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眼波霍霍明亮,泛着水雾般的妖气,装作很受教育的样子,点头笑道:"弟弟说的有理,哥哥领教了。"
晚晴笑着:"绝色的理论真是精辟,晚晴受教了。"
我点头,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拍了拍柔音:"你不是想说身体不舒服要回去休息吧?别呀,我才刚过来,大家热闹一下吧,来,柔音,吃点菜,脸色就会变了,嘿嘿……"
给她挟了一筷子喂了毒药的菜,放进她的碗中,她犹豫了一下后,面挂笑,吃了下去,我又给她挟了两筷子,她又吃了,我刚要自己吃,她就脸色一僵,直接翻倒在桌子上,抽搐了起来……
哥哥和晚晴一惊,忙开始抢救,府里乱作了一团,七手八脚的将柔音抬进了屋子,我仍旧坐在亭子里,无奈的笑了笑。
哥哥折了回来,一把抓起我的手,眼中是没有过的阴狠,让我以为他怀疑我给柔音下毒,心在瞬间伤得七零八落,笑望向他,等着他发难。
哥哥冷声问:"这是你的饭?"
我点头:"是。"
哥哥凤眼半眯,杀气隐现,攥我的手又紧了两分,突然将我收入怀中,颤声道:"幸好你没吃。"
心又在一瞬间化成了缠绵的小河,暖暖的,温温的,飘扬着幸福,声音里有丝哽咽:"哥哥,我还以为你要质问我为什么毒柔音呢?"
哥哥抱着,问:"是要问,但我更关心你是否健康的活着。弟弟,你是怀疑柔音下的毒吗?"
我点头:"非常怀疑。"
哥哥说:"如果是她下的,她一定有解药,我们回去搜搜。"
我摇头:"她的解药没用。"
哥哥问:"怎么说?"
我贼笑:"我换了种毒药,嘿嘿。"
哥哥眨了眨眼睛,精明的问:"有何打算?"
我颤抖着肩膀:"本来只是怀疑她下的毒,现在却可以万分肯定就是她!"
哥哥一副兴趣高昂的表情,亲了亲我的唇:"愿闻其详。"
我回亲了两口:"在发现菜里有毒后,我就将毒饭藏了起来,又偷偷潜入厨房,顺了些干净的菜饭,拌了些自己的药。来这以后,我笑嘻嘻的逼着柔音吃饭,想哥哥也看出来了,只不过以为是些小把戏,就任我闹着罢了。等我用语言攻击了她两个回合后,让她又气又恨,乱了阵脚。她就将计就计吃了我带来的饭菜,然后中毒,让我脱不了干系。但她却要控制好时间,不能让我吃这个饭菜,因为,我若吃了,得不到解药,若死去,而她却不能解释她为什么还能活着。所以,她才吃了两口,就挂掉了,而实际上我下的这个毒,是一种慢性毒药,要过一会儿才复发呢,她现在一定还在装抽筋,嘿嘿,真有意思。走,咱进。"
"弟弟给她下的什么毒?现在不是惹事的时候,她若出事,弟弟脱不了干系。先将她的毒解了吧,至于报仇,我们慢慢来。"
"哥哥,你别那么笑,感觉要吸人血似的,刚才你不还和人家笑得一脸灿烂吗?这会儿怎么就舍得报仇了?"
"好大的醋味道,弟弟,你把香粉换醋粉了?"
"别闻,别闻,呵呵……好痒!"
"小醋精。"
"啥?我是小醋精,你就是老醋缸了!再说,你确实和赫柔音亲亲我我的,好不好?"
"哎……我坦白从宽,是赫柔音派人找我,说有事与我详谈,具体谈话内容,她已经说给你听了。"
"那……你的意思和她的意思是一个意思喽?"眯眼,哥哥若敢说想娶柔音为侧妃,我就伸爪子,把他挠成土豆条!
"弟弟,只要你不huaxin,哥哥一辈子,就只守着你一个,只待你一人好,如何?"哥哥眼放精光,与我谈着条件。
"……"
"弟弟?"
"呵呵,好说,好说……我们赫柔音吧,看看她死了没有?"转移话题,转移话题。
"……哎,算了,此事以后再谈。弟弟,你太顽皮了!这么大的事,竟然不和我说,你说,哥哥要怎么惩罚你?"
"打屁股,亲小嘴,你自己选吧,我这个人很仁义地。"
"再深层次的开发一下,可好?"
"喂,你个死桃花妖,别诱惑我,小心弄大你肚子!"
"谁让弟弟不肯给我,都要忍坏了。"
"去,去,去,等过了选妃后,再说。"
"弟弟,你贼笑什么?不是还有什么计谋我不知道吧?"
"怎么会……"怎么会没有计谋呢?我可不打算当你的王妃,但你必须当我的男人!
"走吧,进,把笑收了。"
"知道,我干嚎着,泪眼狂飙的走进去,你看怎么样?"
"弟弟,又调皮!"
"哪有,我这叫真情流露。"
"别用口水画眼泪,不像。"
"那是因为口水太黏了,要是稀点就好了。"
"弟弟,你……算了,你和她没那么深的感情,别弄得如此夸张。"
"她都要与我共侍一夫了,那感情得多深啊?你可别胡说,破坏我们的姐妹情谊!"
"我错了,弟弟,我们进去吧,您大人有大量,原谅哥哥,好不好?"
"好,进去吧,她也应该醒了。"
"这么快?看来我们得想一套说辞。"
"不用,我那菜里,就她吃那两口有毒,再说,这毒一遇酒水就察无可察,刚才你们进屋子时刻,我就不小心碰翻了酒水,什么碗啊,筷子的,都是干净地!"
"弟弟,有时候我想,你到底是谁?可又不想知道,不知道自己在怕些什么,潜意识里认为,就这样很好,你是我的,我是你的。"
"我是爱你的人,你是爱我的人,这样简简单单多好。"
"那天你问我想不想要皇位,我说想,你转身就走了,说如我所愿。可你知不知道?看着你的背影,我突然觉得自己做了一件会让我自己后悔一辈子的事。看着你的背影,我觉得什么都不重要,我只想让你开心的笑,想让你叫我哥哥,窝在我怀里嬉闹、撒娇,仿佛心里的某一个角落,一直如此期盼着,等待着。
那一晚,我考验着自己,不让自己去拉住你,我想确定自己的心,想要知道自己到底是谁。
呵呵……最后,我还是没有明白自己是谁,却知道自己为了谁,想保护谁,想要抱着谁,心里装着谁。
弟弟,我相信自己是寇筱然,是你的哥哥,就算真的不是,你也别想逃离我身边!
捆,我也要捆你一辈子!
我痴痴的笑了:"哥哥,你一直是你,独一无二的你……"
赫柔音的病好了,也回了宰相府。据太医诊疗,不过是饮酒过量,我和哥哥还有晚晴在旁边忍笑,能不过量吗?为了给她解毒,我是拿着漏斗往里灌啊,直到她肚子变成大锅,哥哥才抱着我离开,不让我将她撑爆了,引起明面上的麻烦。
关于此计划,我也和晚晴说了,就别提她当时的眼神了,看得我都浑身一哆嗦,她也知道自己过了,忙笑了笑,转开身。
然后,大家都装着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继续对赫柔音嘘寒问暖,谈笑风生,让我不得不感叹,这些真是牛人,简直是影帝影后级人物!
而赫柔音也不是善男信女,在太医的询问下,自然将问题扯到了饭菜上,幸好本人聪明,任他们怎么查,也查不出花蜘蛛的杰出作品。
最后,我成了英雄,救赫柔音的英雄!承受了她表面上感激涕零的表白,内心里汹涌澎湃的愤怒,若不是哥哥和晚晴都相信我,还不知道会被她耍成什么样子!被人相信的感觉,真好!耍人的感觉,就更好!
毒药风波过去,哥哥拉着我的手,回了自家院子,突然问:"弟弟可记得七日前在四姐府上酣睡,醒来后硬说朵朵亲了你?"
我点点头:"当然记得,那小家伙还真热情,简直是一代采花贼的代表性宗师啊!"
哥哥看着我,缓缓说道:"我们几兄弟是一同来的……"
我脑袋哄的一热,顿时感觉大了好几倍,这句话什么意思?五哥抱着朵朵,哥哥和五哥一起来的,哥哥没看见朵朵亲我!所以……妈妈啊,虽然知道晚晴喜欢我,在浴池中,也想亲近我,但……还真没想过,她竟然在我睡着后,偷亲了我?!!晕……
二百二十三`麟国'皇上
要说被人盯上了,也没什么不好,顶多咱小心点暗算,防着点明箭,提高些警觉。
哥哥使了计谋也没诈出那下毒的卧底,原因很简单,此人死了,彻底失去了供出主谋的必要条件。
但此下毒的人,还别说,跟我有些渊源,就是曾经打了我两嘴巴子,又自扇以谢罪的女子,也是哥哥曾经的女侍。
我笑弯了眼睛,看着哥哥乌云密布的脸,他被我盯得脸转红灯,抱着我,哄着,说自己大意了,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不会让我受委屈,受伤。
可事实证明,像我这种知名人物,还是必然要引起风浪地,让我不得不感叹:名人啊……
赫柔音时常还会到晚晴府上作客,即使她怀疑是我在菜里做了手脚,戏弄了她一把,仍旧不会去深究,谁让最初是她先动的手呢?不过,这人绝对算得上是一个人物,心机城府很深,表面上却是端庄大方,找不出一点破绽。但我就是喜欢对付这样的人,让我觉得特有成就感,一想到她面子僵硬,内心焦躁暴怒,嘴角颤抖抽筋,我就爽得心潮澎湃。
也许是知道我不好对付,赫柔音更是以退为进,处处不露头,不言语,对哥哥更是温柔体谅,情有独衷,对我更是以礼而待,亲近了几分。
我一直奇怪,我来了这么久,怎么就没见到`麟国'的圣上,难道是对于我的传言不够疯狂?这事还真不能想,想来想去,就被想到了。
这一天,我睡得眼神蒙胧,就被几人拖起,梳洗打扮了一番,换了套菊色艳花装,塞进了软轿,颠来颠去的送到了某地,然后下轿,连东张西望的时间都没有,就被人领着一路小跑,送进了另一个园子,刚想张嘴问问圣上的具体位置,眼前的小奴就来个神龙见首不见尾。
我打量着园子里生机盎然的葱绿,穿越在造型别致的假山与枝叶茂盛的奇树间,绕过溪水河畔,站在小桥之上,望着溪流中成群结队的鱼儿,呵呵一笑。
"笑什么?莫不是还想用石头砸鱼来食?"从拱桥的另一边,缓步走上一位五十多岁左右的男子,一拢金色黄袍,刺绣着金线麒麟,腰佩玉带,发束珍珠冠,风度翩翩面带微笑,却掩不住那几分蜡黄的病态,即使他与你谈笑风生,也会产生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和某种细微的自卑心思。
这个人,五十多岁的年纪,一张四十左右的脸,承载着相当好看的遗传因子,融汇了智慧与残忍,财富与权势,有着不俗的吸引力,就是`麟国'的圣上,一个绝对不简单的男子!
就像武则天一样,在历代男子掌政的天下,夺来女子专权的一代,要受尽怎样的经历磨练?拥有怎样的心智?吃过多少明枪暗箭,才能爬到这个位置?男人,不可小觑。
我对来人行了晚辈见长辈的礼数,笑到:"圣上。"
那人望着我,有片刻的恍惚,随即微笑着,看似完全没有杀伤力的走到身旁,与我一同看着水中嬉戏的鱼群:"此鱼烤着吃,味道如何?"
我回道:"口感不好,但乐趣多多,关键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他若有所思道:"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我呵呵笑着:"这口号不错吧?在`麟国'宣传一番,大家还不都干劲十足啊?"
他转面看我,笑道:"着实不错。"
我点点头:"任何事情都不会只有一种反应,而是会呈现出无数个面,这口号好是好,可你想啊,他对于普通平民,会起到增加干劲,多多勤劳的助动力。但对于那些不安分的人,也起到了勾引心思的催化作用。"
他微微挑眉:"怎么说?"
我笑:"你当抢劫不需要口号呢?人家也是需要内部文化建设地,当然也需要这样高格的口号: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嘿嘿……抢劫也是自给经济之一啊。"
他笑道:"呵呵……呵呵……绝色,此解甚妙。"
我拱手:"夸奖,夸奖。"
他眼波一转:"若按绝色所说,那盗匪岂不是存活有理?"
我点头:"就像生物链,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虾米吃微生物,微生物吃大鱼排泻物,都是息息相关的联系。盗匪若是专对那些为富不仁的家伙下手,也算是变相的替天行道,促进经济发展。若心狠手辣没有道上规矩的,官府就灭了他,既声张了正义,又收买了人心,多好啊,让上税的心理舒服了,工作勤劳了,口号就喊得更响亮了,真是件不错的事。"
他看了看我,略显虚弱的赞叹道:"当之无愧为绝色。"
我呵呵笑着:"行啊,有您的金口玉牙这么一说,谁再嘲笑我的姓,我就捏死他!"
他想了想,问:"难不成绝色生西贝贾?"
我激动的一掌拍在他肩膀上:"聪明!真聪明!"
他愣了一下,我红着脸,不好意思的收了手,他不介意的哈哈笑道:"率性而为……咳咳……咳咳……"
见他低咳不止,我忙蹿过去,抚着他的后背一顿拍,他摆了摆手说:"无妨……"
可刚说完,又咳了起来,我又是一顿神拍,嘴里念叨着:"也不是七老八十的,身体怎么这么不好?少生气,多运动,回去弄点悉尼吃,那东西压咳。"
他脸因咳嗽而转红,缓缓吸了两口气,终于平静了下来,见我还拍着他,他低笑道:"你教训起人倒是有一套。"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因材施教,因材施教……"
他眼中一闪,重复着我的话:"因材施教……呵呵……绝色,不简单啊……"
我打了个激灵,这哪里是我的不简单,这是孔子的不简单,好不好?可我若说出孔子,你一定又怀疑我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这岂不是得不偿失?想了想,还是决定了两个字:闭嘴!
一阵沉默后,我觉得自己有被解剖的错觉,扯了扯嘴角,刚要说些什么,圣上就问道:"想不想知道,朕今日约你来何事?"
我耷拉个脑袋:"圣上请说。"
他看了看我:"陪朕走走吧……"
我应了声,陪他在皇家园林里逛了起来。
走累了,他选了一处凉亭坐下,我也自然而然的坐到了另一边,随手抓了两把桌上的松子,放他手心一把,堆到自己面前一把,噶嘣噶嘣的嗑着,却发现圣上没有动。
我跑园子里,找来两个手心小大的圆石,递给他一个,自己用一个,往石桌的松子上敲,扒开碎裂的硬皮,拣起白果扔进嘴里,香香的。
见圣上眼角含笑的看着我,我反倒有点不好意思了:"圣上,你是不是觉得拿石头敲松子有点粗鲁啊?要不然,咱俩合作吧?"
圣上颇为感兴趣的问:"如何合作?
我说:"我来敲,你来扒皮,到时候咱俩一人一半松子仁,你看怎样?"
圣上点点头:"此法甚好。"
于是,我拿着巧劲开始叮叮当当的敲了起来,圣上也伸出干净的手指,把着松子仁,打算跟我分食美味。
他边扒边说:"绝色,你可知从你来了皇宫,所有皇子皇女的话题都是围绕着你的?"
我砰的又砸了一个,说:"哎……人怕出名猪怕壮,我都习惯了,到哪里,不出一天,就一定成为话题,然后麻烦不断。"
"这可怎么办好?"圣上低低的笑着。
砰……又碎一个,贼笑到:"这您就不懂了,我这可是自己引以为傲的资本啊!"
圣上又落一松子仁进瓷碗,问:"怎么说?"
我得意道:"您想想啊,大家的生活枯燥乏味,若没我这一惹是生非的主,人都要郁闷死了,哪里来的那么多八卦消息,陶冶一下文人的情操,憎恶一些小人嘴脸?不管是哪一种表情与谩骂,我可都付出了脸皮,这就叫娱乐为人民!没有收费都是看面子问题!"
"呵呵……呵呵呵呵……你这丫头啊,让朕拿你如何是好?"
"您还是高抬贵手,让我自己凉拌就好。"
"朕也不想管,可如今岚儿与依然的态度,让羘甚是担忧……朕的身体已大不如往日,这千里江山万年基业,只有能者续之,壮之。此次选妃大典,亦是朕册立储君之时,绝色,你觉得谁更适合为君王?"
咯噔……这么重要的问题干嘛问我,丫难道不知道我有多矛盾吗?我曾经决定,要帮助哥哥当上皇帝,可如果哥哥当了皇帝,那又怎么可能陪在我身边,成为我爱人中的一名?如果阻止哥哥当皇帝,那么哥哥会不会怨我?讨厌我?哥哥是事业型的,不是家居男人,我可以操控得了吗?是的,我想带哥哥走,可那样哥哥会幸福吗?这……我很在乎。
淡淡笑了笑,又是一石头,拍向松子:"圣上,适合与不适合您心里应该有数,能统领一个王国的男人,又岂是别人的三言两语能左右的了的?绝色相信,圣上已经为`麟国'找到了合适的主人。"
圣上将洞悉一切的眼眸望向我眼底:"无论谁继位,能有绝色为妃,亦是安国之本。"
我抖了下肩膀,甩掉不好的感觉,笑道:"圣上,您就别逗我了,选妃过后,无论如何我都会离开`麟国'。"
圣上微微皱眉:"为何要走?又要参选?"
我有些落寞,能对他说依然是我哥哥,已经嫁给了我吗?我现在就是想带走他,与我一起,永不分离?如果这么说,圣上会灭了我吧?没有经过父母,就私定了终身,与皇家的脸面而言,是种耻辱吧?如果哥哥是圣上心中的储君,那么,也一定不会留我,因为他不会允许我将哥哥带走,不会不顾`麟国'的未来。
还是不说了,走一步,看一步,即使无法步步为赢,也不见得输得多惨,我既矛盾又雀跃的赌博着,赌着哥哥对我的感情,赌着自己的幸运程度,赌着明天!
我慵懒的一笑:"参加选妃,因为里面有我想得到的人,选完就走,因为我不喜欢宫廷。我这一辈子,最大的嗜好,就是收集绝色美男;最大的理想,就是色遍天下美男;最崇高的愿望,就是开间最大的妓院……哎哟……怎么打人啊?"
圣上收回了白皙的爪子:"都说好一人一半松子仁,让你偷吃!"
我揉着自己的爪子,狠瞪他一眼,推了下另一块石头:"你也砸,等会儿一起扒,这才叫公平。"
圣上也没犹豫,攥过石头,砰砰的拍了起来,嘴里还说着:"你这丫头,怎么与朕如此计较?"
我哼了声,怪叫着:"你因一粒松子仁都对我下了狠手,还不行我讨个公平?你轻点,轻点,拿捏好力度啊,再这么使劲就坏了,哎哟……"
噌噌噌……
三个人影,突然出现在绿荫的拐角处,脸色陈冠燃文发青的看向我们,却在一僵后,瞬间转变成了另一副脸孔,跟变脸王似的。
一身金光的皇后和桃花妖般的哥哥,还有阴戾怪物秃毛鸟一同向圣上请了安,我则吸着自己砸到的手指,又向他们三人问了好。礼貌,我懂。
圣上的态严谨了许多,散出了四分皇威,沉声问:"朕不是吩咐过,不许任何人前来打扰吗?"
皇后笑得柔情万千:"圣上,哀家亲手做了些点心,特意请圣上品尝,怕圣上身边没个照应的人,若有什么吩咐,没个奴才候着,这才打扰了圣安。来时路上,遇见岚儿和依然,见他俩也是要来与圣上请安,就一起入了园子,圣上若要怪罪,就责罚哀家吧。"
圣上摆了摆手:"罢了,且都坐下吧。"
"谢圣上……"异口同声。
皇后刚坐下,就眉头一皱,缓缓站了起来,将屁股底下的碎松子硬皮扫到了地上,重新坐好,看着满桌子的狼藉,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
哥哥落坐后,就拉过我自己砸出紫豆的手指,看了看,皱了皱眉,从怀里掏出个精致的小瓶,涂抹了一番,凉凉的,感觉好多了。接受到阴戾怪物秃毛鸟的目光,我瞥都没瞥他。听着他们几人谈一些可有可无的东西。
悄悄伸手去抓把好的松子仁,被圣上瞪了一眼,我吓得忙收回了手,讨好的笑了笑,又将爪子伸了出去,在圣上的关切目光中,将松子仁平分成两半,一半给了圣上,一半自己留下。
圣上看了看自己的成果,面染暖色,一粒一粒优雅的吃着,我撇了撇嘴,将所有的松子放入手心,一仰脖,就要全部入口。
就在这时,听见圣上说:"皇后,也来尝尝,这是朕亲手把的果仁。"
捂着嘴的动作停了下来,听见皇后万分萦绕千分娇百分肉麻的喊了声:"圣上~"
酸,真酸!
就在我继续倒果仁时,皇后又说道:"绝色丫头,你得享这么多恩典,可要懂得谢恩。"
感觉大家都在看我,我这口公子任是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人家还等着我回话,我总不能满嘴松子仁,边咬边吃边说吧?万一……飞出去个松子仁,落到谁的脸上,那我得多心疼啊!
脸由后仰的造型,变成了前俯的样子,将嘴中的松子仁哗啦哗啦的全部吐到手心,抬起眼,对面露黑线的四人笑笑,转向圣上,诚恳的说:"谢圣上龙扒。"
在寂静了三分钟后,圣上低低的笑出了声,摇着头,无奈的笑道:"不用谢了,你砸得也不错。"
我点头:"圣上果然圣明,绝色这就不客气了。"
我再次张大了嘴,打算将松子仁全部咽下,香香的满嘴油,却在圣上含笑的眼前,皇后略显恶心的表情下,阴戾怪物秃毛鸟的狭促中,在哥哥的宠腻目光里,愣是停在了当场,犹豫的问:"还有人想吃吗?"
哥哥凤眼里瞟出谑戏的光:"麻烦绝色了。"
我万般不舍,千般不愿的将口水混合的松子仁捏出几粒,给了哥哥,哥哥接到手中,优雅的品食着,仿佛在吃什么天下美味。
我脸一红,想起了以往的缠绵,低下头,打算快速消灭这些bainen的松子仁。
阴戾怪物秃毛鸟却突然霸气十足的开口:"绝色怎好厚此薄彼?"
"啥?"我张大眼睛瞪向他,而他则是一副我很认真,没有开玩笑的样子,并用眼神威胁着我,仿佛在说:你若不给我,我一准和你没完!
我无奈的晃了晃脑袋,扫了眼脸色不善的皇后,坏心眼的捏了几粒松子仁,在哥哥的冷射中,送到阴戾怪物秃毛鸟的手中,笑道:"对,多吃点,这东西补脑。人都说吃什么补什么,但你可别吃猪脑,那东西只能越补越笨。"
阴戾怪物秃毛鸟不怒反笑:"那食猴脑呢?"
我想了想,说:"那你天天不得想着怎么上树啊?"
哥哥的肩膀颤抖低声笑着,圣上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却忍笑忍得辛苦。阴戾怪物秃毛鸟的眼底划过一丝笑意,只有皇后铁青着脸,冷声道:"此话可有根据?莫要胡说,乱了章法。"
我灿烂一笑:"二王爷聪明过人,就算我乱砍,说吃狗脑补脑,可以二王爷的头脑,那是绝对不用补地!儿孙自有儿孙福,皇后莫要跟着操心。"
皇后嘴角一阵抽搐,瞪了她儿子一眼,而她儿子就跟没看见似的,仍旧高深莫测的喝着茶水。
皇后暗吸了一口气,笑到:"绝色如此风姿,不知是吃了什么补出来的,可否告之哀家,让哀家也得保青春?"
我叹息道:"哎……不瞒皇后说,绝色真的是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枝梨花压海棠,美得惨绝人寰,人神共泣,这天生的事儿,绝色也无法左右啊……"
看见皇后恨不得掐死我,皇帝却强忍着笑的脸,我就明爽了半天,哈哈大笑了几声后,说到:"不过,绝色却总结出一个养颜的秘方,不知皇后愿意听否?"
皇后强扯着嘴角:"且说来听听。"
我笑道:"宽容大度心态好,小病小痛不来找;心情愉悦睡得香,皮肤闪闪嫩光亮!"环视一圈众人,疑问道:"怎么没人夸我有才呢?"
哥哥恍然初醒,配合道:"绝色,你真有才!"
我贼笑着,耸耸肩膀:"夸奖,夸奖,谦虚也是我的美德之一。"
众人哑然……
二百二十四桃花绽开
哥哥说我是天生的惹祸精,害他一回到宫里,就听奴才说我被圣上请土了,风风火火的往御花园赶,就怕我这张祸国殃民的脸,和与众不同的心思,被圣上看中,起了什么念想。路上与皇后,筱枫岚,不期而遇,那俩皆由不同方向往御花园赶,三人倒是第一次这么有默契,没有斗嘴,直接闯了园子,飞快走近,就听见我叫嚷着:你轻点,轻点,拿捏好力度啊,在这么使劲就坏了,哎哟……
我笑得直打滚,终于明白误会都是怎么产生的,若这三人扭头走了,我连说清的机会都没有。人家的清白哦,呜呼……哈哈……
哥哥翻身将我压到床上,修长的手指抚摸着我的唇,眼中又浸满了qingyu,伸出舌,勾画起我的唇部线条,缓缓渡进,挑逗着我的小舌,手也变得不肯规矩,轻挑开一根根带子,蛊惑道:"弟弟,想要你……"
哥哥的手抚上我的蓓蕾,用指肚的纹理摩擦着小小的敏感点,我嘤啼一声,轻颤着身子,在想要更多的同时,却强制性的命令自己,按住了哥哥的手,哑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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