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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多想,我第一个告诉你,不是因为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原因。只是我突然明白想安定下来时面对的是什么,小湄同你在一起很久了,她想安定下来,你也一样,可是她从来不敢告诉你的事,怕打破现在的安稳,那我这个做哥哥的,只能替她来做。”

陆卿心头咯噔一下,瞬间慌了神。

顾淮轻轻笑了笑,那双和顾湄相似的桃花眼连上翘的弧度都一般无二,好看得让人心惊:“小湄自打你出国那年起就生病了,这是后来我听她的经纪人肖笙说的,是完全性幻觉。她会时常产生一种你就在身边,并且可以同你聊天说话的幻觉,她会同自己假想出来的陆卿对话。假想而出的陆卿会陪伴她,照顾她,帮助她,爱慕她,就是不能触碰她。”

“这几年来她将自己伪装得相当好,若不是肖笙说,家里没有一个人会现,你同她生活这么久,就算偶尔有些奇怪的自言自语,你也不会将之太放在心上不是。”顾淮笑了笑,“你先别慌,她不想对你说,最开始是怕自己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后来不想对你说,是怕你觉得难受,毕竟说多说少,这病一半的由头,还是你。家里人宠小湄,没人让她受过委屈,我虽然做为她哥哥,也没什么帮过她的,也没有什么该去指责你们俩的,我看着你们俩长大,你让顾湄受了委屈,顾湄怕是也让你受了其他疼痛。但你们能走到一起,除了我一开始心里那不得的私心外,却很乐意见这局面。”

“只是小湄心事埋得多了,我多少会有些担惊受怕,如果一辈子不说,就让她埋下去,我又有些怕她承受不了,那就由我先来撕开好了。”

“前两天我下楼见着陆叔叔了,他问我小湄如今工作顺不顺,我想你该同家里人说过你俩的事了,才让顾湄这么长一段时间没去你们家吃饭了,也算委屈你在家里与陆叔叔和方阿姨周旋了。”

顾淮轻抿了一口咖啡,看着面前不言不语的陆卿:“我家里虽然我是老大,但是最宠的还是顾湄,两个老人没办法拿去她的心头好,只能盼她再欣喜一些,身体健康一些。”

“小卿,我说的你能明白?”

陆卿抬头,眼中涩涩,有些什么想出来却又找不到突破,只能微微点点头。

完全性幻觉。

回国的第一个新年里,她为顾湄盖毛毯,顾湄喃喃自语的胡话;喝醉了酒被骚扰,抱着自己就哭泣的委屈;自己与她说了心事,她不安地再多问一句“是阿卿吗”,每天晚上一颗“维生素”是肖姐不让断的祸根,甚至于对剧本时,她发现自己在场时还带有惊讶与慌张。

这些都是因为她怕面前的人不是真实的,她怕真实的又会发现她的秘密。

她揣着秘密过活,不安,小心,忐忑。

所以上一辈子,也该是这样的,所以那时时扰着自己的噩梦是真实地发生在上一辈子,上一辈子的顾湄发病时看到“阿卿”向她伸手,说要带她走,她就跟着“陆卿”,义无反顾地踏了上去。

陆卿站了起来,膝盖磕碰到了桌沿,疼得她眼泪直往下掉,拿了包就往外走。

顾淮看着陆卿离开的方向,微微勾了勾唇,拿出手机编辑了条短信:晚上一起吃饭?

收件人:俞书之。

第56章耗得起时间

陆卿很少去片场看过顾湄,除开拍《戏迷》的时候被顾湄要求着去,她才应下顾湄而去,其他时候她一来不想去分散顾湄的心思,二来不愿意给肖笙带来多的麻烦,她守着自己的天地,单等着顾湄回来的时候有一方温暖。

上一次来的时候,她站在人群里小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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