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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豆瓜娘起了个大早,肩上扛一把锄头,她来到烟苗地里介苗。山里人一般早晨起来做活,快中午时才回家吃早饭,下午三点钟左右下地,干到天黑回来。给庄稼介苗是一项细活,锄头上的活路讲究很多,老庄稼把式锄出来的苗子怎么看都成行。豆瓜娘跟豆瓜爹干了几十年农活,庄稼行里就是不会赶车,就连犁地扬场那样的活路也难不倒豆瓜娘。可是这天早晨豆瓜娘心不在焉,刚锄了一会儿地便折转回来,因为她看见板材根本就没有来锄地。
豆瓜娘走进村子的瞬间,看见了板材溜进了她家院子。她知道偷腥的猫第一次得手,肯定还会有第二次。昨天晚上豆瓜媳妇睡下以后,豆瓜媳妇就想好了怎样报复板材,她知道这样的人不下点狠心不行,要想让以后的日子过得顺畅,必须首先制服板材这条selang!她翻出了她跟豆瓜爹来郭宇村要饭路上拿的梭标,那梭标原来是为了讨饭路上打狗防身用的,上边安一根桑木把柄,桑木把柄结实,二十多年了还完好如初。只是梭标上边已经生锈,老婆子坐在院子里,借着月光把那梭标磨亮,月色下看那梭标闪着寒光,她把磨好的梭标藏在门后拐角,然后才上炕睡觉。豆瓜跟他爹走后,豆瓜媳妇跟婆婆睡在一条炕上,月光从窗子照进来,豆瓜娘看见孙子醒来了,拉出一条弧形的尿绳。
豆瓜娘认为她有责任保护这母子俩,假如豆瓜跟他爹不再回来,这个孩子就是豆瓜娘唯一的希望。豆瓜娘的猜测不会有错,板材急急忙忙进屋,连门也来不及关上,就把豆瓜媳妇压在炕上,孩子哭了,豆瓜媳妇连孩子都来不及照顾,她只是伸出胳膊摸了孩子一下,便被板材扒下裤子插了进去,那个女人生性软弱,连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豆瓜娘进屋时看见板材的尻子明晃晃地亮着,她几乎连想都没有来得及想,便把那梭标对准板材的尻子门狠狠地扎了进去。
板材杀猪样地一声叫唤,光着身子冲出院子,那梭标杆子还在尻子上扎着,看上去好像一根长长的尾巴,他已经顾不上羞辱,一丝不挂地在场院里跑来跑去,寒碜的喊声犹如鬼魅出笼,女人们出了屋子朝场院那边看了一眼,便又匆匆回到自己院内,没有一个人出来照顾板材,由着板材捂着尻子在场院里一边呐喊一边转圈。
板材老婆和二女儿板兰花闻讯赶来,一人拽板材一只胳膊,把板材拽回自己家里,好在那梭标扎进去不深,板材老婆把那梭标拔了出来,她看板材的尻子流血,给板材的尻子上撒了一些炕洞灰。
大女儿板兰根来了,看见老爹爹受伤了,要来豆瓜家跟豆瓜娘论理。娘哀叹一声,说:“孩子,算了,你爹就该招一点祸,不让别人修理一下这老毛病改不了”。
这边屋子豆瓜娘看豆瓜媳妇裹着被子坐在炕角,浑身不住地颤栗,反而安慰媳妇:“孩子,娃哭了,快给娃喂奶,放心吧,娘不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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