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记4-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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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害怕了,我不是他的话怎么会知道得那么清楚?那个男人会认错自己的孩子吗?左左,别自欺欺人了。”他欺近她,轻轻咬了口她柔软的耳垂。

她一个哆嗦,推开他,“你......别跟我开这种玩笑,我会生气的。”

“玩笑吗?东、方、左、左!那时候我说过,我舍不得放手,所以现在我又回到你身边了;那时候我说过,我对谁都可以残忍,就是无法对你狠心,所以我始终没有逼你,对那几个男人冷眼旁观、对你的八人爱情不予评价;那时候我说过,就算你恨我,我也要把你留在身边,可是我舍不得你痛,我宁愿死掉也不让你痛。前尘往事已是过去,我在乎的是今生,我不会再放手了,你恨我也无所谓!”

他的双臂收紧,紧得她快窒息了,然而,心中却浮现那人死前深情无悔的模样,与眼前人重叠起来,眼眶里有了湿意,终究说出那个藏在心里模糊而久远的名字:

“龙狁。”她说出口了,心里在刹那间空了,仿佛失去了什么。

他笑了,他从来不是冰山,此刻脸上却如同冰山融化的温暖,紧紧地抱着她,那种失而复得的满足如此明显,不加掩饰的喜悦。

她任他抱着,排山倒海的晕眩感包围着她,喉咙涌起熟悉的反感,但她知道不是因为讨厌他,而逝孕吐,挣扎地动了动,“我......好难受......”

他赶紧松了手,紧张地审视她全身上下,却没注意到眼前人用何种复杂的目光看着他。

“我有些不适,我们、先回去吧!”

她已有了决定。

转身,她不再看他一眼,咽喉处仿似哽住了,心痛得无以复加,这种空荡荡的疼痛只有她自己懂,因为,她失去的不止是自己的孩子,还有一样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

不知怎的,他的心突地一跳,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喉头滚动了几下,终究没有问出口,犹如踱步一般,沈重而缓慢地跟在她后头,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纤细的背影,永远都看不够。

这样接近的距离,却似隔了千山万水,又是这样的距离,他伸出手,五指微张,夕阳下散发出金色的晖光,只差一点,再近一点就可以触到她了。

似乎察觉到什么,她低头看见前方两人的影子,被落日拉得长长的,她野看见他伸出来的手,犹豫地探向她。

唇瓣微抿,在他即将碰触到她的时候蓦然加快了脚步。

他的手落空。

还是无法触的距离。

修长的五指在余辉下颤抖着,黯然地垂下。缓缓握紧,不甘的筋脉在手背上浮突。

他的唇勾起一个无声的笑容,不知是自嘲还是落寞。

灿漫的花簇把别墅装饰得如同童话里的城堡,远远看见门前七道挺拔的身影,她会心一笑,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回到他们的怀抱中,给予她此刻急需的温暖,让她空落落的心不再如此慌张而无措。

却在看见他们背后那道苍老的人影后顿住了,嘴角的弧度忍不住扩大,她改而走到他们背后,结结实实给了创世神一个拥抱。

“爷爷,谢谢。”这是诚心的感谢,如果没有他,她也许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儿子,尽管是以这样荒诞的身份。

创世老人简直受宠若惊,她叫他“爷爷”?老脸涨得通红,心中一颤,为这个称呼而欢欣。一双手在她背部无节奏地拍了拍,有些不知所措又无辜地看着那七个满眼妒火的男人。

“我想跟你谈谈,可以吗?”她低声对创世老人说道。

创世神看了看那几个眼里看喷出火来的男人,不自觉抖了抖,收回目光,对她点了点头。

只有他们两人的虚置空间里,东方左左叹了口气,问,“他的灵魂一直是龙狁,是吗?”

创世神乖乖点头,说起这件事,是他疏忽了。“当时我是要来告诉你的,只是小冷他们刚苏醒,我又有些事情要处理,等记起来要跟你说的时候你已经失踪了。其实,他会在冥冥中成为你的孩子,也是注定的,这是缘分,也是你前世欠他的。算来,你所欠他的又何止是那一世的不得善终,他的前三世向你求爱而不得,皆孤老终身。所以你欠他的总共有一世不得善终,三世孤老终身。”

什么?

她震惊了,他们纠缠了四世?

这、是他爱她的原因吗?是他纠缠不休的原因吗?痴痴追逐了这么久却仍旧不放弃,这样的纠葛,对他来说这样的痛还要持续下去吗?

“不!”

“孩子,这是对他的补偿。”创世神目光中带有怜悯,想到那痴心人,几世为人,为她削发为僧、为她历尽世间磨难、为她受世人唾骂,始终不离不弃,种种惊世骇俗皆是为了她,如此痴情人,连阎王都被感动了,却依旧得不到她的爱。

想到此,创世神把前世种种记忆全部返还给她,东方左左只觉无数画面在脑海中闪过,都是同一个灵魂,那个男人为了她做出无数让人震惊的事情,那种执着那种神情叫每个人都忍不住落泪。

她,也流泪了。

“原来是他......”前几世的记忆回笼,她任由泪水模糊了视线,心痛如斯。只因从来不知有个人为了自己的幸福在背后做了那么多、那么多,多到她无法承受,而她却以种种理由来拒绝、或假装不知,他从来是微笑以对,只在转身背对她的瞬间泪流满面。

整个人,让她此刻心如刀绞。

她负他如此,在今生,依旧无法回报这份浓烈得叫她心痛的爱。

“可惜,我不能......”她对他,始终不是爱情。那么傻的男人,她配不上他,是的,他值得最好的女人。

“他太固执了,明知这一次是飞蛾扑火,还是义无反顾。”是呀,今生他走的是一条注定没有回报的路,只是当时他本不听劝,一心疯狂地想回到她身边,无论是何种身份。

她猛地朝他跪了下来。

“能不能让他忘了我?”她用一种恳求的目光看着老人,泪意盈盈,伤痛难当。

“这......”没想到她会如此请求,创世神一时愣住了,眉头皱了皱,喃喃道,“也不是不可以。”

她欣喜若狂,却也心痛无比。

“帮我!只要他不再那么傻,不要再那样痴痴地跟在我背后,不要那么傻傻地等,我求你了爷爷!”

创世老人目光略为复杂地看着她,思索着道,“你可知要付出何种代价?”

“无论怎样都可以,我都愿意!”

她的恳切终于让老人松了口,不忍道,“你永远不能见他,这种法术会让他的记忆一片空白,忘记所有人,但是在他心中记忆最为深刻的人,只要那个人出现在他面前他会慢慢找回关于那个人的记忆,也就是说,如果你再见他,法术就会失灵。”

“......我......愿意。”

好难受,她的心好难受......被揪得那么紧、那么紧,终于要彻底失去那个傻男人了,好痛呵......没关系,只要他从此过得好,她没关系的......

泪珠一颗颗地往外涌,她扑在创世老人的腿上,心脏纠结得疼痛一片,蜷缩的身体让她感觉冰冷。

那一世,他是她青梅竹马的表哥,她爱上了穷书生,他为她铲除所有的障碍,为了此事而被家族驱逐,却仍是亲手将她送到她爱的书生身边,微笑着看她离开,然后,梯度为僧,远离红尘。

那一世,他是刺杀她的杀手,却爱上了她这个和亲公主,掩护她与心爱的将军归隐山林之后,他返回组织,因任务失败而受尽酷刑,奄奄一息的他被救下了,却落得个半身残废。悄悄来到她归隐的地方,在不远处搭了间简陋的茅屋,看着她幸福,看着她与她心爱的男人白头皆老,他在欣慰与同科的矛盾交织中活着。她死的那一天,他与那个将军也于同一天自尽。

那一世,他们是未婚夫妻,却因微服出巡的暴君对她一见钟情,一道圣旨,她入为妃,他换了身份考取状元,入朝为官,在朝廷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他营私结党、颠覆朝纲,成为受世人唾骂的奸臣,只为有一天夺回她,只是没想到,她竟爱上了那个皇帝。心灰意冷,他借皇帝之手杀了她,然后,他疯了,被皇帝关了起来,疯癫度日,直至死亡。

那一世,他又爱上了她,而她,依旧不爱他。最终,他死在她怀里,这是他最幸福的一世,因为他死在她怀里......

不要再爱她,那就不会痛了。

忘了好,忘了好......

要舍弃这样一个男人,真的好痛。心脏抽搐地疼着,这一次,换她来痛......

“给我一天时间,最后一天,明天就让他忘了我吧!”

几乎是落荒而逃,她仓皇地逃离了创世老人怜悯的目光,跌跌撞撞地跑出去。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不顾身后众男人的目光,她前期那个人的手,一步一步往外走,泪水凝结在脸上,风干的痕迹残留着。

一只宽厚的大手托起她的脸,慢慢擦拭着那些泪痕。

“怎么了?”他柔声问道。

“还记得学校附近的教堂吗?”她凝视着他,轻声问道。

龙狁手指顿了顿,轻轻点了点头。

“我想去那里。”说着,她伸手环住他的脖颈。

他怔忪了下,随即抱起她,消失在原地,消失在那几个男人面前。

“别追。”创世神止住气急败坏的男人,将他们拖回屋里,缓缓说出前因后果,说出他们历尽四世的纠葛。

这是一所拥有二十年历史的小教堂,并不十分富丽堂皇,却处处彰显神圣的气息,庄重而肃穆。岁月冰没有在它身上留下太多痕迹,依旧保留着初时的轮廓。

因为不是周末也不是朝圣日,此时教堂并没有人。

他在教堂大门把她放下来,有些疑惑地看着她苍白的脸庞。

她转身面对他,微微一笑。

他呆呆地,只觉得在他眼里这个笑容美丽得不可思议。

“我说过,如果你不同意,我不会跟他们举行婚礼。是吗?”

他以怔,不自觉地点头。

“那么......只有我和你的婚礼,你要吗?”

震惊,不敢置信,近乎疯狂的喜悦......他张着嘴巴,想问,又生怕只是个幻觉,心中似装了个闷雷,随时会爆炸。

为什么她突然会有这个决定?那几个男人呢?她爱他吗?他终于等到她了吗?

好多好多的为什么,可是,他一个也不敢问,突如其来的幸福如同琉璃般易碎,他害怕打碎这个梦。

他的紧张忐忑,她淡淡地笑着,似一朵清雅的莲花。

“今生,我只会有一场婚礼,就在今天,而你是唯一的新郎,不会有别人了。”她不会再举行婚礼了,这个傻男人,是她唯一的新郎。却,不能是她的男人,不能做她的爱人。她欠他的死生死世,只能这样还。“你愿意吗?”

龙狁看她的目光由最初的震惊和喜悦到现在的狐疑,他讷讷地,痴痴地看她,“你......为什么?”

她不回答,耐心地再问一遍,“你愿意吗?”

他慌不迭地点头,生怕她就此反悔。无论是什么原因,他都愿意!就算此刻要他的命他也愿意,为了这个他期待了多久的时刻......

她笑着,笑出了泪。

挽住他的胳膊,走进这个神圣的教堂。

她要圆他一个梦。

他追逐了她四世,都没能结为夫妻。

那一幕幕在脑海中闪过,都让她心疼这个傻瓜。

对不起,对不起......

这一次,她又要丢下他了,今生,她还是不爱他,但是她想要他幸福,她要他有一个圆满的结局,圆了他的梦,让他没有疑惑地忘记她这个人吧!

并不知道她所想,他只是痴痴地看着她美丽的侧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目光灼灼,他想要确认此刻不是梦。

他的手心紧张得冒出冷汗,嘴角怎么也控制不住扬起傻傻的弧度。

他为她取来一件最美的婚纱,他也西装笔挺。

不需要神父,没有亲人的观礼,他们只有彼此。

对着十字架上的耶稣,他们以天地为证,许下那最是平凡却最是幸福的誓词。

“我,龙狁,愿意娶东方左左为妻,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她,像我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不离不弃,始终忠于她,至死不渝。”

“我,东方左左,愿意嫁龙狁为妻,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我爱自己一样。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不离不弃,始终忠于他,至死不渝。”

这是在神面前许下的诺言,她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刻,他眼里满得快要溢出来的幸福;不会忘记,他狂喜地抱起她在半空中孩子气地转着圈圈;不会忘记,那第一次看见的......他的眼泪。

洁白的婚纱随之飞舞,旋转着,一个个喜悦又悲伤的圆弧。

后记六“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十五年后

一棵直入云霄的大树上,歪歪斜斜地“挂”着几个人。

常言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来看看这些年七个男人努力耕耘、播种的结果:

祸害一号,家里的老大——云水儿,云王得女儿,完全遗传了其父腹黑的一面,人前是乖乖淑女,人后是恐怖妖女,最喜欢缠着温柔木讷的祁阳叔叔,基于发育良好,十三岁就已经拥有玲珑的身段,如含苞待放的玫瑰,千方百计勾引他,失败无数次后终于对这不解风情的木头咬牙切齿,发誓不把他吃掉誓不罢休!

祸害二号,清修和尚——雷眠,雷王得儿子,人如其名,沈睡的雷。只要不在他看书的时候打扰他,可以直接当他是透明人,几乎是与其父相反的淡漠子,对一切不闻不问,一心只读圣贤书,已经达到无欲无求无心无我的境界,除了家人和书本,他的眼里什么也看不见,就算前面有个人横在那里,他也直接踩过去。但是倘若打扰了他看书,后果绝对很严重......不得不提的是,他有一双与东方左左极为相似的眼睛。

祸害三号,火山暴龙——火烈,火王得儿子,他是众小孩中长得最为壮硕的,也是唯一一个让东方左左难产的孩子,不得不剖腹产,出生时就比平常婴儿大了一倍。为此,火王惹了众怒,整整半年不能踏进亲亲老婆的房间。对着自家儿子无辜的脸,他的火气只能往肚子里咽,狠心让他快速长大,父子对打的好戏天天上演,火烈是越长越壮,越打越结实,那身肌有超越火王得趋势。

以上三胞胎同母异父,今年快十五岁了。

祸害四号,笑面狐狸——东方衍,十三岁,东方炽的儿子,说话说有其父必有其子,在这里有点说不通。东方衍被人称“笑面狐狸”,东方炽则有“冷面狐狸”之称。唯一相似的就是他们的处事作风,一贯的果断稳健、雷厉风行。你有见过一出生就咧嘴笑的婴儿吗?他不哭不闹,呵呵地对着一干打人笑,当时吓坏了东方左左,然而,随着年龄的增长,东方衍嘴边的微笑就没消失过,几乎没有人见过他不笑的样子。

祸害五号,小胖子——东方远,十岁,东方琅的儿子,由于从小太粘母亲,又是最贪吃的一个,而东方左左宠儿子又宠得无法无天,男人们做给她的点心全数进了小胖子肚子里,被喂得太多,在他身上已经看不出其父妖孽俊美的影子了,光荣地成为一颗圆球。东方琅既嫉妒那小胖子得到左左过多的宠爱,又是恨铁不成钢。孩子之中最没用是他了,要吃软饭也得先减肥!

祸害六号,眼泪魔女——东方璃,七岁,东方煌的女儿,最小的女儿本该是最得宠,可惜她上头有个贪吃哥哥,比起她动不动就哇哇大哭引打人注意,小胖子的撒娇攻势显得更得人心,于是,久而久之,就养成了她这么个爱哭的脾气,泪娃娃一个。

冷王不想她受苦,就没有再生,而这个家里,那个名字成为了禁忌,六个孩子从来不知道自己上头还有个哥哥。

“姐姐,妈咪被坏爸爸们关进去三天了耶!我要妈咪抱......讨厌爸爸......”最小的东方璃咬着小指头,鼓着腮帮子地瞪着某个关闭了三天三夜的窗户。

云水儿忍不住伸出手掐了掐妹妹水嫩嫩的脸蛋儿,笑眯眯地看着她,眼睛里闪烁着险的光芒,“小璃,想不想妈咪带你去躲猫猫?像上次一样,不让坏爸爸找到?”

“想!”某璃傻乎乎地再次上了当,很认真很郑重地点头。

云水儿满意地听到这个答案,朝她勾了勾手指,“过来我教你怎么做。”

把小耳朵凑到姐姐嘴边,小傻璃边听边点头,最后乐呵呵地在姐姐脸上亲了一口,“姐姐好厉害哦!”

把一头飘逸的青丝往后甩开,云水儿傲气一哼,“那当然!去吧!”早死早超生,她在心里为前去送死的妹妹加了句。嘿嘿,在这个时候打断那群男人的好事,不是送死是什么?不过——为了她的自由,为了她和祁阳大木头的未来幸福,只好牺牲一下妈咪和小妹了。

回过头,云水儿看见一脸羡慕的东方远,不由得眯起眼睛警告道,“小胖子,你要是敢像上次一样破坏我的好事你就死定了!想跟妈咪逃跑可以,你得先减肥,否则就别拖妈咪的后腿!”

小胖子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的姐姐,忙不迭点头,呜呜......他好惨哦,只不过“圆”了点,老是被欺负被骂,妈咪都说他很可爱的啊!为什么暴力老爸骂他不成材、姐姐觉得他是累赘呢?

看着走远的两道身影,原本在树上休憩的清逸少年叹了口气,唇边泛着秀雅的笑意,眼睛里却是狡黠的灵动,东方衍笑道,“家里终于可以清净几天了。”

可不是吗,只要他们亲爱的母亲大人离家出走,那几个男人就会撒下天罗地网地开始寻妻之路,这些年被男人们压在五指山下,俗话说得好,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被男人们压榨得忍无可忍的东方左左总是会找得到办法让自己藏上好一阵子。

“老妈真可怜。”火烈对自家老妈给予无限同情,毫不客气地贬斥自个儿的老爸,“对着那个满身肌有鲁的糟老头,也只有她受得了了。”

风轻轻吹过,冬日午后的阳光特别的温和,寻得人昏昏欲睡。

只听见一阵微弱的翻书声,此时,家里的老二发话了。

“父亲们无名无份跟了母亲那么多年,她还对昔时情人念念不忘,是有点过分了。”

雷眠这小子,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这不是语不惊人死不休麼。

“老二,你这话从何说起?”东方衍习惯了雷眠这说话的调调,也跟着用那酸书生的强调。

雷眠抬头淡淡地鳖了他一眼,惜字如金地道,“戒指。”

火烈与东方衍恍然大悟,这小子还真观察入微,真以为他什么都不关注!

“说起来,似乎从我出生到现在,还没见老妈摘下来过,可是,几个老爸手上都没有戒指。”火烈着刚毅的下巴,那双血色的眸子闪闪发亮,似乎发觉了什麼好玩的事情一样。

“唔......我倒响起来了,老妈跟老爸从来没有提起过他们的婚礼,没说过与婚姻有关的事情。”东方衍眼里也浮现感兴趣的光芒。

“既然父辈们都没有提供,那就是有隐情的,我劝你们还是别去讨打。”

雷眠警告着,又把头埋入书堆里去。

这时,那间锁了三天三夜的房间里传出一声尖叫,接着是混乱的咒骂声,男人压抑的喘......

家里的女主人和小公主“终于又逃跑了。”

火烈掏了掏耳朵,对云水儿吹了个口哨,浓眉一扬,翘起大拇指,“你好样的!”

云水儿回了他一个张狂的笑,“你放心出去混吧!等老妈被抓回来了我通知你。”

被东方左左逼着去上中学的火烈此时如脱缰的野马,一溜烟跑个没影儿。

火烈刚走,东方衍就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从大门缓缓走进来,他挑眉,笑着迈开了脚步,“这就不打扰了。”说着,顺便拎起一颗圆滚滚的球,小胖子颇为郁闷地被哥哥拎着走了。

树下唯剩一书生尔。

书生也识趣。

站起身,拍拍屁股,走人。边走边喃喃自语着:

“送上门的‘阳’,‘贞不保’矣!”

失笑,失笑。

“阳哥哥......”一声娇柔至极的呼唤,能揉碎了男人的心。

某个未走远的书生脚下一个踉跄。

祁阳干笑着,也不再纠正这个混了辈分的称呼。对于这个左左的大女儿,他是从小看到大,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只要他一来她就爱粘着他,一声声“阳哥哥”地叫,小时候叫叔叔,长大了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改了称呼。现在都十五岁了,在他眼皮底下长成了个小淑女,亭亭玉立,越来越漂亮。有一次刚好碰见追求云水儿的男生追到她家门口来了,不知怎的,他的心口有种闷闷的感觉,像被人抢了自己的宝贝一样。

宝贝?!

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他觉得自己是犯病了,因为最近这种窒闷感越来越频繁,尤其是当看见云水儿跟别的男生在一起的时候,甩去脑中莫名其妙得懊恼,他试着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呵呵,水儿,怎么只有你在?其他人呢?”

“妈咪跟爹地他们去旅游去了,来,我们进屋里吧,外面冷。”她会怕冷才怪!暗地里吐了吐舌头,她笑得像只狐狸,把这只纯情羊请进屋子里,要是干柴烈火就好了,她要抓住每一个机会,打野战也行。她就不信以她的魅力会搞不定这只笨羊!

“不,不用了,我本来是想跟东方他们说一声我要跟书尊去一次远行,既然他们不在的话你帮我告诉他们就好,快进去吧,我走了。”祁阳揉了揉她的发,微笑着转身离开。

什么?!远行?!

“等等!”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她的计划不都泡汤了吗。

“怎麼了?”

“我......对了,妈咪说过我也是时候出去历练了,那趁着这次机会我跟你一起去吧!这样妈咪就可以放心了,阳哥哥你会照顾我的对吧?”她一派天真无邪地看着他,笑得很甜很甜,祁阳被她的笑容弄得有些晕忽忽的。

“当然。”话音落下,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麼。

“那走吧!”

“不对,你的课呢?不用上学了吗?”虽然生而为神的孩子,可是左左希望他们有个正常的童年,所以家里六个孩子都送去上学了。

“我提前毕业了,报送上大学,两个月后就可以去报到了。”她撒起谎来眼也不眨一下。

“哦,这样啊......”这种话只有一只被这个妖女骗得团团转的祁阳才会相信,不过也可以说他心甘情愿被骗吧!

于是,两人携手同行。期间,创世老人还很识趣地给他们创造机会,明眼人都看出来这丫头对祁阳的心思,只有他本人迟钝得可以,再这麼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还是在中间推波助澜一下吧!他等不及想做师祖了,嘿嘿。

此时刚被男人们抓住的东方左左并不知道,这一次她的逃跑,再回来时多了个女婿。

“你倒是给我说说,你对我们有什么不满?嗯?说说看,只是第几次离家出走?你不觉得幼稚麼?都是几个娃的娘了?不以身作则也就罢了,还三步五时闹出这麼个事儿来,让孩子们看见影响多坏?”

男人们一字排开、双手抱。

女人直腰坐号、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小女孩一脸惊慌地绞着小洋裙。

咬着下唇,东方左左欲哭无泪地低垂着头,恨恨地想着,讨厌的二哥,这麼凶干嘛!越老越啰嗦了,跟个母夜叉似的。她容易吗她,先是被他们当母猪似的连续生了六个小崽子,接下来就开始接受他们无节制无人道的欲望,这小身子骨禁不住这麼压榨的。就休息这麼个几天也不成?全当度假了。

东方璃眼里冒着泡泡,被凶神恶煞的老爹们吓得连哭都不敢。谁叫她先是破坏了他们进行中的好事,然后拐跑了他们的女人呢?

“小璃,你胆儿肥了呀!我记得喀纳斯湖有只水怪饿了很久......”东方煌冷笑着看自己的小女儿,森森的语调大有隐含的威胁。

“我、我还有作业没做。”脚上如同被抹了油似的,东方璃连回头给老妈一个同情的眼神都不敢,消失得飞快。

东方左左伸出的手顿在了半空中,学不了法术的她自然没办法抓得住哪个天赋异禀的不肖女,只能含恨看着她离开。这下可好,挡箭牌没有了,她成为男人们唯一的靶子。

“宝贝,我们来算算这几天的帐吧!”东方琅狞笑着朝她靠近,指头被他掰得“咯吱”作响。

冷王慢条斯理地脱了衣服,平滑的肌理裸露在空气中,尽管做了那麼多年夫妻,她还是为此心动不已。

还没从美色中清醒过来,就有两双狼爪朝她的方向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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