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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我要回家!”

东方左左死死抱住他的手臂,用力地摇晃,她不想像现在这样撒泼,可是,心里越来越深的恐慌和涌上来的冷意让她一下子整个人都焦躁起来,坐立不安。尤其是看到旁边几人的反应後,她简直无法抑制想要尖叫了!

冷王无动於衷,平静得诡谲的眼珠子闪了闪。

“为什麽不带我回家!让我看看哥哥,老头,你不是欠我个人情吗?现在我要你带我回去!立刻!马上!”她歇斯底里地吼著,无法挣脱冷王钢铁一般的怀抱,拼命挣扎著朝忧心忡忡的创世神疯狂哭叫。

“丫头,你先冷静点。”不太好,小冷这小子看起来太平静了。

“呵!你叫我冷静?好啊,我很冷静,现在我只是想回家而已,这麽简单的要求很让你为难吗?”不能流眼泪,绝对不行!哥哥什麽事都没有,她怎麽能哭。

“你是我的人,想到哪儿去?我在哪里你的家就在哪里。”冷王双手勾住她的腰肢,用淡然的语气平静地诉说著。

创世老人静静地思索著,按目前这个状况是否要对她说实话,但是再拖下去就来不及了。也许现在可以瞒住她,但是以後呢?过了几十年之後对她说她的亲人都逝去了吗?到时候恐怕她也已有了修行,可以探测出灵魂所在,那麽他就很难交代了。那时,也会是一场浩劫,她与小冷的矛盾迟早得激化。

雷王和云王臭著一张俊脸,拳头的筋脉突突地跳,那个冰块,竟然比他们还猖狂!

“阿冷,我听话,你让我见哥哥一面好不好?就一次。”她抓著他的衣襟,仰起小脸望他,好不可怜。

“不准哭。”他的指腹轻轻刮过她颤抖的眼睑,里面已经储满了晶莹的体,让他有种想要尝一尝的冲动。

“嗯,不哭,那你会带我去吗?”不知何时竟起风了,被他的体温包围著,她不觉得冷,可是,他的眼神……让她毛骨悚然……

“到底,在你心里,是他们重要,还是我重要。”

冷……东方左左怔忪了,从他口中溢出的声音,竟不带一丝温度。而这个敏感的话题,她从未想过。

而她的呼吸也停止在下一刻,为他毫无感情的陈述。

“你在思考吗?不必了,我已经替你选择了答案,从今以後,不会再有他们,因为--不该存在的人消失了,永远不会再出现。而你,只要专心留在我身边就足够。”他淡淡说著,灼热的指尖挑起她滑落前的长发。原本并不打算一直瞒著她,只是她怀孕了,情绪起伏太大对胎儿不好,今天却被这群人来搅和,与其让她从他人口中获知,不如由他亲自告诉她,他提前告知她也无碍对吧,是呀,她已经没地方可去了不是吗?只能留在他身边的。况且他们中间还有个孩子,孩子是他们的纽带。

“永远……消失?”这是她的声音吗?怎会如此黯哑?

“不!丫头,没有!”创世神赶紧从自己的思绪中清醒过来,阻止形势急转直下,不让它变得更坏。

“那、是什麽意思?”她发现自己的目光似乎呆滞了,声音很僵硬。

冷王却簇眉了,为那万分之一的可能,有吗?他当时没有完全将他们毁灭吗?难道--他们还有生还的可能?想到这个,他浑身都充满了肃杀的气息。

“他们也许命魂未曾被毁。”创世神感觉到久违的紧张,原来提心吊胆的滋味是这样的哦,他几乎都要忘记了。

命魂?那是什麽东西?她转动僵住的脖子,对上雷王担忧的绿瞳,“雷,你能告诉我那是什麽吗?”

被心上人点到名字,这个亲昵的称呼已经好久没有听过了,雷王的心情却不怎麽的好,对她不正常的木讷表情感到深切忧心,握了握拳,他试图用最缓和的方式对她说明。

“人都有三魂七魄,死後必须完完全全带著这三魂和七魄转入轮回,否则即使转世也不能成为正常人,而你的哥哥……”他看了她一眼,飞快地转移视线,不敢看她那双脆弱的水眸,“你哥身已毁,魂魄也被粉碎,已经……完全消失在这个世间,没有重生的可能。”

“臭小子!你说什麽呢!很可能还剩有命魂的!”创世神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大声训斥,转而对上东方左左即将崩溃的容颜。“不是的,丫头,你听我说,你哥的气息似乎还没完全消失,如果没有猜错,他们留下了命魂,很有可能他们在死的时候因为全心放在你的身上而移了魂,命魂出窍,当时并不在身体里。”

呼!终於说完了,一口气说完还真不容易。

东方左左已经没有知觉了,但她眼里升起了小小的希望的火苗,命魂?那哥哥能活过来吗?还有机会是吗?但是三魂七魄只剩下一魂,又有什麽用……

摇头,到底是怎麽了?他们说的这些对於她来说真的好陌生,像唱戏一样,而她不知何时也成了戏中的主角。

“不对,我在做梦,你们都是假的,假的……”

可是为什麽这个怀抱的温度这样真实?拥抱的力道都把她弄疼了。

“阿冷,你……没有那样做对不对?不是你对不对?”

“你是魔鬼!怎麽可以……你怎麽可以那样做……”

她发疯地咬他,恨不得撕碎他的!挖出他血淋淋的心!尽管牙齿被他的磕疼了,她还是紧咬著不放,面对他这张没有表情的脸,她哭了。

“哥哥是我的至亲至爱!他们守护了我十八年你知不知道!没有他们就没有今天的我!我怎麽可以没有他们呢?阿冷你告诉我,你不会那麽残忍对吗……”

“爸爸妈妈死了,哥哥就是我的一切,你知道我为什麽没有死掉吗?那是因为他们都在……”

“呵,我真傻,还以为你会放过他们,大哥说要陪我去添置些冬衣的,他不守承诺……”

“二哥的小岛,刚种的小树,他说等树长出果子了,他爬上去摘,我在下面捡……”

“三哥若是回来,我就答应跟他在宿舍里做爱……”

“阿冷,你真的爱我吗?”

“我不信……”

好累哦,昏昏沈沈的,天要下雨了吗?灰蒙蒙一片呢。

睡一觉,睡醒了就没事了。

她对著阿冷那张变换著霾和紧张的俊脸一笑,轻轻的,像灵一样,顽皮地给了他最後的回眸,然後,转身回到了自己的世界里,再不相见。

不!

“别睡!不能睡!你要恨我的,我杀了你的哥哥,快起来!”冷王摇著她轻盈的身体,他害怕极了,刚才那一眼,她的眼睛里有他,但他却看不见自己在她眼底的倒影,他不在她的心湖……

这怎麽行!怎麽可以!她怎麽能说那几个男人是她的至亲至爱?他才是!他宁愿她恨他!那样他还会是她心里最深刻的存在!

这不是他要的结果!她不是应该打他骂他咬他,彻底地恨他麽!他让她咬,让她恨,恨得越深就越刻骨铭心,到了最後,只要他坚持,她还是会原谅他的,会忘记那几个男人,会越来越爱他的……

但她怎麽可以怀疑他的爱?她怎麽可以说不信?

心好乱,好痛……

怎麽办?怎麽办?

冷王像热锅上的蚂蚁,毫无头绪地抱著她走来走去,万年不变的冰山脸此时似著火一般,颜色变幻莫测。

始料未及的结果,他只觉心里有一团火在燃烧,迅速通向身体的各个角落,那麽躁、那麽乱。让他没办法安静下来,只有贴紧她才会稍稍平息,抱紧一点,再抱紧一点……但是她那麽小、柔软得不可思议,又担心太用力了会把她揉碎。

他简直要憋疯了!找不到发泄的出口!

“小冷,现在看来我必须先把你封印。”创世神看著他额头若隐若现的血印皱眉,前所未有的强大魔力……不赶紧封印起来恐怕要酿成大祸。

“滚!”他不认得这个老头是谁了,只知道他要来抢他心爱的女人,冰冷的银瞳似利剑般向创世神,紧紧抱著东方左左。

创世神朝雷王和云王使了个眼色,他们迅速袭向冷王,目标一致朝著昏迷中的东方左左。

“不准动她!她是我的!我的!”一声仿佛来自地狱的怒吼,冷王竟把他们震开了!他的周围都蒙上了血的颜色,红光闪现。

“先别动那丫头,目前要做的是把他困在这里。”创世老人迅速开始施法,看著场地中央野兽般发狂的男子叹气,劫!

“师尊!”雷王和云王同时出声,死命瞪向抱著东方左左跪在地上咆哮的冷王,那家夥疯了,小可爱可是危险得很!

“你们认为能从他手里抢人吗?现在的小冷已经成魔了。”创世老人指著冷王额头的血印,魔气冲天。

真该死!

两人暗骂了句,只好从旁协助创世老人。

岂料,不到半饷,原本跪在地上的恶魔猛然抬头,血光忽闪的邪眸看著他们,残佞似阎罗,似笑非笑的冷峻容颜染上了黑暗的气息,依旧是宛如神祗的面容,却更显魔魅。他的视线一一掠过三人,低头看向怀里的小人儿时,眼神却瞬间转柔,那专注得仿佛世界只剩下她一人的目光,在他的眼里,只有她的存在。

那双隐隐泛著邪气的银瞳,勾魂摄魄,嗜血如命的眼眸,眉眼间藐视天地的冷傲、张扬的神峻仿似浑身披上一层闪耀的铠甲,带血的战袍,煞气凛然,这些无不显示著一个惑世的妖孽横空出世!魔头现世!

惊!

还没等他们有所反应,冷王已经抱著东方左左眨眼便消失了。

创世老人拉住想要追上去的两个怒意腾腾的男人,一人给了他们一个暴栗,道,“现在先把小火找回来再说。”

没办法了,这是从未有过的强魔,是由四大首领中的冷幻化而成,他必须给众神一个交代,但要制服小冷可不是容易的事,因为距离上一次测试他们的修为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经过这些年在神狱的静心修炼,不知道现在冷王到底比之前增加了多少修为,再加上入魔後翻倍的功力,他们不联手本没有机会。幸好他在那两小子找上门之前都消除了他们的戾气,还剩下小火的,也要尽快找回他,提前除去才行,否则若是出现四个大魔头,这世间就永无安宁之日了。

老头子爵爵胡须,不禁想到,他到底是促成了一桩好姻缘?还是孽缘……未到最後,他也不敢妄下定论,也许--事情还有转机也说不定。

看刚才的样子小冷不会伤害丫头,瞧那死不放手的模样,那孩子,太固执了。他为她入魔,因她成狂,遗忘了自己,也不会忘记她……

他成魔,而她依旧是他的最爱……

(0.62鲜币)第一百零七章一生一世一双人

谁说成魔必要杀戮?谁说成魔必然一呼百应、群魔拥戴?又是谁说成魔必然浑身血腥?

至少--他不是。

他只想拥她入怀,看遍尘世百态,待沧海沧田时,他们,依然缠绵缱绻。

对他而言,苍茫天地,比不上她一个如花笑靥。

庸庸碌碌的生命,没有她,再长久也毫无意义,他想带她做一对小夫妻,在平凡的世间走过一世又一世,宠她爱她,沈溺於鹣鲽情深的美好。

所以,他带她来到了这里,这片他巡视时偶然发现的奇妙大陆。这片大陆的所有男女都忠於自己的伴侣,在这里,男人和女人都终身只爱一人,一夫一妻,家家户户勤劳憨厚,连帝王也只娶一个皇後,他们的爱情或许不轰轰烈烈,却如潺潺清水般越积越深、直至最後浓烈得不分彼此地爱著对方。这里的百姓有著一颗最忠贞的心,身体里流淌著最专一的血,用他们的行动对爱情进行了最深刻的诠释,世世代代都是如此流传下去……

他在等著她醒来,他已经做好了被她恨的准备,然後,他要安抚这只张开利爪的小猫,吻住她的尖牙,他要告诉她,跟他过完这一世,就算她要他的命,他也毫不犹豫地给她。

等待,漫长又煎熬,他的心里却尝到了一股甜味,只因那小小的期待……

“快快醒来吧,以後没有冷王,没有东方左左,我只是你的阿冷,你也只是我的小妖,唤你妖妖好不好?”

“成魔没有关系,我什麽都不想要,有你就够了……”

“呵呵……我是魔头,你是妖,我们多相配呀……妖是魔头的夫人……”

阿冷抱著她轻轻地摇著,贴在她耳朵上的嘴唇愉悦地弯起,轻声诉说著他的情,他的爱。

而此时,在他嘴唇的另一侧,一颗滚烫的泪珠顺著她的眼角滑入鬓发之中,热热的,很快又被风吹凉了。

“妖妖,我的妖妖……”他开心地亲吻她的耳垂,最後忍不住密密地吻上她的唇。

心为什麽会这麽痛?她恨他!竟发现爱多於恨……她真该死不是吗?早就醒了,听著这个男人的自言自语,她情愿这只是一场美梦,就如他所说的,他是阿冷,她是妖妖。杀死哥哥的凶手,她没办法从容面对他,无法原谅这样贪欢的自己……她不会死,她要找到哥哥的命魂,就算不能复活,也要一直陪著他们。

阿冷为她成了魔,老头说过,人人得而诛之的魔……她竟为他感到心疼,她厌恶自己变成害人!阿冷应该是高高在上的,阿冷应该是受万人景仰膜拜的神……

挣扎、撕扯的痛,好难受……

她想咬碎了自己!

“妖妖,我知道你醒了,别装睡了,否则我要把你亲到醒为止的。”阿冷邪邪地在她耳朵处吹气,恶劣地舔著她的敏感。

可恶!他怎麽可以一副什麽都没发生过的样子!他怎麽可以这样坦然!

愤慨又夹杂著仓皇的眸子倏然睁开,一闪而逝的狼狈,在蝶翼般美丽的睫扇打开之时,阿冷惊喜地搂紧她,喜从何来?从她的目光中来……

他高兴,因为她在生气,她怒,她在闪躲,但如若不在乎她又怎会逃避?怎会生气?那就是说,他有机会不是吗?

“不准逃了!我不会放手的。”他开心死了,赶紧抱住她欲逃离的娇躯,霸道地搂在怀里,亲昵地磨蹭她前的柔软,那香甜的气息,总令他欲罢不能。

东方左左吓了一跳,阿冷,真的变了。

以前的他,眉宇间不会洋溢著这样一股邪气,银瞳森森,这个他,好象近来总在床上霸著她疯狂欢爱的男人,本张狂、霸气凛凛。尽管仍撇不去那股与生俱来的冷漠,但在面对她时,他的表情多了许多。

她愣愣地,任他占尽了便宜也不自知。某男心里想的是,恋人间和好,还有比“深入治疗”更好的方法吗?他记得,在床上,她什麽都会答应他。

直到一双色手入领口,她才冷冷地拍开。

冷王收起愉悦的神色,抬头看著她冷漠的小脸,心头一阵抽痛。

他情愿她痛快地哭、大声地骂,就是不要太安静了,像没灵魂的娃娃,让他不知所措。但无论要多久,他都会陪她耗下去。

巍峨的颠峰,两道相互折磨的身影,久久矗立,一直到斜阳落下,在空中留下一幅美丽的画卷,天际红霞晖映。

从头到尾,她没有开口说一个字。他们之间,无话可说,不是吗?

“你都不问我这是哪里麽。”他微眯起银眸,看向这片过於璀璨的云彩,真让他有种想要摧残的冲动,魔,难道这就是魔,看到美好的东西都想毁灭,要世界都陪著他一同堕落、只能生存在黑暗之中吗?

微微收敛内心奔腾的邪恶血,他只能把她拥得更紧,在她身上有可以令他平静的味道。

“这个时空有我渴望的东西,所以我带你来,我要跟你一起分享这里的美丽。妖妖,这个国度的爱情让人憧憬,国王臣民都忠於自己的爱人,一生一世一双人,你知道麽……这就是我想要的……”

一生一世一双人,她何尝不知?只是……

“陪我,在这里陪我一世,之後,我的命,便是你的了。”他眸光深沈,一眨不眨欲看清她所有的表情变化。

她惊住,这个男人疯了麽!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麽!

“我知道,但是现在很多人都想要我死不是吗?我是魔,他们都想诛杀的魔。但我不会那麽容易被打败,只要我不想,没有人能够杀了我的。”他狂傲地笑著,是呀,目前他是无人能敌的魔。

“但是,尽管我是魔,我也永远不会伤害你。如果要死,你知道的,我只想死在你手中,我的命只想给你。我的妖妖……”

她感觉自己的喉咙像被哽住了,口也憋闷得紧,在他灼热的目光下,连呼吸都有些紊乱。

“陪我好吗?做我这一世的妻,在这片美丽的土地,我们从头活起,建造我们的家,做我的唯一,为我生儿育女,然後一起白发苍苍,百年之後,无论你多恨我,只要过了今生,以後你要怎样我都无怨无悔。”但是倘若百年过後,她下不了手,那麽,她永远也别想逃开了。因为只要他活著一天,她都必须是他的。冷王在心里默默说著,吻了吻她的手心。而他早已知道结局,笃定她会舍不得,所以,无论如何,她终究会投降,那一天,他会让她心甘情愿投入他怀中。

告诉她,哪个女人能抵抗这番动人的情话?相守百年?白首之约麽?

东方左左自认是个冷情冷心的人,除了亲人,她从来没有分过多余的爱给任何一个人,可是,这个男人是她的劫……

她甩不开他粘人的手!她挣不开他钢铁一般的怀抱!她躲不开他缠绵的吻……

“别拒绝我,妖妖,我想要你……”他翻身把她压在平滑的大石头上,俯身覆在她身上,密密麻麻的细吻不放过她脸上每一个角落,他的唇带著烈焰一般的温度,不将她灼烧一同化为灰烬誓不罢休。

她咬著嘴唇,想要克制身体对他的反应,却被他用手指挑开,指尖探入她的小口中来回拨弄,尽情戏耍著她的小舌头,湿湿滑滑的舌头被迫缠上他的手指,她尝到一股咸味。

“嗯……”迷失在他制造出来的情欲世界里,她禁不住发出一声诱人的呻吟,这个声音更加鼓励了他,让他放心地继续“深入”。

自己迷乱的声音唤醒残存的理智,她清醒过来,不,她决不妥协!她不能忘记哥哥,现在是什麽形势,老头似乎话中有话,哥哥的命魂不一定还在,就算没被毁也不知道在哪里,她不知道去哪里找……一点头绪都没有,她有什麽资格跟这个男人在这里翻云覆雨、私定终生呢?

挣扎著推开他欲伸入衣襟的手。狠狠地一口咬下在口中翻搅的舌头,冷王从欲望中痛醒,真狠心啊这女人,他都尝到血腥味了,潜在的魔因血的鲜美而蠢蠢欲动,她,绝对不知道自己唤醒了一头野兽!

沈沈的小脸倔强得如同一头小狼,剑拔弩张地审视著它的敌人,誓死不屈从的桀骜。冷王从欲海中浮上岸,眯著眼睛,似乎在估量著这场被打断的情事是否该继续下去,而继续下去的伤害有多大,後果多严重,而他又要付出怎样的代价换回佳人原谅。

但是这只是暂时的理智,心底的欲兽在冲撞,太阳突突直跳,清晰地反映出他的渴望和挣扎。

还是无法克制!这个女人是他的毒!

夕阳的余晖下,东方左左清楚看见了他眼里的红光,兴奋如野兽般叫嚣著,衬得他整个人愈发妖冶起来,他眼底燃烧的烈焰越来越亮,似乎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雀跃不已。

她挪了挪身子,对这样的他,她是畏惧的。在他的眼中,她仿佛就是一盘可口的食物,等著他来吞食。

魔在心中,而她,既是他心魔的克星,又是心魔的召唤者。因她而起,因她而灭……

终於,所有的理智湮灭,伴随著一声压抑的嘶吼,他再次扑了上去。

(0.6鲜币)第一百零八章扑倒在山顶~h~慎

冲动是魔鬼,魔鬼本就是冲动的。

掀起她的罗裙,撕裂她的内裤,将她一只大腿搭上肩膀,而後,没有前戏急切地挤入她的身体里--

“呃!”好涨、好痛……

干涩的甬道包裹著他的巨大,重重媚防卫著抵抗著入侵者,本就窄小的小禁不起虐待,没有经过润滑,他的铁被卡在中途,任他如何用力也不进去半分,憋出了一身汗,在傍晚凉风的吹拂下更为明显。

被咬得很舒服,也很痛苦,他需要磨擦、需要宣泄。

手伸到结合处,在被强行破开的花瓣上抚弄,揉捻,过了一会儿,东方左左还是没有缓和私处被撕裂的痛楚,而且体内的凶兽还在不断长大、伸长,让她感觉那东西已经牢牢地在她身体里扎、再也拔不出来,这令她心生恐惧,有种错觉,它已经长在里面了,她这辈子都要夹著它过日子……

好恐怖!她抖了抖,而恰恰是这细微的颤动,使得道里的嫩抽搐了下,而他趁机用力挺身,直直刺进去,一下子将自己的命子整埋入,终於舒服地松了口气。

但是还不够,她这样紧,本没法动。

已经擅於床事的男人很快低头吻住豔红的小嘴,探索她口中每一个敏感点,时不时地耳鬓厮磨,让她慢慢放松。而下身也开始缓缓转动臀部,让在她体内旋转,以各个角度摩擦她的内壁,这样折磨人的研磨,使她的小很快就分泌出,并且随著他旋转著而发出“滋滋”的水声,直到水丰沛,冷王嘴角勾起一个得逞的坏笑。

“原来你喜欢这样的前戏,下次做就直接进去,我们再慢慢磨出水来……”他刻意压低的嗓音沙哑感,她被他语气里的邪恶逗得脸红耳赤。

“我喜欢你脸红的模样,尤其是高潮的时候,美得让我心醉。”他说著,抽出硕大的龙,将她双腿拉得更开,红嫩嫩的口大开在他眼前,比天边的红霞还要豔上几分,此番美景,渲红了他的眼,在也克制不住,他按住她的腰,对准洞口便狠狠入,顺著滑腻的蜜一捅到底。

她咬住他的肩膀,挂在他肩上的小腿一蹬一蹬的,翘了起来。悬空的腿找不到落脚点,她忿忿地踹了几脚空气,被他顶撞得张大了嘴巴大口大口呼吸,而他每抽一次,紧挨著她的肩膀就会碰到她的嘴巴,连累出无法吞咽的银丝,粘住了他的肩,滑下她的脸颊,落到大石头上。

冷王也注意到了她悬空的小腿,眉头一皱,没有停止分身的抽送,下一刻她忽然发觉脚儿被什麽顶住了,费力张开朦胧的眸儿一看,原来不知何时他的後面多了一颗树,而她原本在空气中乱蹬的腿直抵著树干,她被他的手按著摇晃得厉害,每次冲出去再拉回来後脚底板都会踩在树干上,但是这样感觉更怪了。

察觉到她分神,冷王自我责备著,他是不是不够努力?

於是加快了戳刺的速度,带出了许多的水,不大一会儿,丰沛的水被捣成了雪花一样的白沫,她充分意识到他的厉害,几乎受不住这样的疯狂。

“这是世界上最美妙的声音。”冷王贴著她的耳畔呢喃道,享受著下体紧密相连磨合而擦出的水声,总是刺激著他的欲神经,变得更加兴奋,当然,如果这倔强的小女人肯开口呻吟那就更好了,可是无论他怎麽努力,似乎她就是不肯开口,还在生气呢,小东西。

她偏过头去,身体像水草一样在他身下飘荡,却忍不住脸更红了,因为日以继夜的爱,将近一年以来几乎没中断过的纵欲日子,她对此已经无比熟悉,甚至有时候身体会主动地有需求,感到空虚,但这也害得她每听到类似的声音就会想到做爱,私处居然就这麽湿了。有一次哥哥在开红酒,拔出软木塞时她的脸“腾”地红了,一股热流霎时冲到口,为此事她足足把自己关在房里一整天,害得哥哥们紧张担心,以为出了什麽事,後来终於察觉了事情的始末,坏笑著把她压在床上折腾了好几天,她都不敢看他们的眼睛。再後来,他们居然坏到专门寻找类似器磨擦声音的工具,状似“无意”在她面前“表演”,之後,当然免不了是一场欲望盛宴……坏透了!

哥哥……

湿意熏染了双眸,内心强烈的思念如同火焰烘烤煎熬著她,而她此时正躺在凶手身下承欢!她不可饶恕!

嘴唇被她不爱惜自己的力道咬破,血滴妖豔似火,涂抹著红唇,

血腥的味道刺激了他,沈浸与欲望中的男人低头,居然看见身下的人儿一脸痛色,紧皱的秀眉、染血的红唇、颤栗的睫毛,无一不令人心生怜惜。

冷王将她抱了起来,抵在树干上,让她身体悬空了,一条腿挂在自己腰上,另一条腿则仍旧搭著他的肩膀,大大地撑开了娇嫩的花,男器官还在里面,没有停止抽动,只是放缓了速度。两人结合处,只有他的支撑著她的身体,她的身子随著一进一出而上上下下摇晃。

“我会做到你只想我为止。”他覆上她的唇,伸出舌头一点一点舔干上面的血滴。不是不知道她在想什麽,只是他会用全部的自己去弥补她的痛,只要她还在自己身边就好。

东方左左咬住他的嘴唇,愤恨地咬出了血丝,睁大眼睛瞪著他。

冷王毫不在意地轻笑,任由她咬著自己,神情比刚才愉悦多了,因为她有反应了。

双手托高了她的屁股,他更卖力开始捣弄她身体的中心,一下下深入,掏出爱的体,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使得她道似乎著了火一般火辣辣的,带著一股酥麻的快感,意识都被捣飞了。

“噗嗤噗嗤”

这是高山顶峰唯一的声音了,没有杂声敢去干扰那个神一般的男人,尽管他此刻是魔,却是魔神一般的存在,那股与生俱来的尊贵和张扬的冷傲气息,让人望而生畏、令天地都折服在他脚下。

被这个强悍的男人戳刺得几乎要坏掉,那样软绵绵的地方,怎麽经受得住他如铁的坚硬?她无力地挂在他身上,连喘气都觉得费劲儿。

好一个没人的家夥!她快要被他玩坏了不知道吗!还得那麽用力!东方左左真想在他身上咬下一块来,泄愤!

结果是,他的没被咬到,倒是她的快被他吃下去了……

这是什麽情况?

坏男人每次托起她之後就让她自动落下,对准了朝天而立的坐下去,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在那一点,刚被他托起来,那双波浪般晃动的房就主动送到了他的口中,因她再次坐下的动作而拉长了被他咬在嘴里的头,发出“啧啧”的声音,为夕阳下的美景增添了这样一分糜风光,一上一下的让他占尽了便宜。上面的嘴加上下面的嘴,两种声音混在一起,更是刺激。

估计她打野战的经验迟早经这男人而千锤百炼,到了最後会不会还大大方方演a片也无所谓了?天啊,想想都觉得放荡。

他们从日落做到月亮升起,夜间野兽出没,在林里发出惊人的兽吼。但她此时更担心的是自己身上这头野兽,做了三次,还不知疲倦……而她累得要死……

做到最後,她干脆趴在他肩上昏昏欲睡,并且很不给面子地真的睡过去了,放任他一个人在那里折腾。

冷王加快了抽送,两颗硕大的丸打在她屁股上,但是因为没有她的配合,他也没了多少兴致,很快,把自己灼热的种子全部入她的身体里,紧紧贴著她的脸,享受激情後的余温,尽管她已经睡著了,他还是想与她厮磨、缠绵。

把炙烫的生殖器埋在她体内,他一点也没有要拔出来的意思,舍不得离开这个温暖的巢……

为两人都换好了衣服,让她的腿悬挂在他腰上,长长的罗裙遮住了两人结合的地方,他还在她的身体里,他们的衣服中间他特意穿了个洞,大小刚好是他的尺度,让人从外面看不出来,虽然他也可以直接光溜溜抱著她走,反正别人看不见,但是他还没猥琐到那个地步,抱著自己的女人赤身裸体去办事,是呀,他有很多事情要准备。

不过,这样就不变态了?去办正经事还要贴身带著娘子,并且真正“贴身”啊!

好吧,他也承认他变态,但这样才有安全感,被她紧紧包裹著的真实感,他才觉得自己被她需要著、即使是在她的梦里他也要她记住他,就著这个姿势抱起她,三两下消失在旖旎的峰峦间,留下一地的苍翠和糜。

(0.82鲜币)第一百零九章古怪的火狮

一夜之间,这个时空经历了风云变幻。

待她再次醒过来时,她已经是这个时空里第一药商的妻子,在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安了家,买房置地,当然这一切都是在她睡梦中进行的。

他让她昏睡了三天,在这三个日夜里,所有人的记忆里无缘无故多出了关於这个药商的传说,自三年前崛起的第一药铺,在他的药铺里没有买不到的药,只要给得起价钱,再稀罕珍贵的药材都有得出售,但是幕後老板却没人见过,只有一个姓--冷。大家都称呼他为冷公子。

为什麽要选择商人?他想尝尝鲜,药铺里药的来源都是出自於他们自己的药谷,自从认识她以後,他早就渴望尝试这样的生活了,他想像凡人一样挣钱养家,而她则持家务,经营药谷刚好满足他的愿望,第一药铺只是个幌子,所有的事情他都交由他的傀儡来做,他只是需要药铺的名号和一个融入这个世界的身份罢了,他才不要花费时间去做那些无聊的事情,每一分每一秒他都只想陪著他美丽的小妻子,看人来人往、川流不息的凡尘,感受世间冷暖。

以後,药材都由他们夫妻来栽种、培育,他幻想著,在药香萦绕的园子里,他抱著美丽的妻子睡在躺椅上,倾听她肚子里那顽皮小家夥的动静……

他们会有很多世很多世,他想跟她尝试各种各样的角色扮演,或辗转於尘世繁华,或隐匿於青山绿水中……

他发现,成魔以後,他似乎有了很多想法,甚至是未曾有过的顽劣。因为他寂寞得太久了,久到几乎忘记自己存在的意义。好不容易遇见可以撩拨那一潭死水般心湖的小女人,怎会轻易放过?一旦沾染上世间情爱,便是赔上了所有,无法脱身。但有一点始终不曾改变--无论如何也要拉她伴他入世。就算要去地狱,他也要她作陪……

他的妻,她是他的妻,这一世的冷夫人……

真好,等她醒来,他就要举行一个盛大的婚礼,昭告天下,他要娶她为妻。

他只想给她最好的,但是,对不起,给不了她最尊贵的神的仪式,也不能太招人瞩目,他讨厌那几个窥视他女人的家夥!不想让他们来捣乱,所以也不能过於夸张。

第一药商这个身份方便行事,他甚至可以宴请这个世界所有的人来祝贺他的婚礼,包括帝王将相,只要他想。

但是存在一个隐患,他内心的魔在蹿动,似乎想要为他的婚礼进行一次大规模的血祭……残杀苍生……

这种强烈渴望破茧而出、欲动而不得的感觉真不好!

不行,他不可以,太大的动静会招来注目,尽管已经敛去了他们身上的气息,但过於招摇恐怕也会引来麻烦。而他的婚礼是绝对不容许破坏!

血祭……也许真的可以……

睡醒过来的东方左左还是没有开口说话,似乎毫不在意此时自己的处境,也很快适应了冷夫人这个身份,虽然婚礼还未举行,但是定时来药谷侍弄药草的夥计们已经称呼她为冷夫人了。

从落入异世到现在,她沈默异常,很安静,安静得近乎透明,冷王有些抓狂,这样子的她令他烦躁,很多时候控制不住自己在床上对她施加些手段,他无法控制地在她身上发泄这些日子以来被她逼出来的火气,最近越来越频繁了,他甚至怀疑,一个月後的婚礼,他是否会血洗婚宴。

站在房门前,冷王双手握拳,死死盯著窗前静坐的女子,晨光在她身上铎上了一层金线,略显苍白的面容上有著淡淡的愁绪,因怀孕的关系而使得她整个人多出来一种说不出的韵味,或是婉约、或是圣洁。

但是该死的她就不能不皱眉麽!跟他在一起难道就这样难受?难受到一句话也不屑於跟他说?他以为自己有足够的耐心的,可是他发现不行!如果你天天对著一张没有表情没有波动的脸、并且还是自己爱的人,会是什麽感受!他想逼她,控制不住疯狂的自己,总想折磨她……让她为了他露出一点点的情绪来,哪怕是恐惧!也好过这样对他不理不睬!

“咯咯”

听见指节被握得咯吱作响,东方左左头也不回,门外男人的脸更加郁了,背光而立的影重重,灰暗晦涩。

“我三日後回来,乖乖待在这里,别乱跑。”话刚说完,他就没影了。

东方左左终於有了反应,她的眼眸里微微露出疑惑,他怎麽了?这些日子以来,冷王几乎是寸步不离地陪在她身旁,欲望来时,想做就做,也不顾地点时间,压著她就上,反正整个药谷平日里只有他们二人,冷王不撤走那些奇行怪阵别人是走不进来的。但是除此之外,不得不承认,他真的跟成魔以前没什麽分别,同样的体贴、同样的霸道,她几乎都要放弃自己的原则了,差点就迷失在他的柔情下。但是现在他突然就这麽消失,心里涌起一股难言的失落和不明情绪。

“老头……”东方左左低低叹道,他们还没找到她?为什麽她呼唤老头一点回应也没有了?她真的快憋死了,哥哥的事一点头绪也没有,她只能在这里干等。

郁郁躁躁的心,她甩了甩长长的水袖,古代的裙子那麽麻烦,长得拖地上去了。转身走出这个院子,走到外面呼吸带著淡淡药香的空气。

“夫人。”被留下来伺候她的小丫鬟低眉顺首地跟在她身後,东方左左挥了挥手,让她退了下去。

这个药谷大的出奇,四面环山,一片葱葱郁郁,中央穿过一条小溪,淙淙流水声如同琴音,叮叮咚咚,好不惬意的听觉享受。

在这个瞬间,她心头的惆怅忽然淡去,也来了游山玩水的兴致,於是,绕著这世外桃源般的山谷丛林兜兜转转玩赏著,有时看见些没有伤害的动植物也会好奇地盯著研究一会儿,很快又转移阵地。这种懒散的生活其实蛮好的,就是……感觉缺了什麽。

孕妇容易感到疲劳,她在林间寻找著出路,班驳的影洒在她身上,现在已过正午,她得回去了,怀孕三个多月,似乎最近吃多了些,她有点饿。可是走了好一会儿,她就知道自己迷路了,不由开始暗暗骂道,阿冷怎麽找个这麽大的地方,真是。

森林有野兽很正常,遇到野兽撕打也很正常,可是……被一头成功咬死四个同伴的狮子盯著足足超过十分锺就很不正常了。

它、它的全身都是血,一双血红得诡异的兽眸死死粘在她身上,把她惊出了一身冷汗,背部都凉飕飕的。她动都不敢动一下,就怕它兽大发,不放过她这个美味的孕妇。现在能怎麽办?阿冷不在,惊险时刻召唤老头也没回应,遇到野兽拔腿就跑也跑不过它。

令人觉得毛骨悚然的平静……

一会儿後,狮子还是没有动静,可是她却累了。长时间的对峙让她神紧绷,高度紧张的神经加上孕妇的体质,又长时间没进食,能量得不到补充,她忽然一下子摊坐在地,不知为什麽,这样的关键时刻好死不死地感到头晕,看著头顶灿烂的阳光,很不是时候地晕过去了。她在心里哀号著,小命不保!而昏迷之前,她似乎看见一双略带笑意的瞳眸,带点别扭,似乎在那双眼睛里不很不习惯出现这样的温柔。

睁开眼睛,她看见一个极其明亮的洞口,现在似乎是下午近傍晚时分了,西斜的阳光刚好照进这个洞里来。咦?洞?山洞?

天啊!她终於想起来昏迷前自己的处境了!

“啊!”感觉一个软软的东西在蹭著自己的手臂,她才後知後觉地低头看了看,这一看几乎要把她的呼吸都夺去了,居然是那头火红的狮子!

只是--现在是怎样?它、怎麽这麽亲昵地靠著她?似乎在、讨好她?它已经把自己清洗干净,通体火红的毛发,站起来约莫到她口,好高、好壮、也好吓人……

忽然感觉手背一凉,粘粘热热的体沾上她的手,她反皱眉,用衣袖用力的擦拭,她的洁癖还是很严重的!臭狮子!怎麽舔她!野兽的口水、脏死了!说不定刚刚还吃过带血的生,恶……

不经意抬头,隐隐约约从那双兽眸里看出一闪而逝的怒气,心不由得紧了紧,身子也同时後挪了几步。

狮子也向前跨了一大步,倾身而上,她退无可退。

要、要开吃了吗?

东方左左紧张地吞了口唾,楚楚可怜的水瞳因湿润而亮晶晶的,狮子忽然发出一声狂吼,她纤细的肩膀瑟缩著,闭上了眼睛,并且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肚子。

“阿冷!”

她尖叫,脑子里突然闪过七张面孔,她记忆里有过关系的七个男人,到最後,画面定格在阿冷那张俊酷绝伦的面容上。只不过--她怎麽会想到那几个强暴犯?

久久,没有等到预期的痛楚,她悄悄睁开一条缝,竟然看见狮子无聊地耙地,狮头一甩,高高在上的样子令她想到一个词--万兽之王!并且眼里闪过不屑与讥讽的笑,还有……恶作剧後的顽劣?

耍她很好玩?!

某人大小姐脾气也上来了,这狮子本就不缺她这麽一道“美食”,敢情是生活太过无聊了抓她来调剂一下吧?用来打牙祭?

“要吃就、就吃吧!不吃就快点把我送回去!”其实她自己清楚心跳得多厉害,扑通扑通都快蹦出口了。她直觉这头狮子很有灵,它肯定听得懂自己的话,这是什麽莫名其妙的直觉?话一说完,她也有点鄙视自己,这只是一头野兽,她居然跟它讲话?

但是--她发誓她真的看见了,那头可恶的狮子在笑,它肯定在嘲笑她!她都要喷火了!

狮子摇晃著招摇的尾巴,慢慢在她面前蹲了下去。

东方左左一愣,没想到它居然这麽温顺,有些犹豫地上前它的背,见它没有反噬,也就安了心,不过还是想不明白它为什麽要把她带到山洞里来,为什麽不吃掉她,它真的很不一样不是吗?有这麽奇怪的狮子麽?还要背她?

狮子见她没动作,就转头咬了咬她的衣摆,示意快些,样子看起来有些急切。

她微微笑了笑,既然它没有恶意,她也不必提心吊胆了,但是不知为什麽,对於它,她总有种莫名的畏惧感,却不是因为它是野兽而感到畏惧,到底是别的什麽呢……她说不清楚怪在哪里……不太相信地问了句,“你真的要驮我回去?”

狮子很不耐烦地点了点头,再次趴下。

东方左左颇觉奇怪地坐上它毛茸茸的背,温热绵软像坐在一张有温度的地毯上,很舒服。随著它的走动而磨擦著她的私处,忽然觉得这个姿势不太好,它的一条脊骨刚好顶在她那里。穿著的裙子也很薄,大张的双腿跨在它背上,古代的亵裤松松垮垮的,早就因它时不时跳跃的大幅度动作而挤开了一个小缝,花瓣被亵裤一角以及它的略为砺的绒毛磨擦出水,湿润粘腻。她的脸红通通的,自己居然随地发情……

这样想著,她尴尬地扭了扭屁股,有点不好意思地把亵裤扯回去,尽量拉过裙子的布料挡住。

不知是有意无意,她总觉得这一路上它很喜欢跨跃那些石头木头之类的地方,明明就不需要的不是吗?很多时候旁边就有平路,可它还是执意跳过,每次它要跳跃她就不得不抱紧它的脖子,私处也被重重一顶,很奇怪的感觉,她……居然感觉到凸起物,妈呀,她恐怖了,她不是饥渴到这个地步吧?她是不是太想阿冷了,得了幻想症?但心又想,是她自己太邪恶了。也许是因为没见过听得懂人话的动物,所以把它当成了人来看待。

唔,她还是想多了,或许动物的野是这般,喜欢上跳下蹿的。

某女很“单蠢”地安慰自己,安慰这是一头很“单纯”的野兽罢了。

这时,红狮血色的兽眸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让人看著感觉……惊悚……的色情……

(0.7鲜币)第一百一十章自残?

狮子驮著她慢悠悠地走著,不多时,她忽然想到哪里奇怪了,略显怯生生地拍了拍它的背,道,“我不认识路,你怎麽送我回去呀?”

总的来说,她还是对它有种莫名的排斥和畏惧。

不知是否错觉,在她说完这句话後狮子壮硕的身躯一震,随即又扭过头来,用那双恐怖的血眸盯著她,盯得她浑身起毛。东方左左这个时候也顾不得危险了,她直觉想要快点离开这头恐怖的狮子,小腿一跨,不太稳当地翻身落地,摔在地上。

抬头看见红狮那像要吃人的冷瞳眸,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她屁股往後挪了下,伸手做了个停的姿势,“不要过来!”

红狮不耐烦地瞪了她一眼,就想走过去。哪知东方左左忽然生出许多力气,一下子从地面跳起来,边退边看後面的路,她试著跟眼前这头貌似暴怒的野兽沟通,“那个、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可以自己回去,呃,还有,拜拜。”

说完,她都不敢看它的反应,直接转身胡乱找了个方向就走,但也不是用跑的,她还没忘记自己身为孕妇的责任重大,只是走得有点急,刚才那一跳也是情急之下忽视了。

背对红狮的她没有看见它血色的瞳孔里闪过的不属於野兽的苦涩情感,它忍著满身怒火,“啪”一下撞倒了一棵树,听著後面的暴力声响,她走得更快了,几乎不敢停歇,更别说回头。

东方左左的脚开始磨出了泡,每走一步都是钻心的痛,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的皮肤这样娇嫩,也是,因为没走过这麽长的路,又那麽多小石子,路面凹凸不平,眼看就要入夜了,她无助地把脚浸泡在好不容易找到的小水潭里,水流缓缓流淌著,刷过伤处,冰凉凉的,有些刺痛。

好饿……

走这麽久居然没看见有野果,小动物她也拿它们没辙,第一次觉悟和痛恨没用的自己!不禁想著,到底她有什麽好,他们要如此执著於她?现在忽然发现自己除了那一副美丽的皮囊,真的什麽也没有,那麽、他们所爱的……是她的容貌麽?

真是讽刺,比她美的女人应该有无数吧,她太看得起自己了。

了滑滑的脸蛋,她从水面上看见自己的容颜,模糊不清,但隐约可窥视其轮廓,细细琢磨,竟有些妖魅,尤其是清清冷冷的气息,更衬托得水中人儿一身月神般的绝代芳华,几许妖冶勾勒出让人晕眩的韵致……

真的,她突然能理解阿冷常常克制不住唤她……妖……

她对著水中的自己轻轻一笑,几欲迷失在自己制造出来的妖豔当中。

原来,这就是她的魅力……

或许、或许把这张脸毁了?会不会她的人生就平顺一些?会不会她就不会与他们发生纠缠?会不会……他们都离她而去?也许,她早该这样做了……

这是第一次,东方左左开始怀疑他们所谓的爱,也许是孕妇太过神经质,她的胡思乱想竟为她自己找到了合理的借口,鬼使神差地抓起旁边一块锐石,用那尖尖的菱角对准白嫩嫩的脸蛋,恍惚一笑。

“唔!”

伴随著一道狂怒的兽吼,她手中的小石子被成功拍开,而她的手背上也留下一道长长的爪子刮痕,细细的血丝渗透出来,嫩白的小手平地生出些诡异。

她瞪大眼睛,对上近在咫尺的狮头,吓得心脏都快停止跳动!

她、她、她看见了什麽?她看见两簇火焰!清晰地在它烧得通红的眸子里不断增大、增大……并且愈燃愈烈的趋势……

狮子眯起眼睛,恨恨地瞪了她好一会儿,才慢慢平息眼里的愤怒,伸出长长的狮舌,帮她舔弄手背上的鲜血,在那砺的舌头下,一扫一扫地刮著,极其煽情,而伤口竟然奇异地愈合了!

她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光滑的手背,狮子满意地离开,似乎还恋恋不舍那嫩滑的口感。

“你……”她震撼地张了张嘴,心底极快地掠过一丝异样,待她想要理清那是什麽时,又消失了。只好纳闷地收回手,放进水里清洗它留下的口水。真是!每次都舔她,讨厌!

目光忽然被旁边几串葡萄吸引住了,她的肚子条件反地跟著叫了一声,再看看旁边一副理所当然模样的狮子,震惊得不知如何反应。原来,刚才它没有追上来就是去帮她找东西吃?不知为何,她心里蓦然生出一丝极为罕见的感动。

似乎,似乎也不是那麽怕它了……

她不由得它毛茸茸的脑袋,但在看见它眼里的不悦後迅速把手缩了回去,微笑著,“谢谢。”

说完,拿过葡萄在走到水泉眼清洗,一步一瘸,赤裸的脚丫子被磨得很疼。没有回头,她也就没有看见狮子眼里的心疼。

洗完葡萄,她才发现它不知什麽时候蹲在她身前了,像一个等著为公主服务的骑士,那样的桀骜不驯却为它的公主而磨平自己的高傲,她淡淡地笑了,也不再跟它客气,反正现在以她的状况是不可能撑到自己走回去了,干脆大方地坐上去,甚至舒服地趴在它背上昏昏沈沈睡去。

它没有伤害过她,阻止了她的自残,它不可怕,它是可以信任的吧……

迷迷糊糊地想著,她啃完了葡萄,心里对它的那丝疑虑和戒备在这一刻过後消失殆尽,任它驮著她慢慢地走,没有它,她也不知道要怎麽走,阿冷什麽时候来把她接回去呢……

“阿冷……”她轻轻地喃喃道,浑然不觉狮子危险地竖起了毛,也没有察觉它眼中的嫉妒之火,安然入睡。

它扭头看了看背上熟睡的人儿,目光复杂至极,尾巴托住她有些摇晃的身子,才开始往她的住处走去。

月光下,一人一狮温馨的影子投到地面的轮廓是那麽的和谐,狮子的眼里泛著柔和的光芒,可以称之为--柔情。

隔日清晨,温和的阳光从窗口照进来,躺在床上的人儿轻轻扇动了下睫毛,慢慢睁开。没有波动的脸平静地扫视周围,回来了啊……

昨天的一切像是一场梦,但她清楚那不是梦。

她翻身下床的动作惊醒了趴在桌子旁熟睡的丫鬟,小丫鬟战战兢兢地喊了声,“夫人。”

东方左左径自走到水盆前,开始洗刷自己,这已经是规矩了,以前都是哥哥们在“伺候”她,现在换成阿冷,他不在,只派给她一个丫鬟。而她不喜欢有人碰触,所以丫鬟只需帮她准备好工具,无须动手帮忙。

“昨天,我是怎麽回到这里的?”末了,她边吃早点边问道。

丫鬟扑通一下跪了下来,“奴婢该死!竟没有发现夫人昏倒在药房,昨日戍时才在药房找到夫人,是奴婢把夫人抱回来的,触犯夫人尊体,请夫人责罚!”

东方左左皱了皱眉头,她说了很多遍,很讨厌别人在她面前称呼自己奴婢或者奴才之类的,让她浑身不舒服,感觉自己像个欺压百姓的恶人,可是他们总是不改。

“算了,阿冷……没有回来吗?”她声调微微上扬。

“回夫人,主人未曾回来。”

她沈默了半饷,淡淡地“哦”了声,说不清也分不明心里缠绕的凌乱,像被一条条混乱纠缠的丝线捆绑住一样,让她觉著难受、纠闷。

吃过早饭,她回到丫鬟发现她的药房,仔细检查了下周遭的环境,许久之後也找不出丝毫的痕迹,不禁郁闷了,怎麽也得给她留下个爪痕吧?那头会听人话的怪狮子又是怎麽知道她住这里的?怎样不被发现而安全把她放到药房里的?这一切做得简直完美无暇!恐怕连人类都做不到吧?她清楚阿冷为了保护她而在这个院子做了多少设防,而它又是怎样闯过重重障碍悄无声息地送她回来?

若是那狮子要对她不利的话岂不轻而易举?自己的处境还真是危险!不由捏了把冷汗。幸亏它对她没恶意,不过--她还是想不明白,它到底有何意图?要从她身上获取什麽?为什麽要帮她?

此时此刻,在东方左左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分,这个时空的最暗处,人间惨剧、恶魔的炼狱在扩展……

乌云笼罩,血腥蔓延在整座小城各个角落里,人人自危。

是了,无形的恐慌在延续,这座边境小城里,表面上一片太平盛世、宁静安乐,然而自两日前,许多户人家夜半忽然发现枕边人消失了,无论怎样也找不著,平白无故的失踪闹得人心惶惶,而更离奇的是,那些失踪人口大多数是平日里作恶多端的市痞流氓,这也是大多数居民没有搬迁的原因,但还是很不安,生怕哪日突然长睡不醒或是被抓到哪个恐怖的地方去,毕竟消失的那些人里有小部分是他们认为的“好人”。

暗的角落,男人烦躁地结束脚下的生命,不知想到什麽,眼眸一暗,残忍地将尸体的心肺挖出来,蛮横地喂入旁边另一个早已吓得魂不附体的中年男子口中,只听他恶心地呕吐了几声,便再也发不出声音,并且翻著白眼将那血淋淋的心肺吞食下去。

恶魔勾起了嘴角,银色的瞳仁流转间尽是妖异,他赞许地用鞭子滑过中年男子的脖子,“很好。”

中年男子听了这话,混和著满脸狼狈的鼻涕眼泪,吃吃地笑了,浑身都是颤抖的。

多麽听话的奴隶呀,为什麽他的女人偏偏不知好歹地反抗他呢?他那麽疼爱她,那麽宠她纵容她,为什麽她还不满足!还要在外面勾三搭四!

“啪啪啪!”恨恨地又是几鞭子抽到那个中年男子身上,中年男子痛得发不出声音来,在这样的暴力抽打之下,他隐约看见了地狱……

打得痛快了,恶魔终於收回长鞭,嫌恶地看著一地的血模糊的场面,他讨厌肮脏!却不得不见血。走出囚室,灿烂的阳光照在他身上,竟没有一丝污渍!银白的长衫似雪纯净,他动手了,却不一定要碰触那些肮脏低贱的生物!

好想念他的小妖,那个不听话的女人……到底还要跟他赌气到什麽时候呢……

是呀,赌气,他不认为他有错。

这两天,他走遍这片大陆,发疯一样四处屠杀,但是,在血的颜色里,他唯一看见的,竟然还是她……满脑都是她的影子,浅笑的温柔的啜泣的忧伤的绝望的她!全都是那张美丽的小脸!

他真的著了魔,他的魔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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