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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放手

苍擎渊的眼茫然的望着于纪贤,多年的生死弟兄,当年君臣相惜,把酒握拳,直言起誓,为天下苍生萌福祉。如今苍生有福,天下太平,君臣却越走越远。

是谁仿佛说过:若为君臣、莫为兄弟;若为兄弟,莫为君臣。

君王之志,在于九州;帝王之爱,在于恩泽天下达济万民;儿女私情,兄弟之谊,对于一个帝王,是多大的奢望和梦想。

苍擎渊觉得自己这一生对不住很多人,一心一意想做一个好皇上,想给九泉之下的父皇证明:他苍擎渊是苍家的男人,苍家的天下还轮不到女人为主。

如今,他却后悔了,彻底的后悔了。

他苍擎渊的一生对不起苍初云,他利用自己亲生妹妹对自己的爱,夺了本该属于她的江山,血洗驸马府,逼走她。

他对不起他的皇后,堂堂后之中,居然让自己的皇后死得不明不白。

他对不起凌月婵,十几年来让她背着罪名生活在这个世上,直到现在依然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身份的活着,活着见不到阳光的暗里。

他还对不起上官初柔,终究在她心中,自己始乱终弃,也许,在临死的时刻,她都在恨着他。

他更对不起凌月娥,对不起她给他的爱……

苍擎渊低下头去,一瞬间苍老了很多,疲倦了很多,他起身走到于纪贤身边,伸手扶住于纪贤,说道:“朕和于爱卿,都老了,这江山社稷,还是留给年轻人吧。爱卿啊!不是朕狠心,为这苍家江山,爱卿还是去镇守皇陵吧。得空闲时,朕也去看看你。初云打算和莫言走了,朕的身边,只留下……她,月婵。剩下几年,就当朕补偿她的吧……”

于纪贤冷笑的望着苍擎渊,一言不发,转身而去,去他最新的归宿——皇陵。

风刮起黄沙,天空灰蒙蒙一片,远离皇的皇陵,在京郊最北边的黄土山上,华丽的地就在地下安静的沉眠,唯有错落的几座塔楼,孤零零的立在山峦之山。

沉而压抑。

于斯冷冷的看着于纪贤握着长长的扫帚,费劲的扫着一堆堆落叶,风呼啸而过,带起一堆尘土,吹在他的脸上,染灰了白发。

“为什么到现在,你才说出我的身世?”于斯的话很冷。

于纪贤轻咳几声,靠在一块石碑,缓缓的坐下,背靠在冰凉的石碑上,有些微痛,这腰最近老疼,他轻轻抖掉头上的灰尘,淡淡的说:“以你的身份,不应该在这片黄沙之中。”

“你以为,我是王爷了,就会帮你翻身吗?”于斯的话更冷。

“呵呵——”于纪贤轻笑几声,无奈的说道:“斯儿,你虽然不是我亲生的,可是为父养育你十九年,知子莫若父。为父知道你恨我,恨整个宰相府,你把你母亲的死,你把一腔怒火都记在为父的头上。我不是不知道。”

“我知道你一直以为,是我对不起你的母亲,始乱终弃,是吗?你错了,斯儿,当年苍擎渊还未登基做皇上之时,为父也只是个小小的翰林伺读。先皇为了将皇位传给初云公主,流放了所有的皇子,苍擎渊被流放到江南。那时候为父陪着他,在江南有名的“凌芳阁”夜夜买醉。那时你的母亲上官初柔是那里头牌花魁娘子,卖艺不卖身。她却爱上了苍擎渊,二人日久生情,夜夜欢歌。后来身为王爷的苍擎渊回到帝都,却没有带走你的母亲。”

“一年后,我找到你的母亲时,她已经生下你。我爱她,我带她回来,她不知道她爱的男人其实就是皇上。却依然在苦苦的等待,让我帮她四处寻找。我一生都爱你的母亲,可是我从来没有得到过她。”

“斯儿,身为男人,这是耻辱。你母亲执意要搬进柔水居中,日日念的那首苍擎渊写的诗词。为父身为男人,你以为我真的能忍受吗?后来,我无意中跟惠妃娘娘提起此事,却不想最终害了你母亲。我知道你恨我,所以我从来不辩解此事。”

于纪贤继续说道:“可是,我还是不得不说,在你们兄弟之中,我最厚寄希望的,还是你。你娘亲死后的那几天,你倔强的跪在我的房门口的时候,为父就从你眼中,看见我年轻时的样子。所以……虽然我知道我无法消除你心中的恨,还是忍不住想将你培养成一只展翅翱翔的雄鹰。”

于纪贤咳咳几声,有些气喘的说道:“我已经老了,其实还有什么奢望,一切的一切还不是为了你们。如今,机会来了。皇上退位做太上皇,苍昊新即位,朝中无势力,大臣们肯定不服,以前跟随为父的那些官员,你都认识。再加上手握重兵的司徒将军。还有……还有,这些年来,你自己的势力。斯儿,这天下,谁还能比更有能力,做这个君王。为父说出你的身世,是为来让你更加名言正顺!”

于斯依然冷冷的看着于纪贤,短短几天,他的头发已经全部发白,曾经的风光不再,此事,完全就是一个年迈的老人,在做最后的算计。

于斯轻蔑的说:“皇位,我从来就没有兴趣!”

他的确从来没有兴趣,如今,一切都已经过去。下令缢死母亲的惠妃,如今也得到应有的惩罚。自己对于父亲的恨,也随着他如今苍老的模样,逐渐烟消云散。

自己还剩下什么?好像什么也没有了?

“斯儿,你还年轻,你应该知道,权力可以给你带来你想要的东西。”于纪贤缓缓的起身,重新拿起破烂不堪的扫帚,缓缓的继续扫着皇陵大道。

风继续刮起一阵阵的灰尘,天地一片朦胧……

第七十五章:离开

当席心醒来后,只看见师叔莫言坐在床边,靠着床栏闭目养神。越过师叔莫言的身体,席心又看见一个女子侧着脸,出神的望着窗外。

席心从上而下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她是如此的面熟?椭圆形娇美的容颜、剑眉、星目、高挑的身躯,英姿飒爽、气质超凡脱俗。席心一惊,突然想起,她就是自己在南以及帝羽楼中见到的——初云公主。

她和画像上简直一模一样!

“心儿!你醒了!”初云公主微微的转过头来,望着席心。

那双眼睛,璀璨如星辰般的眼睛,包含着冷漠和平静。“师父——”席心忍不住想轻呼出声,她怎么会有这种错觉,以为眼前的女子就是师父?

莫言身体一动,从困顿中醒来,按住将要起身的席心,转头望了初云一眼,深深的叹息:“心儿,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我……”席心低下头。

初云公主缓缓的走过来,挨着莫言轻轻的坐下,伸手抚上席心的额头,就如以往一样的慈爱和怜惜,她开口道:“心儿,是为师对不起你,这些日子以来,为师一直忙着追查十七年前,诸多往事,而忽视了你。”

“师父……”席心有些哽咽,第一次见到师父的容颜,第一看见如此温情的师父,席心的心暖暖的。

初云公主深深的叹口气道:“心儿,这本该是上一代的恩恩怨怨,其实为师一直不想将你拉扯进来,可是事情也超出我的计划。如今,一切基本上……都成定局。心儿,以后的路,自己走。”

席心错愕的望着相处十几年的师父,一时理不出头绪。

初云公主继续说道:“我和师叔,已经决定云游四方,帝羽楼,为师交给你了。我已经嘱咐好丁香,等你身体好后,就去接管帝羽楼。如今苍昊已经登基为新皇,他答应为师,一定会一生一世照顾你,一定会一生一世保全帝羽楼。心儿,你是为师最深的牵挂,我相信苍昊能照顾好你;帝羽楼是为师的父皇曾经的梦想和寄托,是父皇对苍家皇权的保护,为师希望你能发扬光大。”

“师父……”席心有些慌乱,这一切,简直超出自己所有的想象,她费力坐起来,斜靠着床头,摇头说道:“师父,心儿,没有这个能力,接管帝羽楼。”

“不!”初云公主伸手着席心的额头说道:“你有,心儿,为师从小看着你长大,从见到你的第一面起,为师就已经下定这个决心,帝羽楼的接班人是你,因为你的——正直。心儿,父皇建立帝羽楼的宗旨,其实源于“正直”,为苍氏皇族,为天下苍生,树立正直之剑。可是为师却用它,来复仇。这些年来,为师其实很矛盾。所以,很多事情一直拖到现在,不可挽回的时候,为师才发现,一切都已经无可挽回。”

初云公主的眼迷离的望着远方……

席心从她眼中,仿佛看见很多很多,以前,小时候,师父的谆谆教导。

师父说:心儿,人要有信仰,当人经历了大悲大喜、大怨大恨、大富大贵、大贫大贱后,剩下支撑活下去的,就只有——信仰。

师父说:只有当你看透世间的饥饿、富贵、金银、情色、残杀、争斗……所有的贪、痴、嗔、欲、恨后你才能富贵不能、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师父说:心儿,自古情字,折杀多少英雄豪杰,红颜美人。唯有忘情,你才能保持你清醒的头脑。

……

席心现在才明白,这么多年来,师父教给自己最多的,就是如何看淡人世间的七情六欲。

“师父!你都没有做到忘记七情六欲,心儿,我也做不到!”席心抬起头坚定的说。

“你……”初云公主吃惊的望着席心:“心儿,你不是已经做到了吗?为师一直担心,你把所有的一切都看的很开,唯有于斯,你会放不下。如今,心儿,你已经和苍昊有你们孩子。说明对于心儿你,情之一字,已经放开了。”

“那不是苍昊的孩子。”席心无奈的说。

“可是鲜血融合在一起,如今天下人都知道。”莫言疑惑的望着席心。

“师叔……”席心一把抓住莫言,急促的求助道:“师叔,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医者,你告诉我,有没有不是父子,鲜血也可以融合的?孩子真的不是苍昊的,是我和于斯的孩子。”

“这……”莫言迟疑道:“目前没有……不过,据说于斯和苍昊是兄弟。如果心儿,你说的是事实,也许,和他们的血缘有关系。”

“兄弟……兄弟?”席心的头开始有些疼,怎么一觉醒来,所有的人都变了?

“心儿”莫言轻轻的呼唤:“有一件事情,我想告诉你,你是不是曾经为苍昊解过毒?”

“是!他中了噬骨媚,我机缘巧合,扎对位。”

“唉!”莫言轻叹一声,起身,背对着席心,走到窗边,关上窗户,转身说道:“心儿,你有所不知,噬骨媚乃天下第一媚毒,是无法解除的!”

“可是……师父?”席心有些疑惑,她明明解了苍昊的毒,师父怎么还是说无解?

莫言继续说道:“中噬骨媚者,就算有男女合体,七七四十九天后,在中毒者体内的毒全部散出,中毒者必死无疑,而尸体却查不出毒。苍昊体内,有一股纯真气息,为师如果没有猜错,这应该是雪域国的“雪真气”,这股真气一直保护着苍昊,以至于苍昊中毒多年,而不至于毒发身亡。”

席心惊讶的望着莫言,脸色瞬间苍白,隐隐约约感觉自己犯了一个错误。

“心儿,你扎下的位,其实是释放出“雪真气”,从而使噬骨媚跟着雪真气,一起释放出来。噬骨媚是解了。但是男子所有的气,也随之而全部释放。换句话说,苍昊不会再有自己的后代子孙。这就是为何噬骨媚是天下第一媚毒的原因。”莫言直直的望着席心的双眼。

所以,席心的孩子,是谁的已经不重要。在苍昊心中,这个孩子,就是苍昊的!

原以为,是救了他,没有想到,却是害了他。

难道,这就是命,转来转去,她席心,总也转不出,苍昊的周遭。

初云挽着莫言的手,最后望了席心一眼,二人转身,离开了。有些事情,别人是帮不了的,比如心结,心儿,自己去选择,你愿意选择的。

席心没有去御宸——已经成为君王的苍昊的寝,虽然她知道自己的孩子,在苍昊的御宸,可是,如今,她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情。

那就是于斯,她的夫君。

该问清楚的事情,迟早要去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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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这几日真的很抱歉,因为男爵正在做的事业,出现巨大的重大的转变。

很困难,很迷茫中。

几次拿笔,都把心,放不到文中来。

男爵这几日想的最多的一句话:到底生活选择了我,还是我选择了生活。

很深刻的反思……

第七十六章:月婵

鲜花满地、绿柳飞扬的华丽皇中,人人皆知,有一座荒凉的废弃的殿,与整个皇格格不入。长长的藤蔓爬满了整个殿墙,淹没了牌匾,淹没了红砖绿瓦。

在殿门外立着一个醒目的牌匾:入者,死!

初云公主纤细的手,轻轻的抚这个醒目的牌匾,微微的轻叹道:“月婵,我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来看你了。”

婀娜的身姿,优雅而华贵的踏进“月婵”。眼前的是一片纯白的世界,一朵朵纯白色的天雨曼陀罗华,随着微风过去,柔软而摇曳。整个殿彷佛在天上白云一般。

云何曼陀罗华?那是思念的白色,苍白而无力,却又挥之不去。曼陀罗华代表着无尽的思念,传说花香能醉人,能唤起前世的记忆。

却为何唤不起你的记忆?我的月婵。

一片白色的花海之中,翩然的立着一个白色的纤弱的身影,静静的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她微微的俯身,伸手轻轻的摘掉一朵,即将凋谢的花朵。递给她身后提着竹篮的中年女子,中年女子的脸上赫然一片烧伤的疤痕。

初云公主慢慢的走进她们,轻轻的一抬手,中年女子俯身低头而去。

初云公主站在白衣女子的身后,轻轻的呼唤:“月婵,是我,初云。”

女子慢慢的转过头来,一丝笑容缓缓的爬上她白皙的容颜,这一笑,柔柔的如同白色的曼珠沙华,柔得如同天上的白云。

“你来了……”凌月婵轻轻的说。

“我要走了。”初云伸手摘下一朵盛开的曼陀罗花,轻轻的别在凌月婵的头上:“月婵,你不跟我一起走吗?”

初云公主知道,自己不会得到满意的答案,却还是忍不住要问出口:“月婵,曾经,在这月婵中,你我相知相惜,我舞剑你弹琴的种种,难道你真得什么也记不起吗?”

凌月婵没有说话,茫然的望着初云公主,眼神飘到很远远……

“他说,当月婵开满这所有的花时,他就会来接我的。你看,快了,快了……”凌月婵的脸上浮出一片温柔的表情,如同一个初恋的少女,羞红着娇俏的脸。

初云公主微微的叹气,摇摇头,继续说道:“月婵,那我走了……心儿,苍昊会照顾好她的。月婵,我本来想把心儿,带到你面前。我知道她这么多年来,一直在恨你也在寻找你。”

“可是,我没有想到她会遇上苍昊,更没有想到于斯竟然是皇兄的孩子。月婵,这样也好,于理于法,心儿无论跟着谁,兄妹乱(河蟹)伦,都是为天下所不容。就像我当年一样。我不带她来见你,也许,也想让心儿,不至于走上同我同样的道路。她的身世,就当永远的一个谜。”

“月婵,我自私的希望你不要记起所有的过往,因为,皇兄,就只剩下你一人。记得吗?曾经我和你同塌共眠时,我还开玩笑的问,你和我在皇兄心中,到底谁最重要?十七年来,我终于明白了,至始至终,皇兄就只爱过你一个人。”

“月婵,我希望剩下的时间,你能陪着皇兄度过……我知道他只要看着你,那颗孤独的心,就会慢慢的觉得温暖。”

初云公主缓缓的转过身去,耳边轻轻的响起,凌月婵轻哼的声音,初云公主知道,那是一个民间小调:

杨柳儿活,抽陀螺;杨柳儿青,放空钟;杨柳儿死,踢毽子;杨柳发芽,打拔儿。

初云公主想起,无数个夜里,当她沉沉的睡去的时候,身边的凌月婵总是在她耳边轻轻哼着这个小调。初云公主知道,这个小调有一个青涩的故事。

遥遥的记得多年以前,阳光明媚的午后,三月的春风微微的吹,一个华服少年,轻轻的跃上柔美的柳树枝头,顺手摘下一嫩绿的枝桠,编制出一个绿色的王冠。轻轻的戴在少女的头上,他郑重的说。

“他年我若为帝,你,便是,我的王后。”

初云公主也知道,如今的少年,已经君临天下,恐怕早就忘记当初的一口戏言,而痴傻的少女,还在等待,他承诺的那一天的到来,还哼着这首他教给她的小调。

“月婵,不要再思念和等待,西凉国早也开遍了所有的曼陀罗华,如果赫连昀还记起你,早就该回来寻找你。”

初云公主走出月婵,回头望着废墟中的月婵,她看见皇兄苍擎渊的身影,在墙边斜斜的靠着,温情的望着凌月婵的身影,在久久的发呆。

皇兄,初云已经放下了。皇兄,什么时候,你才能放下?

人世间最大的悲哀:就是我远远的望着你的身影,你追随着别人的身影,一直向前。却从来看不见,一直站在你身后的我。什么时候,你才能转身?

花解语(随心

铃兰花——席心

铃兰花株形小巧,花香怡人,花为小型钟状花。铃兰花语是纯洁、幸福的到来,幸福降临、吉祥和好运。

如铃兰诞生的忧伤传说一样,铃兰的幸福会来得格外艰难,并且伴随着隐约的宿命的忧伤。铃兰的守候是风中星星若有若无的叹息,茫然而幽静,唯有心才能感应;铃兰的气质如同风中女子坚贞温婉的爱,爱的信仰纯粹剔透,只有凝神才能浅尝。

如果你不能从夜风中捕捉轻如星星叹息的铃兰幽香,又如何能循香而至来到铃兰绽放的山谷?如果你不是倾心守护,怎能刚好在铃兰绽放时光走到它的身边?

铃兰的守候只为最有心的人,铃兰随风轻扣的乐声只有最爱它的人才能听见。为了获得真爱,铃兰在寂寞山谷等待自己春天的到来……铃兰花只伴着五月的春风开放,她的花语是幸福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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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香玉——上官初柔

晚香玉总是开在寂寞的夜里,每当夜幕降临,她便怒放出最浓的花香,吸引她思念的人,伴随着花香,寻找到晚香玉的脚步。

晚香玉的花语是危险的快乐,寂寞的欢爱。因为她的爱是浓烈的,是胆怯的,是执着的。唯有在月光下,黑夜里,才能被有心人追寻而到。

晚香玉的香气是醉人的,又是惑人的,据说,爱上晚香玉的香气的人,会沉醉在这种香气之中,无法醒来。也许,这就是晚香玉的爱情,同生同死,不愿掺杂别人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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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陀罗华——凌月婵

传说中的曼陀罗华,花开时看不到叶子,有叶子时看不到花,花叶两不相见,生生相错。因此才有“彼岸花,开彼岸,只见花,不见叶”的说法。春天是球,夏天生长叶子,秋天立起开花,冬天叶子又慢慢退去,花叶两不相见,生生相错。相念相惜永相失。如此轮回而花叶永不相见,也有着永远无法相会的悲恋之意。

白色曼陀罗华如同天上的白云,一般纯洁而轻盈,她代表着无限的思念,纯情的恒久的永不退去的思念,爱上曼陀罗华的人,是幸福的。

第七十七章:情断

席心的轿舆在辰王府停了下来,女伸手掀起轿帘,扶出席心,轻声道:“郡主,辰王府到了,奴婢先去通传。”

席心轻轻的点点头,抬头望望天空,有一片乌云快速的游动着,天有些沉,也许,快下雨了。眼前是席心生活快一年多的宰相府邸,如今一切都没有改变,唯一变的就是那张牌匾,赫然写着“辰王府”三个鎏金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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