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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皆知当今帝君受制於昭王穆祁,有许多事,宁可拐著弯奉承昭王的意思,也不愿直接应允了裴帝。

裴帝心知肚明,谅穆祁做的别太超过,他也不去干涉。

然而眼前的人分明知晓他的处境,却拒绝他这一国之君伸出援手,除了认定他这帝君无能无力改变现状,裴帝想不出更好的解释。

於是眼色一寒,内心隐隐作痛。

不想底下伏跪的学官听得这话先是浑身一颤,然後猛地仰起脸,直视身前低叱他的帝君,首次无顾帝君批准便直接靠了上去,偎在裴帝脚边,激切道:「秦琅绝无此意!请陛下明鉴!下官就是一卑贱之人,不能让陛下为了下官屈尊!」

「你是欧阳先生的爱徒。」裴帝垂眸,彷似可以从小腿肚上感受到秦琅指尖的颤抖。「更是朕欣赏的臣子,何来卑贱之说?」

「老师已经不在了……」秦琅眼色一黯,复又振作,语带笃定,「可学生从未忘记老师的交代!有朝一日,下官必要助陛下匡正朝廷!所以……绝不能让下官的事拖累了陛下!」

「爱卿……」

「陛下,下官知道老师受了陷害才不得不辞官,其中利害,下官非得留在国子监里弄清楚不可!」秦琅收紧臂膀,如一条赤胆忠心的看门犬牢牢抱住裴帝的小腿,「下官若是越处於弱势,他们便会越大意,到时候就是下官的机会了!」

裴帝闻言,不由心底激愤难忍,眼眶莫名染上一层嫣红,眸中有雾。他微微俯下身,手已探上秦琅的脸颊,将那一心为国的忠诚面孔尽收眼底,叹息也似地道:「可是爱卿啊,你怎能教朕眼睁睁看著你受苦呢……」

话刚说完,忽闻远处有人高呼:「昭王驾到──」

裴帝一愣,惊异的是刚朝声源望去,便见穆祁大摇大摆走了过来。

似是唯恐旁人不知他大景国昭王的身份,穆祁一身正装,来到裴帝身前略微打躬:「陛下。」权当是见礼了,可那一袭环金葛苍袍硬是将帝君的身份压下,霎时平添几分强者的霸气。

穆祁浓眉下一双瞳仁炯炯有神,看向裴帝时仍有些许王臣的卑下之态,但一挪到秦琅面上,便就是深不见底的轻蔑。

不过就是一条摇尾乞怜的狗。穆祁目中尽是讥嘲,看著秦琅跪在裴帝脚边那付忠心的模样,心底涌现无比酸意,却又碍著身为大景王爷应有的气度而不发作。

当场扬起手来,在秦琅眼前往外摆了摆,宛若驱赶饭食上的苍蝇。

不料秦琅双膝生g似的,跪在裴帝身侧硬是不肯挪动,穆祁又冷眼瞧著他,谙於算计的心思已在肚里将秦琅打量过数十回,明明认定将这位卑言轻的学官处死跟捏死一只蚂蚁同样简单,可却没来由地觉著绝对要让秦琅歹活著见证他昭王的手腕。

裴帝早知自己擅自出g必瞒不过穆祁,只是没想到会如此快就被发现,g里谁是穆祁的眼线,他心里大概有谱,可总是偶尔会以为,他仍是那个一呼百应的大景国帝君。

就好像在御花园里拔不尽的青草,占了一片地野,就觉得这花园都是它的了。可实际上它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角色,硬要说点好处,就是用自己的丑陋去衬托旁株的美艳吧。

而那美艳的花株是谁,早是不言而喻。

裴帝无奈地思量著,一如既往乾笑:「王兄怎也至此?」

「自是为了保护陛下。」穆祁目不斜视盯紧裴帝,感觉似有那麽几许认真的意态,「无论陛下去往何处,微臣誓死相随。」

「哦,王兄言重了……」

裴帝勉强扯开笑容,想著那句誓死相随,与穆祁面上的笑意一样不过是真假各半,没有取信的必要,却又恍惚地觉得如果这句话是真心的,便是将大景国拱手相让也无所谓。

甫转念至此,裴帝自个儿先傻住了,看向穆祁的眼色瞬间挪开了去,但穆祁已注意到裴帝脸上细微的不寻常,蹙眉道:「陛下您怎麽了?」

「没、没事。」

「必是这些天处理政事太累了。」穆祁举目环伺周遭,即道:「藏书阁里有静谧的席间,就请陛下移驾稍作歇息吧。」

说著也不容裴帝推却,高大的身躯往前一搀,两影重叠,往藏书阁去。作家的话:第拾壹章补全罗!因为香香不很喜欢上传字数太少,所以大概一个章节就2000字上下。如果哪天亲们发现怎有一篇字数特少?!只有两个原因……1、作者没存稿了2、作者上传错误不过大致上来说~第一个原因可能x较大xdd好啦~不罗嗦!亲们要记得投我一票哦~喜欢此文请收藏^__^

十二

然而眼见秦琅闷不作声跟在後头,穆祁自是一脸寒意,他转过身,道:「你还待在这里做什麽?」

秦琅看出裴帝有些不甘愿的模样,灵机一动,忙道:「前些年陛下有令开始撰修国史,陛下此行便是要察看情况的。」

「是麽。」穆祁挑眉,也不戳破这一切,顺著话讲:「既是如此,那你去把史册取来吧。」

秦琅诺了一声,暂且离去。

裴帝看著秦琅背影的视线,就在这时候被穆祁信手掩上的门扉给挡住,接著再换上穆祁一脸诡谲的笑意。

但穆祁并没有再开口,手臂一展,顺利将裴帝带开。

裴帝半推半就,在穆祁有意的带领下一步步後退,忽然膝窝一卡,不由顺势跌坐下去,整个人已半倾在桧木条几上,就在他支著手正欲起身,身前的高大男人竟是往他一俯身,半压上榻。穆祁

邪美的容颜对住裴帝局促的眼神,但笑不语。

「……」裴帝被穆祁突如其来的亲近举措吓了半晌,忍不住再往後躺一些,试图隔出一道令他感觉安稳的距离,可惜穆祁并不退让,裴帝见状,脱口道:「王兄,你这是做什麽!……」

穆祁没有回答,但屈膝上榻的那一只脚已然将裴帝的衣角压实,不容挣脱,接著一手径直把腰带松开,从那尚未完全敞开的空隙穿过,抚m上亵裤里安睡的男g。

裴帝更慌了,「王兄!住手!」

穆祁低低嘘了一声,道:「陛下,您这是要让国子监的学生们都知道您御驾亲临麽?」

闻言,裴帝随即咬住了下唇,却猛感到股间的男g受到一阵强横的揉捏,似有抬头的趋势,赶忙扭动身体,将穆祁的手扯开,低叱著:「这里不是寝g!」

「微臣知道。」

「那你怎能做这──这……」

见裴帝说不下去,脸色焦急的发红,穆祁饶有兴致地问:「这?这什麽?」复又凑上唇去,在裴帝耳边低低道:「陛下您分明是喜欢的。」说著,手指微一收缩,在那半硬的男g上打著快活的旋儿。

「唔!……」裴帝细微地哼了一声,又似是刻意隐忍一般,将其後的呻吟给压抑回喉里,一手扯著被穆祁压住的衣服,一手搭上穆祁手背,做无力的抗争。

但长期浸染在男人调教下的身体很快有了反应,胯下男g不仅已然苏醒,甚至微吐几滴晶莹的j沫,让亵裤默默湿了一小滩,荒唐地贴在湿润的g头上。

裴帝颊上不自主热烫如火,他弓起背脊,两手直往穆祁的肩窝推。

「王兄,快罢手……」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穆祁轻而易举将裴帝抵在他x前的手掌拿下,「陛下介意什麽呢?」

「……」裴帝又将膝盖屈了起来,可很快被穆祁推下。

「微臣明白了!」穆祁忽然面露欣喜之色,笑的很刻意,「陛下难道是怕被谁瞧见了?」

再如何天真,眼下总该了解穆祁的用意。裴帝失笑摇头,心里是难绘的苦涩,「王兄,别这样……」

可越说却只是越引发穆祁的嗜虐,他的脸与裴帝对上,冰冷的嘴唇在讲话时有意无意摩擦著裴帝饱满的唇珠,两个人面贴面近在咫尺的距离,唯闻那低沈的嗓音道:「听听,这脚步声,是不是谁要过来了?」

裴帝旋即摒住呼吸,仔细谛听门外的动静,霎时周遭一片寂然。

门外g本没有脚步声,裴帝很快知道这是穆祁的玩笑,但仍不能让自己暂时安心,他微微侧过脸,在被局限的视线里,忽然看见门栓挂在一边没有锁上,立时又是一惊。

「王兄!」

他惊愕地喊了一声,试著将身上的人推开,但穆祁却是雷打不动的霸住了他的身体,大手已然将他腿上的亵裤褪下。作家的话:又是一个小周末!亲们可有计画呢~随著跨年的日子即将到来,大家的心情似乎都很雀跃呢!!可是不管去哪里玩,都要记得保暖哦!小心别感冒^^好~接下来照惯例催个票!!想知道裴帝被脱裤子之後会发生啥事?!哈哈……刚刚发现这个月的票数比上个月有进步了!高兴高兴~~

十三

门外g本没有脚步声,裴帝很快知道这是穆祁的玩笑,但仍不能让自己暂时安心,他微微侧过脸,在被局限的视线里,忽然看见门栓挂在一边没有锁上,立时又是一惊。

「王兄!」

他惊愕地喊了一声,试著将身上的人推开,但穆祁却是雷打不动的霸住了他的身体,大手已然将他腿上的亵裤褪下。那亵裤被穆祁脱的极为缓慢,搞得股间湿去的部分从腿g开始一路滑至脚踝,湿黏而冰凉的留下一道痕迹。

穆祁得意地看著裴帝股间勃起的x物,chu糙的手掌在裴帝毫无遮蔽的大腿内侧细细婆娑了两下,称许道:「微臣有一件礼物要献给陛下。」然後目睹裴帝慌乱的脸孔,再道:「这礼物最适合陛下这处白滑细嫩的地方了。」

先前有礼仪玉的教训,裴帝对穆祁嘴里的礼物一词都没什麽好印象,瞬时心间一寒,想说这昭王真要折腾他了,就见穆祁自袖里抽出一条红丝线,慢慢在他眼前拉开,这时候穆祁的笑意特别神秘,裴帝正不知所措,空间里突然「叮当」了两声,掉出两颗悬在红线上的铃铛。

铃声清脆透亮,两枚j致的银色铃铛被绑在一条红丝线的中央,微微晃著。

「这是银铃。」穆祁支起裴帝的腿,一如既往的熟练,将红丝线绑在裴帝腿g处,然後呢声道:「助兴用的。」

「……」

银铃……y铃?!

裴帝恨恨的想,原来这人早有预谋。

已数不清掉入穆祁的陷阱几次,只晓得每次清醒之後,裴帝总悲哀的想起自己的本名。

──裴棣。

棣者,通兄弟的「弟」字,友爱兄弟的意思。

父皇为他亲取的单名,原来有这层意义。

於是每当百姓口呼裴帝,他便会一次次记忆起,裴帝、裴棣……无论是那个身份,这都是你必经的路,必要承受的苦。

曾有好几次在穆祁恶意挑弄下,裴帝想要穆祁乾脆给他一个痛快。那chu长的x物不就是想捅进他的身体发泄欲念?速战速决,挺好。这些莫名其妙的花招就是不用上,也能让他晓得大景国的昭王并不是个好惹的人物。

可当穆祁果真毫无爱抚直接进去他的身体,裴帝只觉身体被贯穿也似地犯疼。

腰间一酸,四肢居然都脱力了,乾涩的後庭被穆祁强势破开,那滋味远比被刀刃划伤更痛。

「啊──!」

裴帝痛的当场喊出声来,背後死死抵著条几,恨不得压出一个坑再躲进去,可脆弱的背脊怎能承受坚硬结实的桧木表面?

身前是穆祁的凶器,身後是不容退却的桎梏,裴帝无疑腹背受敌,痛处更甚。

发红的眼眶立时泛出水雾,委屈一般在眼角汇聚,苍白的嘴唇在低喊之後重新抿住,彷似知道求饶亦是徒劳,索x放弃。

脑袋陷入漫天混沌,只有波波痛楚强烈提醒自己还是活著的,裴帝喉中隐忍不住的喘息里没有任何欢愉,仅有一种筋疲力尽的呼吸。

穆祁的长驱直入,已然教裴帝难受地仰起脸来,狭隘的视线里是老旧的房顶,裴帝漫无目的想著,眼前之景好像再怎样看都不会觉得这里是一处称作国子监的地方,然後又是片刻无语,纵容那凶器一下一下磨砺他的身体,却在忽然之间,眼界内的房梁剧烈摇晃起来……

「……啊!」裴帝惊异著喊道:「王兄,王兄!放开我……」

没有润滑的x物在顶到深处之後并无见缓,开始视若无睹的进行抽c的频率,裴帝全身在穆祁豪横的交欢下止不住上下摇盪,可底下那处相连的地方却如伤口牵扯一般而一阵阵带出痛楚。

就在裴帝急抗议连连,耳边骤然听见似有模糊的铃铛声音响了一下,那铃声彷若鬼魅,窜透裴帝耳膜,直让裴帝吓出一身冷汗。

身体一晃,那腿上绑著的银铃就跟著晃出清脆的铃音来……

裴帝意识被这铃声叫醒,脑子开始清明,他害怕这铃声若吸引旁人前来探看,这副模样若被撞见,一国之君的颜面何存!当下心绪激切,伸手便要去捂紧摇动中的银铃,但穆祁攫住裴帝伸出的手,扯过裴帝臂上半褪的衣袖盖上再绕到下层去,便如一道简易的枷锁,将裴帝两手给限制住。

裴帝焦急无比,又愧又恨的眼泪已然在眼角滴下,他抛却帝君尊荣的身份,低声央求著:「王兄,你放开我!待回g去,你要如何我都依你!」

穆祁眼角斜斜吊起,似笑非笑,听著裴帝慌乱时总忘记自称为朕的时刻,冷漠吐出一句:「从来不都是由著微臣的麽。」胯下抽c不断。

裴帝听见穆祁回话,脑里登时闪过诸多关於他们的记忆片段,身体的疼痛一时间也教他忘却,可全身里里外外早是凉透了。

从前他们好似共有过一段愉快的岁月,专属於孩童的天真,如今回忆起,却宛若梦一场。

那铃声又随著男人的交合而摇响著。

裴帝的喉咙再也喊不出半句求饶的言语,而因著穆祁一句话,在心中傻傻地回覆著他:「王兄所言……甚是……」

千篇一律。作家的话:看rr的同时,亲们有没有发觉其实香香也想传达裴帝感人的情绪呢~~希望有人会喜欢这篇又r又虐的文喔!!香香催票求收藏!!有什麽事都可以留言给我~我每天都会看的哦~下次见^__^备注:今天下午已经看过的亲们可以再稍微瞄一下~香香修改了几个句子,润个稿,通顺一些!

十四

在藏书阁别院,有一栋独立高楼,专作为典藏官方重要书籍之用,称作秘阁,秘阁为了防火防潮,墙面均以石料打造,其室内更为了能妥善保纯纸本,皆用铜制书柜防蠹。

秦琅抵达秘阁之时已是微喘,显然走得极其仓促,待门外侍卫通传入内,又费了一番时间,秦琅不时往身後看去,只觉这不到半炷香的时间等得他心急如焚。

秘阁除了国子监祭酒外,自是不许旁人入内,秦琅终获允许,被领著往秘阁内室走,很快便瞧见新上任的国子监祭酒方绍板著一张脸看他,方绍身後还有礼部侍郎董泰桢,董泰桢捧著一本史册端看,似是专注无比,孤傲的表情显得旁若无人。

秦琅心知此二人奉了圣命撰修大景国史,想著不久前在这屋里的还是他的恩师欧阳先生,现在却是完全陌生的面孔,心底登时有些惆怅,却又不愿教旁人察觉,於是装作自若恭敬,对方绍躬身道:「学生拜见祭酒先生。」

那方绍约莫五十来岁,双鬓华白,面颊凹瘦,此刻他微微觑著秦琅的眼色,教秦琅闭著眼也能感受到其中的不屑。

但秦琅此刻为救裴帝出水火,不得不硬著头皮,「陛下微服至此,要抽查修史进度,学生此行正是为了取大景国史过去。」

「什麽?!」

方绍闻言大惊,刷的一声豁然站起,正心想著裴帝怎忽然到了国子监,莫不是有什麽打算?旁侧的董泰桢倒是态度从容,眼珠子从书本上微微挪开偷瞥著方绍反应,却也没有说话。

秦琅不愿多言,直道:「学生不敢耽误陛下谕令,请祭酒先生将东西交给学生吧。」

方绍脸色一沈,垂眸看向身前石桌展开的书卷,秦琅以为桌上那便是国史,正要伸手去取,却猛听方绍一吼:「不是这个!」秦琅动作一僵,方绍已信手将桌上书卷掩上,转身自身後铜柜上取了另一本书册交给秦琅,低声道:「去吧。」

秦琅虽觉有些诡异,却也寻不出其中破绽,手里小心捧著史书,回身之际又悄悄瞄了那石桌上的书卷一眼,书名的地方还是留空的,看不出个所以然。

当即一声:「学生告辞。」也无暇细想裴帝以外的事,匆匆返回藏书阁。

只是屈指刚要叩门,秦琅便听见房里透出奇妙的声响,那声音似是猫吟,细碎而尖锐,陡然又听得间断铃音,更加以为是小猫身上配挂的铃饰,以为是帝君在狎玩什麽g里的宠物,当下也无多虑,敲响了门。

扣了一声,房内的所有声响竟嗄然而止,秦琅又等了一下,没等到裴帝或穆祁的回音,猛然发觉自己竟是匆忙到忘了自报姓名,便急忙高呼:「下官秦琅,求见陛下!」

「……」

屋内依旧静寂,毫无回应,秦琅略微侧耳,想昭王的仆从都还等在外头,裴帝的车驾也在,不该是回g去了,以为自己说得太小声,正要放声再喊,就瞧见眼前的房门终於开了一条小缝。

那门缝极窄,可秦琅还是瞧见了裴帝的脸,随即垂首告礼:「下官已将史册带来,请陛下阅览。」

可话说完後,并无听到任何回覆,秦琅心中一奇,微微抬头,才听见裴帝细微地:「……喔。」了一声。

「陛下?」

眼前的房门没再敞开,秦琅只得就著狭窄的细缝窥探裴帝圣颜,却不知是否是因为光线不足的关系,裴帝此刻的面容显得有些扭曲,秦琅心生疑惑,又往前跨了半步,刚瞄见裴帝身後那袭刺目的环金葛苍袍,面前忽然「砰!」的一声,门已阂上。

秦琅一时愕然,端详门纸上映照出的两抹重叠身影,唯恐裴帝不测,大呼著:「陛下!陛下您怎麽了?陛下!」

门纸上的重影晃了晃,便听见裴帝的声音缓缓道:「朕……朕无妨!国史改、改日再阅!……」

秦琅僵在当场,听著裴帝彷似从齿缝里挤出来的语句,心底犹豫不知是否该冲将进去,而且刚才虽仅有一晃眼,也够他瞧清穆祁就在裴帝身後,而且靠得极近,也不知那昭王有何意图,索x不管会否惊扰圣驾,先去察看裴帝是否安然无恙为要!

甫欲撞门,便教一身铠甲给挡了下来,昭王有一随从不知何时闯了进来,挡在门前,目色肃然。

秦琅轻喝一声:「让开!」

那仆从动也不动,一手叉腰,一手压著腰间的配剑,活像尊门神。

秦琅给气得竖眉,不管自己力气敌不敌得过一员武将,伸手就要去推,那仆从终於开口:「昭王有令,不得搅扰。」

好个昭王有令!秦琅听到昭王二字就来气,正要给他讲讲什麽尊君的大道理,却听那房门板轻轻地、却是沈重地被压出一道绷紧的声音,好比是一坐在藤椅上会发出的「轧……」声一样,秦琅随见门纸上清楚印出了裴帝身上衣袍的花色。

若非裴帝完全靠在门扉上,又怎能从门纸上压印出衣袍的颜色?

他惊呼:「陛下?!」

「朕──」

可裴帝的声音却马上被穆祁的嗓音所取代:「霍东,何事。」

挡在秦琅面前的仆从头也不回,道:「王爷,g中有急奏。」

「哦……」就算没见到穆祁的表情,秦琅光靠声音就可以想见穆祁此刻说这话时的调笑与轻蔑,「既是g中要事,就请閒杂人等暂且回避吧。」

秦琅自知穆祁这是在指他,何况眼前的武将目光瞬也不瞬盯著自己,目的十分明显,秦琅哼了一声,甩了那武将一记白眼,负气而去。

待秦琅走出藏书阁,那唤作霍东的武将才回首,在门外禀报道:「王爷,据悉是番族使者来了。」

然而等了片刻,却没有再听见主子穆祁的回应,倒是眼前门板被震得轧轧作响,其中间有轻微铃音。

霍东缄默了一下,面色不改,右脚无声往後跨了一步,方才旋身而过,回到藏书阁之外继续守著。作家的话:要跨年罗~亲们预备到哪里去呢?!这篇出现的新人物不少,不过应该不难记吧(应该==)香香催票票!求票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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