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乃南京户部侍郎,薄有家资,定会让诸位满意。」王朝立急声说道
。
四人面色一凛,原本以为只是对打野食的小夫妻,没想到是朝中大员之子
,后患无穷啊,互相交换了下眼神,老大阴森一笑,「既如此,休怪兄们心
狠了。」抓起王朝立便向崖下丢去。
「相公」苏氏凄惨叫道,全然不顾身后斗鸡眼在她充满弹性的雪白胴
体上狂揉猛捏。
几人大声淫笑,向着苏氏围了过来,忽然眼前一花,山石上一个蓝衫青年
长身玉立,手上还搀扶着被吓得面无人色的王朝立。
青年正是丁寿,见这几人不由一笑,「敢情还是旧识,你们四个鬼头鬼脑
的家伙不在财神府看家护院,到泰山所为何事啊」
这四人正是曾在丁寿手下吃过大亏的崂山四怪,见了丁寿也不由一惊,大
怪硬着头皮上前道:「见过公子爷,我们兄给您问安了。」
摆了摆手,丁寿笑道:「都是熟人客气什么。」
原本以为有了救星的王朝立夫妻可不知他们以前的过节,见几人有问有答
竟套起了交情,不由心中叫苦,未出狼窝,又添恶虎,怎生是好
大怪可不为丁寿这客气表象欺骗,沉声道:「今日我兄不知公子在此,
多有冒昧,这便退避三舍,公子意下如何」
丁寿点了点头,「放开这位夫人,今日给你们条生路。」
大怪眼神示意斗鸡眼的老四,老四点了点头,将苏氏猛地向空中一掷,四
人腾空而起,向后急窜。
丁寿凌空接住苏氏丰腴胴体,手感滑腻,体香透骨,不由他一阵沉醉,翻
身落地将苏氏放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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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番经历只在电光火石间,苏氏被吓得花容失色,
手扶胸口不住娇喘,那对雪白丰乳随着喘气不住跳动,看得丁寿心火直冒。
「就拿你们这四个小子撒火了。」丁寿拔地而起,如影随形直奔四怪追随
而去。
四怪轻功如何比拟天魔迷踪步,须臾间已被追上,大怪高喝「布阵」,四
人立即占据东南西北方位,四象阵转瞬即成。
丁寿好整以暇,等着几人布阵完毕,才慢慢走近,这四人若是分别逃走,
追起来还是麻烦事,既然原地等死,那就怪不得旁人了。
大怪冷声道:「公子言而无信,欺人太甚。」
「说是留你们条活路,可没让你们就这么离开。」丁寿无辜地耸了耸肩。
「这么说还要我们兄断条胳膊留条腿不成。」二怪恨恨说道。
丁寿很是不满地说道:「别老这么血淋淋的,把功夫留下就行了。」
「想废我们武功,做梦,上。」大怪一声令下,四象阵立即发动,向丁寿
绞杀而来。
四象阵依据先天八卦易理推演而成,一旦出手便循环往复,生生不息,奈
何四怪修炼实在不到家,在邓府便无法困住隐藏实力的丁寿,何况如今丁寿又
从王廷相里学来了暗含天地至理的混元一气。
丁寿一声轻笑,揉身而进,踏步连环,一掌挥出,正是二怪前力已尽,三
怪后力未及的阵眼薄弱处,四象阵运行立即一滞,天魔手破字诀直直印在四怪
胸口,老四口喷鲜血,倒地不起。
「老四」大怪一声惊呼,腾空而起,双拳夹带风声直奔丁寿后脑袭来。
「来得好。」丁寿头也不,一掌向后拍出,直迎大怪双拳,「蓬」的一
声响,大怪如同断线风筝般飞了出去
不等残余两怪做出反应,丁寿身子一矮一旋,灵似狸猫,欺进三怪中宫,
三怪还未及出招,只觉丹田气海突然震痛,浑身功力犹如流水般突然泄去,虚
弱地倒在了地上。
拍了拍手,丁寿微笑着看向已然吓呆了的二怪。
「别别杀我」,二怪已然魂飞魄散,吞吐说道。
丁寿一摊手,委屈道:「哪个杀你了,说过放你们四个生路的,你看他们
几个没一个断气的。」
「公子只要放我等安然离去,愿送公子一场泼天富贵。」二怪低头盘算一
番,狠了狠心,抬头说道。
「你们一帮看家护院的,挣几个钱不容易,算啦。」丁寿苦口婆心地劝道
,打定意要让这几个当初暗算他的人好看。
「看家护院不假,公子爷该想想我们哥几个看的是哪家的院子。」二怪面
上闪过一丝狡黠。
「怎么,你们几个监守自盗,偷了财神府」丁寿来了兴趣。
二怪冷哼一声道:「那日在公子爷手上吃了亏,技不如人,我们兄认了
,可翁惜珠那娘们整日里冷嘲热讽,把我们贬得一钱不值,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缓了口气,二怪继续道:「她老子入了诏狱,她成天大把银子撒出去,
又要裁撤府中人手,我们兄好歹在府中护卫了这么多年,她就扔了十两银
子把我们打发了,拿我们兄做要饭的么。」
「既然她不仁,就休怪兄们不义,早知道她担心锦衣卫的鹰爪咳咳
那个官差会来抄家,暗地里将府中金银细软藏到了秘处,只有老管家知道
地点,我们兄就」二怪阴笑不语。
「邓府管家服侍了邓家一辈子,会把地点告诉你们」丁寿很是不信。
「他倒是不想说,可他心疼孙子死活啊。」二怪面露得意之色。
「这么说你们把藏宝弄到手了」
「宝贝藏在江南,只要公子发毒誓让我们兄安然离去,藏宝之地立即奉
告。」二怪坚定说道。
丁寿眨了眨眼睛,道:「崂山四怪在齐鲁之地成名多年,怎会舍近求远将
宝物藏在江南,你们四个粗人都是土生土长的,莫说没见过泰山日出,这披星
戴月地登山,又是图些什么」
二怪闻言脸色一变,丁寿继续道:「只能说这宝藏就在泰山上,甚至说就
在玉皇顶,不知在下猜测的对也不对」
二怪脸色惨然,「看了我们兄不能生离此地了」
「不过在下不想那么麻烦,」丁寿摇头晃脑道:「我丁寿在此发誓,只要
你将埋宝地点如实相告,便放你们四人一条生路,如违此言,天诛地灭。」
「当真」突然抓住了一颗救命稻草,二怪简直不能相信。
丁寿点了点头,笑得很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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陡壁悬崖,云深万丈。
丁寿拎着三怪和四怪缓缓走近崖边,眼睁睁看着方才将两个兄长扔下的凶
徒,三怪虚弱地说道:「你你不守誓言」
丁寿状极不耐,「刚才就说过了,落下悬崖不会死的,没准还有奇遇呢,
兄是过来人,信我的没错」说着伸到悬崖外的两手一松,两怪在惨叫声
中没了踪影。
古人就是实诚,看着云雾丁寿叹了口气,不说这位来自发誓如放屁的信息
时代,就是他的誓言也满是漏洞,天诛地灭诛谁灭谁二爷说了么,这话都信
难怪混到给人看家护院去,想到这丁寿又往云雾里呸了一口。
************
待丁寿到探海石,王朝立二人刚刚哆哆嗦嗦的穿上了衣物,一见丁寿去
而复返,二人不由大惊,苏氏躲在了王朝立身后簌簌发抖,王朝立颤声道:「
这位大王,请放我夫妻二人一条生路。」
这人虽年轻,却比刚才四个更加厉害,所以王公子自动将好汉升级做大王
了,丁寿闻言不由一乐,取出牙牌道:「既然是宦门公子,想必识得这个。」
「这这是锦衣卫的牙牌」王朝立喜不自禁道:「娘子,这是官
差,我们无事了」
王朝立自己也没想到,有朝一日见到同窗好友诗会时最为鄙夷的鹰犬爪牙
会如此高兴,执意在玉皇观内摆下宴席,答谢丁寿。
「来来,今日多蒙贤救命之恩,小兄无以为报,借观中素酒聊表心意,
请」王朝立盛意拳拳劝酒。
丁寿举杯痛饮,几番对饮已知晓了眼前人的身份,王朝立字仲卿,乃南京
户部侍郎王琼的长子,娶妻是福建布政使苏葵之女,二人成亲多年,却无所出
,这在别家无非是多纳姬妾,广播雨露便是,苏氏也有此意,奈何王朝立与妻
感情甚笃,坚辞不允,所以夫妻二人多番延医问药,求生子秘方,于是有一个
江湖术士出了意,二人久无所出,乃王朝立阳气不足,需登泰山之顶,待云
开破日之时借天地纯阳之气将雨露种进花房,方能以偿所愿,便有了今日之事
。
「贤,恕为兄直言,这锦衣卫的差事有碍清名,还要多为自己前途谋划
才是。」王朝立以为丁寿年纪轻轻,不过是锦衣校尉一流,虽说带着文人对锦
衣卫武臣的天生敌意和反感,但对自己的救命恩人还是诚心相劝。
丁寿苦笑,你老哥是不知道兄背后的靠山,有些话又不能对王朝立细说
,堂堂钦差不赶着京复旨,甩开大队游山玩水这是找参的节奏,他可不想多
惹麻烦,只得说道:「小除却这身武艺,别无所长,还能有何处去。」
「贤若有心,愚兄倒是可以助一臂之力,」王朝立笑道:「为兄在京时
有一同窗好友,名唤焦黄中,乃吏部右侍郎焦老大人公子,待愚兄手书一封,
为贤引荐。」
丁寿心中一动,刘瑾到处摆子布局,马文升的天官之位眼看不保,若是能
与一个卿贰之臣搭上关系,将来谋夺吏部也是一大强援,当即笑道:「如此,
多谢兄长了。」
苏氏房内,长今晃着两条小腿坐在方凳上,由着苏氏将她长发打散,为她
重新编了个双环髻。
对照了下铜镜,苏氏笑问道:「好看么」
长今点了点头,红扑扑的小脸上梨涡浅笑,「婶婶,我能问你个问题么
」
苏氏多年来因无一儿半女自苦,见了这冰雪般可爱的小姑娘心中怜爱之意
大起,展颜笑道:「什么问题,说吧。」
长今歪着小脑袋,眨着可爱的大眼睛,问道:「王伯伯光着身子欺负你时
,你到底是痛还是快活」
一句话让苏氏雪白娇靥霎时晕红,伸出尖尖玉指在长今额头上点了一下,
「小小年纪胡思乱想,等你大了自会知道。」
嘟着小嘴,长今轻揉额头,不服气地一挺胸道:「你们都说等长今大了,
如今我已不小了。」说罢又想到苏氏那如玉兔般的丰乳,再低头看看自己毫无
曲线的柔弱身,小嘴一扁,腰背一塌,如泄了气的皮球般没了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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