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思略有失望的从她精致的锁骨溜了一圈，从澎湃的胸下到纤细的小腿，假装看不见对面美女微微变了脸色。
半响才收回目光看着徐之言，轻轻一笑：“好久不见。”
徐之言没看她，红酒沾了沾唇就放下，然后用纸巾擦了擦嘴角，动作行云流水，仿佛还是十年前那个看上去意气风发却又优雅至极的男孩。
他将高脚杯慢慢摇了摇，半响唇缝边终于溢出了一丝要笑不笑的神情：
“确实是好久不见。”他说，“我一直很想你。”
“想我什么?”秦思思弯眉眨眼，“想我怎么还没疯是吧?不好意思了。”
“我这辈子也不会发疯的，当然，你若是想在线看我发疯也不是不行，咱们先说好，定个条件，你有那条件当然可以这样要求。”
徐之言似乎来了兴趣般，坐直身体歪着头看向她。
那神态似乎还有几分可爱，如果不是略显沧桑的脸庞和眼睑下纯青的黑眼圈，是怎么也想不到这面前这个人曾进过监狱，还是以那种能引起监狱中里的狱友暴打的原因。
秦思思有些晃神，嘴角的笑意淡了下来。
这时她似乎才想起什么似的，开口问道：“不知......”
“不知你在监狱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徐之言原本是笑着的，闻言猛地脸色一下变了，紧接着沉默下来，几秒后才铁青着脸反问她：“你觉得我过得怎么样?”
他掐得自己手心都沁出了血，引得旁边女人惊叫几声，连忙从怀里掏出手帕给他擦。
徐之言冷淡的看着她：“滚出去!”
秦思思就那样面带着微笑看着女人忙不迭跑出去，等她轻轻关上门后发出了轻微的吱呀声，才回头看徐之言。
她轻叹一口气：“这么多年未见，你脾气还是老样子，送你进去这几年，其实我内心也十分不安。”
徐之言闻言反问：“你有什么可不安的?你知道我在监狱里过得什么日子吗?你什么都不知道!!!”
他怒极反笑：“你知道被关在小黑屋里周围猩红得像杀人现场，到处都有镜子是什么感觉吗?每当我抬起头，我都能看见颓废、绝望、找不到救赎的自己，刚开始进去的时候跟狱友在一起住，听说我强.奸女人进来的一个个撸着袖子直接把我腿打断了。”
他撩起额头上的斜刘海，冷笑道：“你看到没?我还记得那个男人面目憎恶，拿着桌角的碎屑块一下一下在我头上磨破的，要不是狱长来得及时，我可能还撑不到现在出狱。”
那是接近太阳穴最近的地方，有一块长长的如蜈蚣般丑陋而恶心的疤痕，像是有虫子在上面长长短短蠕动过，撩起的斜刘海一角，露出的那块皮肤苍白无比，跟其他地方都不太一样。
那是缝了针的印迹。
秦思思没有说话，她知道面前这人偏好容貌，一点也受不得身上的皮肤出现瑕疵，能忍受到这种程度说明确实是无可奈何了，整容植皮可能并没有什么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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