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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和前面所有的恶灵一样,她最终化作一团黑雾,和缭绕在死神周围的黑雾融为了一体。

死神随后收起了镰刀：“今日之事，到此为止,明夜再继续吧。”

“等等。”

姜甜还坐在原地，一口叫住了死神。

死神回头看她：“您……还有事要吩咐?”

“你为什么没有资格审判她?”姜甜直勾勾的看着她，眸光中是一片清明。

死神看着她,仿佛回到了最开始,她从忘川河走出来之前,也是这样看着他,然后问他：“你有何不甘的，宁可在忘川之中受尽折磨,也不去轮回?”

“她大概是觉得,都是恶灵,谁也不比谁高级。”

姜甜瞳孔剧烈震动了一下，随后死神就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他刚才说什么?

都是……恶灵?

姜甜有些恍惚的下楼,外面的雨又下大了，陆衍的车开着大灯,雨刮器保持着一个频率摇摆着，路灯昏黄将雨丝照得丝丝分明。

姜甜在屋檐下站了一会儿,缓缓走到副驾驶，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里开着暖气，可她坐进去之后，依旧觉得手脚冰冷。

“天快亮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陆衍说话，发动了车子。

姜甜始终没有说话。

她脑子里乱极了。

她想要把最近发生的所有事情，包括这些突然出现作祟的恶灵的案子，妈妈的离奇自杀，福利院六个孩子的死亡，以及自己接到的这几张魂卡，她试图找到一个突破口，将所有事件全部串联起来。

然而……这些案件，不管是发生的时间、地点、过程，除却自己以外，全都毫无交集。

车开回别墅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陆衍，既然我们是在进行一场恶灵游戏，那么这些跑出来的恶灵，在这场游戏中，又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呢?”临下车前，姜甜突然开口打破了一路来的沉默。

陆衍看向姜甜：“这些恶灵里面，有的生前是恶棍，有的生前是文人，有的生前是泼皮无赖，有的生前本来就是手染鲜血的恶人。这些恶灵，一开始都会以被害者的姿态出现在你的勉强，想要博取你的同情，这也是为什么死神要与你通行的原因之一，一旦你开始同情某一个恶灵的遭遇，心中的天平就会倾泻，它们的目的就会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