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和中毒耗费了他太多的精力,凌凌醒了一小会儿又重新沉沉睡去。凌松握着他的手坐在床边又看了他一会儿,问过医师确认他情况基本稳定了之后,才换了一身朝服入宫觐见帝王。
端坐在层层珠帘后的少年帝王倒没有追究他为何回朝之后没有马上入宫,反而立刻请他起身令人赐坐,大力褒奖了他击退北人的功绩,语气十分温和地慰问了白羽骑的伤亡情况。凌松恭顺地一一拱手作答,两人一副君臣相宜其乐融融的样子,旁边却有人看不下去了。
须发皆白的贤王束手在一旁冷眼旁观了一会儿,终于慢悠悠地开口道:“拖了这么多天才来觐见陛下,看来看来赢了一场之后,倒是没有什么还能被将军放在眼里了吧?”
这位贤王是当朝皇帝的亲叔叔,当年先皇突然驾崩,小皇帝仓促登基,局势不稳,一小波乱党借机生事,制造了几起暗杀,是这位皇叔一路扶持着年幼的侄子平定叛乱,坐稳王座,一直走到今天。
故而虽然这些年贤王痛失幼子后脾气越发古怪,在朝堂上倚老卖老,当着众臣的面对自己不喜欢的人和事大肆批判,年轻的帝王依旧对他信爱有加,多有倚重。
凌松神色一凛,起身撩开衣摆直接向皇帝重重跪了下来:“臣有罪!并未及时进宫述职,确为不敬,臣不敢求陛下宽恕。只是斗胆求陛下给臣一个机会解释此中缘由,臣率白羽骑回朝当日,竟在城郊遇歹人伏击,同伴被刺客乱箭所伤,”说到此处,他语气中带上了几分沉痛,“那箭上奇毒难解,稍有不慎便会让人丧命,我府上医师束手无策,研究良久才决定采用此前从未试过的药尝试医治,臣忧心同伴伤势,竟直到情况稳定后才进宫向您禀报,不得已拖延了一些时间,实在有失礼数,请陛下降罪!”
皇帝一惊,握紧了扶手:“竟有此事?!”
这样猖狂地光明正大袭击一位刚刚取得战功得胜回朝的将军,绝不是一件小事,处理稍有不慎便会造成超重局势震荡,人心浮动。而此时之前竟完全没有人向皇帝禀报过这件事,无怪乎他会如此震惊。
如此目无法纪,只手遮天,这件事背后的主使者在朝中该是有怎样的能量……
贤王却在此时此时冷笑地插了一句:“哦?我怎么倒听说将军是沉迷温柔乡流连忘返了?”
凌松目光冰冷地回瞪过去:“若不是这位同伴舍身相救,现下躺在床上生死一线的便是我怎么,贤王认为我理应将他撇下不管吗?”
贤王抚着长须和蔼地微微一笑,说出口的话却并无半点善意:“说是同伴,可还讲不准是个什么玩意儿……”
“够了!”
玉石相激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是珠帘后的帝王狠狠甩了袖子。
将军和贤王瞬间都闭了嘴,齐齐跪下请罪。
然而少年帝王在最初的那一声爆发般的怒喝后,便难以抑制般断断续续地咳嗽起来。
他看起来的确身子不好,被气了一下便咳得停不下来,帘子后影影绰绰,似是侍女有条不紊地快速来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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