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念，好久不见。”在黎念惊疑不定的目光之下，苏牧然走到了他的面前。
“你......”黎念干涩的开口，声音不同于以往的温润，反而像是两块木板彼此之间摩擦时发出的声音。
苏牧然只是看见那张枯朽的脸上微微动了动，嘴唇的部位微微开启，如果不是看见那双眼睛中的惊讶，苏牧然都会以为黎念没有任何的感情波动。
“我们出去谈谈吧。”苏牧然如是说道。
虽然在场的众人没有一个人有胆子去偷听两人的谈话，但是人毕竟都是有好奇之心的，就算明着不看，暗地里也会偷偷的瞧着，苏牧然的神识敏锐，这些来自不同方向不同人的目光很容易被她察觉，黎念早已不是之前那般俊朗帅气的模样，被人盯着不会有任何的自豪感和优越感，只会由于这幅外表越发的自卑。
黎念沉默着点点头，跟着苏牧然的脚步走了出去。
“那人是谁啊，居然被管理放了进来，还把那个怪人带走了。”
“啧啧，可别乱说话，听说那人的身份可了不得了......”
......
俩人走出去之后，身后的议论纷纷不是没有听到，苏牧然不在意，黎念却只有苦笑。
苏牧然带着黎念到了植物园的一间办公室，关上门，为他倒了一杯办公室里面的水。
黎念伸出像是枯木一样的双手捧住玻璃杯，他的十指似乎已经完全僵化，只能够微微合拢将玻璃杯环在手中。
他的唇早就已经失去了常人的颜色，棕黄色的嘴唇像是干枯了的树皮。
黎念小心翼翼的将水杯捧道嘴唇的旁边，然后低着头小小的抿了一口。
自从他变成这幅模样以后，对水的需求量日渐增大，而基地里面净化过的水却又不够干净，常人或许看不出什么来，但是他却能够明显的感受出里面的不同，所以他在植物园的收入虽然很高，但是都用来和水系的异能者买水了，和平时期都有人不喝自来水只喝矿泉水，更不要说现在的末世了，只是如今喝得起异能者产生的水的毕竟只是少数，都是那些高官子弟，黎念一个普通人就算用尽在植物园的一个月所有收入换来的水也不过是够用几天而已。
黎念不过才来半个月，已经找管理员预支了一次工资了，但是水早就已经喝完了。
所以，苏牧然倒给他的这杯水才格外珍贵。
苏牧然将黎念的动作看在眼里，不着痕迹的问道：“你怎么会变成现在的样子？青夜他们不是说你已经死掉了么？”
苏牧然问的很直接，但是黎念却没有出现不高兴的样子，有些艰难的扯了扯刚刚被滋润了一下下的唇角，勾出一抹略带诡异的笑容：“呵呵，我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怪物，活着和死了又有什么差别呢？”
他避开了苏牧然的前一个问题，苏牧然知道他是不想回答，也没有再追问。
“怪物？”苏牧然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说道：“黎念，你如今，到当真是一个怪物。”
眼前这具枯朽的身体，似乎已经完全丧失了生机，但是却又像是在冬天中沉睡的枯木一样，只要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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