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工作人员按照规章制度跟他们细数婚姻所带来的权力跟义务时,徐缭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也许近十年之内,不会有太多人知道他跟应肃已经结婚,不会知道他的婚姻状态已成为已婚,不会知道他跟应肃彻底属于彼此。
然而社会一清二楚,他已经变成了应肃没有血缘相连却最为紧密而珍贵的家人。
与应肃相关的事,也将与徐缭相关。
“今天跨年看哪个频道?”应肃的脑子跟徐缭一直都有点连不上线,求完婚对方答应就算数了,领了结婚证就等于结婚成功了,他并无闲心操劳象征性的仪式跟婚礼,若无必要,应肃本就不喜欢与太多人虚与委蛇,他的洁癖跟冷淡虽在面对徐缭时略有减轻,但对旁人始终如常。
“随你。”
今天徐缭心情实在是大好,因此极为干脆利落且轻而易举地把遥控板大权交给了应肃。
两人回家之后稍稍整理了下,徐缭不太放心结婚证,翻箱倒柜找出个保险柜来,设定了一长串的密码,把结婚证小心翼翼地放了进去。应肃冲了个澡后就直接到沙发上开电视,他倒也随便,直接开了是什么就看什么,今年节目排得单一,几乎全是演员在唱歌,徐缭跟着他看了两个小时,顿时松了口气道:“还好我没答应去。”
应肃点了点头道:“的确,丢不起那人。”
徐缭差点就把头给点下去了,好在反应快,立刻回过味来,刚想嘀咕几句,忽然想起今时不同往日,底气不由得足了起来,恶狠狠道:“你刚刚说什么?应肃,你是不是想注孤生?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让你重说一次。”
“有什么问题?”应肃一下子转过脸来,极平淡地看着徐缭,把人都看矮了三寸。
徐缭的气场一下子弱了下去,暗暗告诉自己这不叫怂,这叫从心,顺从本心,都是大老爷们的,被应肃说一句能怎么地,何必小气吧啦的,他个大男人还能掉块肉不成,因此虚弱道:“没……没什么,你继续看。”
他们回来的时候不太巧,正好开始下雪,风刮得脸生疼,好在车里空调开得暖和,之后洗了澡,待在家里,就更没什么冷意了。今年的跨年晚会几乎全是唱歌的,徐缭看得没意思,就跑去窗口边待着,他那张小床还铺着,这会儿带个热水袋钻进去,还是被冷得一个哆嗦。
可飘窗实在好看,曼妙的纱帘微微飘动起来,雪寂静无声地落着,月光仿佛蒙了尘埃,大地是灰茫茫的,徐缭爱看这景色,就搬了枕头趴在床边,他极幼稚地哈了口气,窗户上顿时生出雾气来,他伸出一根食指,慢腾腾地在雾上笔走龙蛇,画了个近乎椭圆的爱心,又写了两人的名字,痴痴笑出声来。
情痴情痴,因情才痴。
其实徐缭一向知道自己长得好看,他这长相,上辈子要是肯服软点,没那么傲气,也不至于被彻彻底底当做资本博弈的弃子,后来无数次也后悔过,穷的滋味实在是太苦了,只可惜那时候没有回头路,现在却又庆幸起来,自己虽落魄潦倒,但到底保住了点底线,不至于在应肃面前节节败退,哪儿也比不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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