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了抿唇，沉『吟』许久，这才开口道，“你放心，妈妈不会让你去给颜颜换肾的。”
田燕婉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
俩个女儿都还那么年轻，自然是哪个都不能出差错的。
至于苏清颜的病……
她握紧了拳头。
一切就让她这个当妈的来为女儿去做些什么吧。
田燕婉苦笑。
合着她这副残缺的身子也没剩两年命了不是？
与其如此，倒还不如让自己在有生之年能够多为子女做些贡献。
苏清欢抬眼瞥了她一眼，冷嘲道，“妈妈，你打算怎么帮我？用你的身体跟我换？”
田燕婉拖着有些沉重的身子点了点头。
“妈妈是这样想的……”
“呵。”
苏清欢冷笑起来，“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相信了吗？”
“清欢！”
田燕婉深吸一口气，抿唇，“不管你信不信。”
她抬眼看向面前的女儿，一字一句开口道，“妈妈是不会轻易地去拿你的身体健康去开玩笑的。”
“是吗？”
苏清欢挺直了身子，睥睨着矮了自己些许的母亲，语气讥讽，“妈妈，你说你会代替我去给颜颜换肾？”
她笑着看着田燕婉，“你还真是有够疼爱颜颜的啊。”
完了她低下头，似乎是轻蔑又似乎是对自过于己自以为是的讽刺，“呵呵，也是，谁不知道苏清颜她就是你的心肝宝贝呢。”
田燕婉变了变脸『色』，“清欢……”
“好了。”
苏清欢抬头摆了摆，“不要说了。”
她看向田燕婉，笑了笑，“妈妈，我今天来，主要是想见一见你的，想看看你过得怎么样。”
而如今……
苏清欢勾唇，“看起来您过得倒是很不错嘛。”
她讥笑着，话里隐藏着显而易见的讽刺，“看来颜颜这个女儿真的是很不错，这么多年了，她能把你照顾得这么好。”
苏清欢随手撩起自己的一缕头发放在手里把玩着，视线跟着自己手上的动作走着，嘴角微勾，似乎是叹气，又似乎是在自己跟自己说话，声音很小，微乎其微，小到让人几乎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苏清欢喃喃自语道，“既然颜颜那么好，想必我这个女儿对你来说也是微乎其微的吧……”
既然如此。
有她苏清欢做女儿和没她苏清欢做女儿，对田燕婉而言，又有什么重要的区别呢？
苏清欢的心，越发变得冷漠了起来。
在外面待了那么久，她人早就已经变了个样子，除了自己，更别提去相信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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