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眼睛睁开，来，轻点。我们不怕痛，婴婴乖。”越瑿一边用指扒开了婴婴的眼皮，一边柔声轻哄。
婴婴缓缓将眼睛睁开：“我不怕痛，但是真的很难受。想把喉咙抓破，想.......”
“然后，想怎么?”他手上的帕子轻轻擦去脸上的血，另一只手揉着婴婴的额头，帮她减缓痛楚。
“想哭?又想见一个人。”婴婴的手不再抓向自己的喉咙，她睁着充满血丝的眼，两只手握住了越瑿的左手委屈道。
“逐欣吗?”越瑿的动作停住，他不明白越璃为什么会把这种情感通过幻境，利用头发寄入一只小鸟妖的身上。
烦躁，越瑿皱眉。他觉得越璃恶心至极，该死。婴婴这只小鸟妖本就是自己的，一切都该属于自己，更何况是所谓情感......她的一切情绪都是为自己而生。
每次都在自己掌控之外。
幻境十年，知晓感情。在越家，婴婴本体发亮也是。他不喜欢所有物被人触碰，脱离自己的掌控。
所以知道越玉在高台上想要触碰婴婴，极力阻止，强行融合他的记忆。越玉给自己暗下了个跘子，幻境的有些记忆，自己并不知晓。
越玉也没告诉自己，那头发会寄托情感，被人暗耍的感觉可真不好。他暗叹一声气。
“是，应该是城主。怪不得我感觉自己很喜欢城主，经常回想城主那时候在火海中的情景。”婴婴道。
她看出越瑿有些生气，也隐隐知道他为何生气，婴婴摇了摇他的手。
“我觉得我想见的应该还有你呀?因为还有你在城主面前讲话的情景......你?”婴婴怔住，抬头诧异地看向越瑿。
“一遍一遍想，想我如何逼迫讽刺城主的画面。越璃她，啧，估计很恨我吧。”他继续刚刚的动作，轻手擦拭着婴婴的脸。
婴婴随着他的动作，头一点一点：“不是你，是越玉。”
越瑿微笑点头。
幻境中的越玉不是他，又是他，二者的混合体。已出幻境，他现在是他，又不是他。
“那越璃恨你，为什么不来找你?她应该主动找你，不是吗?”婴婴问。
越瑿凝目复杂地看着小鸟妖傻愣愣的血眼，情感的寄托只是表面，也只是表层的理解和认知，她知道的仍是不太清楚。
“她找到了。”先前认为的鸟妖懂得人类情感，现在看来，懂是懂，她完全不知越璃是个人精，早就知道并寻到了“自己”。
他将帕子折了折，换了干净的一面继续擦拭：“她找到了你。”
婴婴还是迷茫地随他动作，越瑿说的事太过复杂，至少现在的
她不明白。
慕琉璃还在准备吃食，鱼肉已经下锅，她准备出去邀请那两位客人。
打开珍藏在木匣子，拿出里面自己轻手打造的琉璃簪子，将头发披下，把簪子挽入自己发间，外边传来轻轻细响，二位客人已经来了，动作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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