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个似乎过小的眼眶之中。
“啊！”
林萱忍不住尖叫出声，空荡荡的房间中她的尖叫声一次又一次的回荡着。
“嗬嗬，林萱，没有想到你也有今天啊？”那个怪人突兀的笑了起来，两颗突出的眼球就像是随时都会掉下来一样。
“黎念，是你，是你，一定是你对不对？”林萱惊恐的瞪大了眼睛，“你不是死了吗，你怎么在这里，你要怎么样？”
“我要怎样？”黎念阴测测的看着林萱，被固定住的眼珠死死的盯着她，让她情不自禁打了一个颤栗。
“林萱，当初你把我推进丧尸群的时候怎么没有说这句话，我想杀死你好不好？”黎念说道。
“不，黎念，你那么爱我，你一定是在骗我的。”林萱用力的反驳道，心底却是暗暗的在试着进入空间，即使今天这个秘密会因此而暴露，她也顾不得许多了，黎念这般疯狂的模样，让她感到心惊胆战。
没想到的是，空间像是完完全全的从她体内离开了一般，不管怎样她都感受不到空间的存在，她曾经拥有过的空间就像是一场梦一样，梦醒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林萱第一次感到了恐慌，没有了空间，她什么也不是，而且很多重要的东西她都放在了空间里面，这一下，完全是断绝了她的生机。
“爱，的确，林萱，我是那么那么的爱你啊！”黎念伸出一根如同枯木一般的手指轻轻的抚过林萱的脸颊，虽然他自认为自己的动作已经很轻柔了，但是那种像是粗砂纸滑过脸的感觉还是叫林萱疼痛难耐，白皙的脸上也出现了一条条细细的血道子。
林萱勉强压下了胸中的恐慌，毕竟空间虽然感受不到了，但是林萱很明白自己拥有空间这件事情并不是在做梦，她的的确确曾经拥有过一个空间，昨天她还进去修炼过，今天进不去也许是哪里出了问题。
林萱无法承受空间失去的后果，因为空间给她带来的好处已经让她放不开空间这个东西了。但是面对着生命的抉择，林萱却又不得不编出一个谎言来告诉自己，空间一定会恢复的，这样她才能够有心思和黎念周旋，争取一线逃生的机会。
“黎念，你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在学校的宿舍楼下面，那天我赶着去上课，然后撞到了你。”林萱小心翼翼的提起了两人在一起的往事，看着黎念的脸上渐渐出现了一种类似于平静的表情，林萱的心中松了一口气。
“还有那次，你带我去看海，你说我们要在海边建一栋别墅，像诗里说的那样，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你还记得吗，上次我们去看电影，你说过要保护我一生一世一辈子的。”
......
这些共同的回忆是如此的美好而又甜蜜，林萱说起的时候自己也情不自禁的陷了进去。心中酸酸涩涩的，黎念的确是对她极好的，末世来临之前，几乎是极尽了宠爱。
黎念“呵呵”的笑了起来，声音中透着莫名的悲凉，几滴泪珠从呲裂的眼眶中流了出来。
“我以为你什么都忘了......”
看见黎念这幅模样，林萱的眼泪也是跟着哗哗的流了出来：“黎念，我真的是爱你的，我们那些往事我都没有忘记......”
黎念的模样也渐渐恢复了正常，突出的眼珠渐渐变小，干枯的面颊渐渐饱满起来，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又恢复了那副俊美的模样。只是眼角还流着一丝血泪，为他的面容平添了一丝邪魅。
看见黎念这个样子，林萱心中的恐惧也褪去了一些：“阿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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