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他跟无淮子也算得上一对难兄难弟,别人引渡都没事,他俩一个差点嗝屁一个被忽悠修道,倒霉到家了。
言归正传,司年的笼烟是在某个荒冢里得到的,生在坟头的东西自然跟所有的坟头都很搭,包裹着司年成功踏上了山丘。
踏上山丘的那一刻,司年自己也逐渐变成了水墨色的,但他没管,很快就在一大片坟头里找到了无淮子的那一个。
无淮子的坟真的很有特色,墓碑后头斜斜插了一杆旗,旗上写了四个大字----神机妙算。
这是以前无淮子在街头算命时的装备,竟然到死也没忘了带来,司年便不由得生出一股尊敬来。他以前不该鄙视无淮子是个天桥底下算命的,这分明是一项伟大的事业。
这时,风轻轻吹过,露出了挂在旗杆上的一个小锦囊。
锦囊是黑的,已经分辨不出原来的颜色和花纹,但司年隐约有种感觉,这锦囊是无淮子经常随身携带的那一个,而且就是留给他的。
司年当机立断把锦囊取下,打开来,果然看见里面放着一张黄纸,背面是八卦图,正面是熟悉的无淮子的笔迹,上书----
司年吾友,好久不见,我又给你算了一卦。
仅仅看到这第一行字,司年的眼皮就开始跳。他就知道无淮子不是个正经道士,死了还不安生,只见下面继续写着----
明年的十月初十是个好日子,宜嫁娶,记得烧个媒人红包给我。
司年转头看了一眼坟头,保持着微笑,告诉自己要克制。媒人就媒人吧,把媒人的坟刨了未免有些不太吉利。
再往下看,无淮子终于正经了起来。
鹤京封印恐在十年内出现裂缝,叫上商四重新加固,可保千年无虞。
切记,吾友,世事烦忧,不必强求。自此之后,浮冢将归于天地,再无相见之可能。惟愿你,平安喜乐。
司年看着,沉默良久。
时至今日,往事都已烟消云散,此时此刻在他的脑海中格外清晰的,反而是发生在久远之前的鹤京的少年光景。
也许时光就是一层最好的滤镜,模糊了所有的瑕疵,只剩下单纯的美好。就连那些枯坐在高树之上的日子,都被赋予了一层坐看云卷云舒的闲适感。
在那段时光里,阳光是明媚的,云朵是柔软的,屠夫还不曾拿起他的刀,鹤京的太子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傻逼太子。
司年难得的开始感性,盘腿坐在坟前,拿出一瓶清酒来,一半自饮,一半洒在地上。仔细想想,哪怕是在1907年以前,他和无淮子也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起喝杯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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