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房东
字数:154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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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睁着眼的明,稍微抬起头,看着周围。
地板早就完全由肉室地面取代,而部分墙壁和天花板等还是维持原来的样子。
在她们做到中段时,代替床铺独立出来的肉室地面,曾被丝和泥调整到原来的两
倍以上,而在做到快结束的时候,两人慢慢把这块地面压低。现在,它重新变得
和周围的肉室地面差不多质感,明想,也许稍软,又较暖一些。房间的光线早已
消失,也闻不到房间内的味道──主要是纸张的味道,明想,或许还有一点汗味
──,温度则是房间和肉室各占一半。
只算周围的材质,明的房间佔周围环境约四成,特别是靠近门口和床头;这
两处的墙壁、地板和天花板,看来还是维持原样。主要是为了气氛,不单是视觉
上的,还包括她们叫春时的回音质感。肉室毕竟太大了些,处在较私密居家环境
里,三人身体的感度都会提高。
即使再疲累,明和泥的脑袋也会自动回味前几十分钟的细节,表示她们对於
那一段经历都非常满意。
已过这么久,似乎是该清洁身体了,明想,而泥看来没什么力气。刚才忙着
喝下精液,让两人都有点突破体力极限的感觉。性欲激起的潜力、能麻痺的不适
感终究有限,现在,明和泥都觉得自己乾了。再休息久一点,只会让她们变得更
累。
明想叫泠过来帮忙,又觉得老找这些事麻烦他,好像有点不太应该。在她考
虑近三分钟后,泥先开口了。两人刚才虽没讨论过,泥却也是呼唤泠。
明说:「你也觉得他最适合啊。」
泥点头,明的嘴角上扬。两人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约过两秒后,泥笑着说:「其实叫蜜也行。」
明一听,赶紧摇头。她晓得,这反应在泥的眼中看来一定有点神经质。而或
许在这个月内,明这点都难以改善。
丝和泥的事,蜜应该早晓得。而蜜也一定知道,是明的鼓励促成这一切。按
照过去的经验,三人即使玩得很疯,只要不妨碍身体健康,蜜就不会谴责她们。
可蜜亲自来到现场,看到丝和泥情况,而面对蜜的眼睛,明竟是躺在地上,还一
脸懒洋洋的。不用想像蜜负责替她们清洁的段落,明内心就强烈谴责自己到快窒
息的地步。
一直到房间内的墙壁和天花板都被红色的肉块给填满,才把明的思绪打断,
让她终於能喘一口气。就在泥开口呼唤后不到十秒,她们已完全进到肉室里。空
间一下变得极为广大,而周围的变化不只限於视觉上。与房间相比,肉室内的空
气总是比较清新;在未调整温度的情形下,这里的平均温度通常也会比房间凉快。
又有种真正回到家的感觉;明觉得有这种想法,应该不至於太厚脸皮才是。
她依稀记得,自己大概是在第一次喂养过他们所有人后才冒出这种感觉。
初次被丝绑进来时的恐怖记忆,现在回想起来,明反而觉得很不真实。至於
自己是在什么时候,不会再为这些景象变换感到头晕或不安,明则已经想不起来
了。
又过约两秒,在几下像是水波般的连续晃荡后,泠出现在她们面前。在他比
马还狭长的脑袋两侧,长有一对和明的拳头差不多大,如琥珀般澄透的黄眼睛。
尽管四肢和躯体都不算非常细,他的关节形状和脚掌上的甲壳,还是容易让明联
想到昆虫。
不久前,泠脱下全身的甲壳,露出鲜红色的身体。他若遮住双眼,站着不动,
几乎就能隐身在肉室里。泠要是出现在明的家里,就必须得驼着背,又低着头,
才不会碰到天花板。而即使在肉室里,他面对明时,也是得既弯腰又低头,两人
的视线才能大致对上。
客观来说,他的外形很令人不安,而凭着直觉──当然也是因为明的品味特
殊,再包含见面前就听了太多模糊暗示,而把他的「可能外形」给想得更为夸张
──,明在和他第一次见面时,就非常喜欢他。即使只是远远看到,她也能感受
到泠身上散发出的祥和、安稳氛围。与蜜完全相反,明想,晓得这种比较非常失
礼。
肉室才刚展开,泠就距离她们不到十步,明的脑袋一时有些转不过来,还以
为他会瞬间移动。主要是几秒钟前,她先入为主认为,泠会从最深处走过来。而
在又思考几秒后,明想到,在连接两处空间的时候,施术者当然可以决定与目标
之间的距离。泠之所以不一开始就距离她们一公尺以内,泥猜,是不想吓到明。
泠走过来时,速度不算慢,而他两腿的步伐非常稳,脚步声也非常小。看他
低头、步行,还一边慢慢调整双眼,明突然觉得,这些动态都有种不输猫科动物
的细緻与灵巧。泠眼中的光芒没散得很开,表示他现在相当冷静。
不要几秒,泠与她们之间,只剩下不到一步距离。看到明的情况,闻到明身
上的味道,泠两腿间的主要触手还是会稍微充血。在看过泥后,他的视线主要都
是在明的身上打转。这表示他还无法像丝或泥那样,对同类也发情,明想,很的
快说:「麻烦你了。」
泠点头,同时发出轻轻的「呼嗯」声做为回应。听来低沉,明想,但在分类
上,应该算是男中音。在听过他的声音──即便可能只是几下吐息──后,她不
仅耳根会发烫,胸口也会冒汗。
为了帮明把主要触手和睾丸都收好,泠先用双手拉开地面缝隙。他把那几样
东西都给一一放到缝隙里。在确定它们都被输送走后,泠往右转身,将那张早被
明和泥遗忘许久的湿黏床单给迅速摺好。过程稍嫌繁杂,而泠全部做完只花不到
一分钟。
很快的,他跪到明的左手边,帮她拆去两只装在手肘下的次要触手。在明未
告知的情形下,泠竟然知道她次要触手的解除点。不晓得他是用眼睛看,还是用
手指感觉,明想。而在她提问之前,泠就迅速伸出两根舌头,发出「滋噜」、
「囌噜」等声响。很显然,他打算直接用舌头来清理。在这之前,明和泥都以为
泠会展开浴室,或是直接使用他们以前睡觉时会泡的绿色液体。
位在泠嘴里的唾液,难免会在他的嘴角等处溅出来,落在明和泥的身上、脸
上,也弄湿周围的肉室地面。一滴唾液落到泥的右眼球上,而她没有闭上眼睛,
也没有皱眉头。没有比被雨水淋到要来得刺激,泥想。
明试着闭上眼睛,听舌头伸长的声音,在感受泠舌头拨动的气流同时,还嗅
闻从他身上飘来的那股矿石香气。有一瞬间,她觉得自己还真有点像是置身在瀑
布前。而面对如此激烈的动态,明和泥都不会觉得恐怖。
「和这比起来,」明小声说,「丝带来的压力或许还大一点。」泥非常同意
她的看法。
除观察泠的舌头外,明也会盯着他的两腿间。她发现,泠的主要触手已经充
血过五成。一直到舔到明时,他还没有一下充血到极限。泥想,这表示他花相当
大的功夫去压抑性欲。明希望泠能够轻松一点,也许给他一个吻。而明现在的体
力,连挺起上半身都有点勉强。被泠的舌头舔过背脊和后脑杓时,因为实在很舒
服,明有几次都稍微闭上眼睛。之中有至少三秒,她觉得自己差点发出鼾声,在
这种情形下,她实在没法保证自己的动作细緻度。所以明也不敢只是为了好玩,
就含住泠的舌头;在半梦半醒间,她可能会把他咬到出血。明可不希望泠因为性
刺激以外的事大叫。
泠在把舌头贴着明和泥的腰、背和颈子后,说:「我想嚐嚐你们身上的味道。」
这比较像是明或丝会说的话。而泥和明很快就晓得,泠是在强调:做这些事
对他而言不会很麻烦,更不是什么负担。显然他注意到她们神情中透露出的些许
内疚。
而即使说出那种话,此时泠对泥的心态,也不会像明或丝那样。然而,在明
内心的某个角落,却有点希望他也觉得泥很性感、可口。竟在感到非常疲累的时
候还期待这种事,明想,觉得自己非常无聊。
泠的舌头很快包覆两人的颈子、四肢和肚子等处。看来像是被束缚,明和泥
却都不觉得有哪里特别紧绷,更不会喘不过气。他每一段舌头的施力程度都不同,
她们可尽情的放松身体,无须顾虑重心等问题。而泠真是打算两个人一起舔舐,
泥想,看来有些惊讶。明没有吓一跳,在和泠第二次做的时,她就有概略想像过
这种情景。若丝没融化,他可能会连丝也一起舔舐,明想。
不要几秒,泠的舌头也绕过明和泥的腋下、乳房、腰侧、宽关节、阴部,甚
至脚底。他在调整几段舌头的角度时,难免会摩擦到这几个部位,让她们都笑出
来。泠舌头的嫩滑触感,任何毛巾或海绵都比不上,明想。若他真的把舌头伸长
到极限,大概可以把她们整个人都给包起来。对於那种情况,明还真有点期待,
而几乎同时的,泥也冒出一样的想法。即使同样身为触手生物,面对泠带来的触
感,她也很难不陶醉在其中。
确定泥的触手头发都有被舔过之后,泠把用在她身上一部分舌头,伸到明的
头发之间。很快的,有超过十段的舌头,在明长度及腰的发丝间交叉编织。缠绕
方式极为複杂,明即使精神充足,也详细无法描绘这两根舌头在这几秒内的所有
动作。而就算来回交叉不只五段,泠的两根舌头似乎也尚未伸长到极限。最令明
惊讶的,仍是她被舔舐头发时,发根几乎都没有被拉扯的感觉。即使这部分在上
次就经历过,至今明还是无法弄懂之中的控制逻辑。
为避免脑袋过热,明选择去注意那些比较显而易见的。之中最无须质疑的,
是无论泠舔她们身上何处,都绝对比她们自己洗要来得彻底多了。像是躺在一个
湿热的摇篮中,明想,觉得这形容还不够好。她甚至会猜想,丝和泥待在她子宫
里的感觉,会不会就是这样明相信,即使这样形容,也不会太过夸张。她若一
直闭上双眼,应该就真的会在这过程中睡着。而明更想在清醒的情形下,仔细享
受泠舌头带来的每一下舔舐。
一切都无可挑剔,她想,不只是功能,连外形也是;泠的舌头在裹满唾液时,
会冒出蜂蜜般的光泽,比融化中的丝还要像是珊瑚或玛瑙。而位在他两根舌头下
的静脉,也长得比明两只次要触手上的无数血管要含蓄多了。
泠舌头的动作,似乎真的比丝和泥的触手还要细緻,明想。这方面的技术,
他似乎真的是触手生物中最厉害的;即使明这么说,其他人应该也不会有意见。
触手生物的技巧,已经比绝大多数的人类都要高明,而泠又超越其他触手生物。
对他,明心里不只是佩服,甚至有点崇拜。这让她想以更夸张的字眼,来形容泠
的动作有多棒。而那样就大概很难符合泠的品味,明想,用简单一点讚美就好了,
但直接把脑中的这些想法说出来,她又担心会太俗气了些。明在精神够好的时候,
会选择适当的修辞。她要简短的告诉泠,自己有多喜欢他的服务。
和被明或丝舔舐时都不同,泥虽一样会叫出来,但无论是声音或表情,之中
的羞涩程度都没像几十分钟前那么多,也不那么激动。泥只当是被清洁,而泠有
将舌尖伸到她的阴道里,把里头的大部分精液都给舔乾净。只在这时,泥的叫声
和喘息都比几秒钟前大一些。瞇起眼睛的明,一边吞口水,一边接收这些令她心
痒的视、听、触觉讯息。如此有趣、美妙全方位体验,她即使是在梦中,也不曾
经历过。
泠没压迫到明和泥的肚子,比平常躺下来时还要舒服。他所有的重点都顾虑
到了,还照顾到她们原先想像不到的细节。清洁在两分钟之内完成,和明预料中
的差不多。
慢慢收回舌头的泠,把她们轻轻放到地上。湿黏的肉室地面,早已被他施法
乾燥。在明的印象中,彻底乾燥的肉室地面,摸起来会有点像是塑料,而泠却能
把她们手脚所触及的地方,都调整得比较接近绒布。
被他舌头舔舐过的地方,完全没有任何红肿。清洁程度比使用毛巾、沐浴乳
还要来得彻底,却是低刺激性,明想。她还感觉到,包括脚跟在内的肌肤,有多
处都变得更为细嫩,显然泠在舔舐的同时,会帮忙去掉多余的角质。优点实在多
到夸张,明觉得自己可能再多花十分钟,也难以数尽这次清洁得到的收穫。
全身被他的唾液裹满时,会有一股黏腻感,而在泠把那些唾液都给彻底舔乾
净后,明和泥都感觉像是沖洗、泡澡过那般清爽。身上闻不到任何汗味。明故意
深吸一口气,只为确定一件事──「泥的两腿之间,也是一点精液的味道都没有
呢。」明说,笑出来。泥差点也跟着一起笑。很快过神的她,立刻并拢双腿。在
不压迫到肚子的情形下,泥尽可能缩着身体,两手压着触手裙。这一次,明没有
阻止;当泥以特别大的动作来遮掩重点部位时,诱人程度其实比她穿围裙时还高,
明想,心跳加速。
刚才清洁时,泠没挤开泥的肛门,也没有舔掉那层覆盖在子宫口的膜。明都
看得很清楚,还感到有些可惜。在心里叹一口气的她,承认自己的变态程度根本
和丝不相上下。
泠有把明的每一根头发都照顾到。每一根汗毛、阴毛也是,明想,一定有些
毛发脱落,却好像没有一根是落到地上,很有可能都是被泠吞下去。虽不认为泠
会因此闹肚子,但她总觉得从自己身上脱落的毛发,比身上的汗水等还要髒.这
件事加深明心中对泠的歉意。不直接用较传统,或其他更简单一点的清洁方法,
无疑的,对他而言,这也是个炫技过程。而泠没摆出任何自认了不起的态度,也
非要受到称讚不可。当然,她还是会希望能得到一点讚美。明无须开口,只要露
出简单的笑容,就能让他高兴得从腰到颈子都颤抖。
泠拥有影剧中的侍者、管家都难以见到的沉静、可靠气质,而他实际上,却
又像孩子那般靦腆。似乎真的,无论是他个性中哪一部分,都能导致明的体温上
升。有时,她还会因为听到他的声音,而忘记呼吸。明发现,自己对异性的那种
情感,在泠的身上最为强烈。要说是生殖欲望,她也不会否认。
接着,泠不嫌麻烦的引来浴室的莲蓬头。他说:「就习惯而言,你们应该会
觉得这样才算完整。」有几秒,明和泥真是这么想,但仔细思考一下,这只会使
身上沾满自来水氯气的味道,也增加皮肤的负担。彻底糟蹋泠的清洁,明想,右
手掌五指伸直,直说:「不用了。」
泠点头,泥露出微笑。刚坐起来的她,肚子下缘几乎快盖过腹股沟。泥一边
摸肚子,一边把触手头发往后甩,只是个很普通的动作,但在明的眼中看来,却
有种不输古典名画的魅力。
泠看向丝,说:「她是第一个,在一天内融化两次的触手生物。」
泥点头,说:「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但疼痛应该会加倍。蜜是这么讲的。」
很显然的,丝醒来时,会需要有人照顾。泥表示,自己要留在丝的身旁。明
也想陪在她们身旁,无奈每过一分钟,她就越是觉得累。在和她们做到最剧烈的
时候,明都觉得自己还可以再撑不只一小时。即使大部分的动作都是由丝和泥负
责,做爱仍是一件相当花体力的事,明想。感觉有点像是熬夜很久,让明考虑捏
自己的脸或大腿,也许再喝杯加几颗糖的咖啡或茶。那当然能使她打起精神,但
蜜晓得后,可能会生气,对露的发育也不好;在思考几秒后,明决定还是先睡一
觉。泥和泠不仅理解,也建议她这么做。
泠对明伸出双手。右手搂着她的背,左手搂着她的臀部,他慢慢的,把她给
抱起来。为让明眼前景象的变化柔和些,泠花了快半分钟,才把房间重新展开。
融化成一滩的丝,和跪坐在地上的泥,都在几下如连续水波的摇晃后,自明的眼
前消失。肉室内的柔和光线,被有点死板的省电灯泡取代,地板和墙壁等处的材
质,都分别从肉块变成木头和水泥。如今,扁平、米黄色的墙面,反而容易让明
感到有些头晕。她觉得自己的房间不算丑陋,但和肉室相比,格调就差太多了。
明发现,床单早已换新。刚才,泠很快就回应她的呼唤,丝和泥也一直待在
她身边;必须得要有个人,是在他们都进到肉室后,来到她的房间,帮忙铺床。
丝和泥有帮忙施展幻象,所以也不可能是妈;在幻象的遮掩下,妈即使进到房间
里,也不会发现明和床单都不见了。
按照消去法,即使晓得没有其他可能,明还是问:「是蜜吗」
泠点头,把她轻放到床上。
蜜还帮她准备好一壶水,就放在书桌上。那是一个相当漂亮的玻璃壶,有着
花托般的弯曲线条,而整体在接近中段时,又稍微往上拉长。这设计看起就不是
很便宜,明想。在她的印象中,这东西很久以前曾出现在家里的餐桌上,但不记
得是妈抽奖抽到的,还是一时兴起买的。总之,妈才使用才不到一个月,就说:
「白开水用宝特瓶装就好了。嫌瓶子髒,就直接扔了。塑料掉到地上不容易破,
这点比玻璃好太多了。」
基於以上理由,这壶被丢在仓库里,明想,简单的说,妈懒得清洁,又讨厌
老担心它会碎得一地。经过不只一年的时间,它终於被拿出来,再次在家里使用,
而非丢给哪个亲戚,或乾脆扔了。
重新洗乾净的玻璃壶,看起来就跟全新的一样。旁边还放着一个擦得极为乾
净的杯子,配在一起,明觉得像直接把百货公司里的一套展示品拿来用。在成为
他们的喂养者后,她的生活品质明显上升。而明不想把这一切都视为理所当然,
即使他们已强调许多次:这是她应得的。
一直到舌尖碰触水的瞬间,明才发现自己现在有多渴。她喝完近半杯后,泠
在墙上开启一个直径不过三个拳头宽度的洞口,从里头拿出一根肉柱的。他挤出
肉柱里的乳白色液体,是浓缩过的电解质饮料,明想。乳白色液体被白开水稍微
稀释后,看来就像市售的产品,不过香味更丰富。在稍微摇晃过杯子后,她把全
部的饮料都给喝下去。非常可口,明觉得精神也变好了些,而身体却是更为放松。
那些液体里有不少维生素,她猜,等下将更好入睡。
而在这时,明的毛孔打开,流出一些汗。泠看到了,马上从刚才的洞口里拿
出一条温热的毛巾。明已经准备好睡觉,为了把性刺激程度降到最低,他不使用
舌头来清理。
先把毛巾拉开,让温度减少将近一半。为使明能快点入睡,泠尽量节省时间,
只挑重点部位擦。像她的背脊和屁股内侧,他的双手相当迅速,但动作又十分细
緻的,把范围内的每个毛细孔都给照顾到。几乎就和她的舌头一样,明想,瞇着
眼睛。
约过两分钟后,泠收起毛巾,为明穿上内裤。同样是为节省时间,他不问她
要穿哪一条;泠晓得明平常也没特别在意。而他也记得,在产下露前,明都不打
算穿胸罩。换上被泠改过的睡衣后,明摸一下肚子。先前照镜子时,她就觉得肚
子比露刚进来时要大一点。现在完全没有肚子受到压迫的感觉,明想,显然泠有
把这套衣服给又改大一些。
还未挺起腰的泠,以不带来视觉压迫,也不会扬起太多灰尘的轻盈动作,让
毯子一路滑过明的脚指、盖过她的肚子,直至胸口。她现在靠的枕头,当然也早
就拍软。从头到脚,真的每个细节都照顾到,明想,在外头,不像这般无微不致
的服务,即使只享受半天,也要花上不少钱。她晓得,这种思考方式未免太俗气
了,毕竟从他们身上得到的,有太多都不能以金钱衡量。
在明、丝和泥完全进到肉室里的时候,蜜负责帮忙打扫房间。先前,泥就已
做过地板或墙壁的清洁,蜜负责的是电脑椅。这种家具的细节太多,又是複合材
质,为腾出时间做饭,泥就先把这个不好处理的给搁在一旁。
现在,椅背和椅脚上都完全没有灰尘,一些变色已久的地方,也恢复原来的
色彩。能在不换部件的情形下,就把整张椅子变得和全新的一样,表示那些灰色、
黄色的部分,纯粹只是一些污垢──由皮脂等等构成──,而非明先前说服自己
的,是塑料老化。明搔着左脸颊,觉得有些难为情。多数人家的电脑椅,应该都
是和她差不多情形,但她难免会想,自己若是个更爱乾净的女孩,在触手生物心
中的评价应该会更高。
接下来十几秒内,无论是帮明扣釦子,还是让明躺下的过程中,泠都没有故
意去摸她的乳房、屁股和肚子。他甚至完全没触碰到,这让明有些惊讶。她自己
在扣釦子的时,指尖都很难不碰到乳房或肚子。把对皮肤的接触减到最少,让她
能好好休息,泠想。有几下,他的动作轻得像是在感受雏鸟的细毛,却完全不带
性挑逗意味。这样,反而更让明觉得他很性感。她吸了好长一口气,才把涌出的
性欲给压回骨盆深处。到现在,明已经没有足够的力气替泠服务,也不想把刚换
上的内裤给弄湿。
今天外头大半时后都在下雨,床单却依旧有种太阳晒过的香味。是肉室内的
某种功能,明猜,大概和做出热毛巾的是同一种系统。至於妈常用的洗衣粉和漂
白剂等,明即使把鼻子贴着床单,也完全闻不到了。明的睡衣、枕头套等等,也
是一样的情形。要是现在就闭上眼睛,一定非常舒服,她想。而明强迫自己把眼
睛睁开,眼中的血丝或许又增加一点。看来会有些狰狞,她晓得,但她已下定决
心,要先亲过泠,再和他分开。
明一伸出双手,泠马上就理解。几乎把头低到胸前的他,将舌头伸到她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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