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金陵
月儿眼眶微红道:“相公,你为了我…”
我挥手止住她的话,问道:“宝贝儿,你好了吗?”
月儿点头道:“贱妾就象发了一场梦,直到相公睡着时,妾身才完全清醒过来,那摄魂大法太厉害了,妾身什么都愿意做只要相公欢喜…虽然妾身平时也是这么想的,但…”
我点头道:“相公明白的,宝贝儿,现在你还受相公影响吗?”
月儿摇了摇头,笑道:“相公,你亲自替妾身解法,月儿以后都不会再受你影响了!”
我大喜将她抱入怀中,抚着她的俏脸柔声道:“好了,我的月儿回来了…”
月儿搂住我的腰痴痴地道:“妾身也是很险呢,若再无力施展妙相功,可能以后都会变成那样,就再无法感受相公的深情厚意了…”
我抚上她丰满的酥,笑道:“内力恢复了吗,相公想跟你练功了!”
月儿媚笑道:“练功时人家恢复得更快…”
我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深深望入她眼里道:“宝贝儿,相公今晚定要好好疼你,不然相公真过意不去!”
月儿深情地注视着我,柔软娇躯蛇一般扭动。我轻轻吻上她的红唇,一面享受着身体的摩擦。芙蓉帐内的温度似乎突然变的很高,月儿喉间微微的呢喃,我将她的手压过她的头顶,酥丰隆了出来。她伸手紧紧抓住床柱,挺直了上身。
我用力握住她前双丸揉捏,一面俯起身子,深深地望入她迷醉的双眼,沉声道:“你是我的!”月儿忍受着兴奋和痛苦掺杂的强烈感觉,颤声道:“是!月儿是爷的!月儿整个儿都是爷的!”
我中蕴藏着一种兽的冲动,抓住她的衣襟用力一撕,淡绿绸缎衣衫被撕去一大半。我扯去素色肚兜,丰满跳跃的峰顿时呈现眼前。我俯下身去,从月儿的樱桃小嘴开始,逐寸舔遍她的上身。她柔顺的闭上双眼,小嘴里发出轻轻的呻吟,我大力揉捏着柔韧的房,逐一将两颗肿大的葡萄含入嘴里轻轻啮咬、重重吮吸。月儿的娇哼夹杂着痛苦和欢乐,上身用力向我挺凑,纤腰却被我坐住不能动弹。我的舌头游移到她浑圆深陷的小小肚脐,当我将舌尖挤进去时,月儿开始疯狂摆动起腰肢。我揉捏着盈盈一握的纤腰,慢慢滑入她的下裳,大力揉捏着丰满的臀。月儿抬起玉臀顺应着我,我双手用力一分,她的束腰即被绷断,我将她双腿抓在手里,一把将下裳全扯了去。月儿娇俏的脸蛋染上两团红霞,星眸半闭,神态娇媚。我举起她雪白修长的大腿抱入怀中,将玲珑小巧的脚趾含进口里。月儿微微一缩就任我施为,我吮吸舔弄,轻轻啮咬,再沿着小腿内侧向上舔去。她又酥又痒,喉间不断细声呢喃。
我握住月儿的双腿左右分开,低头在丰润的大腿内侧用舌尖轻轻的划弄,月儿痒得浑身颤抖,却脱身不得,不住昵声哀求。芳草萋萋的桃源胜地清晰袒露眼前,微微翕开的宝蛤口缓缓流出晶莹的爱。我张嘴将整个宝蛤含入嘴里大力吮吸,月儿“啊”的一声挺起腰肢,玉臀高高的抬了起来。我温柔地用舌尖挑动那两片粉红饱满的唇,又舔弄蜜唇间的缝,再含住蚌珠抿动。月儿神色茫然,张开了小嘴,却没有声音,腰肢随着我口舌的活动而摇摆,阵阵芬芳的蜜流出。
我心中狂大发,伸长舌头刺入秘道,一寸不放过地舔遍整个桃源,月儿极低的呻吟,好似在幽怨叹息,我用手分开唇,硬起舌尖挑弄溪口鲜嫩的蜜,再刺入蜜左右搅动,一手按住蚌珠捻动挑拨,月儿的呻吟不住高亢,身子一紧一松,蜜壶内阵阵收缩,大股爱喷了出来。我立直身子,抓过她的长裙擦去脸上汁,三两下脱去身上衣衫,分开她修长结实的双腿,让头顶住粘腻的溪口,身子一压刺了进去。
月儿高潮后的蜜正剧烈的蠕动收缩,更显得紧窄饱满。我抵住宝蛤口,握住留在她体外的身,慢慢往里面挤去。月儿皱眉娇哼,腰肢挺了起来。我将玉送到最深处,摆动下身抽送起来。月儿轻轻颤抖,双腿缠住我的腰肢。我俯下身去含住她的小嘴,一手抱着她的后颈,一手搂住她的腰肢,屁股大起大落,让玉狂猛出入。月儿喉间随我的抽发出闷哼,似是不堪重击。我松开她的小嘴,笑道:“宝贝儿,舒服吗?”
月儿哼叫道:“爷啊,贱妾真的很快活…啊…贱妾的小被…啊…被爷的宝箫翻了!”
我嘿嘿奸笑一声,不再言语,只是片刻也不停地大力挺动,月儿在我身下花开花谢,花谢花开,又泄了两次出来,双腿再无力缠住我,懒懒的搭在两旁。我一刺到底,顶住了花蕊研磨,一面笑道:“宝贝儿,怎么了?”
月儿腻声道:“爷啊,贱妾快活得快要昏过去了…”
我挺动着下身,喘息道:“今晚爷可不会放过你,你好好伺候着…”
月儿扭腰顺应着我的动作,尖声道:“贱妾快活着呢,爷不要管贱妾…”
我嘿嘿一笑,将她的大腿分成一字型,紫红壮的玉在鲜红夺目的宝蛤口进进出出,月儿口中的呼叫高亢起来,既有不堪的痛苦,又包含了极度的快乐。
我混体舒泰,一面笑道:“宝贝儿,幸好爷抽送间也能舒爽,若只是最后一刻才有快感,那爷可真是在做苦力了!”
月儿双目紧闭,秀美的双眉皱成了一团,喉间的娇吟荡人魂魄,蜜壶里蠕动收缩,突然叫道:“爷,贱妾又要了…啊…要死了…”
突然间蜜内抽搐旋动,柔软温润的蜜将玉紧紧包裹吮吸舔弄,阵阵动人心脾的快感沿身传了过来,玉在她体内似乎被紧紧握住,再难抽送丝毫,柔软的花蕊抱住头阵阵吮吸,突然喷出股股滚烫的蜜,浇洒在敏感的头,我不由浑身激颤。月儿似乎要昏了过去,鼻尖上全是小小的汗粒,娇艳的红唇也失去了血色,眉目间似乎痛苦万分,我连忙吻上她小嘴,渡过真气,她才哼了出来。我静守片刻,月儿睁开眼来,见我笑吟吟地看着她,娇羞不已,将头埋到我颈旁呢声道:“爷啊,贱妾实在不是你的对手…”
我让玉在她体内跳动了两下,月儿娇吟出声,却紧紧抱住了我,我知道刚才动作比较狂猛,不想她第二日有何不适,笑道:“宝贝儿,不能再弄你下边的小嘴了,不然快要出血了!”
月儿呻吟一声,昵声道:“贱妾听爷吩咐!”
我撑起身子,将玉慢慢退出鲜红的蜜口,低头看着她体内缓缓流出的浓稠爱,笑道:“真是漂亮!”
月儿霞飞双靥,却媚笑道:“爷想让贱妾怎么伺候?”
我嘻嘻一笑,跨身骑在了她上,将壮的玉放入深深的沟。月儿会意,双手用力把丰满的双峰向中心挤压,我抽送着玉,享受着与蜜截然不同的滑腻和柔韧,硕大的紫红头在高耸的峰间若隐若现,阵阵舒畅的快感传入下体,一丝瘙痒逐渐的凝结,我心中大喜道:“宝贝儿,相公快了!”月儿凝望着我,喉间响起勾人魂魄的荡叫声,我口中叫好,一面抽送着玉,一面深深望入她的双眼,强烈的酥痒冲击着关,眼见要一泄如注,我连忙拔了出来,入她的蜜壶,让股股激烈喷出的入了她体内。月儿挺动下体,让玉更加的舒畅,良久我喷完毕,微觉疲劳地压在她身上,月儿抚着我的背臀,温柔地亲吻着我的面颊。我顺势含住她的香舌,运转了内功。
我一面搬运着周天,一面细细思索摄魂大法的诀窍。正象月儿当初功力大增,不能熟练控制剑芒的运用,我在短时间内找出了内息与灵力的转化法,也不能完全控制心法的运用,这摄魂大法与心念的转动有密切的关系,在洗澡时我色心大动,使得她如同服用了药一般不能自己,进而控制了她的心神。幸好她本身得天独厚,天魔妙相也有一定基础,不然可能终身迷失自我,只能成为我的附属品。
悟透了这一关键,我今后着重要在心念的修养上花功夫。虽然月儿的天魔妙相与摄魂术心法迥异,但我索出的一些内息搬运的法子也能让她如虎添翼。
我二人每次真真阳互济互用,月儿得益都要比我大,只因她的功力也要比我弱许多。直到有一天我俩功力相差不多时,则会阳交汇,进入和谐的冲虚境界。
天色大亮,我吐出月儿的香舌,转而在她的小嘴上亲吻起来,月儿搂住我的肩背,温柔地回应着。我撑起身子笑道:“宝贝儿,咱们再大战一场如何?”
月儿娇弱道:“爷,妾身的小又酥又麻,再就要散了!”
我挺动了两下,嘿嘿笑道:“又酥又麻,那不是挺好吗?”
月儿呻吟两声,呢声道:“爷,让贱妾用嘴伺候你好吗?”
我大力在她蚌珠上弹了一下,点头笑道:“好,你要好好给爷弄!”一面翻身坐起。
月儿浑身打了个冷颤,爬起趴在我两腿之间,握住玉媚笑道:“是,贱妾定让爷满意!”一面将玉含入嘴里。月儿的嘴上功夫了得,上次替我吹箫就让我欲仙欲死,此刻展开浑身解数,含、舔、吹、吮、咂、咬无所不到,片刻间紫红的玉上粘满了她的口水,亮晶晶的甚是让人激荡。我按住她的螓首,舒畅的靠在褥被上,挺起了下身。月儿用小手套弄着玉,转而将丸含入口中吮吸,接着又用灵巧的小舌舔弄我的会,最后舔到了菊蕾。阵阵瘙痒混杂着玉上强烈的酥爽传来,我不由呻吟出声,轻轻颤抖。月儿知我高潮在即,转而用手指挑逗着我的菊花,张嘴将玉含入吞吐了起来,双颊更因用力的吮吸而凹陷下去。
强烈的快感包围了我的下体,月儿更将手指入了菊花蕾,我浑身一震,大叫出声,随着玉一胀,火热的喷了出来。月儿含住玉大力吞吐,不住从她口中顺着身流到我的大腿,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男气息。片刻后玉终于在她口中停止了跳动,月儿的口旁嘴角全是亮晶晶的,我抬起她的螓首仔细打量,赞道:“真美!”月儿娇媚地一笑,伸出葱葱玉指将白乎乎的全刮入口中,媚笑道:“爷,真好吃…”我嘿嘿一笑道:“那全给爷舔干净!”月儿媚声道:“是,爷!”伸出舌头,将我玉和大腿上的清洁的干干净净。我抚着她的俏脸笑道:“好宝贝,乖!”月儿笑着飞了个媚眼,我心中一荡,软弱的玉再次坚硬起来。月儿瞟我一眼,低头又将玉含入嘴里吮吸。我顿觉浑身舒泰,拍了拍她小脸笑道:“宝贝儿,你这张小嘴真能起死回生!不过今早就到这里吧,咱们晚上再来!”
月儿依依不舍地再吮吸两下才吐了出来,媚笑道:“不知如雨在爷的宝贝下能支持多久?”
我哈哈笑道:“宝贝儿,你若不成,如雨就更不成了!”
月儿将头靠在我下腹,伸手抚弄狰狞的玉呢声道:“贱妾和如雨定要好好找个让爷快点高兴起来的法子才成!”
我笑道:“快点高兴恐怕也没用,谁让咱们练成了阳合修大法呢?只要相公进你身子阳互济,相公就不会疲劳!”
月儿媚笑道:“怪不得相公四处都要带着贱妾呢!”
我将她翻了过来,压住她上身道:“敢胡说八道,看相公打你屁股!”
月儿扭动着玉臀,回头楚楚可怜地道:“相公,你饶了奴婢吧!”
我挥掌击打在丰厚的臀上,笑道:“你这天魔妙相可越来越深了!”
月儿口中哎哟不断,却翘起了玉臀。我笑道:“宝贝儿,你看看自己的小口,红的象要流血了,还敢挑逗相公吗?难道是后庭发痒了?”一面将食指入她的菊蕾挖弄。月儿扭动着玉臀呢声道:“爷,奴婢再不敢班门弄斧了,你放过奴婢吧!”
我舒坦地压上她的后背和玉臀,笑道:“若是换了个男人,可真要死在你小肚子上!”
月儿回头柔声道:“奴婢只是爷的,怎会和其他男人有关!”
我笑道:“咱们帮师娘办事,说不定要用上你的天魔妙相…”
月儿犹豫道:“奴婢可以迷惑其他男人,但求爷千万不要让他们碰我的身子,奴婢是爷一个人的…”
我微微一笑柔声道:“宝贝儿,爷怎舍得让其他男人碰你?你忘了昨晚爷说的吗——”一面探手到她前用力握住她的双峰,一面微笑道:“你是我的!”
月儿呻吟一声,迷醉道:“每次爷带点狂野对待奴婢时,奴婢就真的感到爷对奴婢的占有,这样的感觉真好…”
我嘿嘿一笑,含住了她玲珑的耳垂道:“大多数时候,爷更愿意温柔点对你…不过爷的魔看来还真不少呢!”
月儿腻声道:“正因为爷又温柔、又狂野,奴婢才爱得爷快发狂了…”
我嘻嘻一笑,用力咬在她的香肩上,一面揉捏双。月儿张嘴娇呼,饱含痛苦的愉悦。我松开嘴,雪白的香肩却留下个带着血痕的齿印。我笑道:“对如雨爷就不会这样,爷太爱你了,所以才怕失去你!”
月儿在我体下翻转身来,抱住我的腰身,温柔的吻上我的脸颊,喃喃说道:“爷不会失去奴婢的!天上地下,奴婢都和爷在一起!”
我重重吻了她的小嘴,笑道:“爷可以抵抗你的天魔妙相,可爷抵抗不了你的似海深情!若不是想好好疼你,爷现在就不放过你!起床梳洗了,今天咱们出城去祭拜你公公婆婆!”
月儿闻言连忙下床,伺候我穿好衣衫,才给自己取出一套绛红绸缎衣裙。我见状笑道:“红颜祸水!”月儿娇媚地瞟我一眼,呸了一声。
月儿听我说要去祭拜公婆,着实打扮了一番,平日她只愿带上玉佩,今日却挂上那对“星梦泪痕”,手指上也破例戴了两个玉戒。我给她佩上如意,笑道:“宝贝儿,别人看这剑的时候,定会被你的小蛮腰吸引,还以为如意只是装饰呢!”
月儿娇笑着为我整理衣襟,道:“随他们怎么想吧,妾身不在乎…”
我舒服的揉捏她的纤腰,笑道:“好了,咱们走吧!”
早餐时间已过,我和月儿在大街上随便吃了点小吃,买了些祭奠之品,往城外行去。一路上我把想出的使用摄魂大法的法子告诉了她,月儿一试,当真卓有成效。半个时辰后咱们到了城外埋骨之处。上次我来时曾修葺一新,立了块石碑,离开时间未久,也没什么杂草。月儿叩拜了公公婆婆,还替如雨磕了几个头。想不到一个月前我还是孑然一身,现在却已有两个夫人。休息了片刻,我和月儿又慢慢边聊天边往城里走去。
我将上次华山王士元伙同师兄企图骗婚的事告诉了她,月儿撇撇小嘴道:“上梁不正下梁歪,华山派怎也有些渊源,却被一群没出息的弟子搞的乌烟瘴气!”
我笑道:“他们做的坏事越多,咱们要对付萧昭业的时候,也就越省力!”
月儿娇笑道:“相公,咱们去见见故人吧!”
我眨眨眼睛道:“什么故人?”
她娇笑道:“相公别装糊涂了,妾身说的是那宁家小姐!”
我笑道:“相见真如不见,她一个娇小姐,长的又没咱家月儿水灵,有什么好见的!”
月儿拉住我的胳膊不住摇晃,嗲声道:“相公就带人家去看一看嘛!去瞧瞧有没有什么事也好呀,若是那王士元死心不息,咱们就再收拾他一番!”顿了一顿又道:“再说,那宁小姐也和相公同出一源呢!”
我笑道:“什么同出一源?相公可不是昆仑派的,不过去看看也没什么…你瞧那位老伯在笑你呢!”
月儿转首一看,果然大道旁有个老汉见她对我撒娇,正望着她微笑。月儿出乎意料大大方方的一福身,笑道:“老伯好!”
那老汉身旁放了两担蔬菜,看来是刚采摘下来赶鲜拿进城里去卖,此时坐在道旁歇息。见月儿和气行礼,抱拳笑道:“少夫人好!”
月儿回头娇媚的瞟我一眼,我笑道:“老伯,可要在下帮你担进城去?”
那老汉笑道:“怎敢麻烦公子,小老儿虽已年迈,但挑这两担蔬菜还不成问题!”
我点头笑道:“如此就不打扰老伯歇息了!”
我二人往前行去,不片刻城门已在望。我心中一动,道:“月儿,你瞧,城门前那两个叫化子似乎在等人。”
月儿打量了一下笑道:“相公,他们是丐帮弟子吗?”
我点头道:“应该是,中年那个背上似乎有几个…是五个口袋,年轻那个只有两个…”
月儿笑道:“这两人有什么古怪吗?”
我笑道:“不是,丐帮一向忠义相传,江湖上的人都挺敬重的。你看这二人神色颇急,定是这城内有事发生…”
转眼已走近城门,身后急促的马蹄响起,我拉月儿站在路旁。只见两骑来的好快,马上骑士老远就上下打量着月儿,神情很是无礼。其中一剽悍男子见我盯着他们,手上啪的一下虚劈一鞭,骂道:“你***,靠边点,老子撞翻一个还不够吗?妈的死老头!”
我心中一动,跨步到路中心,双手抓住两匹马的辔头,硬生生地将两骑勒停了下来。那两人差点从马上扑倒,大怒跳下马来,身手甚是硬朗。那剽悍男子骂道:“找死!”跨前照脸一鞭劈了过来。我身形一晃已欺入他怀里,狠狠一膝撞在他肚子上,那男子顿时弯腰倒了下去,口中不住呃呃作呕。旁边那人只见眼前一花,同伴就被撂倒,知道我手下硬朗,连忙一下煞住身形。我冷冷看他一眼,转头对月儿说道:“你去看看,如果是那老伯,将他抱来。”
月儿应了一声,展开身法,几个起落就已不见。那仍站着的骑士看呆了眼,城门口那两个叫花子也走了过来,却未说话。我望着那骑士道:“你们撞了人?”
那中年汉子嗫嚅道:“刚才赵老三不小心挂了一下…”
我问道:“人呢?”
那汉子道:“咱们有急事来不及顾他…”
我冷冷道:“什么急事?”
那汉子犹豫了一下道:“咱们急于回帮复命…”
我冷声问道:“什么帮?”
那汉子连忙抱拳道:“敝帮是金陵城内的黑旗帮,阁下若能卖一点…”
不远不近看着的丐帮弟子哼了一声,显然这黑旗帮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挥手止住他的话道:“等人来了咱们再说…”
月儿的声音远远的传来道:“相公,别放了他们!”
我冷冷一笑,那汉子打了个颤道:“在下二人愿…”
我道:“闭嘴!”那汉子连忙闭口,月儿奔到身旁,手里抱着那老汉,兀自痛得不停哼哼。我见他一侧小腿又红又紫,高高肿起,让月儿将他放倒在地,询问了被撞的经过,仔细了一下伤处,放下心来道:“老伯,不妨事,只是一点骨折,在下马上带您老去治疗!”怕他年老不耐疼痛,从怀中取出一片红参让他含在嘴里。那丐帮五袋弟子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走过来道:“这是敝帮疗伤圣药百草丹,公子给老丈服下吧!”我接过来闻了一下,个中成分对内外伤确有极大好处,抱拳笑道:“阁下,谢了!”喂老丈服下丹药后,我将他抱了起来,转身看着那还站着的黑旗帮汉子。那汉子连忙将自己和躺在地上那人怀中银两全掏了出来交给月儿,又对我怀中老丈作揖道:“在下二人不长眼睛,冲撞了您老,求您老大人大量…”月儿哼了一声,我笑道:“哪有如此便宜之事?”走上前去,伸腿在躺在地上那人小腿上点了一下,只听他的胫骨喀嚓一声,顿时杀猪般叫了起来。我瞪着那中年汉子道:“你们想不想报复?”那汉子吓出身冷汗,摇头躬身道:“绝不敢…”我点了点头道:“月儿,咱们走!”回头对那丐帮弟子打过招呼,往城里奔去。
我和月儿带那老汉到了家药铺,买了两副夹板及续骨疗伤的膏药,接骨敷药固定,又捡了二十副强筋骨续折断的草药,问明老汉家中情况,让月儿去套了辆马车,将老汉送回家中。原来他家里尚有老妻和儿女,我说明缘由,将药物和银两留下,再慢慢回城。
月儿途中兀自有点愤愤不平,我笑道:“宝贝儿,说到底绝大多数帮派都不是好东西,要么仗势欺人,要么为非作歹。”
月儿眨眨眼道:“那象丐帮那样的呢?”
我笑道:“丐帮中也许好人多一些…”
月儿点头笑道:“贱妾明白了,象咱们就是圣教里比较少的好人…”
我苦笑道:“相公也勉强算是好人吧。虽然我只做自己想做和对自己有利的事,但至少我不会为了自己的利益去杀人放火…”
月儿娇憨地道:“相公定是好人,相公是最好的好人!”
我哈哈笑道:“宝贝儿,冲你的话,相公尽量做好人!只求好人有好报,保佑我家娘子宝贝月儿给我生一个大胖小子、一个乖巧女儿!”
月儿娇羞得嘤的一声靠在我怀里,眼里却闪耀着喜悦的光芒。
回到城里归还了马车已是午后,却并不觉饥饿。我拉着月儿四处闲逛,金陵是六朝胜地,十代名都,大街宽整,行人如潮。我指着前面一家成衣店笑道:“宝贝儿,相公陪你去买几套衣衫吧!”月儿娇笑道:“大男人陪女人去买衣物,相公不怕被笑话吗?”我笑道:“我才不会在乎!不过反正我也不懂,你慢慢选,我去转一圈再来找你!”
成衣店掌柜的竟是个眉清目秀的中年妇女,生意相当不错,宽宽的店铺内站了好几个女人。我叮嘱月儿不要急,重要是要好看。月儿知道我贪新鲜爱享受,娇媚地瞟我一眼,走进店内挑选去了。我掸掸衣袖,施施然走入人流,慢慢寻找我的目标。
走了半条街,街边茶店旁坐着的一人引起我的注意,只见他斜靠着茶桌,一脚踏着长凳,敞开了衣襟,两脚裤腿却用黑布紧扎,一手端了杯茶,却斜眼打量街上的行人,活脱一个标准的泼皮模样。我走到桌前,拉开长凳坐了下去,这汉子吃了一惊,疑惑地上下打量我,我抱拳笑道:“朋友,正所谓四海之内兼兄弟…”
那汉子摆开门户道:“好说,不知兄台有何指教?”
我掏出一锭二十两的银子放在桌上笑道:“在下想向阁下打听点消息…”
那汉子瞟了一眼,笑道:“不知兄台要打听些什么消息?”
我笑道:“尚未请教阁下高姓大名?”
那汉子笑道:“这一片的人都叫兄弟刘二…”
我抱拳笑道:“原来是刘兄,在下想打听有关天雷帮的消息,不知刘兄可否告我?”
刘二笑道:“祸从口出,在下也不知阁下的身份,为这么点银子让在下冒这险太不值了…”
我笑道:“你不说也成…”伸手在桌角上硬生生扳下一大块,刘二顿时变了脸色,我又笑道:“正所谓人为财死,刘兄就冒一下险,再说在下也不是找他们的麻烦…”
刘二尴尬笑道:“不知阁下所问何事?”
我笑道:“在下也是只随口问问,但刘兄莫要骗我,否则…刘兄可知道帮主是什么人?管事的又有些什么人?”
刘二道:“雷霆雷大爷是现任帮主,管事的主要就是帮主的三大弟子。”
我道:“天雷帮做的什么买卖?”
刘二笑道:“还不是收保护费、抽抽油水、跑跑私货,天雷帮名头不响,做的买卖并不大,城内最大的是黑旗帮、然后是龙虎帮…”
我哦了一声,笑道:“不知天雷帮总舵在哪里?雷帮主家住何处?”
刘二道:“天雷帮主要占据了城东一些地盘,总舵在东门大街天雷武馆旁,雷帮主家也在天雷武馆旁…”
我点了点头笑道:“刘兄可知最近城里有什么动静吗?”
刘二道:“倒也没听说天雷帮有什么,不过金刀镖局丢了趟镖、黑旗龙虎两大帮火并,还有就是卫小诗再现金陵城…”
我大奇道:“卫小诗?”
刘二点头道:“对,就是那个出名的采花大盗,他还有个绰号叫‘花间小诗’。个把月前这家伙大言不惭扬言要来金陵府采了宁家大小姐这鲜花,被王家二少爷挡了回去。如今卫小诗养好了伤,约了帮手,竟然放出风声,定要报仇,弄的金陵城内无人不知。”
我心想自己就不知道,问道:“他约了什么帮手?那王士元呢?”
刘二道:“不知约了什么帮手,似乎很厉害,王少侠外出未归,宁家只怕凶多吉少!”
我点头道:“不知那卫小诗扬言何时找宁家麻烦?”
刘二苦笑道:“似乎就是今晚…”
我心中一动,笑道:“这事你怎么这么清楚?”
刘二笑道:“官府里的兄弟这次特别爽快,向他们打听消息挺容易…”
我点了点头,突然笑道:“不知刘兄会不会泄露在下的行踪?”
刘二吓了一跳,摇手道:“小的不敢,小的绝不会…”
我把银子推了过去,笑道:“不会最好,在下告辞!”
我回头往成衣店走去,这事可当真巧极,竟被月儿一言成谶。若不是鼠辈想冒名劫财劫色,就是华山高师兄之事被发现,有人要替他报仇来了。但我怎都不信王士元敢向人捅出,只因那高师兄之死,他也脱不了干系。不过看阵势这次的卫小诗故意把事闹这么大,摆明让宁家约齐帮手,说不定就是想找出上次逼死高师兄的人来。
刚转了个弯,只听到月儿娇柔动听的声音道:“陈公子,你看这路边有许多无家可归的小孩,他们衣不遮体、食不果腹,实在可怜!”听来楚楚动人,令人不由生出怜惜之意。我知她使上了天魔妙相,放缓脚步留意打量。
月儿一手提了个包袱,似乎弱不禁风的站在成衣店前的石阶上,阶下站了几人,围成半圈,挡住了大半个街面。其中一位贵介公子打扮,手拿折扇,腰系玉带,相貌甚是不俗,只是颧赤眼浮,没什么神采,想来是酒色之徒。其余五人俱身着青色劲装,象是他的随从。那公子听了月儿所言,手一扬,道:“人来!”
身后一人躬身道:“少帮主有何吩咐?”
那公子转身不悦道:“没听到少夫人所言吗?街边这些化子,每人十两银子。”
那随从应道:“是!”转身走到对侧街旁玩耍的一群小乞丐身旁,掏出银两一一分发。那些小乞丐欢喜雀跃,不知为何天上竟然掉下馅饼,行人驻足观看,大街两旁顿时拥挤起来。
月儿娇笑道:“陈公子慈悲心肠,行侠仗义,奴家代他们谢过!”
那陈公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赏心悦目地道:“举手之劳而已,但若少夫人吩咐,在下无不遵从!”
月儿发出银铃般的娇笑,眼波流转,更是令众生倾倒迷离,突然望见了我,跳下台阶向我走来,一面笑道:“我家相公来了,陈公子,后会有期!”
那陈公子顿时茫然若失,呆呆望着她的背影,月儿走上来挽住我的胳膊轻声道:“相公,你去哪里了,这么久才回来?”
我拧了她的鼻子一下,笑道:“才离了你这么一会儿,就开始勾引男人了?”
月儿回头瞟了一眼,抿嘴笑了一笑,那陈公子茫然跟上两步,失魂落魄喃喃道:“少夫人…”月儿回转过来,却撅嘴不依道:“是他自己送上来的嘛!说自己是黑旗帮少帮主,拦着贱妾的去路,妾身就戏弄戏弄他!”
我回头看了陈公子一眼,摇头笑道:“这姓陈的真是倒霉,这下恐怕要迷糊好几个时辰呢!”
月儿咯咯笑道:“我让他做好事,保佑他家老婆给他生一个大胖小子,一个乖巧女儿!”
我叹口气,说道:“宝贝儿,原来宁家真的又出事了!”
月儿吃了一惊,抬头看了看我的神色,拍手笑道:“原来还没真出事,嘻,果真让贱妾说着了!难道真是华山派来寻仇?”
她惟恐天下不乱的模样让我不由又好气又好笑,道:“这次可不是骗婚那么简单,弄不好宁家要家破人亡!早知如此当时就把那王士元杀了,永绝后患!”
月儿摇头笑道:“当日王士元若是出了事,他家的人也不会罢休的,这事最后还是会捅到华山去。”
我微笑道:“这也不错,王家既对宁小姐起意,那宁家说什么也安生不了!宝贝儿,咱们回客栈去改扮改扮,今晚去凑热闹!”
回客栈的途中,却发现有几个小叫化子暗中跟着咱们,月儿笑道:“莫非这些小化子里有人识得天魔妙相?”我摇头不信,二人装作不知,回到了客栈小院。
厨房送了一小桌酒菜,月儿陪着我慢慢喝酒。脚步声传来,她瞟我一眼,轻轻道:“相公…”我摆了摆手,院门前有人朗声道:“丐帮弟子黎洪求见公子!”
房门是开着的,我提声道:“有请!”
一人走进小院,竟是先前在城门口所见的那位五袋弟子。他走到门前抱拳躬身道:“丐帮五袋弟子黎洪拜见公子、夫人!”
丐帮声誉素佳,侠义道中向来敬仰,若换作旁人,恐怕早已起身让坐。我却纹丝不动,淡淡地道:“原来是黎兄,不知阁下有何贵干?”
黎洪微微一愣,躬身道:“在下在城门见公子与夫人两位惩恶扬善,豪情盖天,好生敬佩,因此特来拜见!”
我微微一笑道:“人已见过了,黎兄还有什么事吗?”
月儿似笑非笑的瞟了我一眼,黎洪顿了顿道:“今晚这金陵城中还有一件不平之事,若能得公子援手,本帮定感戴不尽、必有报答…”
我摆了摆手,顿了片刻才慢吞吞道:“月儿,咱们今晚可有安排?”
月儿嘻嘻笑了两声,娇声道:“爷要陪贱妾夜游秦淮,难道爷忘了吗?妾身可不依!”
我哦了一声,拍了拍头顶,笑道:“你看爷这记!”转头对黎洪笑道:“实在抱歉,在下今晚没空!”
黎洪的脸色有点发青,沉声道:“难道阁下就放任武林宵小欺负良弱?阁下先前…”
我皱眉道:“先前是先前,今晚是今晚,阁下明白了没有?”
黎洪咬了咬牙,抱拳道:“在下明白了!如此就不打扰了!”说完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月儿娇笑道:“这黎洪来的时候定有十成把握请爷出马,不想却碰了个头破血流!”
我笑道:“看来真是今晚了,宝贝儿,快点吃,吃完相公给你改改妆!”
月儿扮成个中等身材的瘦汉子,青惨惨的一脸凶样,套上一件我平时穿在长衫里的劲装,活脱脱一个老江湖模样。她揽镜自照,啧啧称赞,笑道:“好相公,这招你可一定要教给妾身!”
我扮回了当捕快时的模样,黑肤宽脸、浓眉大眼,笑道:“这就是爷当捕快时候的样儿。我先教你变声的法子,不然一开口就露底了!”
还未到日落,我和月儿绕宁家转了一圈,月儿低声道:“爷,似乎有几处暗桩呢!”
我笑道:“乖宝贝儿,你真聪明!怎么看出来的?”
月儿展颜笑道:“妾身就算不看他们,也能感觉他们的目光…”
我笑道:“好宝贝儿,你功力果真进步了!”
她娇媚地瞟我一眼,媚笑道:“还不是爷的恩宠!”
我嘿嘿笑道:“宝贝儿,你扮成这样儿可不能笑,一笑就不象了!”
我窥个空隙,带月儿跃上了上次蹲守的小楼。宁府的情况一目了然,月儿笑道:“爷不怕惊动人呀?”
我笑道:“宝贝儿,刚才下面那卖花生的和那算命先生,都是官府里我认识的捕快,但街边民居藏着的人却不明身份。捕快不会借用那眼界不好的房间。”
月儿环视一下道:“爷上次就守在这楼上吗?”
我点头道:“就算被发现形迹我也不怕,咱们就说是来助拳的…”
月儿道:“每次这卫小诗都闹这么大,那宁家小姐干嘛不躲起来呀?”
我笑道:“什么人都能躲,宁小姐可不能走。分散力量只会得不偿失。这次宁家井然有序,似乎有高手坐镇,看来有场好戏看!”
月儿给我端来椅子,笑道:“那宁家小姐和爷真有缘分,两次出事都被爷遇上…”
我将她搂来坐在腿上,嘻嘻笑道:“爷要做好事嘛!要不然老天爷一生气,我楚破…”
月儿掩住我的嘴嗲声道:“妾身不许爷瞎说!”
我亲了她小手一下,叹道:“这小手怎么扮也不象男人的手,下次最好用长袖罩住。”
月儿举起双手笑道:“这手上肤色和脸上也一样,青惨惨的好象练了什么特殊武功!”
我指了指喉结笑道:“女人扮男人最容易被老江湖揭破的就是这点!冬天还好办,平时就只能微微垂头,或者在喉侧画上影,加强对比…”
我和月儿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色暗了下去,宁府掌上了灯。月儿瞧了一眼窗外,问道:“爷以为今晚会来些什么人?”
我摇摇头道:“爷也不知道,不过来的若是华山派的,咱们就戳穿他们!”
月儿点头笑道:“对,咱们先揭破华山派假充正派的虚伪面孔,日后再由如雨亲自找萧昭业的麻烦!”
又过了片刻,果真有四道身影跃入了宁家大院,大摇大摆往主厅走去。其中一人朗声道:“卫小诗造访,请主人相见!”
月儿望着他们的身形,讶道:“爷,这四人武功相差好远!”
我仔细打量着那四人,点头道:“不错,边上那青衣长袍之人武功相当厉害,宁家这次危也!宝贝儿,你想不想去斗斗他?”
月儿娇笑道:“妾身能赢他吗?”
我微微一笑道:“打斗一事,未收手前谁也不知会怎样。你的剑法修为不弱于他,但他的经验肯定比你丰富,这是个大好机会,你要小心些!”
月儿冰雪聪明,知道我要她多历练,点头道:“贱妾不会贪功冒进的,贱妾知道怎么做。”
我点了点头,说话时大厅内已迎出来一群人。那宁家小姐果然俏立其中,认识的还有江石燕、两名捕快中的好手以及那丐帮的黎洪。此外尚有个道姑、几个丐帮弟子,其中一老者身上负了八个布袋。我一一将认识的人指点给月儿,只听那道姑道:“贫道昆仑青萍,敢问哪一位是卫小诗?”
月儿撇撇小嘴道:“爷,她就是宁家小姐的师傅吗?同是昆仑出身,这道姑怎么差这么远…”
我点点头笑道:“你把她和师傅比吗?师傅退隐时昆仑都还没青萍这号人物呢!”
跃进宁府的四人俱黑巾蒙面,其中一人更是黑衣黑裤,只露出了两只眼,武功也是最弱。中间那身材高挑之人站上一步傲然道:“在下便是!”
宁家小姐看来已将当日之事告诉了她师傅,青萍子哼了一声道:“杀不尽的江湖鼠辈,都能蒙面扮卫小诗!”
那卫小诗似乎本没听到青萍子的话,拔剑冷冷道:“在下上次大意失手,今日特来雪恨,各位既敢与卫某作对,休怪在下心狠手辣!”
青萍子子似乎相当急躁,拔剑就要上前,那丐帮八袋老者走上一步抱拳道:“老化子乃丐帮金陵分舵主田三通,阁下等行事嚣张、目无法纪,可有将正道武林放在眼里?”
卫小诗嘿嘿笑道:“说的倒好听,就让在下称称正道武林的分量吧!”
青萍子更是恼怒,骂道:“藏头露尾之辈,这就让你瞧瞧厉害!”跃出挥剑攻了上去。卫小诗冷声一笑,两人战成一团。青萍子骂的虽然厉害,终是出身名门,手上昆仑剑法有条有理。我和月儿仔细留意这卫小诗的剑招,只见他剑上招式时而大开大合,时而小巧细腻,虽不是华山剑法,却也算融会贯通,看起来似乎与青萍子打的不相上下,但显然没有全力施为。
月儿叹道:“这卫小诗造诣也不凡,何用旁边那人出手。希望那田三通有点道行吧!”我摇了摇头道:“宝贝儿,那老叫化也不成,咱们…”此时墙外又掠入一道人影,站定身形,竟是一名身负九袋的老叫化子。田三通等丐帮弟子一齐躬身道:“恭迎李长老!”
我嘻嘻一笑,道:“有趣!”料想恐怕今日黎洪到城门去迎接的就是这长老,却不知他为何耽误了时辰,因此黎洪后来才会到客栈找我们出手襄助。
卫小诗见有人来援,剑招一变,青萍子顿时压力骤增,堪堪守住身前数寸,情况颇为险急。李长老往战圈内走去,似乎要折开两人。那青衣人“铮”的一声拔剑向那李长老刺去,动如脱兔,剑法凌厉,杀机重重,李长老一时未料到对方功夫如此之高,先机全失,顿时脱身不得。我对月儿道:“宝贝儿,咱们下去,你先救青萍子!”
月儿应了一声,我二人跃入场中,月儿剑光一闪往卫小诗刺去,笼罩了他身前诸大要。那卫小诗知道不凡,连忙抽身后退。青萍子趁机跳出战圈,出神注视月儿。那边宁小姐突然失声叫了出来,指着我道:“又是你!”
我抱拳笑道:“正是在下,听闻卫小诗又再猖獗,所以特来看看!”
宁小姐对青萍子道:“师傅,他就是当日那捕快…”
青萍子转头打量我几眼,哼了一声正要说话,我转身对江石燕等人抱拳笑道:“江总捕头、各位兄弟,咱们又见面了!”
江石燕等人抱拳笑了笑,又转头注目场中的打斗。
李长老人虽老迈,可身形甚是矫健,虽然失了先机,却在剑光中左闪右避,更伺机擒拿那青衣人的手腕。那青衣人冷哼一声,运劲于剑,顿时剑光大盛,劲风刮面,李长老再不敢迎着剑锋,一时只余闪避之力,浑身不弱的功力找不到地方施展,情况甚是狼狈,稍有大意,只怕便要伤在剑下。
月儿见李长老情况不妙,身形一转已到青衣人身后,剑花一抖罩住他的背上要害,卫小诗等人想要拦截,可身法差了一大截。那青衣人知道厉害,顾不得先伤李长老,更怕陷入前后夹击之势,转身挡开月儿手中如意,纵回卫小诗身旁。
李长老得脱困境,停身对青衣人道:“阁下好高明的剑法!”
那青衣人冷哼一声,转头看也不看那长老。身旁那黑衣蒙面人上前在他耳旁说了句话,青衣人左右打量着我,眼光闪烁。我微微一笑,那卫小诗微微侧头看他指示,正要说话,月儿却对那青衣人抱拳沉声道:“江湖末学后进楚月请华山萧掌门指教!”
院中诸人俱都愣了一下,我不由微露笑容。萧昭业我没见过,但这青衣人剑法非凡,果真不弱于江湖上有名有姓的掌门人。月儿奇兵一出,顿时打乱对方布置。那青衣人一愣过后,哈哈笑道:“你说我是萧昭业?何以见得呀?”笑声中殊无欢愉之意,却充满杀机,月儿淡淡道:“大家心知肚明,何用道出原由…”
青衣人眼中光一闪,点头道:“好!既然如此,本人就代萧昭业指点指点你!”
那李长老讶然打量了青衣人一眼,对月儿道:“小兄弟,你小心些!”退后了一步。月儿裂了裂嘴,垂下了剑尖,院中众人却忽然感到气氛沉厚肃杀了许多。
青衣人微微皱了皱眉,叹道:“年纪轻轻就有如此造诣,的确不凡,可惜…”
月儿又裂了裂嘴,神色间一片祥和,似乎对青衣人所言不屑一顾。青衣人眼中闪过浓烈的杀机,呼的一声将剑随手一挥,再一步踏前当刺去。神色凝重,功力强劲,比刚才对付丐帮长老之时不知郑重了多少。
我放下心来,正如所料,这青衣人就算不是萧昭业,也不会是无名之辈。此番争斗,一要隐藏身份,二受盛名所累,害怕输于无名晚辈之手,反不如月儿心如止水。我初还顾虑月儿经验不足,被他以诡计手段蒙骗,此时见她战略得法,哪还不心中大慰。两人矫若游龙,在院中挪移腾跃,青衣人运劲于剑,仗着功力深厚招招硬拼,手中钢剑也亮了许多。月儿既象有些惧怕,却又似在消耗对方功力,每每以轻灵身法躲闪过去。片刻后青衣人不敢过于托大,剑招一变,施展出一套灵动奇变的剑法。月儿果然不再一味回避,也换以轻灵飘逸剑法相对,两人剑来剑往打的难分难解。院中诸人甚是讶异,虽然也知月儿武功不弱,却未料到竟能与那青衣人不相上下。我心中暗赞她聪慧,对方没有放手施为,月儿又何尝不是隐瞒了功力。那青衣人渐渐不耐,也知道今日定要拿下,怒哼一声,终使出拿手的华山剑法。
此时院中稍有见识之人都认出这天下闻名的妙剑法,无不惊讶万分,此人身份也呼之欲出。青萍子更叫道:“萧昭业,果真是你吗?”
萧昭业不用再隐瞒身份,将内力附于剑身,手中钢剑蒙上淡淡一层青芒,娴熟的华山剑法更行云流水般发了出来,威力暴长,院中一时剑光大盛,将月儿的身形包裹了进去。众人均知他动了杀心,只怕今晚人人都有命之忧。李长老向青萍子打了个眼色,青萍子却也不蠢,转头对宁家小姐道:“可儿,你和丐帮弟子先走吧!华山这事定要传遍天下武林!”宁可儿却道:“师傅,我不走…”
那假冒卫小诗之人想来是萧昭业的得意弟子,此时冷声道:“今晚一个也别想走!”纵声啸了一声,院外从四方又跃入六七条人影,功夫看来都不弱,竟隐隐将院中之人全围住了。
李长老哼道:“华山派来金陵的人手可不少!老田、黎洪留下,其他弟兄们护送宁小姐走,咱们和华山派没完!”
萧昭业全力施展竟仍收拾不下月儿,大怒吼道:“杀!”剑势凌厉,剑风尖啸,夺人心魄,招招俱是华山剑法髓。月儿已有些吃力,嘻的一笑,真气附剑,剑芒暴长,如意刷的一声将他手中长剑削断。青衣人大骇后纵,月儿回剑横削,淡淡剑芒脱剑而出,对方脸上黑巾飘然落地,露出了清铄而惊讶的面容。他右边脸颊被剑气所伤,鲜血披面流下,却恍若不知,骇然盯着月儿道:“剑气?”
月儿煞有其事的竖剑道:“非剑气也,实乃正气!剑道至诚,你欺世盗名,如何配谈剑气?”
院中诸人都惊呆了,华山派弟子更是不能相信,又是悲愤又是绝望,只待萧昭业一声令下,就要冲上来拼命。身旁一人递上长剑,萧昭业伸手接过,默然半晌,打量我和月儿两眼,冷冷道:“不知各位今晚打算如何处置?”
华山派似乎处于绝对的劣势,但全是月儿施计所为,萧昭业剑法妙,功力湛,非是没有反抗之力。所来之人除那黑衣人外更无一弱手,如若真混战起来,对我方大是不利。月儿默然未语,我向李长老抱拳道:“晚辈二人全听长老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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