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谦的腿又从被子下面伸了过来,他的动作缓慢,以至于从被子的外头根本就看不出端倪,却在触碰到她的脚时,紧紧地裹缠住她。
她的脚也温热了起来,不知道是受到了他体温的感染,还是被自己心底的热血给沸腾了。
傅晚丝觉得有点儿热,还有点儿燥,连手心都被捏的汗津津的。
她清了下嗓子,想要抽回手,却在一转身的时候,正对上白玉谦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
他对着她笑,死活都不肯松手,还将她的手拉到了他的被子里。
一只大手摁在了她的手背上,而她的手心正放在他“怦怦怦”跳动着的胸膛。
他带着她趁势往下,胸膛的下面是平坦又结实的腹部,然后是滚烫的……
傅晚丝吓得缩回了手,尽管刚刚的触碰是隔着睡裤的,她还是被那强烈的欲望给冲击到了。
她想,若是换一个地方,接下来的事情就变得顺理成章。
而今夜,只能……忍着。
她背过了身子,面对着闻人秀。
白玉谦一直在平躺着,看着屋脊,也看向了窗外。
这叫转移注意力。
除了这招,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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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点,其实三点半,也可能比三点半更早,傅晚丝就是半梦半醒的。
她一会儿梦见了和白玉谦在逛古镇,一会儿又看见了他。
这个他,此刻离的并不远,就在她选择的那个支教点里做老师,也做校医,甚至为附近村子里的所有人看病。
这个他,曾经是医学院的校草。
他们的父亲曾今是同僚加好友,最后就成了从不往来的故人,甚至在心底埋下了怨恨。
她和他,则是从玩伴还没来得及捅破那层窗户纸,就各奔东西了。
那是她母亲故去的那一年,他还没有完成学业,就被仓促送到了国外。
她忙着打理母亲的后世,还忙着照顾无法面对现实的父亲。
至于他的父亲是什么时候被抓进去的,判了多少年,她从没有去打听。
再后来,她休学来了陇川支教,所在之地就是她和白玉谦即将去的地方。
一年之后,她离开了陇川,回学校完成学业。
同样是一年之后,他从国外回来,不知去向,后来听说他来了这里。
她和他再也没有过交集,只是偶尔想起来的时候,心里是难过的。
如果她的母亲没有从楼上跳下来,一切的一切仍旧是隐藏在太阳之后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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