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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杜颖珂的脸上却瞬间血色褪去，她知道陈彦这是在逼她做最后的决定了。

“陈彦……”

陈彦像是没听见一样，微笑着李明肃道：“我先去休息室准备一下，我们十分钟之后再见。”

陈彦说完便起身离开，杜颖珂怔怔愣了一下，只能快步跟上。她能感觉到有道锐利的目光紧紧追着自己的而去，犹如刀剑一样想将自己穿透。

李明肃死死看着杜颖珂，看着自己心心念念的少女跟着自己的死敌进了那狭小的休息室。杜颖珂乖顺的样子甚至比在他面前还要令人怜爱。

李明肃的心很痛，难受得像是无法呼吸，他下意识地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不知道是不是抱着自虐的想法，打开了休息室的微型摄像头。

若是要让自己死心，那就死的彻底一些吧。

小小的休息室放着一张可以躺着休息的沙发，一张桌椅以及一个饮水器。简单的家具虽然不能让人彻底放松，但周围的磨砂玻璃却能保证私密性，无论里面做些什么都不会被人看到。

陈彦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抬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杜颖珂，慵懒地微笑道：“站着那里做什么?都跟着进来了，还不坐到我身边来吗?”

坐到他身边做些什么，两个人心知肚明。

杜颖珂低着头抿了抿唇，站在那边没动，像是在拼命地给自己说服自己一样。

只要走过去就可以了，只要闭着眼亲吻他就可以了，只要把他当成明肃哥哥就可以了。

只要自己牺牲一点……所有人都会幸福了。

陈彦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盯着少女看，把她挣扎的神色全部收在眼底。他心底有那么一瞬间升起了怜惜，像是不怎么懂得杜颖珂的坚持。

跟着我就让你这么难过吗?

明明李明肃才是那个让你含冤，让你受委屈的那个人。他不听你解释，不相信你，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在了你身上。

若是李明肃肯相信你一点点，你们都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但是我不会的，我能感知到你的喜怒哀乐，我能知道你的坚持和挣扎，我也能把你想要的都给你。

前提是……你心里不能再有别人了。

陈彦眯起眼睛来，心里的嫉妒之火烧得旺盛，杜颖珂越是留恋李明肃，他的破坏欲和占有欲就越发浓厚。

“还犹豫什么?难道要我把合同扔到李明肃面前去你才开心吗?”

陈彦微笑着对她招了招手，语气明明温柔的不像话，杜颖珂却觉得他像是个恶魔一样。

杜颖珂眼眸含泪，慢慢走了过去，她脚踝像是捆着巨大的石头，每一步都迈得艰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