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了,一时半会儿身体还是软的,得趁着这热乎劲儿给滕玉屏擦洗身子,换上大敛的衣物,如果耽搁了的话,等尸体僵硬了就不好办了。
滕玉屏昏迷的这几日,峒主府里早暗暗把一些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起来了,只希望滕玉屏能够尽量撑到年后,不然只怕这个年都过不好了。
只是到底事与愿违,听到主院里哀声震天,下人们也很快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事。
按夏依民间的说法,死在了年三十的,那是做了太多恶事,阎王爷连年都不肯让他过,抢着要在年前就收了他的命走的。
可是现在死的是滕玉屏,或许外面的百姓还会在私下里说说这是滕玉屏引了安躔人进夏依的报应,府里头的下人们哪个有那样的胆子敢在这当口嚼舌头?只是在心里头腹诽罢了。
不一会儿,听到几个大管事出来吩咐了,峒主府的一众下人们立即忙碌起来,一边向外发了讣告,一边扎起了灵堂,把府里头艳色的装饰等等全都收了,一片片挂起了白幡。
已经换上了一身孝服的辛秀竹“强忍”着哀痛,一定要亲自出来主持滕玉屏的丧事。
全权负责了这场丧事,就是向大家彰显着以后她在这府里头的独一无二的地位,辛秀竹怎么可能会浪费这么好的机会?哪怕是“悲痛”得身子都摇摇欲坠,她也得坚强地站出来!
辛秀竹的一番作态,拢青并不知晓,只是瞧着辛秀竹在主院一迭声地吩咐不停,拢青担心得要死,只得随时在一边扶着辛秀竹,候着辛秀竹声音沙哑地吩咐完一桩事,立即就送上一杯温热的蜂蜜水,苦劝起来:
“夫人,这里就交给那些管事们吧,他们原来也是经过事的,不用太过操心,您可千万不要哀痛过度,也不要太过劳累,一定要注意保重身子啊!”
也就是一年多以前,原来的珍州老峒主滕龙刚死,府里头一应治丧的东西都还齐全,管事们虽然很多是后头才提起来的,多多少少也经过那场白事,并不是不懂章程的。
辛秀竹可不管这些管事们懂不懂,她身体一向康健,又根本没有身孕,滕玉屏死了,她高兴都来不及,哪里需要保重什么?
她来这灵堂上,享受的就是从即刻起,可以自由发号施令,让这些人全都俯首听从的感觉!
当初被司昌南从山崖上扔下去,她侥幸大难不死的那一刻,就已经在心里发了誓,总有一天,她一定要做到人上人,再不受那些威胁!
不枉她一直忍辱负重,不枉她精心筹谋,老天总算开了眼,终于让她等来了今天!滕玉屏这一死,她仗着自己的肚子,很快就能把珍州峒拢在手里----
辛螺身为父亲唯一的嫡嗣,又有父亲生前就交给她的峒主印信,还不是要费心费力一年多的工夫,才勉强坐稳了溪州峒主的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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