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谚抬起一只手打断了他的话。
“我病了。”他微微一笑，坦然道，“发作起来就是这么不分轻重的，你……”
他顿了顿，问他：“你怕吗?”
这么软弱的话会从口中说出，楚谚自己都不相信。
或许是一个人走过的路太长，或许是刚才自己癫狂到那个地步的时候，这个人非但没有抛下自己离开，反而就那么直愣愣地……抱了上来。
真的很暖。
他定定凝视着他，又问了一遍：“你怕吗?”
“不怕。”
毫不迟疑的回答，却让楚谚脸上的笑容瞬间真实了起来。
他呼出口气，似乎一下子解下了什么了不得重的枷锁，伸了个懒腰往后一靠：“我知道你现在有很多疑问，让我想想……啧，要解释起来还挺麻烦的。”
他挑眉笑道：“这样吧，你问，我答，只要能回答的我都解释。”
昱白的眼睛蹭地亮了起来：“真的?”
楚谚一摊手：“我从不骗人。”
“……那个，”蔺意弱弱地插进来：“我是不是显得有点多余了?”
自打把药拿给他就当自己不存在了。
有同性没人性。
楚谚侧过眼望他，惊讶道：“你还在啊?”
蔺意：“……”
“好，算我没眼色!”经纪人恨恨甩头，“我走了!麻烦您两位聊完了赶紧把时间腾出来给我一点。”
他龇牙冷笑，“你网上一发稿倒是痛快了，我这还有好多后续要处理呢!”
“好，”楚谚毫不在意，朝他优雅挥手，“再见，请看好门。”
要不是杀人犯法他真想试一试!
经纪人气呼呼地背着手出去。
昱白被他们的互动逗得笑了起来：“看来你是完全恢复了啊。”
“嗯。”楚谚点了点头，把手里的黑盒子放到茶几上。
昱白好奇：“那是药吧?你怎么不吃?”
“吃了就犯困，还有些事要做，等会儿再用。”楚谚侧身向他，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问吧。”
“呃……”临到嘴边，昱白却反而迟疑了。
其实他脑子里原本旋转着许多的疑惑想让他回答个清楚----你为什么会“生病”?什么“病”?如果真的像系统说的成为反派是因为经历过不好的事情，那到底是怎么了你才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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