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美芬从美容院里走出来,顺手给自己戴上了墨镜。她身穿一条鹅黄色的连
衣裙,不规则的荷叶边裙摆下,露出两条白皙纤细的小腿,脚蹬着一双厘米
的细高跟凉鞋。细细的鞋跟让她整个人提拔了不少,虽然她身高只有66左右,
但是胜在比例协调、双腿修长,看上去远比实际更显高。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很注重自己的容貌身段,为此付出的代价当然不菲,但
是这完全值得的,不是每一个女人到了她的年龄,都可以拥有这般纤细雪白的身
子。她的体重一直没超过9,小腰又细又柔软,皮肤紧绷富有弹性,只是眼角
的细纹和颈纹偶尔会出卖她的真实年龄,但平时她都用化妆品掩盖过去了。
今天是一个阴天,户外的阳光经过云层的过滤,照在身上并不像往常那么炎
热。许美芬有些惬意的迈着步伐,心想还好天气预报明天会下雨,现在头顶的云
层堆得很密,不用担心阳光会晒伤自己的白嫩的肌肤,自己这身白肉可是花了好
大的心思与金钱,用进口的美容品保养起来的。
对女人来说,没有什么东西能比容貌更靠得住了,男人年轻的时候对自己趋
之如骛,不就是因为自己的脸蛋和身材吗一个女人只要保护好这两样与生俱来
的礼物,不用累死累活,很多东西自然而然就会有了,比如说,房子、车子、衣
服和男人
想到后两个字,许美芬莫名其妙的叹了口气。男人,退二十年前,这个词
对于她来说,完全不是一个问题,可如今自己已经拥有了其他可以得到的东西。
但是男人这个词似乎近在咫尺、又远在天边。
想到此处,她心中又有些不平衡了,自己分明付出了那么多努力,却让别人
给占了大便宜,虽说这些年的所得一点都不少,可是自己真正想要的还是空白。
即便是替代品,也越来越有些难得了,现在去酒吧夜店什么的之前,自己要仔仔
细细的化上几遍妆,才不会让灯光下暴露自己的年龄,好把那些年轻的肉体带到
床上,让他们用青春的朝气填补自己的空虚。
这个美容院位置比较偏僻,许美芬把自己的车子停在了对面一个停车场里,
她正要穿过马路去去车时,突然一辆军绿色的suv从远处飞驰过来,拐了一条
极为漂亮的弧线,然后不多不少的刹车停在了她身边,suv的窗户缓缓下降,
驾驶座上一个年轻男人正对她笑。
那男人虽然戴着个墨镜,但头发浓密、轮廓分明、鼻梁高挺,方方的下巴中
间有一道性感的凹痕,嘴角冷酷中带着一丝不拘的笑意,让她不由得从心里头发
出赞叹,这真是个帅小伙子。
「嘿,美女。去哪,我送你。」此刻这个年轻帅男正对她打招呼,他说话时
露出整齐的白牙,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那股漂亮劲让自己身上有些发软。
这男人看去有些眼熟,但是自己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了。可是他随随便便对着
自己笑的样子,看上去都那么的帅气迷人,许美芬觉得自己的身上突然涌起一股
燥热。
「上来吧,外头太阳这么大,一起喝杯饮料去。」年轻帅男把一只胳膊架在
车窗上继续道,他上身的白衬衫领口开了两只扣子,露出一块坚实有力的胸肌。
许美芬突然觉得外头真的热了起来,自己的双腿之间好像有些湿湿的,两条
白腿不自然的相互磨蹭着。不知不觉中,她就撩起了裙子,坐上了suv的副驾
驶座上。
车子很快就行驶了起来,男人也没有问她要去哪里,他的侧脸看上去更加英
俊,紧抿的双唇好像大理石像般严肃,但却有一种特别的性感。许美芬越看越是
感觉心里头痒痒的,她有些难耐的挪了挪屁股,正想开口逗一逗这男人。
一条带着手帕从背后伸了过来,盖在了自己的口鼻上,然后许美芬就觉得眼
前一片模模糊糊,然后就靠在椅背上昏睡过去了。
她最后的印象是,抓着手帕的是一只女人白皙丰润的手。
感觉到一股暖流在脸上浮动,许美芬从昏睡中醒了过来,耀眼的强光马上射
入她眼中,让她差点瞬间失明,她想抬手去挡光线,但却发现自己双手动弹不得,
好像被牢牢的锁在物体上一般。
强光总算弱了点,再加上她努力的眨着眼睛,慢慢的适应了当前的光线,她
开始转动着脑袋,慢慢看清周边的环境。自己好像置身于一个大房间内,但这个
房间四周都是封闭着,黑漆漆地不透一丝光线进来。
许美芬这才发现,刚才照射在自己脸上的光线,是来自对面的正上方,那光
线来源处很高,飘乎乎的好像在天上,但光线并未受距离的影响,一条光柱很集
中的打在自己身上,黑暗中只有这一道光线,唯独身下这一块地方一片明亮。
许美芬试图爬起来,但刚举手投足却动弹不得,原来不仅手臂被固定住了,
就连自己的脚也同样动不了,全身上下只余头部没有被限制住,她努力的转动着
脖子,才看出自己置身何处。
自己浑身一丝不挂的躺在一个铁椅子上,这个铁椅子涂着灰白油漆,有一个
黑色皮革靠背和两个扶手,她的双手双脚正被皮套固定在椅子上,椅子的靠背倾
斜成45度,这让她的视线可以触及自己的下半身,那两条被绑在踏上的白皙
细腿正被架在椅子旁的扶手上,双腿呈2度向左右敞开,就像蹲着大便时候
的样子。
这种椅子和坐姿她并不陌生,以前在市医院产科上班的时候,她的工作就是
指导顺产的孕妇蹲在这样的椅子上,以这种姿势来完成生育的过程。只不过现在
换成自己坐在这个椅子上,而且大腿内侧贴在冰凉的扶手上,光溜溜的下身暴露
在空气中有些凉,好像有股风在那里钻来钻去,令人毛骨悚然。
「救命啊,有人吗」许美芬有些怕了,她扯开嗓子大声喊着,但声音在黑
暗中荡来荡去,最后还是孤零零的到她身边,这种感觉让她更为惊惧,好像黑
暗中埋伏着无数张嘴,正在贪婪盯着她一般。
她喊大半天,除了将自己喉咙累得受不了外一无所获,没有人出来相救,也
没有人应她。就在她停住呼喊后不久,「啪」一声,又有一道光照在了对面的
空地上。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站在光中,这个男子身上披着白色亚麻长袍,卷曲的金
发披在肩上,轮廓分明的五官带着异国特征,她感觉自己有在哪里见过他,这个
造型和这个五官好熟悉,但又想不起来了。
「救命,救救我,求你了。」许美芬挣扎着甩着头,向这个男子求救道。
但那个男子并没有应她,那大理石雕像般的五官冷峻深沉,好像对人世间
的情感不屑一顾,他沉默的看着自己,那目光好像两把雪亮的尖刀般,可以挑开
皮肉直至骨髓。
「许美芬。」男子口中蹦出三个字,那声音好像是来自遥远的地方,冷测测
的阴森森的好不吓人。
「我就是,你是谁」许美芬惊惶不安的问道。
「住嘴,你不可妄自发问。」男子大吼一声,那声音好像铁器相撞般刺耳,
另人心头砰砰砰的跳个不停。
许美芬立马上了嘴巴,两只眼睛骨溜溜的转着,她下意识觉得这个男子极
为可怕,生怕自己稍有不慎变惹怒面前这个男子,引来另一阵可怕的打击。
「我是神的使者,代表万能的神来审判你。」男子口中冷飕飕的说着,他好
像是要证明自己所说的话一般,伸手一抬,一道闪电在头顶上闪过,那一瞬间照
亮了屋子四周,许美芬惊恐的发现,自己周围都是空荡荡的一片白色,像雪洞一
般白得悚人。
「我,我怎么了,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许美芬越发觉得不安,面前这个男
子身上有股东西可怕的力量,让她小腹一阵阵的收紧。
「许美芬,你有罪。」男子口中说出的这几个字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没有,我没有,我什么都没干过。」许美芬口中辩解着。
男子向前一步,他身材虽高大,但步伐却轻飘飘的,好像是在滑行一般,许
美芬惊讶的发现,对方的双脚并不是踏在实地上,更像是浮在空气中一般。
「在神面前,你不得狡辩。」男子双手一挥,两股光线登时消失,周边又陷
入无穷尽的黑暗。
但这黑暗没有延续太久,很快四周又冒起一股幽蓝的光线,整个房间的墙壁
好像都亮了起来,这时她发现房间四壁跟先前大不一样了,原本惨白的四壁变得
粗糙起来,好像贴着一块块白色的瓷砖,就像是上个世纪那种医院病房的装修风
格,只是这些白瓷砖缝里透露着幽幽的蓝光,就像是沾惹上鬼火一般令人生寒。
「这是哪里,求求你,放了我吧。」许美芬哀求道,她向来胆子就很小,这
里发生的一切让她惶恐不安,她不知道对方是否真的是神的使者,但她从那个男
人身上感到一种可怕的东西。
「许美芬,在神面前说谎也是罪,你的狡辩只能加重罪行。」那个可怕的声
音再次响起。
紧接着一道蓝光从她背后射出,照亮了面前那一块空地,她发现地上也变
成了那种瓷砖贴的风格,只是那些瓷砖缝中有些暗红色的痕迹,扭扭曲曲的好
像蛇一般蔓延。
「轰」一声,空中连续开始砸下几声响雷,震得她心头慌乱乱的,然后是哗
啦啦的水声,就好像倾盆大雨下在屋子里一般,她感觉有水滴打在自己身上。
下雨了这是真的,黄豆大的雨滴打在身上,有些疼,但她往自己身下一看,
忍不住从口中发出一声尖叫,那些雨滴滴在她白皙的身子上,居然化成淡红色的
水渍,好像在雪地里盛开一朵朵红花般,天空中下的居然是血。
当许美芬发现这一幕时,更是吓得惊叫连连,而接下来的一幕更加令她惊恐。
在喧哗的雨滴声中,一个白色的身影从黑暗中走了出来,那个身影穿着一套白色
的护士服装,两条白皙的小腿从裙底下露出,穿着护士鞋的脚好像浮在空气中一
般。
那个护士手中好像抱着一个襁褓,她走起路来轻飘飘的,但那脚步却极慢,
四周幽蓝的光线打在她身上,令她的身影显得尤为诡异,天空中淡红色的血雨不
停的下着,把她的护士服染成了绯红色,但她却浑然不觉般的转过身来,这是许
美芬看清了那个女人的脸。
护士帽下是一张漂亮女人的脸,但是令许美芬惊讶的是,那护士的五官和轮
廓分明跟自己很像,确切的说是跟十几年前的自己很像,只是这张脸上却毫无表
情,呆木讷的极为僵硬,就像是张死人的脸一般。淡红的雨点不断打在她脸上,
很快使这张脸变得更加可怖。
当这个女人走出来时,许美芬已经忍不住尖叫连连了,等到她离自己越来越
近,许美芬更是吓得浑身连连发颤,两条白皙的细腿努力挣扎着,像是要远离面
前的女人一般,但那个女人一步步的向她走近,气氛变得越来越可怖,更令许美
芬心跳不已的是,在雨点声中还夹杂着另外一种声音,好像是一个婴儿在啼哭。
「许美芬,你害死了婴儿,你这个凶手。」男人的声音好像惊雷般在身边响
起。
「不是我,不是啊,不要啊。」许美芬难以抑制的大声叫出,她那一身白肉
像是得了疟疾般打着摆子,淡红色的血雨不断浇灌在白肉上,拍打出一朵朵艳丽
的血花。
「是你害死了他,是你害死了这个婴儿,你这个凶手。」一个冷凄凄的女声
响起,那个声音并不像是面前这个女人发出的,因为她的脸部肌肉毫无动静。
这时,穿护士服的女人已经走到了她面前,她把手中的襁褓往许美芬肚子上
一放,顺手解开,那雪白娇嫩的小腹上顿时多了一团冰凉滑腻的东西。
许美芬往下一看,一团不知是人还是兽的肉球黏在肚子上,那个肉球顶端有
一个像人头的小肉球,长得就像一个新生的婴儿般粉嘟嘟的,不知何处又发出一
声响亮的啼哭,那个婴儿的头突然向前一窜,粉红色的牙座咬住了她左边奶子。
「啊」许美芬再也不能坚持,尖叫一声,就此晕了过去。
等许美芬再次醒来时,对面的光柱又打在她身上了,四周又到了先前的样
子,一片充满诡异色彩的惨白,那个女护士和鬼婴都已不见,自己身上的血雨痕
迹也淡然无存,在灯光下那一身白肉尤为显眼。
她觉得自己下体湿漉漉的,双腿间粘着不少液体,一股骚腥的气味传入鼻间,
她这才想起来,在自己晕过去之前,由于极度的紧张情绪,居然不小心失禁了,
自己撒尿的样子居然暴露在神使面前,这让她感到无比的羞愧。
那个穿白袍的男子重新漂浮在光柱下,他用不容否定的声音问道:「许美芬,
你认罪吗」
「我,我认罪,我有罪。」许美芬神情恍惚不定,她嘴中喃喃自语道。
不管如何,她已经不想再次经历那种场面了,太可怕了,这里简直就是地狱
一般,那一幕幕重演的剧情是她一直在逃避的,但今天却被赤裸裸的放大在她面
前,那个神使好像对她的历史了如指掌,她的一切秘密在那道光前无可隐瞒。
「每个人在离开这个世界前,都要经过神的审判,根据你的罪行,对你进行
惩罚。」神使把双手在胸前,口中念念有词道。
「不,不要啊,我不想死,求求你了。」许美芬闻言大急,难道自己这就要
死了吗联想到前不久,自己跟朋友加入了个信教的团体,那些布道者所说的世
界末日已经到来了吗可是,自己还不想这么早离开这个世界,外面还有很多东
西没有享受过呢。
「万能的神,求求你,不要带走我,让我留下来侍奉你吧。」许美芬苦苦哀
求着,如果她不是手脚被固定住的话,此刻肯定会跪在神使面前,抱着他的双腿
求告。
「是否要带走你,由神决定。」神使一脸漠然,好像当面前的自己并不存在。
「但是,在此之前,你的罪行必须得到清算。」神使双手张开,向上仰望去,
天空中好像有一道光洒了下来,在他的背后填上金色的光环,许美芬睁大了眼睛,
她看到神使的背后多了一对金色的翅膀。
「神啊,我有罪,求你宽恕我吧。」许美芬喃喃自语道,此刻她对神使的话
已无任何猜疑,满心里只想取悦这个神的使者,让自己能够归人世,即便要付
出任何代价都在所不辞。
「罪人许美芬,我以神的名义要求你,供出你的罪,忏悔你的恶,在神的面
前不得隐瞒,否则你会遭到可怕的惩罚。」神使竖指对其一摆,许美芬突然感觉
自己躺着的椅子热的发烫,就像是有熊熊大火在屁股底下烧着一般。
「不要啊,我不敢隐瞒。神啊,饶了我吧。」许美芬尖叫加哭泣,雪白的身
子在椅子上不断扭动着,还好这股大火并没有持续太久,她身子底下又凉快了起
来。
「许美芬,你如实招认,你是如何害死那个婴儿的。」神使的声音像一声巨
雷般响起,震得许美芬心慌慌乱颤。
「我说,我都说,是我害死了他」许美芬迫不及待的哭诉起来,她一边
抽泣着一边道出自己与吕江的故事。
在许美芬年轻的时候,一心想找个成功的男人。直到她遇见了吕江,这个男
人外表不俗又事业有成,完全符许美芬的幻想。只可惜,吕江当时已经娶妻结
婚,而且他老婆又怀孕了,当时正在许美芬的产房待产。许美芬不是个甘愿放弃
的女人,她一直默默等着机会,利用在产房工作的机会,在吕江面前卖弄自己的
姿色。
恰好吕江老婆由于怀孕的缘故,对其的关怀与照顾比不上从前,再加上许美
芬年轻时的确有魅力,一来二往间就爬上了吕江的床,两人私底下勾搭到了一起。
吕江此人虽然风流,但本性却极为功利,他的发家有大半功劳是来自这个老婆,
所以虽然与许美芬在床上极为融洽,但是要让他抛弃妻子家庭,再来娶许美芬,
却没有可能。
再加上吕江老婆怀的是个男孩,对于一直盼望着有个男孩的吕江来说无疑是
个宝,待她产下这个男孩后,吕江就更不可能与之分手了。这些都让许美芬感到
忧烦,她好不容易拥有了吕江,满心里不愿失去他,但这一切都是偷来的,等人
家老婆生下孩子后,一切都会烟消云散。许美芬不甘心,她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不想错过这个男人。
不知是不是上天感应了她的祈求,吕江老婆居然难产了,而且还是大出血,
当时她正在协助医生生产,见到手术室发生的意外,一大堆专家医师忙着如何抢
救产妇,没有人在意在一旁刚取出的婴儿,她突然起了个邪恶的念头。
趁着没人注意的空隙,她用襁褓包起那个刚脱离母体的婴儿,从产科大楼的
偏门偷偷溜了出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产妇身上,没有人看见或者是阻拦她的
行为。
那天下着很大的雨,黑漆漆的夜里没什么人,许美芬一手撑伞一手抱着婴儿,
她慌慌张张的向太平间方向走去,她心里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但好像有一个声
音在指挥着双脚一般,在哗啦啦的雨声中,她好像听到怀里的婴儿在哭,那声音
更让她惊惧,她加快了步伐。
太平间里阴森森的,看守的老太婆不知到哪去了,有一股不详的气息在涌动,
许美芬平时很少来这里,在传统的习惯中这是个不洁净的地方,现在面对着那一
具具用白布盖着的尸体,更加令人毛骨悚然,她把婴儿放在了一张床上,那孩子
的哭声更加重了,让她心烦意乱,不知所措。
许美芬有些不知所措,她拿起旁边的被子盖在婴儿脸上,想要阻止那些可怕
的哭声,但却赫然发现床上还躺着一个婴儿,这个婴儿脖子上缠着脐带,显然是
在母体里窒息而死,婴儿尚未成型的脸蛋布满了紫红色的斑块,扭曲的五官好像
是在出生前就承受了巨大的痛苦,那副可怕的死相她至今都难以忘记。
许美芬吓坏了,自己带来的婴儿还在努力哭着,她越发用力的用被子罩住哭
声来源,渐渐地她手底发出的声音变得微弱,这时她好像听到有人过来的脚步声,
慌忙间她拿起襁褓裹住那个死婴,一直到跑出太平间都没有看到人影,但此时她
已经不敢在此停留。
这里可怕极了,那个哭起来就不会停的婴儿和怀中的死婴,都让她感到无比
的恐惧,她想要拼命逃离这个恐怖的地方,她拼命的往产科方向跑,脚步声在雨
中十分响亮,就好像有人跟在后面一般,一声声的惊雷在头顶响起,就好像上天
在发怒一般。
只不过,上天好像并没有要当场惩罚她的意思,她有惊无险的把襁褓里的死
婴放了原位,医院里并没有人发觉她的行为,那具死婴被当做吕江老婆难产的
证据被保留了下来,至于那个被放在太平间床上的男婴,再也没有人提起到过。
事后她听到一些传闻,说那个太平间里会闹鬼,每当下雨天就传出一个婴儿
啼哭的声音,而且停放着的尸体身上会出现被啃咬过的痕迹,传闻越传越厉害,
就连原本雇来看门的老太婆都不愿干下去,医院只好把那个太平间推倒了,另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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