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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和夏杪正式签合同，李恒心底还是有些过意不去，他知道夏杪为了这个角色从三个月之前就在练舞了，连放年假的时候都没休息过一天。

“不必道歉，这不是李导的问题。”电话这头的夏杪语气平静，并没有因被突然换角而情绪波动。

“当初李导会找上我，我已经非常惊喜了。”她笑了笑，“毕竟我这四年来也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作品，投资方有他们的顾虑，能理解。”

对于她平静的回应，李恒稍感意外。

现在能沉住气的年轻人不多，无数刚出道的新人都浮躁地想着怎么才能一夜爆红，也就夏杪这样耐得住性子的演员，才能真正地打磨出演技来。

他心底对夏杪的印象又加两分，回过神来叹道：“投资人哪懂拍戏，他们只会考虑风险和收益的大小。”即使是他这样在圈子里颇有名声的导演，也不得不在资本面前低头。

李导是个追求艺术的敬业导演，因他总是敢大胆启用名不经传的演员做主演，在圈内外都颇有知名度。他曾经带起来的几个新人演员，无一不一炮而红，现在也混的不错，众人都评价他选演员的眼光很毒辣。

如今资本的力量越来越大，选用演员也不能像以前那样随心所欲了。唐煜要求他换角的理由，也侧面言明了不相信他的眼光，这多少让李导心下不快，连带对看着还算顺眼的夏妍也心情复杂。

夏妍是个努力的演员，可离他的标准还有不小一段距离。

“的确，投资人不懂演戏，所以对我来说李导的认可才是最重要的。”

那头，李恒的声音放缓了几分，温声道：“那好，过两天我让人把合同给你寄过去。”

“等等。”

夏杪却不想立刻答应换演女二号齐芸，在家这几天她把《楚宫腰》的剧本来回翻了几遍，明显感觉齐芸不适合自己。相比娇俏可人的女二，夏杪更看中另一个更有潜力的角色。

“李导，我想问一下您，怜妃‘陆菱’已经选定演员了吗?”

没记错的话，该剧最大的反一号陆菱扮演者现在还没有敲定。

陆菱原定的演员是个曾经的一线女艺人，近两年没遇上什么好作品，逐渐退居二线。接触这部剧时对方却并不太原意出演陆菱，因为主角阵营的女二齐芸原著粉非常多，她想要借此再度翻红。

之前试镜的时候，齐芸一角被夏妍拿走了，对方还因此事与夏妍发生了些不快，目前迟迟未签订角色合同。

得到李导的回应后，夏杪再次确认了此事，并委婉地和对方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如果李导同意，那二度换角将是双方都求之不得的事情。

“你想演陆菱?”李导愣了一下，一时不能理解夏杪的脑回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