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寡妇看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麻铁杆,有些惊讶地说:“俊鸟,这个人不是麻乡长的儿子麻铁杆吗?”
秦俊鸟抬脚在麻铁杆的屁股上用力地踢了一脚,气恼地说:“婶子,就是他给你写的敲诈信,他刚才去老磨盘下取钱的时候,让我给逮了个正着。”
麻铁杆像个死狗一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他的脸被秦俊鸟那一拳给打得高高地肿了起来,麻铁杆本来就长得难看,现在他的模样就跟那猪八戒长得差不多,要是胆子小的人看到了他的尊容,非得吓出个好歹不可。
冯寡妇冲着麻铁杆吐了一口口水,咬牙切齿地说:“这个麻铁杆我早就听别人说他不是啥好东西,没想到这种缺德的事情他都干,真是个黑心烂肠的畜生。”
秦俊鸟说:“婶子,你去给我端一盆凉水来,我让这个王八蛋好好清醒清醒。”
冯寡妇气哼哼地说:“一会儿等他清醒了,我非得得痛痛快快地骂他几句不可,这个挨千刀的东西,他干啥不好,偏干这种不要脸的事情。”
冯寡妇给秦俊鸟端来了一盆凉水,秦俊鸟从麻铁杆的怀里把那用报纸包着的三万块钱拿了出来,然后把一盆凉水全都泼到了麻铁杆的头上。
麻铁杆被凉水这么一淋,身子抖动了几下,从昏迷中醒了过来,他痛得哼哼了几声,慢腾腾地坐起身来,用手揉了揉被打得惨不忍睹的脸。
秦俊鸟冷笑着说:“麻铁杆,你这个记吃不记打的狗东西,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又落在了我的手里,你看我不把你的屎给打出来。”
麻铁杆一听是秦俊鸟的声音,他的身子顿时一颤,一脸恐惧地看着秦俊鸟说:“俊鸟大兄弟,这是一个误会,你听我给你解释。”
秦俊鸟这时挥起了拳头,冷哼一声说:“我没工夫跟你在这里磨牙,对付你这种人就是一个字打。”
麻铁杆见秦俊鸟要打他,吓得慌忙跪在地上“砰”“砰”给秦俊鸟磕了好几个响头,嘴里不停地求饶说:“俊鸟,大兄弟,你就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秦俊鸟愤怒地说:“麻铁杆,我不是没给过你机会,这次你就是把头磕破了也没用,说吧,你是想让我打断你的胳膊还是打断你的腿,你自己选一样吧。”
麻铁杆带着哭腔说:“俊鸟,大兄弟,都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我不是人,你就行行好,放过我这一次吧。”
冯寡妇指着麻铁杆的鼻子,跳脚大骂:“麻铁杆,你这个肠穿肚烂的王八蛋,你连我的钱都敢敲诈,你也不打听打听,我冯月季可不是好欺负的,我真恨不得一口咬死你。”
麻铁杆只能任由冯寡妇骂他,连个响屁都不敢放。
麻铁杆的胆子都快要吓破了,不过他心里知道不管秦俊鸟咋生气,只要他认怂求饶,秦俊鸟就不会对他下重手的。因为他爸毕竟是乡长,秦俊鸟可以不把他当回事儿,可是他不能不顾忌麻乡长。
秦俊鸟的酒厂要想在村里继续开下去的话,他就不能得罪麻乡长,要是他真把麻铁杆打成了残疾,麻乡长肯定不会跟他善罢甘休的。
麻铁杆虽然心里有底,可是这个时候他要是有一句话说错了,刺激到了秦俊鸟,秦俊鸟一旦失去理智,那自己只能落得个缺胳膊断腿的下场。麻铁杆虽说干了不少回事儿,但他不是傻瓜。
秦俊鸟说:“麻铁杆,别以为你在我面前哭天抹泪的,我就会心软,你少跟我来这一套,你这招在我的面前不好使。”
麻铁杆狡辩说:“俊鸟大兄弟,你也得讲道理不是,这次我可没惹你,你不能不问青红皂白就打我。”
秦俊鸟狠狠地瞪了麻铁杆一眼,说:“你是没惹我,可是你给冯婶写的敲诈信里牵扯到我了,这事儿我管定了,再说了跟你这种人有啥道理好讲的,对付你就得用拳头和棍子说话,你这种人一天不打就浑身痒痒。”
麻铁杆看了一眼冯寡妇,为自己辩解说:“俊鸟大兄弟,咱们有啥话心平气和地说,要是把事情闹太大了,对谁都不好,咱们都是乡里乡亲的,虽然以前有一些小小的误会,可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这冤家以解不宜结,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秦俊鸟踢了麻铁杆一脚,没好气地说:“你少跟说这些大道理,我问你,冯婶跟你无怨无仇的,你为啥要写信敲诈冯婶?”
麻铁杆痛得皱了一下眉头,老实交代说:“那天我赔给了你那么多钱,心里一直盘算着要找机会把那笔钱弄回来,所以我就一直在暗中跟踪你,正好那天晚上我看到你们两个人从刘镯子家出来,就悄悄地跟在你们两个人的身后,后来你们两个人进了这院子,我就在院子外等着,谁知道你一直也没出来,我就跳进了院子里,正好偷看到你们在炕上亲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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