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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带她走,就不会让她回来,她的身边,只会有他一个,狮子又如何?他,无所谓。

当天晚上,当六个满足了欲的男人认为给了她足够的休息时间後,步入房间,震怒!

她、不、见、了!

火、王、也、不、见、了!

该死该死该死!

这个时候他们才想起那三天三夜她的异常、七个男人围成一圈时她第一个差点“坐”成了的是火王、以及火王的中途离场,他们原本还以为火王只是去“疗伤”去了,本没怎麽在意,让她在房里好好休息就出来继续讨论房子的问题。因为这房子的翻造火王也没怎麽给意见,似乎事不关己,原来他的目的本就不在於此!

细细回想,越想越愤怒,越想越心惊,越想就越……受伤。

她的选择,是火王吗。

那个总是被他们忽略的男人,那个极力收敛自己暴戾脾气的男人,那个甘愿为了她只能化身野兽陪伴身侧的男人,那个习惯了在旁边一直安静地凝视著她的男人……

不,不对,她对那个男人是畏惧的,怎麽可能是他?!

否定再否定,然而,他们都不确定自己的猜测,毕竟,他们是一同消失的,而能够隐藏她气味的人,除了在场的几个,就剩火王跟创世神了。

难道--是师尊?不会,因为他巴不得他们能马上搞定东方左左好回去继续替他卖命。

火--王!

咬牙切齿的愤怒,六个男人在磨牙。

而其中悔恨加抓狂之最的非冷王莫属!他当时一定是疯了,否则怎麽会“中套”?!他怎麽会答应那几个男人用这种方法试她?他不是给自己找抽麽!明明知道他们对她不怀好意,却放任事情发生,到头来,发展到这个结果!他错了,他错在太过自信,却不想,被逼急了的人什麽事情都有可能做得出来,所以,当後来她用那样浪荡的姿态展现在他面前时,他就知道,他错得有多彻底,她在用这种方式告诉他,她恨他的自作主张、恨他的放纵、恨他对她的试探,她在报复他。而当时,他也被激到了,跟那几个男人一起折磨了她三天三夜,当愤怒到了极致、当嫉妒到了极致,那就是麻木、是摧毁,他竟想毁了她!所以放纵了那几个男人、连同他自己,极尽所能地摧残她的身体。六个男人当中,他知道,对她最残酷、在她身上发泄得最多的……是他。

战火未息,硝烟又起。

然後,接下来的,就是六个男人不要命地满世界追、抓、逮“逃妻”的混乱故事了。噢,外加对“奸夫”的追杀!

此时此刻,“逃妻”与“奸夫”正闲闲地躺在葡萄藤架下纳凉,懒洋洋地你一颗我一颗吃著葡萄,唔,用通俗一点的话来说,就是互喂著对方。

但有些不同的是,这个“奸夫”是只狮子,张大血盆大口吞吃由女人的小手递过来的一串串甜美多汁的葡萄,吃完了女人手里的,狮子就跳起来从架子上扒下几串递给她,然後,两人继续吃,吃得不亦乐乎。这个地方,气候正是暴狮最喜欢的八月。炎热的夏季,偶尔吹来阵阵凉风,让人身心舒畅。

但是,她从来不问这里究竟是哪里,是异时空或是他的幻境,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给了自己一个安静的空间,也给那几个男人冷静的机会,都好好想想他们的这荒唐混乱的男女关系和各自的将来。

“呼--”东方左左重重吐了口气,摆摆手,“我不吃了,好饱。”

狮子似乎挑了挑眉,伸出狮舌将她手心里剩下的几颗都卷入口中,舌头“不小心”舔到她娇嫩的肌肤,弄得她呵呵轻笑。

“好痒呵,脏死了你的口水!都还给你。”说著,她把湿润的手心往狮子身上擦,顺便把小脚丫子也搭上它宽阔的背,当脚的枕头。

孩子九个月了,她几乎走不动,每走一步都觉得很费劲,最後,干脆懒得动了,所有事情都交给这头神通广大的狮子王啦!某一天,她任重而道远地交代著,以後他们母子俩的生命安全和生活保障就都交给它了!而狮子,也重重地点头,那认真而深情的目光,就像在神父面前许下了终身承诺的新郎,让她不敢再开玩笑。

有些玩笑真的开不得,但现在,她确实需要“它”。一时之间,她找不到可以信任的人,也明白,没有人能够代替“它”的照顾,她从来没想过,像他这样的大男人,居然可以把他们母子照顾得这麽好,细心又体贴,挑不出丝毫的瑕疵。

这些,她当然不知道,火王为了她去学习了多少关於人类的琐事。这也是他那麽久都没有去找她的原因。

“小火啊,该为宝宝取个名字了,我都想不到好的呢!”她忽而郁闷地著自己的肚皮。

狮子则是僵硬地抽搐了下嘴角,因为这个不怎麽让他喜欢的称呼。不同意也得被迫接受了,这女人是听创世神那老头这样叫他所以也跟著叫。

“想到几个我觉得不错的,可是宝宝好象不太喜欢诶,跟他聊了好几次,他居然踢我!”气死她了,那些名字挺好的呀,知道他是男孩之後她就绞尽脑汁想他的名字耶!可他竟然不领情!东方左左可爱地鼓起腮帮子,继续嘀咕道,“我是左左,我要帮他起名叫‘佑佑’,多好听啊,可是、啊!他又踢我了……坏小子!”

火王看著眼前这个可爱的小女人,气鼓鼓的模样,想到她替那小鬼起的名字,不禁莞尔。

右右?是该说她有才呢还是该说她白痴?哈哈……不怪乎小鬼会抗议。

“其实……我很害怕。”

东方左左忽然说了这麽一句话,他惊讶地看著她。

“生孩子,到底要怎麽做,还有,我什麽都不懂,等孩子出生以後我要为他做些什麽,怎样才能照顾好他,这些、我都不懂。”她的眼眸染上了慌乱和不安,望向万里无云的天空,澄净纯蓝,让她的心平静不少,“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我是不是太任了?不应该这个时候由著自己的子胡来。”

“不,相信我,我会照顾好你们的,那些事情都不用担心。”

火王略显哑的嗓音破天荒地起了巨大的安抚作用,狮爪轻轻罩住她的小手,把锋利的爪子都收了起来,避免刺到她娇嫩的肌肤。

东方左左微微惊谔地注视著那双灼热的兽眸,这是他从带她离开到现在说的第一句话,他一直都是沈默的,但不可否认,他的话让她安心。

似是怕她不信,火王有些急切地开口道,“我知道怎麽接生,我看过的,还有关於产子之後坐月子要注意些什麽、要进补的营养,我都知道。孩子的……”

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著火王源源不断地在旁边说起这些对她而言如此陌生的事情,烦琐但是似乎很重要的生活细节,他怎麽会记得这麽清楚?他怎麽会……这样细心?连她这个准妈妈都不知道。

渐渐地,她感觉到心脏被一种没有形状的东西缠绕著,牵扯不去……

自从那天开口说话之後,火王不再沈默,他几乎每天都会细细地交代她一些事情,或者为她讲述某些她感兴趣的故事、人物以及各个特别的时空。两人的交流多了起来,而她的身子也一天比一天沈重,很多时候照镜子都恼怒地盯著镜子里只能用“珠圆玉润”来形容的女人,简单点一个字--胖!

火王总是微笑以对,在他的眼里,她永远都是那个河畔初见时,如清水芙蓉般纯净美丽的佳人,他爱她的各种面貌,只在他面前呈现的美丽,为他而绽放的……至少,她现在属於他一个人的。

其实,与很多孕妇相比,东方左左的身材实在应该被嫉妒,她全身上下唯一“圆”的地方只是她的肚子,除了房更丰满了些,其余地方本连都没多长,那纤细的小身子,支撑著这麽庞大的肚子,都让人担心肚皮会不会被撑破、小身板能否顶住这胎儿。

(0.72鲜币)第一百二十五章产子与“产後清洗”

时间在悄然流逝,一个月後的某个夜晚,在某个地方某座宅子的某一间屋子里,女人破空而出的尖叫打碎了夜空的宁静,天上的星星无耐地眨了眨眼睛,不久後那房间就传出了一阵惊天地、泣鬼神的鬼嚎狼叫--

痛死她了!

毕竟是没有亲身实践过,火王手忙脚乱地半跪在她双腿间,下面放著一个大铁盆,而他则不断地在试探著她收缩的道口。

这种情况,他自然是恢复了人形。

东方左左的痛苦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这个孩子竟然异常地乖巧,似乎自从母体羊水破了之後就一直在安慰自己的母亲,从她刚刚努力扩张的道口滑去,不怎麽挣扎,在听见火王那一声“够宽了,可以开始用力了!”之後,宝宝是自己有意识地钻出去的,滑不溜秋的婴孩身体准确地落到火王手中。

怎麽会这样?

从破了羊水开始到现在,仅仅用了半个小时就生出来了?似乎他所看到的并没有这麽快。

火王有些呆楞地托著手中的小家夥,满身都是母亲体内带出的鲜血。

赶紧回过神来,剪了脐带,把小家夥倒过来“啪啪”地拍了两下他的小屁股,小宝宝忽然睁开了眼睛,怒视他!

火王也皱眉,因为那双与其父如出一彻的银色瞳眸,看著真碍眼。

没有哭叫?

这样不行啊,正打算再打出声音的时候,东方左左虚弱的叫唤从前方传来,“我要看宝宝。”

因为服食过生命之花以及火莲子,裂开的道竟然在短时间内自动修复,除了未清理的血迹,什麽痕迹也没留下,而她只是因失血而脸孔有些苍白,身体连一点痛楚都没有了。

火王赶紧把手里的小鬼抱到她面前,抱得不是很熟练,软得没有骨头的小婴儿让他手足无措,生怕用力一点就会把他给折断了。

她“扑哧”一下笑了出来,取笑道,“你看起来好傻哦!”

他恼怒地瞪了她一眼,也不反驳。

望向他手里那个正闭著眼睛呼呼大睡的小东西,东方左左的心一下子柔软得不可思议,她伸出有些颤抖的手,抚摩宝宝嫩嫩的脸蛋,这个,就是在她肚子里待了十个月的小宝宝,好神奇呀,他好小,他小鼻子里喷出来的热气告诉她,他在呼吸著,而他的每一次呼吸几乎都能带起她的心灵悸动。

她周身都散发著母慈爱的光芒,火王看痴了。

如果、如果这是他们一家三口,那该有多好……

宝宝在这个时候忽然睁开了眼睛,两汪澄澈的银湖里面有她的倒影。

“银色!”东方左左惊呼著,忽然眼里溢满了温柔,属於他的……颜色,那个男人干净的颜色。

想起他们刻骨铭心的爱情,她满心满眼都是柔情,眸光一转,轻声对宝宝说道,“你的名字我单取一个‘铭’,以後等你懂事了,你自己再补全好不好?”

宝宝眨了眨眼,似乎同意了。

她也开心地笑著,拨了拨他粘湿的毛发,才惊叫起来,“还没有洗干净,快,血迹会凝固的!”

於是,火王又开始了手忙脚乱的“爸”工作。

把宝宝洗干净了,又让他象征地叫了几声让左左放心他不是哑巴,火王才把小家夥放到一张小床上。出生的婴儿都很嗜睡,刚才看东方左左那一会儿已经花去了他所有的力,现在,必须补眠才能继续跟火王“争宠”,哼,别以为他不知道,这男人也是肖想他娘亲的!跟那六个男人一样,都是他的敌人!

这个时候,东方左左也很累了,她动了动双腿,发现已经敞开得太久了,腿两边的肌都有些酸痛,而且--该死,忘记清洗自己那里的血,现在都凝固了!

刚好,火王走了过来,并且又蹲在她两腿之间,用手指试探地碰了碰两片贝上的血迹,小本能地缩了缩。此刻的东方左左倒是有了赧意,刚才没有想到,现在被他这麽一碰,觉得羞涩。

火王勾起的嘴角显得有些邪气,他幽暗的血眸深沈了几分。

“别动,要洗干净的。”轻轻抚过她雪白的大腿,他安抚地按摩著她酸涨的腿部筋,另一只手拿起了毛巾,开始一点一点帮她擦拭血迹。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挑逗,东方左左被他弄得频频倒吸著冷气,脸上的红晕也越来越深,她忍不住伸手捂住私处,眼儿闪烁。

“我、我那里都复原了,让我自己来就好。”

天啊,不要用这种眼神看她好不好?像她做了什麽对不起他的事似的。还有,不知道他眼睛的颜色是红色的吗?都快烧起来了。

“你确定?”似乎早已猜到她想说的话,火王挑了挑黑的眉毛,恐吓道,“道里面也有血,如果处理不好会留有後遗症的。”

听他这麽一说,她被吓住了,捂著小的动作僵在那里,这个,她还真的不知道。但是,听他说得这麽直白,好象在说明天吃什麽一样平常,“道”这个词怎麽这麽容易就从他嘴里说出来了?羞死她了!

“听话,我会帮你弄干净的,相信我。”

又是这些字眼,但是,不知道为什麽,她竟然一点都不会觉得害怕了,也许,是因为她已经看清了这个男人的心,他,是绝对不会再伤害她的。

慢慢放开了雪嫩的小手,她睁著一双波光潋滟的大眼睛,信赖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喔,她不知道,自己这个样子对火王来说是个多大的挑战,身心都倍受折磨,心爱的女人毫不设防地把身体绽放在你眼前,又用那种信赖的目光盯著你,想做什麽都会觉得是对她信任的玷污。

苦笑,这算不算他自找罪受?

两指撑开已修复的道,他慢慢入一手指,刚刚进去就被紧紧吸附住,这刺激得他小腹绷紧,背後冷汗不断。只好开口诱哄道,“放松,别怕。”

她吞了口津,不好意思地松开他被夹在甬道里的手指,小里的媚慢慢蠕动。

火王暗地里咬牙,猛吞口水,然後,指腹开始在又紧又热的嫩里面研磨,他的手指就像忽然增加了几倍的热量!她感觉到道里有什麽固体的东西在逐渐融化,手指越来越烫,而她的道越夹越紧,那些融化的热流和著奇高的温度,她忍不住把咬住了自己的手背,不让自己发出羞人的声音。

感觉到她的变化,火王的指尖变得邪恶起来,越越深、越磨越快,渐渐地,居然变成了抽!那砺的手指在花里进进出出,带出红色的体,但是很快地,由红色转为白色,那是她动情的体。

“唔唔……”可怜的小绵羊,还不知道自己被占了便宜,她只以为这是“治疗”的一部分,以为流出去的是融化的血。

他的动作加快,又添了一手指,东方左左终於忍无可忍地大声叫了出来。

“啊啊……不……不要再、再深了……”

他的手指是什麽长的?怎麽会深到那里?好长……刮著她的子内壁……

火王似没听见一样,另一只手开始拨弄她跳跳的小红豆,疯狂的狎玩,揉、捏、按、弹,什麽都做了,逼得她尖叫连连,小洞越缩越紧,毫不知耻地抽搐著、吸食著体内的手指。

他拉扯著甬道里的媚,刮过她的突起,让她爽得连十脚趾都曲起来了。

“噗滋、噗滋”的水飞溅,她道里一阵痉挛,喷出了大量的,把他的手洒得满满的,都是她香甜的蜜。

事後,东方左左红著眼睛,被子盖过自己的脸,闷闷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你无耻!我再也不信你了!”

这怎麽行?!

火王又惊又慌,刚才她的美态让他忍不住就那样做了,而且也把自己弄得一身欲火无处发。

他缓缓抽动了下还在洞里的手指,听见她压抑的呻吟,心软了。

“不,你不能不理我,刚才那样真的是为了帮你,现在你体内已经没有残留的血迹了。”他决定睁著眼睛说瞎话。

“废话!当然没有了!”被那样子玩,怎麽还会“洗”不干净?可是……忽然想到了什麽,她突兀地坐起身来,这一动牵扯到体内的手指,身体的前倾让它更深入了几分,不由得“呀”地叫了声,看见他调侃的笑容,脸很不争气地红了。

他那样做,似乎真的是帮她弄干净?

“如果可以,我想用嘴帮你。”他含情脉脉地看著她,火辣辣的目光里有著属於男人的灼热欲望,她讷讷地不知道说些什麽。

他怎麽敢说?!

“住口!”越来越放肆了!真想一子敲晕他!

火王大笑,心情变得很好,因为她羞涩的样子是因他而起。

用勺子舀了些温水,他慢慢拔出沾满白浊的手指,一点一点地往她湿淋淋的户上淋水,同时用手擦拭去上面粘腻的体,开始善後工作。

她安静而羞涩地任他摆弄,温热的水流比不上他手指的温度,每一次他的指尖洗到的地方,都会让她舒服得叹息,他洗得很仔细,无毛的片、翻开唇里的两条小细缝、尿道口、蒂,还有道的外延和……她的後庭。

感觉两手指轻轻柔柔的按抚著菊花上面的褶皱,半个手指头微微陷进去,他又淋了些水,开始慢慢转动,她的菊花紧得把他一手指都吸疼了,火王赶紧抽出手指,再进去一些他就要失去理智了!

最後,直到细细地把她大腿部和内侧、雪白的屁股都洗干净了才温柔地替她穿上衣服。

东方左左觉得她没脸了,在这个男人面前,她还有什麽好隐藏的吗?没有。

他看过她最丑的一面,她毕生的丑态几乎都暴露在他眼前了。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他对她这个人估计比她自己还要“研究”得透彻。

“好好休息一会儿,我去煮些**汤给你补补。”帮她盖好被子,他温柔地在她额头印了一吻,就转身走了出去,留下一室的安宁和温馨。

她看著他离去的背影,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嘴角微微上扬,洋溢著幸福和安心。

旁边,是宝宝熟睡的面容,还有被清理过的房间,她笑著睡了过去。

这里是没心没肺的女人和孩子,而宇宙的某个地方,冷王忽然感觉心头涌上一股奇怪的感觉,涨涨的,就像……忽然被什麽填满的充盈……

脑中灵光一闪,算了算日子,他既兴奋又愤怒地眯起了眼睛,那个女人,她最好乖乖地把自己和孩子都给他照顾好了!否则他不会饶了她!居然敢让他的孩子陪伴著别的男人出生……

(0.8鲜币)第一百二十六章男人与男婴的争宠

坐月子的这三十天,是她最难熬的日子!

就算她的身体已经好得能跑能跳,这男人还是专横又霸道地禁止她出门,连站在窗前吹吹风也不行!

火王当然知道这些,她的身体在第二天就恢复了,跟没有怀孕之前一模一样,连妊娠纹都找不到,并且奇怪的是,一张小脸总是红扑扑的,霎是漂亮。但是他还不太放心,一般女人在生产完之後一个月里都不能吹风和出门的,还是放在家里供著安心点。

又到了哺时间,东方左左抱起安静得出奇的孩子,转身回到床上,并且警告了火王不许偷看,换来火王一脸深意的笑容。

他用得著“偷看”麽?光明正大地看以及……吃。

都不知道肖想了多久,每次看到那女人因为房涨痛而难受,他都“很好心”地提议帮她吸出来,可是他的好意无数次被拒绝,今天,他一定要让她知道吸的“好处”。

抱著宝宝,东方左左百思不得其解地拍著他的背,“自言自语”著:

“铭铭,你怎麽这麽安静呢?虽然不吵不闹对妈咪很好啦,可是小孩子这麽安静好象不太正常哦?你连哭都不会,是不是出了什麽问题?”说到这里,她真的很担心,虽然她没有经验吧,可是也知道婴儿是经常哭的,但她的孩子从一出生就是个怪胎,不哭不闹,饿了或者要解决生理问题都只是轻轻叫几声提醒他们。

含著她头的宝宝翻了个白眼,见她动来动去的,干脆伸出小手捧住她硕大的房,更用力地吸了起来。

女人在发呆,一颗小头颅挤在她前拼命地喂饱自己,小小的狼爪肆意抓著母亲的大房,吃得正起劲,偷偷用还未长牙齿的牙床咬了口缨红的头……

这就是火王进入房间後看到的画面,他猛地吞了口唾,太……刺激他了,好饿啊……

不知被盯了多久,东方左左才後知後觉地发现了突然出现在房里的男人,她捂著自己的脯,还好没有把另一边也掀起来,宝宝都挡住了吧?应该没看到多少才对。她自我安慰著。

“出去!”毫不客气地赶人,这家夥没礼貌!

自从那天之後,为了方便照顾她和孩子,他已经不再化身为狮,并且十分自由地出入她的闺房,她总觉得很别扭,有种被这男人登堂入室的感觉,她,是不是为自己招来了一头狼?

火王扬了扬浓眉,笑问,“不需要我帮忙吗?”

帮帮帮啥忙?去死!

虽是这麽想著,东方左左的脸上却笑成一朵花儿似的,魅惑得紧。她嘴角扬起勾魂的媚笑,对他招招手,“好啊!”

火王显然想不到这麽容易她就答应了,心下一喜,也不多想,急色地大步跨过去。

“等等嘛。”她止住他要掀她衣服的手,改而坏心地抚摩他壮硕的肌,把他挑逗得呼吸急促、脸红气喘。

“女人!你确定要继续下去?”他低头看了眼被两人夹在中间的小屁孩,小鬼已经不悦地开始瞪他了。呵呵,跟他老子一样想跟他抢女人?才多大的小鬼!哼!

“继续,当然要继续。”她的笑容特别灿烂,拍拍小宝宝的脸蛋,道,“铭铭,叔叔说要帮妈咪,你换个位置吧!”

火王还想不明白干嘛要换位置的时候,东方左左忽然一把撩起了他的上衣,把嘴里还冒著泡的宝宝凑到他前,可怜的宝宝一时不察,上了贼船,大张的嘴巴就这麽含入了火王紫黑色的小头……

震惊、不可置信、恼怒……种种情绪在口忽然传来一阵湿意的时候爆发了,但是看著东方左左坏笑的小脸,他所有的愤怒都化为无奈的自嘲,也不理会那个跟他一样呆楞住的小鬼头,一把捏过她的脸蛋,狠狠吻了上去!

是她先惹他的!别怪他不给她机会!

东方左左愣住,怎麽会是这个结果?她又给自己找麻烦了不是?

在小嘴里面捣乱的舌头很放肆,放肆得把她搅得头晕脑涨,不使用任何技巧,他只是一味地“吃”她的嘴巴,从嘴唇到牙齿、从舌头到口腔里的上颚下颚,啃得彻彻底底,他吻得忘情、吻得激烈,把她越揽越紧,忘了中间还夹著个小鬼,最後还是宝宝抗议地爆出了他人生中第一滴眼泪,阻止他们继续“深入发展”。

她拼命地喘气,连骂他的力气都没有,不用照镜子也能猜到现在的嘴巴肿得多夸张,像吃了辣椒一样的感觉,火辣辣的。他是饿了几万年吗!属狗的啊,这麽爱咬人!

没脸了没脸了,这回真的丢死人啦!在儿子的面前跟不是他父亲的男人亲热,宝宝这麽小,应该不会懂这些,可是不知道为什麽,她就是感觉宝宝都知道!因为这孩子太深沈了!从出生到现在都一副老成的模样,跟他老爸太像了!沈默寡言、冷漠深沈。

想著,她最终把矛头指向罪魁祸首。

“你怎麽可以这样!”想来想去,她还是找不到可以骂人的话,可恶!

“你先惹我的。”他低头有些嫌恶地擦著小鬼留下来的口水痕,没有丝毫愧疚的说著。

头顶冒烟、正待发作的时候,忽然衣袖被扯了扯,她低头看去,迎接她的是儿子可爱的笑脸,天啊,她儿子对她笑了!

“铭铭笑了!”她著他咧开的小嘴,讶异地瞪圆了眼睛。

不怪她,谁让这小子老是一副酷酷的模样,这会儿一个笑容准能转移她的注意力,小鬼可是事先算好的,他的第一个笑容嘛,当然要好好“计划”,这不,恐怕这女人今生都不会忘记了。

可是,东方左左下一个举动却让他不知所措了--

“铭铭,妈咪真怕你会面瘫,还以为你不会笑。”她欣慰地抱著宝贝儿子哭红了眼睛,没注意到她手中的小家夥嘴角抽搐,但在她脸上滑落的泪珠滴落到他眼睑上的时候,银色的瞳孔里闪过一抹异样。

火王也被她的话逗笑了,面瘫?不得不说,这小子还真像。

然而,火王锐利的目光却指向了繈褓中的小鬼,这孩子……虽说神的小孩都天赋异禀,有的甚至在受卵时期就开始有了混沌的意识,往往会有很多出人意料的举动,可这个不一样,他又说不上来怪在哪里,总觉得……这个刚从母体里脱离不久的小婴儿,企图掩饰著什麽……

小家夥在母亲怀里睡著了,东方左左看著这团小小软软的小团,心柔得跟水一样,恨不得把世界上最美最好的东西都送到他面前,她没有带过小孩,也知道自己的孩子是特别的,他不会哭不会闹,只会安安静静地睁著那双清澈的银色眼瞳,在母亲说话的时候,做个小小听众,这孩子,懂事得不可思议,像个大人一样。并且,让她最觉得有趣的是,每次东方左左给他洗澡,他都会不好意思……

真是越看越觉得可爱,她忍不住在那嫩滑的小脸蛋上亲了几口。

火王吃醋了。

从她手中抢过那小屁孩,安放在小床上面之後,把坐在床上发呆的东方左左猛地压制住,扑倒了她,顺便把她两只小手高举过头顶,眯起血光闪现的双眸,居高临下俯视她。

“你发什麽疯!”狼狈地别开脸,她躲过他落下来的吻。

“女人,你真的是毒,而我,中了你的毒。”火王的嘴唇温柔地摩挲她柔滑的脸蛋,略有薄茧的大手细细划过她嫩白的颈项,滚烫的呼吸洒到她脸上,专属於他的气息让她不由得一阵颤栗。

“先放开我!”干嘛突然说这麽煽情的话,她都起**皮疙瘩了。

“放开你?你知不知道你有多残忍有多无情?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麽?是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工具吗?是让你跟那几个男人玩捉迷藏游戏的闲暇娱乐品吗?可是,悲哀的是,我竟然心甘情愿当你的工具,当你的娱乐品,哈哈哈……”火王忽然疯狂起来,把她从床上拽起压到床的内墙上,他的笑容带著自嘲和不甘,“你真是自私,不但我们,恐怕连你自己都不知道,究竟你爱的是谁吧?你舍不得让冷王离开,也用眼泪和自己的舍命相救留住你的哥哥,雷王和云王这两个家夥,你明知道他们对你存有异心,却从来没有赶他们走,放任他们对你为所欲为。还有我,明明心里清楚你不可能选择我,还是甘愿留下,每天看你和他们相亲相爱,你为什麽不赶我走?为什麽总是对我视而不见却又默许我留在那里?因为你真的很自私!因为自己的犹豫而一再拖延、逃避,这样折磨我,如果是对我的报复,那麽,我承认,你对我的报复真的很成功!女人!”

一番话,没有引来她的愤怒,也没有羞愧和内疚,东方左左很平静,她看著他的眼睛,淡淡道,“说完了?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

火王的心里有些忐忑,但他从来都是敢作敢为的男人,既然说了,就不会後悔!他身体微微前倾,嘴唇贴住她的,“给我,你要怎麽折磨我都可以。”

“你不是说我很自私吗?没错,我就是个自私的女人,那麽,现在我为什麽要委屈自己?不跟你做也能折磨你不是吗?”她说话时,口中的热气直接从相贴的嘴唇过渡给他,火王的小腹一阵紧绷。

他说的都是事实,他们赖著不走,而她也从来不逼。

东方左左在心里疲惫地叹息著,任由他火热的唇在自己的红唇上辗转缠绵,两个多月,够了,她已经想清楚了,他们,应该也冷静下来了吧!

“送我回去。”趁著他松开她的唇时,东方左左轻轻说著。

“不。”想也不想,火王直接拒绝了,当初带她离开就不曾想过让她回去,他们拥有无数的日夜,他可以等,等到她愿意。可他还是贪心了,之前能够以狮子的形态永远陪著她,可是,在她允许他吻她之後,他又想得到更多,怎样都不满足……

“让我回去吧,你不是说我一直不清不楚吗?我决定了,说清楚了对大家都好。谢谢,谢谢你对我们母子的照顾。”没有推开他在脯肆虐的头颅,她伸手把他搂住,把他桎梏在散发著淡淡香味的房中间,火王的心房稍稍窒息了下。

“你在诱惑我?这是给我的报酬吗?”他恨恨地从她怀里抬起头来,紧盯著她淡漠的小脸,“想都别想!我不会只要一次,我要永远,要无数次!”

她笑了笑,也不说什麽,看著他犷而野十足的俊脸,这男人,真是野极了!

“我知道你同意了。”

“女人!你别得意!我说到就会做到!”鲁而蛮横地咬了口她水润的唇瓣,火王伸手把她紧紧抱在怀里,久久,久久。

东方左左在他怀中无声闷笑,是不是生过孩子的女人就贬值了?她刚才的色诱,貌似没有用呢!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很贪心,只是不敢承认。如今,身为一名母亲,她成熟了,从里到外都熟了个透,她并不是每天都在混日子,在这段看似闲暇而碌碌无为的日子里,她想了很多,尤其是铭铭出生之後,她不得不逼自己成长,而铭铭的出生也使很多她一直逃避的问题浮出水面,必须被解决掉,例如说孩子的父亲。

她总不能让孩子在她跟众多男人之间复杂的感情世界里成长,她不希望给孩子的思想造成像她这样畸形的感情观。这是不正常的,一个妈妈,怎麽可能有几个爸爸?她更希望铭铭能在正常的家庭里长大。

之前,自己太任了。她与他们在互相伤害互相折磨。从此,她不想再要什麽报复什麽选择,再追究谁错谁对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有了孩子,她就想要安定,想要一份小小的幸福。

够了,真的够了,相互折腾了这麽久,让她看清楚自己的心。众多男人之间辗转,她终究要一个归宿。

(0.96鲜币)第一百二十七章结局:栀子花的守侯

回到家,看到装修好的房子,她说不出心里是什麽滋味。只能抱著铭铭,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等……他们回来。

并没有等太久,晚上她刚刚哄完孩子睡觉的时候,七个男人整齐排列在她背後,目光灼灼。

感觉到他们的气息,东方左左脸上绽放出一抹灿烂的笑,回眸,旋身。

生完孩子的她更妖豔了,婀娜的身姿、轻盈的体态,浑身散发出妩媚的风情,她就像一颗熟透的桃子,待人采摘。

关上婴儿房的门,她独自走在前面,带领他们进了自己的房间。

又是这间让冷王痛恨悔恨的房间!那一夜,让他心痛至今!在这里,他看著自己心爱的女人轮流跟别的男人交欢,而他,竟也因一时愤怒而参与其中!

握了握拳头,他牢牢盯著眼前让他朝思暮想的女人,她变得更美了,美得让人看了恨不得马上扑上去狠狠咬几口!在她消失的这两个多月里,他每日都在煎熬,痛苦却无法停止自己的胡思乱想,他担心她会不会又在跟别的男人每天翻云覆雨,担心她真的爱上了火王,担心她跟火王会日久生情!

不止是他,其余六个男人都很紧张,胡乱猜测著她会主动回来的原因,看她的样子,似乎做了什麽重要决定,心里不禁更加忐忑了,只觉得连空气都是稀薄的。

淡淡笑了笑,在沈默半晌过後,她走到阳台,望著一弯月牙,企图让凉风吹去些许紧张,她的手心里都是汗。

虽然想好了,但是,对於这些男人来说,都是个残忍的决定。

她,注定要做个残忍的人。

“孩子,需要一个爸爸。”末了,她终於开口,在阵阵凉风也快要将众人的心吹凉的时候,她的话让他们心里一惊,心不再凉了,因为,是冷的。她,说的是……一个爸爸。

“阿冷,你还要我吗?”

她的眼睛被凉风逼出了眼泪,在转向冷王的时候,滚烫滚烫的泪珠如流星划过她的脸颊,落到地上。

冷王咬紧钢牙,太阳上突突跳的青筋暴露了他激动的情绪,他什麽也没做,只是那样死死盯著她,在她脸上的泪水越聚越多、快要绝望的时候,冷王一个跨步,几乎用扯的将她搂入怀里!

额头被他的肌撞得好痛,可是,她却笑了。

是……笑著哭了……

她没有遗漏那几张绝望到世界末日般的面容,没有遗漏他们苦涩而抽痛的目光,没有遗漏他们强忍著冲动而紧握的双拳,统统都没有遗漏……

哥哥,对不起……

冷王这一招真叫高明,他似乎早就料到这种情况,而她的最终选择会是他,因为他们之间有著不可分割的联系--孩子。

抱得美人归,他恨不得把她捂在怀里把她藏起来,或者带到房里好好爱她,向她证明她的选择没有错!让她知道自己有多渴望她。可是,他没有,因为明白她有太多要处理的事和……人。

“这就是你要回来的理由?!”火王愤怒了!他对她跟孩子不够好吗?这就是她要回来的原因?!而他亲手把她送到了别的男人怀里?!如果早知道,他是绝对不会让她回来的!

“是。”

没有犹豫,没有迟疑,而她的坚定惹怒了那几个男人。

“那我们呢!那一晚不要告诉我你忘记了!我们并没有逼你!那又算什麽!”云王震怒,当时他们并没有逼她做那档事,只是想让她选择,而她的主动求欢让他们惊喜,虽然不止一个人,但是起码她主动了,那他就还有机会!可是,她却残忍得就在他们喜悦之时把他们送入地狱!

“对,我就是利用你们的,因为阿冷跟哥哥,他们那样对我,我也那样对他们,很公平不是?”她说这话的时候,东方兄弟和都冷王狠狠瞪著她,这女人,原来就是因为这个而用自己的身体来报复他们!他们被气得浑身发抖……不过她并不在意,继续说道,“但你们看起来也愿意不是吗?扯平了,是我被你们占了便宜,你们不满些什麽?我也给过你们不参与的机会,大家你情我愿,没有人逼你们。”

“你……绝对会後悔你今天所说过的话!”雷王沈沈地看了她一眼,夜空在这个时候居然变色了!幽暗的绿色!一团团凝聚的绿色云片卷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如同龙卷风一样快速旋转著,越来越快、越来越深……但是,这片诡异的深绿在雷王消失的时候也随之散去。

东方左左震惊,只因雷王离开前看她的最後一眼,那种幽深和冷……带著恨意和决绝……

那是一种被伤到极致的痛,以及誓不罢休的纠恨……

心,颤。

“扯平?”云王打破了这一份诡异,如同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温润的蓝瞳此时转为深色,那种玩世不恭不再,连平时的温柔情意也不再,而是换上了她所陌生的森冷,看起来,竟然像地狱之火,燃烧著,却让人觉得没有温度的冰冷。

“我们之间,永远不可能扯平,除非用你自己来换,否则,你欠我那样东西,永远都还不了……小可爱,既然你已经作出了你所谓的选择,坚持你那个‘出人意料’的决定,现在我留下来对你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何必自取其辱?希望你不会後悔自己此刻的自作聪明。但是,离开不代表放弃,你欠我的,我会回来取……”

聪明人,不选择撞在刀口上,鲜血淋漓,把自己伤得体无完肤。

蓝光乍现,云王留给她的,是那讳莫如深的目光……

“女人,你会後悔,後悔你今天的决定……”火王深深地凝视著她,似要将她的容貌刻入心里,唇边扯出一抹别有深意的笑,肆意而狂放。

刻骨的爱,换回的竟是她的残酷无情!怎会甘心!他知道那几个男人现在的心情跟他一样,恨她入骨!只怕是挖出她的心都不解恨!而让她“刻骨铭心”的报复,又怎能急在一时?要她永远都记住自己,就要以鲜血为笔,才能将自己的轮廓描在她心上!

她会後悔的,一定会……

东方左左心里发寒,表情也在他那样的凝视下有些僵硬。

她错了吗?他们不都要她作出选择?她现在选了,又反回来怪她?!

“冷王,你明白我的意思。”火王冷笑著看向那个一直沈默不语的男人,冷王搂著她的双臂紧了紧,不悦地看见火王用口型对著东方左左说了几句话--敢骗我,你欠我的无数次,我会要回来。

她心惊胆颤地看著又一个男人从眼前消失,只感到无语,走了三个,房间顿时宽敞很多,可是,她却有种被扼住喉咙的窒息感。

深吸了一口气,她才敢看向那三个安静得恍如雕像的男人。

“你不要说话,我不想听。”东方琅首先制止了她,狭长的凤眸低垂著,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她红唇半启,就这麽僵在那里。

心,顿时凉了一半。

“是啊,我的左左,三哥现在不太想看见你呢。”东方煌凄苦地扯了扯嘴角,对著夜空叹了叹气。

她咬住下唇,心里一阵阵的抽搐著,心脏的筋脉纠结得让她冷汗直冒。

不想……看见她。

早就预料到的结果,不可避免的难受,只是,似乎太痛了些。

“左左,你说,大哥应该杀了你,还是自杀?”东方炽笑著摇了摇头,抚额,柔声道,“我都舍不得,怎麽办?”

腰肢被桎梏在冷王的铁臂间,她的颤抖也一并被他吻去,她知道,阿冷在害怕,怕她反悔。

可是,她怎麽会反悔呢?不会的,她只是心太痛而已,这是她必须付出的代价,并且……只怕还要更多……

“左左,我明白的,你不是不爱我们,你只是、不得不这麽做罢了。”东方炽笑得有些凄苦,灯光下他冷酷的脸显得略微苍白。

东方左左不敢摇头,也不敢点头,她只是流著眼泪看他。

“什麽叫不得不!爱我们却要抛弃我们?东方左左,我不想听你任何废话!直接告诉我,你要我们还是要那个男人!”东方琅暴吼,一脚踢翻了梳妆台。

不要这样……

她推开冷王的怀抱,独自蹲在墙角,双手抱膝,蜷缩著。

东方琅心冷了,他闪身到她跟前,托起她的下巴,“怎麽,没胆说?怕什麽,又不是不知道我是黑社会,怕了?”

她一动不动,就这麽看著他,任泪水模糊了视线。

做不成亲人,也做不成情人……

他们之间,似乎永远差了那麽一点点……

“对我的女人,别动手动脚!”冷王看不过去了,将东方琅甩开。

“你是什麽人!要排先来後到怎麽也轮不到你!”东方琅眯著眼睛,噬血之光若隐若现。

“阿冷你不要管我,你去看宝宝,我一会儿就去找你。”东方左左将冷王推出门外,用力关上门。

冷王盯著门板好一会儿,才默默然转身离去。

他该相信她。

她,终究还是他的。想到这里,他薄冷的唇边泛开一抹温柔的笑意,清清淡淡的,化开了他身上所有寒冰……

“对不起”。

靠著门板,她轻轻说了句,无力地滑落在地。

“闭嘴!”东方琅把她扔到了床上,迅猛而凶狠,如突袭猎物的狼,准地扑倒她。

“二哥……”

“我不是你哥!”早就不是了!

她被这句话激得泪水一下子涌出来,想别过脸却被他掐住了脖子,呼吸越开越困难,脑袋充血……

“够了!琅,你真的要她死吗?”东方煌飞身而至,掰开东方琅的手。再观察她细白的脖子,上面,已经有了五道清晰的手指印。

“死了我就陪她一起死!”东方琅怒吼,双眼赤红。

“问题是不是死了她就会跟你在一起!”东方煌从来没有这样无力过,他也大声地对东方琅吼,吼得泪水都出来了,除了爸妈死去的时候和她失踪那次,这是他记忆中第三次流眼泪。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不要说了,你的每一句道歉只会在我心里多割一刀而已。”

於是,她闭了嘴。

“左左,告诉我,你爱我们吗?”东方炽走到床沿,指腹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痕,沙哑著嗓子问道。

她毫不犹豫地点头,珍珠似的泪不断地流下,任他抹了又抹。

“那麽,选他,是因为……孩子?”东方炽发现自己连替她擦眼泪的力气都没有了,额头抵著她的额头,柔柔地摩挲著。

东方左左愣了愣,抬头看大哥,唇瓣刷过他的,四片相触。

东方炽忍不住低头含住了她的唇,温柔地啄吻,过了一会儿,才不舍地将她搂入怀中。复问了一遍,“是因为孩子吗?”

这样问,是因为他明白,孩子对於一位母亲的意义,为了自己的孩子,母亲什麽都做得出来。同时,更是因为左左的格,生於传统的大家族,深蒂固的一夫一妻制,她自然想让孩子在健康的环境下成长。

早该知道的,他们,输在孩子的问题上,而不是,输了她的心。

东方左左紧紧揪著大哥的衣服,在他怀里狠狠点了点头,眼泪拼命往下掉,浸湿了他前的布料,越拥越紧……

大哥,是最懂她的人,从来都是……

“那麽,我再问你一句话,如果没有孩子,你是不是会跟我们在一起?”东方炽的心跳很快,他在紧张,这个一直让他最在意的答案。他想知道,在她的心里,到底是他们重要还是那个男人重要……

这个问题,她的身体僵住了,因为,她自己也没有答案,她不知道……

看她茫然的神情,东方炽却知晓了她的答案,心里涌起一股涩涩的滋味,因为……在她心里,他们的地位是平等的……但是很显然的,这小女人本不知道。而他,不会告诉她,这就算是对她惩罚。

“左左,大哥有没有说过很爱很爱你?”嘴唇轻轻贴上她光洁如玉的额头,他温柔地摩挲著。

东方左左点头,又摇头,因为这本不需要说,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

“小家夥,你可真会折磨人!”东方炽点了点她的小鼻头,满眼的宠溺和不舍。

她微微抿著红唇,在大哥怀里柔柔地蹭了蹭。

东方炽把她拥紧了些,刚硬的下巴重重磨擦她的发顶,“答应我一件事,一定要答应我!”

头顶被蹭得有点疼,但她只是更搂紧了些大哥的腰,毫不迟疑地点头,不管是什麽要求,她都会答应的。

“我们会离开,跟创世神修炼,而我们选择这个时候离开不是因为放弃,而是因为现在的我们还不够强大,不足以保护你,我不希望以後你跟我们在一起的时候还会发生类似於上次你失踪的事情,所以,我们会努力使自己变得强大,直到足以与他们抗衡,到时候,我们会回来,回来找你……”东方炽握住她纤细的肩膀,抚上她香软的小脸,郑重许下了自己的誓言,“孩子那时候已经长大了,他会有自己的生活和方向、有自己的想法,会明辨是非黑白,父母的事情也轮不到他来左右。不需要你在他的身边了。我们重返之时,绝对不会再离开,我要你跟我们在一起,无论如何都要在一起,永远……”

“答应我,你不会忘了我们。”

“答应我,你会记得我们的约定。”

“答应我,那个时候的你,会属於我们……”

她愕然,眨了眨眼,有些不知所措。

哥哥,真的可以吗?

阿冷,他会放手吗?

而她,又会怎麽做?

不知道,没有人会知道未来的事情。

然而,在三双期盼的眼睛下,最终,她,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唇瓣初绽,开出一朵豔丽的红花,娇豔夺目,在四人都模糊了的视线中,绽放著属於它独特的美丽。

哥哥的爱如同执著而洁白的栀子花,是守侯,是永恒……

还有一种花,三途河畔的彼岸花,又称曼珠沙华,它的花语是悲伤的回忆,等待和守望前世的爱情,明明那样绝望,却仍旧期盼著再次的相遇。在她看不见的房间里,床上的婴儿睁开一双深邃的银瞳,闪烁著神秘莫测的光芒。

命运的轮盘再次转动,谁的等待,是为了谁的重逢;谁的守侯,是为了谁的约定;而谁的恨,又是为了谁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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