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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了半个小时把作业抄完，李茉活动了下有点发麻的手腕，从书包里翻出小说，趴在桌上开始正大光明的看了起来，正看得忘我，书面上啪嗒落了个小纸条，李茉头也没抬，随手扔给了旁边的陈思嘉。

用蔺晓寒的话说，陈思嘉如果放在古代，那就是一个祸国殃民的祸水，如今这个祸水待在身边，李茉和蔺晓寒经常被迫传递各种情书简直不胜其烦，以至于李茉做这个动作实在是千锤百炼行云流水毫不犹豫。

不过下一分钟，纸条就被陈思嘉扔了回来，“你的。”

“我的?”李茉一愣，果然，折好的一面写着自己的名字，李茉下意识的四周张望了一下，刚才低头看小说，压根没看到纸条是从哪个方向传过来的。

一般情况下，只有在上课的时候李茉才会收到纸条，通常是陈思嘉和蔺晓寒传过来的，像这种不同班的住校生共同在一个教室里上晚自习的时间段，李茉认识的外班学生基本上没有，谁会给她传纸条呢?

大家都在低头学习，没人看李茉一眼。

教室里很安静，头顶上的灯管发出轻微的滋滋声，偶尔挪动椅子的声音和翻书声，不时传来几声咳嗽和擤鼻涕的声音，已经是十二月份的冬天，有人感冒也是经常事。

“你不看看啊?”陈思嘉凑过来小声说，这纸条，她可比李茉还好奇。

李茉打开纸条，上面写着一句话：请问你有第一次的亲密接触吗?

“靠，□□裸的调戏!谁啊?”陈思嘉愤怒了，这话说得也太露骨了吧，太过分了，居然对她家单纯的小茉茉说这种话!

“啧，小声点。”李茉伸出手指放在嘴上，瞪了一眼大惊小怪的陈思嘉，“借书的。”

“……啥?”陈思嘉一懵。

“第一次的亲密接触，是本小说。”李茉用看文盲的眼神看着陈思嘉。

“这种书你也有啊?”陈思嘉觉得李茉真是个奇葩，书包里一本上课用的书没有，乱七八糟的书倒是一堆，竟然连这种香艳的书都看。

“哪种书?想什么呢，就是文艺一点的言情小说，不是外面租的那种小本子。”李茉一看陈思嘉的眼神就知道她脑子里没想什么健康向上的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