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记7-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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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神只纷乱了半秒,他已然恢复清明。无论如何,对于父辈们得事,他没兴趣去管。

“书。”他只说了一个字。

龙狁却如孩童般沾沾自喜,这是今晚最好的战利品,这种胜利的快感,多久不曾有过了?如今却为了能逗眼前少年说一个字而得意洋洋,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做我的人,你要什麼书,我都可以为你找来。”有事这句话。

雷眠不咸不淡地看着他,视线交汇,擦出无数火花。

而他不会知道,龙狁有多麼渴望被这双清冽的眼眸凝望着,尽管只有分秒。

龙狁十五年八月十八,龙过立后。

悬空了十五年的后卫终于被填上,这本该是举国欢庆的消息。然而,这个即将被册立的皇后却是一男子,此诏一出,天下皆惊。

有冒死请柬的大臣,但是,来一个杀一个的震撼里实在是太过惊人,在皇帝斩杀第五个大臣之后,朝廷上下,再没有任何反对的声音。

苑深处,清雅如竹的少年半卧软榻,漆黑的双眸似是因殿内的熏香而氤氲出薄薄得水雾,微抿着红润的薄唇,视线专注在手中的书卷上。远远望去,那略显单薄的身影在暖榻之上似乎摇摇欲坠,让人禁不住心生怜惜,但又不忍前去打扰。但是,近而察之,就会发现半个时辰已过,而少年手中的书卷,仍旧停留在那一页。

这不像是雷眠的作风。

是的,他从未曾这般烦扰过。而因家人以外的人而烦扰还是头一回,他知道自己明显不能专注于书卷上。

他为何烦扰?是因为被囚禁了吗?还是因为那个莫名其妙得男人?

师祖这欠揍的小老头,把他骗来这里又不见踪影!

真是烦恼,打不过他,所以走不了;因为打不过他,所以没法阻止那男人对自己做出那样恶心扒拉的事情。

思绪忽然转到昨夜,他不知怎的蓦然生出一股燥热来。

他不是懵懂无知的石头,遍阅群书,自然有些会涉猎男女情爱,当然也听说过断袖,只是,没想过有一天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明明应该觉得恶心的,可是他后来竟也沉迷其中,那人的技巧......经这些日子的试炼,倒是愈发进了。

“啪!”

把书随手一扔,雷眠自我厌恶地瞪着眼睛,双手紧握成拳。

龙狁一回到殿内,便是瞧见这麼一幅别扭少年图。他不禁莞尔,对这纤细的小家伙越来越喜欢了。身形一晃,雷眠只觉一阵风扑面而来,紧接着便被压倒了床榻上。

“生气了?是不是因为我没陪你用早膳?”龙狁促狭道,在他面前,他从来没用过“朕”这个字。

“滚!”雷眠涨红一张白皙的脸,恶狠狠地瞪着他。被男人压,真是一种羞辱。

“呵呵......我们一起‘滚’。”龙狁笑得很是邪气,一只手搂着他,另一只手往下一撑,腾空而起,两人在半空中想拥着翻滚了三百六十度,最后,跌入龙床。

“我很讨厌你。”

现下,连空气也僵住了。

缱绻之际,正埋首于少年漂亮锁骨处得男人缓缓抬起头来,黝黑的眸子闪过一丝红光,但很快便淡下去。

龙狁伸出猩红的舌头,挑逗地舔了舔少年致的喉结。

雷眠身子一颤,一声不吭。

“你的身体很喜欢我。”龙狁笑得很可恶,他抵着少年的额头,颀长的身躯慢慢压低,沉重的躯体压得雷眠俊脸涨红,重死了!

一直修长的大手索着少年的身体,留恋的停在晶莹如玉的白皙膛上,来回拨弄。指尖掐住其中一朵茱萸,坏心地捏捏捻捻。感觉到少年开始变得急促的呼吸,龙狁得意地笑着,手下愈加放肆起来。

“一个男人,怎麼连这个地方都长得如此致?”

雷眠面色一红,却是被他握住了半硬的分身,身体不由自主绷紧。压抑着那突来的快感,感觉那只略带薄茧的手上下套弄自己的玉柱,不免越发肿胀起来。

“你可知,我从未如此刻这般喜欢一个人。”龙狁轻舔他的耳廓,着迷似的凝视着那双清亮的眼眸。

闻言,雷眠却是身子一颤,目光微闪,不知在想什麼。

虽没有回应,龙狁却乐此不彼地继续逗弄他,在他腰下垫了个软枕,蓦地托起少年细白的腰肢,一巨大的阳物抵在菊花上。

雷眠咬牙,偏过头去。

不知为何,他就是讨厌这男人用那种眼神看他,那样痴迷又专注的神色,似在看他,也似透过他看向未知的遥远。

他,不是替代品!

倔强地挺直了莹白的身体,雷眠蓦然正面对上他,清澈的眼眸里既是反抗又是憎恶,龙狁不由微微一震,这样的目光......震得他心头剧痛,脑子嗡嗡作响,不知是为眼前美丽纤细的少年,还是为了别的什麼。

“不要再用那种恶心的目光看我!”

“还有,我不是谁的替代品!”

“我很讨厌你!”

不,不是这样的。

龙狁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什麼,喉咙却如同被扼住,无法发出任何声音。替代品?他不是......

痛......

难受地拱起身体,他抓着少年的手愈发用力,连掐出血丝也无所察觉。他只知道很痛,却找不出痛的源,似乎身体各个细胞都被密密的丝线缠绕住,勒得他如同蝼蚁钻心。

雷眠干脆闭上眼睛,冷冷地撇过头去。然而心中却已是复杂之极、纷乱难平。只觉心底有一道沟壑不断加深,似无底洞般永无法填满了。

唇上一痛,竟是被狠狠咬破了嘴唇,鲜血涂抹的艳丽,龙狁更是兽大发。

占有、占有,不能让他离开,绝不。

这是他心底唯一仅存的念头。

趁着还有残存的理智,龙狁伸手取过枕边的润滑膏,捻来一大团便挤进紧窒的菊花入口,感觉那里的嫩禁不住摧残而猛地瑟缩,他的下身肿胀得愈发厉害了。

顾不得摆好姿势,握住少年细白的大腿,充血的巨龙就这麼塞进稚嫩的后庭。

雷眠几乎咬碎了牙齿,任凭身上的人鲁地撞击着,削瘦的身体如同风中柳絮,在残风中飘摇零落,随之颠簸。一身纤细的骨架几乎被颠得四分五裂。

后面又肿又痛,致美丽的分身疲软无力。

龙狁却没玩没了地发泄着。

冲动的后果,往往只是伤人又伤己。

不知过了多久,狂风暴雨终于停了下来。

雷眠静静地躺在床上,大敞的双腿连收回的力气都没有,浑身青紫的淤痕,尤其是股缝中央,肿得叫人不忍注目。他像被风雨摧残过的落叶,没有生命力,再也承受不起丝毫打击。

龙狁慢慢从欲海中回魂,少年凄惨的情状入目,心头大痛。

“啪啪啪!”

他首先甩了自己三个耳光。

此刻他的痛,不是源于那双清亮的眼睛,而仅仅是因为少年残破的身姿以及奄奄一息的脆弱。

从何时起,少年在他眼里就已经如此重要了?

两个月以来,朝夕相处、床榻缠绵、嬉笑斗嘴,他们如同连体婴,他在哪里,自己就在哪里。

而自己方才,竟然因为那一句“替代品”而如此暴对待他。

心痛如斯,他惩罚的是自己。

毕竟是神体,雷眠在第二天久差不多恢复了。只是此次欢爱折腾得太狠,行走间那个地方仍是有些刺痛,异物感隐隐还存在。

面无表情地坐在龙狁特意制作的软垫之上,雷眠正闭目养神,催动体内的能量,以便自动恢复身体的折损。

只是,倘若被一个人盯着看超过半天,没有人能够忽视那道灼热的视线。如果是以前的他,如果盯着他看的人不是龙狁,雷眠是绝对不会有所反应的。

又过了一会儿,似是察觉了他已经修复完毕,龙狁从身后抱住他的身体,黯然的声音低不可闻地响在他耳畔,“对不起”。

雷眠蓦地睁开眼睛,似是不敢相信这麽高傲的人会低头。

但是下一秒他就冷静下来,头也不回,只道:“放我走吧。”

龙狁面色一冷,恨声道,“休想!”

雷眠早就料到这个回答,不痛不痒地叹了口气,唇边忽然绽开一抹苦笑,低声吟道,“子欲为何,强留无心人。”

“我都已经这样了,你难道还不明我的心意?我、我......”

“呵,算了罢,何必强求?”雷眠压抑着心中因他说不出口的话而莫名的失落,不知道那股陌生的涩意从何而来,为何而苦。

“你是我的!我不会放过你!”龙狁急急道,那几个字几欲要脱口而出,心下只知道绝对不能放走他,不能失去这个唯一让他觉得温暖的少年。

雷眠却是顿了一顿,任他拥着许久,忽而开口道,“你随我去见一人,到时,你自会有决定。”

雷眠笑着,他脸上鲜少有笑容,而这次,是龙狁首次看见他的笑容。如同拨开重重云雾下那傲冽孤冷的竹,隔了层看不见的膜。

龙狁心一紧,不自觉应允下来。

其实,雷眠早已对龙狁的身份有所怀疑,他本不想为父母亲带去麻烦,既然这人并未被提起过,就说明母亲父亲并不想再与之相见。但是,此时此刻,他恨透了这种被当成替身的感觉

!而这替身......与父亲一模一样的眼睛,龙狁无名指上与母亲同样款式的戒指,他如何能猜不出来?

心中大叹,母亲,可害惨他了!

也罢,待他见了母亲,自然不会再拿他当一回事,到时候他就能恢复从前随心所欲的生活了。

只是,为何心中钝钝的,涩涩的?

外人都道东方府的门槛高得很,且不说东方家族的企业让人望尘莫及,就是那三位掌权人也是眼光高于顶的。虽然很多苍蝇蜜蜂围着东方家的少爷小姐们打转,却是一个也没能得逞,这个结果反倒被外面的人说成是一府的清高。

今日,这东方大小姐竟是带着夫婿心满意足地在父母亲面前许下一辈子的承诺。

然而,岳丈看女婿,自是越看越不顺眼。怎麼着都像是被抢走了自个的宝贝。

面前的一对璧人,东方左左越看越欢喜,笑意盈盈。水儿这丫头,从小便哎粘着祁阳,而祁阳的品她再清楚不过,因此如今这个结果她自然是满意的。

“这婚事,就由水儿跟祁阳他们自己做主好了,我们凑个什麼热闹。”云王笑眯眯地拥着娇妻,相对于其他几个男人,他倒是怎麼看怎麼不像舍不得的样子,魅惑的蓝瞳流光溢彩,直盯着自个的女儿看。他自然了解这个私底下无恶不作的腹黑女,没有事能瞒得住他,那些个小手段,只要不招惹到他,云王是全然当作没看见的,因为有这麽个父亲,女儿当然要青出于蓝,是不能被欺负的。他倒是乐见其成,心下清明得很。想来也知道是自己的女儿把那愣木头给吃了,而不是被吃。

但见火王不轻不重地哼了声,凉凉地瞥过去,有意无意地讥讽一般,“就是,我们自己都搞不定,凑个什麼热闹。”

东方左左顿时面色一僵,也知道他们在埋怨什麼,不敢在说话。

祁阳愣愣地,搞不清楚状况,云水儿扯了扯他的衣袖,一颗水晶葡萄甜蜜蜜地喂到他嘴里,祁阳晕乎乎地享受这服务,忘记了要问什麼。

“那我们就先走了。”远离战场才是,云水儿拖着无名有实的夫君,从爹娘眼皮底下溜了出去,依她从小到大对父母的观察,此刻的气氛意味着硝烟即起,还是不要当灰。

然而,云水儿的脚步停在了门口,小夫妻俩惊讶地看向来客,嘴巴一致张大。

与此同时,屋内的东方左左忽然感觉口涌起一股焦躁,眉头突突跳了两下。

后记九爱,长长久久(完)

一朝会面,风云变色。

事后,回想起来,或许是那样的记忆太过不堪,她下意识地选择了刻意遗忘,甚至记不起他到底对她说了什麼话,记不起后来又发生了什麼事,只记得当时那张愤恨得几近扭曲的脸,他的痛苦,她的莫名心虚,还有雷眠看似云淡风轻实则黯淡的目光......

大概,从此在雷眠的心里,她已经变成一个连儿子都可以去勾搭的荡女人了吧!

而这,又是谁惹的祸?

红娘可以成就姻缘,也可以带来烂桃花。

“轻你以后不要在擅作主张。”东方左左面无表情地站在窗沿,仔细留意的话,可以看见她愤怒得微微发抖的手。

创世神看了看这个,又看了看那个,没有一个支持他的人,只好垂下头。

她知道,哥哥们对他也是颇有微词的,如果不是创世神,他们不会平白无故添了几个“兄弟”;如果不是创世神,他们四个人的爱情也许还要经历好一番磨合,但是结果会是只有他们兄妹四人的小世界;如果不是创世神,他们不会经历如此多生离死别的痛苦。

是呀,如果不是创世神......

尽管创世老人已经在尽力弥补,但是,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那些曾经的伤痛,还有如今跟他人分享妻子的痛苦。

他们的麻烦已经够多了,创世神还要为他们添上一笔,毁了她的儿子。

龙狁走了,他恨她。

雷眠一如既往,只是,他似乎越来越嗜睡,后来,干脆直接进入修渡。在进入修渡之前,他对她说:“母亲,其实这件事跟我完全没有关系,你们也有苦衷,我没有怪你。还有,我与他......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他只是我大哥。”

这些年,龙狁去了很多地方,却没有一处让他有所留恋;龙狁见了很多人,但也没有一个可以让他驻足。

他在漂泊。

有时候,他常常想,是不是倘若当初他不那麼执着,就不会像现在这般落魄,也伤害了那个无辜的少年,他的弟弟。

想起那个如竹俊雅的少年,他心中划过淡淡的伤感。

那双如此相似的眼睛触动了他的灵魂,而那个少年身上有着她的气息。那时候,如果不是太急于想要抓住那仅有的温暖,他也许就不会因一时冲动而伤害了雷眠。这麽多年了,他当然尝试过去要别的女人,或者男人,可惜,也许是因为曾经太过执着、太过痴恋,没有一个人能够挑起他的欲望。

他轻笑着,笑容里有着明显的自嘲。

他爱的人不要他,对着别的人,他竟城了无能。

想想也是,经历了五世,他的经验就只有跟雷眠在一起的那些天,前几世,他都一直为她守身如玉来着。习惯了清心寡欲,怎麼可能忽然之间对陌生人产生“趣”?都说男子重欲,用在他身上似乎不妥。欲望这东西对他来说,可有可无。说起来,他还真是“纯情”。

回去看看?

脚刚迈出又缩了回来。

终究是怯弱。

那个地方,没有人会欢喜他的到来吧!回去,只是自取其辱罢了。

可是,他想她,想得发疯。

心中的恨早已淡去,或者说,恨,只是一个为了掩饰狼狈的借口罢了。他追逐着,五世纠缠,怎麼可能轻易放下?

不知不觉,竟已到了家门前。

是啊,这本是他的家。

没想到的是过去了这麼久,竟然还保持着原本的建筑,而没有随着时代变迁改变建筑风格。她,还记得他吗?而那个无辜的少年,又是否安好?

沉迷在自我感官世界的龙狁迷茫了,盯着那扇门,却没有推开的勇气。

不远处的东方衍眯起眼睛,看着自家门前徘徊了许久许久的男子,忽而贼贼一笑。

残风卷去他的叹息,这般落魄的姿态,自己本就不受人待见,还是不要叫她瞧见罢。

正欲转身离开,蓦地被拦住了路。抬头,只见面前横着一个满眼沧桑的年轻男子,他唇边挂着牵强的笑容,淡淡地注视着自己。那五官轮廓看上去竟又几分熟悉。一张让他嫉妒的脸闪过脑海,是了,这不是东方炽的儿子麼。

“就这麽走了?你,难道就不想看看他们?”东方衍长吁道,满面暗色。

龙狁一言不发。

东方衍毫不馁,继续刺激他,“你可知道当年你走得潇洒,可他们却遭受了些什麼?二哥因为你跟母亲大人闹翻,父亲舍不得母亲伤心,一怒之下失了手,将他误伤,二哥离家出走,至今下落未明。母亲心中内疚,整日以泪洗面,身子骨日渐虚弱,终日躺在床上。而作为罪魁祸首的呢,有资格落跑麼?”

什麼?!

还来不及看清龙狁的表情,眼前人便嗖一下从他眼皮底下闪进屋里。

东方衍笑得像只狐狸,悠然自得地站在门口等那人自投罗网。

果然,不消片刻,龙狁闪身出来,恶狠狠揪住他的衣领。

“她现在在哪里!”

东方衍“黯然无比”地道,“自然是移至他处治疗,在这个伤心地待着,对病情没有好处。”

眼见龙狁暴力又起,他赶紧识时务地道,“好歹你是我大哥,才第二次见面就这样对小弟我未免太过分了吧?看在母亲的份上,我带你去吧!”

龙狁这才松手,抿着唇,浓眉因担忧而揪紧。

东方衍在前面带路,心里头早就狂笑不已,为自己日渐增进的演技而喝彩。另外,也开始替自己担忧,其实现在父亲们正美美地和母亲在进行着第n次度蜜月,他这下带这麽个人物去,肯定搅得天翻地覆,看来,这一趟过后他倒是要找个地方躲一阵子了。

唉,谁叫他就是看不得他们日子过得太美满,而自己整天忙得要死,替他们当拼命三郎?

她......卧病不起......

那几个男人到底是怎麼照顾她的!口口声声说爱她,却让她遭受这样的病痛?!该死!当初他不该那样轻易言弃,不该放手!四世又怎样,五世又怎样,即便是永生永世又怎样?他爱她,爱到失去自我,爱到甘愿没有尊严,离开的这些日子,他的胃他的肝他的心,五脏六腑,冷空无得纠结绞痛!他宁愿以卑微的身份永远跟在她身后仰望着,只要偶尔她回头看看他,已经心满意足。只要能留在她身边,他不会再奢求更多了。

龙狁神思恍惚地跟在东方衍身后,许是意识到与她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他的心跳频频加速,这种既陌生又熟悉的紧张感,使他不知所措。

“到了”。

两个字打断他神游在外的思绪,同时也让他不安地抿了抿唇。

“母亲现在受不得惊吓,你先待我进去通传一声。”笑话,要让老爹们看到这家伙,那他不就玩儿完了?起码要拉老妈做垫背嘛!

龙狁默不作声,静静地看着眼前恬静闲适的清幽小筑,这向来是她喜欢的格调,想到现在他正与她呼吸着同一片土地上的空气,那麼接近的距离,他的眼眶微微发热。记挂着她的身子不适,他不禁担忧起来。

忽然听得那阁楼里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重物坠地声,他忍不住向前迈了一大步,犹豫着该不该进去,可是那声响一直没有再传出来,直到许久许久之后——

致的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探出来的是东方衍微笑的脸以及一个“请”的手势。

龙狁深深吸了一大口气,越过东方衍,径直步入。

东方衍识趣地关上了们,并且在周围设下一道屏障,暂时不让那几个外出的男人察觉到“陌生人”的气息。

屋内,四目相对,一室的静谧。

她的脸,也许是因为激动,显得过分红润,没有丝毫病态。他挂起的心微微放下来,痴痴地凝望她清丽的面容。

她藏在背后的手在发抖,这个男人,原以为永世不再相见,毕竟他是那般恨透了她。没想到竟因为衍儿一句谎言而破了戒,过去了这麽多年,他还是那样傻,爱着她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注定要受伤的。该叫他龙狁,还是......铭铭?是呀,他究竟是那个爱了她五世的男人,还是她亏欠了许多的儿子?她竟无法将两个身份合二为一,她只当了他几个月的母亲,却是他爱了几个世纪的女人。

“你......”

“我回来了。”

他打断她的话,似是在害怕再从她口中听见那伤人的话语,迫不及待地堵住她的声音。

“而且,我不会再离开。”

他说什麼?东方左左瞪大眼睛,半天说不出话来。听到他这话时,心里喜悦多余震惊,没有人会希望自己的孩子漂泊在外,何况他还是......

“不问我为什麼吗?”他笑,掩饰着过速的心跳。

她摇头,朝他走近了两步。

“只要你愿意,我永远都是你的家人。”

家人?呵呵......

他在心里苦笑,他想要的家人,是另一种含义。暗自握了握拳头,他告诉自己,不能再贪心了,这是留在她身边最好的借口。

“如果我说,我永远也不会视你为母亲呢?”

她愣了愣,点头,“我知道,而且,我也没有资格当你的母亲。”在她的心底里,其实是很别扭的,几世的情人变成自己的孩子,而她拥有全部的记忆,那种复杂的感觉,无法言喻。

“不怕他们介意?”

“不。”她很坚定地说出了这个答案。因为他们都知道,龙狁的事情一天不解决,她的心就像扎着一刺,而他们,宁愿把那刺往自己心窝里扎,也不愿意让她痛。这麽多年了,七个男人已经完全学会了爱一个人的方式,他们霸道,但不再如以往那样无理,他们争风吃醋,但处处以她为先,他们总是暗自较量,但决不在她面前......

岁月磨平了他们以爱之名伤害她的菱角,但没有磨平他们对她的爱;岁月磨平了他对她的很,但没有磨平他不悔的深情......

在这一刻,龙狁的眼眶忽然涌现一股水意,他一个大步迈了向前,猛地将她抱入怀中。眼泪顷刻间落入她柔软的发丝之间。

明明知道这个拥抱的意义是男女之间,非关亲人,她还是没有将他推开。

经历了种种,他们早已过了钻牛角尖的青涩时期,现在想来,从前的做法实在太过幼稚,以为逃避便一了百了,以至于无意中带来了许多伤害。

她欠他,她欠他......

可是——“你欠眠儿一个解释。”他太高了,她的嘴唇正好贴着他的心脏上方,那几个字像要刻入他心头一样。

龙狁沉默着,没有放开她,一言不发地将她愈抱愈紧。

许久,他终于发出一声叹息。

“我知道。”

在龙狁去见雷眠之前,她没有告诉他,眠儿已经成家,而眠儿另一半,是一个懂得珍惜他的温儒男子。因为她多少觉得,眠儿之所以会选择男人,大都源于初次的情爱经历。雷王对此,是十分不赞同的,也正因如此,雷王对龙狁除了情敌这一层嫉妒,还有对他误导儿子的怨恨。

她想借此机会,看清楚雷眠到底是真心喜欢那个男子,还是只是因为一时赌气而毁了自己。

结果,她终于放下心来。

远远低看着两人毫无芥蒂的笑容,她释然地走向他们。

“我们进去吧!”

不曾理会那七个男人的白眼和排挤,他总是默默地跟在她身后,偶尔她身边的位置空下来的时候,他便满足地笑着拥她入怀,为她拂去发顶上的花瓣,或是当她午睡时的靠枕,他最喜欢的时刻,便是每回在暗斗中刻意被那几个男人伤了之后,她心疼而温柔地替他上药,但这种让他眷恋的时刻在七个男人意识到之后越来越少。

而他们手上的戒指,一直没有摘下来......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们用强烈与包容的爱向她证明了时间并非爱情的坟墓,无论经过多少岁月,无论她是否美丽如初,他们爱她一如往昔。

而她格外珍惜这份沉淀了岁月的幸福,她知道,自己永远无法像他们爱她那样多,但是,她不会再让他们因她而受到任何伤害,她只能尽量弥补八个人之间不公平得爱情。

即使经过千千万万个日夜转换、四届更替,她依旧是他们心头的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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