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连森那一刻觉得自己的脑子是炸裂的。
骆峥不是直男吗?怎么就交男朋友了?那之前那些都算什么?而且他不是已经知道自己的想法了吗?为什么时隔那么久还要跟他说这些?
顾连森很艰难地打了几个字:【你不是直的吗?】
【骆峥:我以前也以为我是直的,直到遇到他,我才明白喜欢一个人是不用在意性别的。】
顾连森心里的酸涩已经涌了上头,刺激得他连眼睛都模糊了。他安静了许久。突然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揉了揉湿润的双眼,看清那行字之后,泪流满面。
【骆峥:森哥,你能祝福我们吗?】
顾连森已经看不清键盘了,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回了一条语音,说:“骆峥,我祝福你们。”
顾连森一直没敢点开自己那时发的那条语音,他害怕听到自己那一刻的声音,因为他根本想不起来自己当时的语气。
或许是平静的。或许是愤怒的。或许是悲伤的。
无论怎样都好。从那一刻起,他和骆峥就已经结束了,虽然他们好像从来就没有开始过。
他不顾辅导员的劝诫,把实习点改到了距离学校最远的那个小县城里。
他只想离骆峥越远越好。
顾连森只是迟钝,他不傻。不管骆峥是真的把他当兄弟想要他的祝福,还是只是变相警告他过去的事已经过去,如今不要再来打扰自己与男友,他都明白他要远离这个人,远离这个让他心痛得无法呼吸的人。
顾连森比以前更像个机器了。小县城的医院人手不足,连分科都不明细,只粗略地分了内科和外科,顾连森则毫无规律地在内科外科间轮岗。
他不知疲惫,只有工作能填上他心里的洞。
不顾带教老师的劝阻,他自告奋勇值了无数个夜班,白天又积极地上了无数台漫长的手术,尽管只是当一助二助,但他迷恋手术中那种全神贯注心无杂念的感觉。他的腰时时发出一阵阵剧痛表示抗议,但是他感觉不到。
如此过了将近两个月,有一天,顾连森正在跟一台手术,手术结束前,顾连森提起线剪认真地剪掉了最后一针的线头,刚松了一口气,突然眼前一黑,就直直地倒下了。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顾连森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是酸痛的。积累了两个多月的疲惫似乎一下子全涌了上来。
隔壁床的看护看到他醒了,喊来了他的带教老师。顾连森眼神放空地听着年迈的带教老师恨铁不成钢的教训。他只觉得很难受,从心里到身体都很难受,很想哭,可是他的心却空荡荡的,他连眼泪都流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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