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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思议。

“我不曾追过女孩，没有经验不知道自己做的够不够好。追得太紧做得太多怕吓跑你，做得太少了又显得不诚恳。但是，有一点，我的心意是十分确定的。阮阮，我是真心喜欢你。从开学起就开始注意你了。”顾武看着阮阮的眼睛，肉眼可见的金色尘埃在两人中间起舞。

顾武一字一句，说得笃定。

看似不慌不忙，郑重其事的把自己的心意娓娓道来。其实顾武的内心直打鼓，怕太突兀吓到对方。

可是……大概……已经吓到她了。

对面的阮阮紧贴桌沿，眉头微蹙，双眼发直，嘴巴轻张，没有打理的头发翘立在空中。整个人是灵魂出窍的状态，好似在发傻，也不知道顾武的话她是听进去，还是没听进去呢。

面对这样“高质量”的告白怎不让人心动，想必换谁都很难开口去拒绝。徐成昊那一班人爱起哄，看热闹的家伙们，才看出一点苗头就怂恿着顾武去告白。还拍大腿顾武说：只要你去告白就没有不成功的。

男人的自信心不是用在这种地方。顾武当然没有听信室友的“谗言”，用游戏般的态度和做法去告白，而是在与阮阮一点点熟悉之后才选择了行动。

周围环境越是安静，空中阳光下那些舞动的金色精灵就越激进狂乱。顾武赶紧继续说下去，权当给自己拉票了：“阮阮，和我交往吧。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

这话说的，怎么感觉不是求交往，而是在求婚。不过反正阮阮僵硬着身体，犹自沉浸在震惊的情绪中没回神，也就没听出差别。

即使顾武谨慎行事，特地选了天时、地利、四下无人的最佳节点，表情庄重，态度诚恳的向心爱的女孩表了一把白。得到的反应则好似踢翻了油漆桶，名为沉默的黑漆迅速向四下蔓延开来，空气开始有了沉甸甸的分量。事态发展在意料之外，顾武完全看不透事件走向是奔向了成功，亦或是彻底失败了。

早知道他应该提早请教徐成昊，这种情况下胜算大概是百分几，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无头苍蝇一般心慌意乱了。

感情不是学习，也不是打球。不是多加练习就一定有进步，就会多几分胜算。不是的。顾武此刻是一点底都没有。谁也不能向他保证，眼前的人一定会点头答应。在表白前，顾武曾理性分析，最后的得出结论偏向于告白失败，被阮阮拒绝。

该表的白还是要表一番的，人不能怕失败就止步不前。顾武不是怂人。伺机等待时机成熟，看着有三分把握就像猎人般进击。阮阮则是一只伺机而逃的猎物。

鹿死谁手，天知地知。

光在空气中无规则的变化，时间在两人之间快速流逝。顾武告诉自己：要给她时间、要冷静、要有耐心，其实内心好像烧得滚烫的沸水，“咕噜咕噜”亢奋地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