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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这里,并不是想按着太子说的要除去她,而只是想看她一眼,可现在却是解释不清了。

“我没有这个心。”十三阿哥看着无端解释说,眼睛里写满了真诚。

“谁信。”十四阿哥冷哼一声。

十三、十四阿哥两人互瞪了一会,又相继离开。

两人一前一后地出了门。

十三阿哥朝着四阿哥的府弟去了,十四阿哥沉凝了一会儿,顺着十三阿哥身影走了,他要找八阿哥去。

十四阿哥找到八阿哥时,正好九阿哥和十阿哥都在。

十四阿哥问了好之后朝着八阿哥说:“八哥,你让我看着的那个被关在冷里的人。今天,我看到老十三也去瞧她去了。”

“哦,他去了?”正在观赏着着面前一盆开得正艳的菊花,听到十四阿哥这第一说,把头抬起来。

“嗯,看他从毓庆出来后去的。”

“看来太子要下手了。”八阿哥沉吟一下说。

“你们在说什么?”九阿哥话问。

八阿哥转身对着九阿哥和十阿哥说:“你们可知道这次出巡塞外,为什么原本应留下来监国的太子,忽然又要随行么?你们可知道出行前几天出了什么事情么?哼!我早就打听清楚了,是太子调戏那祝无端时被皇阿玛当场抓住了!这事儿,让皇阿玛给压下来了,只是把那女子关入冷了。”

“原来这样。”八阿哥说完,九阿哥他们都是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只有十四阿哥眼里略为一暗。原来,八阿哥让他给无端送东西,只不过是为了监视她而已。想着,十四阿哥把头别到一边,不让几位哥哥看到自己的异样。

八阿哥正想着事,也没注意到十四阿哥的异常,“嗯,看来老十三他们是要有所行动了。所以,我们得设法把她弄出来,藏到一个神不知、鬼不晓的地方。将来用得着的时候,她就是咱们手里的一张王牌。打出这张牌来,立刻就能把太子他们置于死地。老十四,这事儿你来办如何?”

十四阿哥低了着头,应了一声:“好。那我现在就去。”

说完匆匆地走了。

“这老十四,说去就去,急什么?”老十见十四阿哥不打一声招呼就走,埋怨了一声。

倒是八阿哥,听到老十的话,若有所思地看着匆匆离开的十四阿哥的身影。

那个女子……

要跟谁走

十三阿哥到了四阿哥的府里。四阿哥正在书房里看书,看到十三阿哥沉着一张脸进来,不由把手里的书放下,“十三弟,你这是怎么了?”

“四哥,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十三阿哥把今天太子找他去了的事情告诉了四阿哥。

“太子的事,我早知道,老八他们也一定早就想到了。你们在塞外时还没有事,如今你们回来了。这京城里又不安稳了。”四阿哥听十三这么一说,站起身子在那里慢慢走了两圈。

“那我们……”十三阿哥看着四哥,今天看到无端,他知道自己是下不了狠心,但又怕太子那里放不过无端,心里很是焦急。

“不用着急。老八那边一定不会放过她的,但是他们不会让她死,他们想着拿他来打击太子呢。”四阿哥慢慢地说,如有成竹在。

“那我们不管了?”

“不。十三,你得再进一趟,做做样子。老八一定也让命人去了,你要让他们把人带走,但是不要让他们知道是故意的。”

“嗯。”十三阿哥点心点头,走了。

四阿哥看着十三离开的身影,嘴里轻轻地念着:祝无端,祝无端。三个字,一个字比一个字低。

四阿哥念着。脑海里映出那个垂首轻怨的娇俏身影,想到她说:“无端求贝勒爷,莫忘记了无端!”

一晚一壶菊花酿,你也不要把爷忘记了才好呀。

还在冷中的无端万万没有想到,她,一个的柔弱女子,一夜之间竟然又身价百倍,成了太子和阿哥们竞相争夺的稀罕物了。

这边要杀她,那边要抢她。这边杀她是为了灭口,而那边要抢她,则是为了要她当活口供。如果说,在争权夺位的争斗中,康熙的儿子们“无所不用其极”这句话,是一点儿也不过分的。

她就像是他们棋盘上的一颗小小棋子,有用时相争,无用时就弃于一边,而她丝毫没有抗拒的能力,这就是身为小人物的悲哀。

看着刚刚才一前一后走的十三十四阿哥,这一会儿又一前一后地出现在自己面前。再想到他们前面说过的一些话,无端也感觉到了不正常的气氛。

这些阿哥们又要在她身上作文章了。

无端心底有些无力地叹了一声。

这半年多的悠闲生活,看来是要结束了。

想到这里,无端抬头看了十四阿哥一眼,这半年来,如果不是十四阿哥常来看她,她可能会过得很沉闷。可能他怀着别的目的,但她还是以感激的目光看着他。

可是一感觉到无端的目光,十四阿哥则是有些不好意思地别过眼去不与无端对视。无端也不以为意,回头看了十三阿哥。

十三阿哥也没有在看她,而是紧紧地皱着眉头,看着地面,不知道在纠结着什么。

“两位阿哥去而复返,不知道有什么事呀?”无端看他们都沉默不语,只好自己打破了沉默。

听到她说话,两人都一齐地望着她。但是他们的眉头,一个皱得比一个深。

看着他们苦大仇深的样子,无端自己先笑开了。“呵……两位阿哥,莫非是要来无端这里比苦脸的么?”

“你……”十四阿哥听到她的笑声,一脸郁气变为怒色,这个没心肝的人,他在为她纠结,为有目的接近她而她感到不自在,可她倒好,没心没肺,浑然不在意的样子。

十三阿哥倒是不说话,只是看着她的眼睛变得更为深沉,浓得化不开。

十四阿哥也不理会她,只是对着十三阿哥说:“今天有我在这,你别想害她。”

“你怎么就认定我会害她?”十三阿哥反问一句。

“会不会你自己心里有数。”十四阿哥也不和他纠缠,又转过身来对无端说“我要带你离开这儿,现在有人想要你死。”说着还不忘瞧十三阿哥一眼。

十三阿哥也不和他争辨,只是对无端说:“我不会害你。”

听着他们说话。

无端低着头,默不作声。

十三阿哥是放在心底最深最深处的,没有人可以触及,她自己更是不能。疏如陌路才是最好的选择。

她心里有了决定。

“我跟你走。”无端对着十四阿哥说。

“好。我一定会护着你,不会让人害你。”十四阿哥沉声说。

听到他们的话,十三阿哥的心是一松一紧。

虽然这是注定的结局,也正是他所想要的,但是听到无端的选择,十三阿哥的眼底里还是有一丝黯然闪过。

不再理会他们。

十三阿哥深深地看了无端一眼,转身出去。

“那无端先谢十四爷了。”无端假装没有看到十三阿哥眼里的黯然,转过头对着十四阿哥微微一笑。

十四阿哥看到无端的笑脸,心里生出一股强烈的自责感和责任感。

他要守护这个女人!

“你要带我去哪里呢?”

“等会就知道了。”

“要把我关起来么?”

“不会!”

马车稳稳停下。

十四阿哥率先跳下车,一手掀起车帘,一手伸向车内,但停在半空中一会,又要缩回去。无端倒是手快,半空中大大方方地把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心上。

十四阿哥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手上一用力轻巧地把无端扶下了车。

“这是哪里?”无端从车上下来,随着十四阿哥进了一个院子的后门。

十四阿哥让她换上一件小太监的衣服,就轻易地把她从里带了出来。

“这是九哥的一个院子。”十四阿哥回答无端的话。

“哦。”无端应了一声,不再问话。

进了大院子,左右一拐又进了一个偏居一角的小院子。

十四阿哥把她送到屋前。

“你先在这里住下吧。”

“好。”

清澈的眼中是满满的淡然,淡薄如水,好似她只是到别人家里做做客。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只是那笑很轻,在那张洁玉如玉的完美无暇的脸上轻轻地浮着,虚无飘渺地笑容,将她变得那样的单薄,无力……

如同流水上无的浮萍,左右随波。

“你……”半晌,十四阿哥几经欲言又止,但还是说出了口:“若是没有什么事,不要随处乱走。”

“嗯。我知道。”无端微微一笑,不以为意。

“那你先住着吧。我走了。”十四阿哥好似落荒而逃。

喝酒,是想早点入睡。

早点入睡,是想让自己没有思索的空间。

一直用酒麻痹着自己,不去想,不去思索,让自己不在意;忍着,让自己不会思想,让大脑停止运转,没有思索的空间,心灵一片空明。

睡了,醒了,又睡了。

如此这般,每天清醒的时间很少很少。

想的东西就很少很少。

让日子简单的重复,只为活着而活。

原本就缺心少肺,如此的话更是没心没肺了。

可是饮酒却成了一个习惯。

没有酒,她就无法入睡了。

月上中天。

习惯了在酒意中入睡的无端,看着窗外泠泠的月色,皎洁,清亮,透着淡淡的安静;安静而美好的月色,恰在此时透过如纱的窗幔,柔柔地洒落无端的床前。无端忍不住起身,披着一件外袍走到屋外。

随着月色,顺着院里的长廊,慢慢地走着,把自己的身影若有似无的隐没在月色之中。不知不觉,她已经走到了她所住小院的门边。

她正要迈出小院门,一脸沉的九阿哥忽然出现在她的面前。“你这是要去哪里?”

“啊!”夜晚下他的面容忽明忽暗,深吓人。无端不由地惊叫一声。

“怎么?想要走?”九阿哥也不理会无端的惊叫,而是又沉着脸问一遍。

“呵……九阿哥真是说笑了。无端只是睡不着出来走走罢了。”无端看清了对面的人,轻轻地呼了两口气,语气平静地说。

“最好如此,可别存着其它的心思。不然爷对你可就没那么客气了。”忽然出现的九阿哥好像就是为了看守她而来似的。

“九阿哥您大可以放心,无端是不会走的。”无端拢了拢身上的外袍,这十二月的天,已经是天寒地冻。

“你想走也走不了。”九阿哥看了看她。在这院里四周他都命人守着,他怎么会让她轻易离开呢。“只要你老实的呆着,爷是不会难为你的。”九阿哥又说。

“那无端在这里先多谢九阿哥了。”无端说着,朝着九阿哥盈盈一拜。

“谢倒不必,老实呆着就好。”九阿哥一甩身上的大氅,要转身离开。

“九阿哥。”无端唤住了他。

“怎么?”九阿哥停下身子,侧过头瞧她。

“无端有个小小的请求,希望九阿哥能允许。”

“说来听听。”

“无端只是想跟九阿哥讨杯酒喝。”

“这点小事。”九阿哥轻哼一声,挥了挥手,就有人从一边走了出来。

“爷有什么吩咐。”他朝着九阿哥打了个千。

“去,给祝姑娘拿壶好酒好。”九阿哥道。

“喳,奴才马上去办。”那人甩了甩袖子退了下去。

“多谢九阿哥了。”无端仰头,道了声谢,要走回房里。身形交错之间,九阿哥正对上她那盈盈黑亮的双瞳,那眼中有着娇艳和慢不在意的光芒,在他面前一闪而过。

“祝姑娘,在这住着可习惯?”九阿哥悠然地在她身边发问。

才住进来没到一天,有什么习不习惯可言。

无端虽然腹内如此想,但是嘴上还是笑着说:“劳九阿哥挂念,无端住得很好。”

不时无端已进了自己的屋里。

九阿哥也不止步,跟在她身后就进来了。

负着手在屋里转了一圈,回过身,看到无端坐在桌边。双腮被冷风吹得微红,映得她的面容更是雪白。纤长的如剔透春葱的双手,交握在桌面上,看似平静,实则透着抗拒。

九阿哥见她如此,索解下大氅,走到桌面,在无端对面坐下。

“怎么?九阿哥要留在这里陪着无端饮酒么?”无端微不可见的轻蹙了一下眉头,却轻笑着问。

九阿哥盯着无端,见她微微翘起的红唇如海棠花一般的娇艳,娇软的声音一声声从那里迸出,轻盈婉约。

“有何不可。”九阿哥斜靠着椅背,懒洋洋地说。

月夜醉酒

月夜醉酒

听到九阿哥那么一说,无端心生不悦,但又不能在脸上露出一丝不快。

正巧那去拿酒的侍从,刚捧了一壶酒回来。

“爷酒来了。”那侍从拿来了酒,放在桌上又远远地退到一边。

“这一壶酒,无端自个一个人喝正好。”无端看着那壶酒,轻声说,是拒绝,却又婉转异常。

“不就酒么。爷可不缺这一点酒。”九阿哥听出她的话外音,冷哼一声,又转身吩咐。

不一会,那侍从又捧来一大坛子酒。

“这总够你喝的吧?”九阿哥示威一般地,斜睨了无端一眼。

“九阿哥倒是大方。”无端轻笑,想到自己住冷里时,四阿哥是每天一壶酒,不多不少,就此一壶。

此时,一弯弦月如钩,斜挂在如墨天空,偶有浮云遮月,欲语还羞。

九阿哥的目光无端的身上左右打量留连不去。

无端仿若不觉,盈盈地斟酒,为自己,也为九阿哥满上一杯。

既然赶不走,那只能奉陪了。

冉冉举起酒杯,月光的清辉洒落在她的身上,月色荧荧。

“无端敬九阿哥一杯,多谢九阿哥的美酒。”说罢,便仰头将杯里的酒饮下。

可没想到九阿哥家的酒却要比菊花酿浓烈了许多。把无端呛得咳了数声。

“怎么?不是喜欢饮酒么?这酒不合胃口?”九阿哥看无端好好似故做豪爽,却反被酒呛倒,面上涌上些许嘲讽的笑。

无端也不与他言语争辨,只是又含了一口酒微笑,粉腮略鼓,是女孩儿般的娇态。

无端将嘴里的酒含了一会,让自己的嘴巴熟悉了这酒的味道才慢慢将酒咽下。

“这酒认生,与无端第一次见面,不免有些矫情。”无端把杯里的酒喝尽,放下酒杯,微微一笑,放松身躯,靠上椅背,望上天际疏朗的星月。

“还是第一次听到酒也会认生。”九阿哥听无端这么一说,轻笑一声,把自己面前的那一杯酒一饮而尽。

随后两人也不言语。

或是独自饮酒,或是仰头望着天上的寒月。

这酒不同与菊花酿,它要浓一些要烈一些,无端饮了几杯之后,渐渐感觉有些燥热,披着的外袍已经褪下放在一边,露出里面的衣裳,是一件素色的夹祆,衣服襟口稍稍松开,玉颈纤秀柔美,在烛光照映下,她的双颊泛起片片飞红,如同雨后的桃花,衬着那半敛微敛的盈盈双眸黑亮无比。

九阿哥只觉得自己喉间紧了又紧,几次想起身离开,但身子却巍然不动。

看着无端已有三分醉意,双唇艳红,眼神迷蒙。

九阿哥靠上椅背,斜睨着无端,眼中波光流转:“今夜月色甚好,只是这么饮酒也嫌闷了些,祝姑娘何不唱个曲来助助兴?”

他的语气略带轻浮。即便是有了三分醉意的无端,也听得出他话语里的调笑和鄙夷。

“唱曲?无端早已从了良,不会了。”无端看着九阿哥的戏谑的脸,似笑非笑地说。

九阿哥目光闪烁,凝望着无端似笑非笑的的面容,忽然伸出手来。

无端仰头避开他伸过来的手。

却没想到九阿哥更是不放,一只手伸过来掐住她的下巴,另一只手则是抚上她的面容。

“姿色不错,怪不得不唱小曲也有人……”说到一半又止住了。

无端心中惊怒,面上却沉静似水,伸出手拨开九阿哥掐住她下巴的手,冷冷地望了他一眼:“九阿哥,若是不想喝了,让就请回吧。”

“你唱个小曲吧,唱好了我就走。”

“不会。”无端还是冷声拒绝。

“你是不会还是不愿?”九阿哥重重在把酒杯摔到桌上。

“不会,也不愿意。”无端不理他,又自己倒了一杯酒要喝。九阿哥伸过手,把无端触到唇边的酒杯抢了下来。

“唱还是不唱。”他又问一遍。

“不。”无端仰着下巴,斜了他一身,站起来就要离开。

九阿哥的手脚也不慢,他立即起身,迈了一大步赶上无端,借着三分酒意,一把将无端揽入怀中。

忽然被他揽入怀里的无端也是凭着酒劲,做了平日时不会做的事情。

她猛然推开九阿哥,虽然挣不开他的臂弯,但是也和他的身躯隔出了些许的距,她的手脚也能动弹一些。

无端冲着九阿哥就是拳打脚踢,恨不得就将他打趴下了,再也不能为难她。可九阿哥对她的踢打丝毫不以为意,单手从容挡下,口里还调笑着说:“原来你就是这般侍候爷们的么?倒也特别。”

听他这么一说,无端更是怒火中烧,只是一顿乱踢乱打。这九阿哥一直对她就是冷言冷语,看她的眼神也是轻蔑不已,她今天正好就借着酒劲出一出气。

不知道是气九阿哥的轻视,还是气自己的凄凉身世,还是气心里众多的无可奈何。

总之,无端就是把所以自己的不满全在这一时刻爆发出来,一股股长长久久被压抑住的怨怨,如同洪水猛兽一般倾涌而出,全都附在这一时的拳脚之上。

虽然手脚没有几分力气,但是把九阿哥打得措手不及。

九阿哥只得用力握住她的双手,又一次把她紧紧地圈入怀里,紧紧地,让她不能动弹。

无端似乎也是打累了,任由九阿哥揽着,不再挣扎。

九阿哥低头看着她,只见她,因为刚才一阵用力,使得双颊艳红,娇喘吁吁,比那雨后的桃花还要娇艳几分。

他情不自禁地俯下头来,面上的调笑也少了几分,他一点点地逼近,眼神带着几分探究.。

九阿哥温热的气息直扑无端的脸上。

无端感觉到他温热的气息,身子又紧崩起来,脑中一时之间混乱起来,羞惭、气恼、愤怒种种情绪堵在口,良久都无法平息。

看他将要贴近她的双唇,无端本能地将头一偏,九阿哥含着酒意的炽热的唇已吻上她的脸颊。

顿了顿,他的双唇轻轻刷过无端的耳垂。又在那小巧如玉的耳垂上轻咬一口,看着无端怒及而红的脸庞,低声在她耳边说:“这欲拒还迎的手法倒是撩人,我都想要了你了。”

酥麻的呼吸吹在无端的耳上,她又急又怒。

伸出手去要去推开九阿哥,可双手才抵住他的膛,却被他一手握住。

“怎么?迫不及待了?”九阿哥捉住无力的双手,冷眼望着她,似笑非笑。

无端垂着头,不言语。与九阿哥这一番挣扎,无端酒意更浓,醉意也愈深,看到面前九阿哥的面容,一时之间迷蒙起来。

眼前一时是十三阿哥含笑的面容,一时是十三阿哥深沉的双眸,可又都像不是。她渐渐迷糊,带着醉意的眼睛盯着九阿哥看了片刻,眼神迷茫起来,身子也随着一软,瘫入九阿哥的怀中,口里呢喃着:“是你么?是你么?”

九阿哥听到她轻声的呢喃,面色一沉,寒着脸问:“谁?你以为是谁?”

他听到无端如此的话语,以为无端心里一定是有了一个人,他想要知道这个人是谁?可是无端却在他怀里合上了眼,不答他的话。

九阿哥双手使劲地捉住她的双肩,将她从自己的怀里拉了出来,使劲地摇晃着她的身子,让她醒来。

无端被他摇得,鬓发散乱,才悠悠地睁开双眼,似醉非醒地看着九阿哥。

“九阿哥。是你……”她轻轻吐出这几个字后,便又一次合上眼,又要沉醉不醒。

九阿哥紧紧捉住她双肩的手渐渐放松,轻轻地将她揽入怀中,低头看着无端,眉头微皱,又拍了拍她的面颊:“你这个酒鬼!”

听到她吐出自己的名字,九阿哥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说不出是惊是喜。只能轻声地怨她一声。

轻轻将她拦腰抱起,转身走进屋里,将无端轻柔在放在床上。

无端身子一着了床,就自动地卷成一团,把自己紧紧地卷缩起来,好像是恨不得缩得没有了,一种很不安的姿势。看得九阿哥眉头直皱。他抬头瞧了四周,想要找一个丫环来帮她换下衣裳,可是环顾了一眼,才记得自己没派人到这来。这屋里也是空荡荡的,什么装饰也没有,甚至没有取暖的炭炉。

他心里把要添置的东西记着,一边看着无端,只见她紧紧地皱着眉头,身子越缩越紧,睡得极不安稳。

九阿哥伸出手要解开无端的外衣,想让她睡得舒适一些。可当他的手指抚过无端脖颈的肌肤时停了停,细腻如玉的触感让他舍不得移开。

忽然无端嘤咛一声,转了一个身,九阿哥连忙把自己的手拿开。伸手拿过一边的被子给她盖上,看着她卷在被子里缩成小小的一团。

九阿哥看着她的样子,面容一时间放得很柔软,丝毫没有刚才嘲讽的表情,他凝神看了她的背影一会,但柔软的表情,又一点点收紧了。

站得越久,他想得越多,脸上的表情又变冷了。他看着无端的眼神变冷,眼里的神情也变得漠然,柔情慢慢地淡去了。

“哼!”他轻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只留下无端紧紧卷在被里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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