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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爱是怀疑(h)

许涟君最终还是给秋溯擦干了眼泪,送她出殿。

林懿的目光在她泛红的眼眶和微肿的嘴唇上逡巡一番,冷冷地看向许涟君,手下意识按向佩剑。

许涟君没有露出一贯的温和微笑,只是面无表情地回视着他。

秋溯轻轻上前几步,一手和林懿按向佩剑的手交错着十指相扣,一手挑过林懿尖尖的下巴,抬起脚尖在他脸畔轻轻一吻,低声道:“回去吧,好累。”

许涟君默默地从背后看着两个人亲密相拥,绕过他们出了景正。

景熙。

正午的南怀带有清爽的暖意,庭院里是明朗的日光。殿内,温暖的地龙烘人欲睡,含羞的西府海棠带着水露轻垂在紫檀木架上,香炉里蒸腾起一股袅娜的轻烟,殿门随着撞击有节奏地发

出响声。

秋溯面朝殿门,衣服散落在脚边,赤裸的双被林懿左手熟练地玩弄着,上裹覆着浓白的汁,随着林懿手指的移动而低低滴落在地砖上,如散珠入玉盘,“啪嗒”声和秋溯压抑着

的呻吟暧昧地应和。

她的腰肢被动地弯向林懿,双腿紧紧合拢,腿心夹着林懿巨大的器,每当摩擦抽动时,便经过她敏感的口。上盘虬的突起不断刮过缝小巧的核,一旦碰到核时,秋溯

便扬头低低地“嗯啊……”出声。

上已经沾满了黏稠的,行动起来十分便利。林懿抽腰力挺抽,只觉她腿间肌肤娇嫩绵软,不用入也能浸泡在温热的水里,竟意料不到的十分舒服,于是喘息声也越来越

重。

秋溯满眼迷乱,几乎想要求林懿进入自己,却还是伏在门上硬忍。雕花木门的镂空处崩着一层明绢,她意识模糊地抵在门上,从屋里能隐隐约约看到门外强烈的阳光,盛放的蔷薇花,和

低低飞过的小鸟。

林懿伸手随意地揉捏了一把她的蒂,换来呢喃低喘,侧头咬住她的耳垂道:“这么不专心,在想谁?”

秋溯喘着气,回头吻住他:“阿懿,干我……”

林懿了她微凸的肚子,将她转了个身抱在怀里,右手灵活而肆意地弹捏她的粒,食指忽然刺戳进张合的小,掏出一滩水。

一翻过身便能看到她口被许涟君咬开衣襟时故意留下的吻痕,林懿眼神微沈,手下动作凶猛起来,又加入一指进她小,两指邪佞地撑开,不住在软处抠挖。

秋溯的腰肢止不住抖动,两腿紧绷,低声道:“唔嗯……不要……不要了……”

林懿勾唇笑,又加入一指,随意地在她里刺戳翻搅,黏稠的汁发出“咕唧咕唧”的声音,他垂头问道:“你对许涟君也是这么欲拒还迎?”

“嗯啊……不……不……只要你……”

林懿的手指修长有力,而且十分灵巧,总能如攻城掠池一般直截了当地穿过层层叠叠嫩滑的软,直达柔软凸起的敏感点,并不间断地连续按揉。

秋溯无助地靠在门上,门板“咯吱咯吱”地随着林懿手指进出的节奏响动,只要有人在庭院里,就能轻易猜出门后的人在做什么。下半身被林懿肆意地玩弄着,他的手指微一使力,软滑

黏稠的水霎时一股股从口喷出,将他的右手也弄得泥泞不堪。

胯下越来越硬热,情欲从四肢百骸如蒸汽一样节节攀升,如果不是顾虑到秋溯腹中的孩子,林懿本无法按捺将她按在门上猛干的冲动。然而脑海里忽然不其然闪现昌仪公主在木兰花下

那句“如果哥哥不是太子呢”。

面对秋溯……他其实本没有和昌薇说话时那样的笃定。

他能掌控她的情欲,能让她怀上自己的孩子,可是却不能掌握她的心。

他将湿漉漉的手指从剧烈收缩的花中抽出来,煽情地一一舔干净,然后单手撑着下巴,眸光不明地看着秋溯道:“如果当初娶你的人不是我,你也会只要他吗?”

秋溯被他舔弄自己水的样子勾引地更加情动,挺着一对满溢汁的高耸子,难受地夹着腿扭动,哼声道:“唔嗯……还要……”

林懿的表情逐渐冷下来,淡淡道:“所以只要是男人,就可以咯?”

不能得到满足的身体还在骚动,可是林懿冷冰冰的话还是穿过浓重的情欲一点点进入了脑海。

秋溯皱着眉,咬唇从他身上慢慢地翻下来,却因为高潮后的无力而被动地滑坐在地上。她艰难地低声不解道:“你在……说什么?”

林懿什么也没有说,捡起地上破碎的衣服甩在她身上,推开身侧的门出殿。

门打开的瞬间,初秋的日光似乎有一点刺眼,白晃晃地洒落在空旷的庭院里。白光转瞬被隔在大殿外,殿里面还是暗沉沉的。

也许是刚哭过不久的眼睛特别敏感。秋溯愣愣地坐在地上,麻木地捡起他摔在自己身上的衣服,一面自己穿着,竟忽然觉得眼眶有些酸涩。

她不明白,林懿到底怎么了。

三十二假作真时真亦假

昌仪公主府离皇十分近,足可见南怀王对昌仪公主的宠爱。这些年明明已经习惯了一个人面对陌生的世界,可是今日的秋溯还是在努力掩饰林懿不在的微小怪异感。

真奇怪,只不过两个多月而已,这个人好像不知不觉间竟然融入了自己的生活,一天不在都会令自己微微有些心慌。

他早说过不会和自己一起来昌仪公主府,何况昨天还莫名其妙地闹了不愉快,现在自己来也没什么的。而且严格地说起来,自己现在也不是一个人了……

秋溯温柔地了日渐隆起的腹部,扶着琉脂的手稳稳地下了马车,降了温的秋风将她鹅黄的软绸裙摆轻轻吹动。递上来临安的路上就收到的砑光笺,门卫连忙一面恭敬地将一行人迎进

去,一面迅速地通传。只听一道道正门次第打开的扣环声,接着就有一阵浓郁的香风扑面而来。

虽然不是昌仪公主,但是看得出和她应有血缘关系。来人有着和许太子还有昌仪公主一样淡雅的远山眉,但是眼角含春,眼若桃花,脸颊覆着一层殷红的胭脂,发上长长的金步摇缀着璀

璨赤红的宝石,一身缕金百蝶穿花云缎裙,随着走路的姿势招摇地摆动,臂上一串红珊瑚臂钏,伴着步子而碰撞作响,宝光闪闪,不可逼视。整个人像一朵盛开的艳红牡丹,雍容华贵而闪耀

夺目。

秋溯自然不可能向她行礼,只是微微颔首。

那女子也不福身,出声道:“哎?我还以为是林懿呢!”

琉脂在旁提点道:“见到陛下,请行礼。”

那女子不在乎地摆摆手:“这有什么?我早听说过你了,宋秋溯么。”

女子身后的侍女双双福身道:“暄仪公主使女参见女皇陛下。”

秋溯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她一会,淡淡道:“公主真是爽朗,家父母仙去后,秋溯已十几年未再听过别人连名带姓地唤我了。”

许蔓暄妖娆一笑:“话别说得这么难听。我倒要问你,昌薇和林懿的定情信物,怎么在你手里?”

秋溯顿了一顿:“定情信物?”

许蔓暄举起手里那只砑光笺,翻到正面镂刻山水的地方道:“南楚的大珠山,公主不知道?”

秋溯犹豫了一下,弱弱地问道:“养猪的?”

许蔓暄:“……”

秋溯看她表情有点怪异,挥手让身边人都下去,许蔓暄身后的使女识得公主眼色,也缓缓退下。

许蔓暄道:“南怀情人峰,南璧长生壁,南楚大珠山,这是三国的定情之所。陛下和林懿成婚这么久,连这个都不知道,他没带你去过吗?”

秋溯的脸色稍微有些苍白,微笑道:“我们已经成婚了,去定情之所做什么。”

许蔓暄若有所思道:“也是,那里是他和昌薇的定情之地,现在物是人非,再带你去未免触景伤情,也破坏了他和昌薇的回忆。”

秋溯皱眉道:“你怎么好像笃定他不喜欢我一样。”

许蔓暄问道:“你和他认识多久?”

秋溯早上刚算过,现在正好脱口而出:“两个月余十五日了。”

许蔓暄毫不犹豫地接口道:“他们认识十二年了。”看秋溯还要反驳,截口道“至于他们定情的日子么,二十个两个月余十五日也有了。”

秋溯顿了顿,不服气道:“感情哪里是只看时间的呢?就算他们几年前一起去过……大珠山,那也只是因为他们订婚了呀,并不能说明阿懿喜欢昌薇。”她还不知道么,如果时间足够长

就能产生感情,那谢欢早就和她神仙眷侣,悠然并肩了。

许蔓暄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咄咄问道:“哦?他不喜欢昌薇,为什么要和昌薇订婚?”

秋溯看着她没有说话。林懿为什么要和昌仪公主订婚,又为什么最后转而娶了自己,这件事她一直有些抗拒去深想。她珍惜和阿懿得来不易的幸福时光,林懿不提,她就不问。

许蔓暄忽然伸出手指戳了戳秋溯的腰,被她不太灵活地闪开,继续问道:“他有多久没上你了?”

秋溯脸有些红,低声道:“这……这关你什么事……”

许蔓暄教育道:“一个男人连对你的身体都没有兴趣了,你还幻想他其实喜欢你?”

秋溯反驳道:“这是什么道理,我毕竟怀了他的孩子,那很不方便的。况且真心相爱的人又不一定只是体……”

许蔓暄斩钉截铁地打断她:“也就是说,你们的关系就来自于这个孩子?”

秋溯下意识地还想要反驳,可是想起在知道自己怀孕之前,林懿明明就正在和自己生气,但是知道自己怀孕后却忽然对自己态度大转……突然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林懿那么好,如果不是他亲口和自己说喜欢,自己也是不可能相信他会喜欢自己的。

何况他马上就告诉自己那三个字是骗自己的了。

为什么会潜意识地选择了相信他喜欢自己,却不肯相信他是骗自己的呢?

秋溯微微地睁大了眼,吃惊地想道。

难道自己又像喜欢谢欢一样……喜欢上了林懿?可是林懿其实……

只是喜欢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并不喜欢自己?

许蔓暄兴趣缺缺地瞥她一眼,丢下一句“傻女人”,然后招呼她往公主府里阁走。

秋溯正在思索事情,无意识地跟着她走了一会,也不知身边景致如何变化。却是终于下定了决心,抬头揉着自己的裙角,低声道:“我……我不想见昌仪公主了。”

许蔓暄道:“昌薇也未必想见你。有个老朋友等你很久了,你不去见见?”

秋溯觉得心情实在是很低落,于是垂着头道:“不……我不……”

秋溯话未说完就被许蔓暄拉住手腕扯走,两三步间眼看着要撞到门上,许蔓暄又打开门从背后将她一把推进了房间里。

一面双手护着肚子踉踉跄跄地扑进房间里,秋溯一面惊惶地抬起眼。

俊朗温润的许太子正一身云纹素蓝衫,单手侧撑着头静静地坐在窗前想事,长长的发带顺着柔软的头发披散在肩上,十分放松。听到门口的动静,他平静无波地回过头来,却在看到进门

的秋溯时眼睛忽然极快速地眨了一下。

他有些手足无措地站起来,讶声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门口的许蔓暄对他献宝地一笑,飞快地关上了门,只听门缝间迅速地传来落锁声。

许涟君连忙出声:“蔓暄!你越来越不像话了!”

门后传来越来越远的轻快脚步声,随即一切都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呼吸着室内不知何处散发出的逐渐甜腻起来的香气,秋溯扶了扶头,又捂住肚子靠在门上。

许涟君担心地上前扶住她道:“你先坐下,不用担心,我来想办法。”

秋溯皱眉推开他的手,自己吃力地向木椅走去。

可是刚刚接触他的地方一切燥热都被平缓,就连腹中的疼痛都似乎舒缓了下来。

秋溯咬牙,艰难地脱离开他的触碰,许涟君也连忙自觉地和她保持了一点距离。却不知秋溯心里半是失落难熬半是坚定硬扛,天人交战。

暄仪公主做事虽一向张扬,连催情药都要选香味浓郁的,可是关两个孤男寡女支开一众侍卫这种偷情时常做的事倒是轻车熟路。

许涟君在反复地放出暗号却一点也收不到回音后,有些担忧地回头看向身体不舒服的秋溯。

秋溯正伏在桌上,脸色如醉酒一般泛红,双眸里水光盈盈,眉头因为隐约的抽痛和燥热而微微皱着,贝齿紧紧咬住下唇,不肯发出一点声音。

然而最要命的是她挤压在桌沿的一对脯,即使隔着厚厚的衣衫,依然有两片白色的湿,在鹅黄的缎布上,一点一点洇染开来。

许涟君的器已经硬了很久了,他甚至希望房间里能有一桶冰水,在这个渐寒的秋日里从头到脚地泼下来,也胜过这样的折磨。

三十三涟君怜君(h)

就算是柳下惠转世,只要不是功能障碍,看到眼前这幅美人汁四溢的活色生香的画面都会难以自制。何况许涟君自问不是柳下惠,这个美人还是他心心念念了快十五年的。

他心里挣扎良久,看了看她凸起的小腹,还是咬牙将双手高举按在门上,颤颤巍巍道:“你你你不要过来……”

银兽香炉里的香燃尽了第一层,挂在兽头上的香囊“啪嗒”一声落在地上。

秋溯要对抗身体里强烈的欲望、涨的疼痛以及不时抽痛的腹部,几乎已经耗尽了所有力气。听到囊袋落地的声音,她只是轻轻哼了一声,半闭着眼,又咬唇抵在桌上。

许涟君疑惑地上前捡起香囊,手指灵活地打开,从中抽出了一张纸条。

许蔓暄的字迹一如既往的放荡不羁,简单的几列:香炉之香只做暂时压制怀春散之用。不以舒缓,胎体终将受损,以香炉燃尽为最后期限。

攒着纸条的手瞬时狠狠收紧,许涟君的脸色倏地黑了下来。他一把重重地拍向木门,发现公主府的门质量十分好。

而且他……

……手有点疼……

头一次觉得林懿那种一介武夫也不是全无是处,起码这种时候能救心爱的女人于水火。

许涟君为难地思考了一会,缓慢地靠近了秋溯。

秋溯模模糊糊地感觉到有人在接近,难受地抬起头来,如小时候一样本能地低声道:“阿欢……救救我……”

许涟君顿了一顿,自我安慰道,她果然喜欢的还是谢欢,林懿只是障眼法而已。

他……错过了秋溯最需要她的时候,活该让她先喜欢上了谢欢。等到南怀归属回南璧,他还有的是机会。

此时他尚带有一点挣扎与不忍地站在桌边,然而秋溯已经扑进了他的怀里,眼神迷蒙而含着痴缠,喃喃道:“阿欢……阿欢……我好难受……我肚子好疼……”

她的肚子疼……

难道胎儿真会受损?!

许涟君几乎已经忍不住了,但还是狠着心将被她握住的手艰难地抽出来,告诫自己冷静冷静,一定有其他解决方法。

他想在香燃尽前还可能会有别的转机,他应该再等等,他不应该趁人之危,这么着急。

然而他……不这么着急,这辈子还会再有这样的机会吗?

秋溯见他抽手,连忙双手拉住他的右手,按在自己湿漉漉的上,低泣着道:“阿欢不要嫌弃我……我……我要给你生孩子的……”

许涟君的双眼微微睁大,吃惊地望着秋溯。

她的意思是……

这个孩子不是林懿的?

林懿一直用来秀恩爱的这个孩子,其实是……

谢欢的?!

……

难怪!

难怪她一直这么保护这个孩子!

还没等许涟君完全消化完这件事,急于向谢欢邀功的秋溯已经将正在出神的许涟君压在了书桌上。许涟君怕伤到她,连忙顺从地躺下,并一手环抱着她,一手扫开了锋利的砚台。

墨汁浓浓地晕开一大片绒白的地毯,砚台落在绒毛上发出了钝钝的沈响。

秋溯已经俯头认真地解开了许涟君的中裤,坚硬而紫胀许久的身终于挣脱束缚,急急地跳脱出来,神奕奕地在空中礼貌地对秋溯微微点头,却不妨被秋溯张唇深深地含了进去。许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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