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梨被她一声‘明禅’吓得扑了过去：“苍灵，你胆子真大，直呼盎城掌门，你这样会被盎城弟子那些护短的用剑挑头发的。”
“这么可怕吗?盎城弟子也太凶残了!”婴婴抱着怀中的糕点诧异道。
栗梨确定地点了点头，表情很是严肃正经。她抬高脖子看向越瑿：“越玉哥，你抱着苍灵这么久应该累了，不如换我吧。”
越瑿本来就黑着脸，看她们旁若无人打闹的开心，心中郁气难出，听栗梨这么一说气不打一出来，唇也扯出干笑。
他忍着怒气，从嘴里挤出干巴巴的一句：“不用了，苍灵人小，抱着一点都不累，没事的，况且我也抱惯了她。”
栗梨看了眼婴婴的圆脸，有些怀疑越瑿的话，她撇撇嘴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婴婴微微起身，从油纸包里捻出一小块糕点，塞到了越瑿嘴中，她问道：“好吃吗?”
嘴中凭空多了个甜物，越瑿的气似乎凭空而散：“好吃，很甜，你惯来喜欢甜食，落七掌门倒是知道你的习惯......”
他只是说起落七罢了，心中却又莫名其妙地升起郁气。
越瑿不知道为何，反正他现在的状态着实奇怪，认为自己是越瑿，可他又有越玉的十几年记忆，二者的记忆相互混合，使得现在的这个他，既不像越瑿又不像越玉，也难怪婴婴那时会问自己。
越瑿咀嚼着婴婴塞入嘴中的糕点，从上而下地看着自己怀中的鸟妖，因为吃东西她的脑袋微微晃动，一些念头从越瑿心中划过，他轻轻伸出手一下一下地摸着婴婴的脑袋，眼神幽暗。
天已然黑了，栗梨闻着车上的糕点清香打算厚着脸皮向婴婴讨点吃的，毕竟自己带的大饼干粮从味道上来说还是比不上掌门给苍灵的吃食。
她落下车帘，回头就看见越瑿诡异的眼神。栗梨懵逼，动作颇大地闭眼睁眼。她瞧见越瑿嘲讽的眼神，莫名其妙感觉这个越玉和他表弟脾气极像，可能还是个可耻的恋妖癖。
栗梨被自己的想象惊出一身冷汗，她又看了看仍在越瑿怀中的苍灵，颤着声音道：“苍灵......我也想吃糕点来着。”
婴婴正吃得开心，听到这话头一抬，将完整的一块糕点弟给了栗梨。
“这个一点都不甜腻，很清爽，糯糯的。”她边说边点着头，“栗梨，你有没有水?我有些口渴。”
栗梨去熏地已经计划很久，她自然是备着水，手一伸水壶就递给了婴婴。
车上两人交流吃食，一人寻思。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缓缓停下，车夫轻敲着车道：“几位?路堵着了，过不去呀?”
栗梨婴婴睡得迷迷糊糊，越瑿却还清醒着。
“路堵着了?”他问，“过不去?稍等一下，我将她俩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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