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不断安慰自己他是生病了,现在犯起病来不过是个七八岁的孩童而已。
可他躲避的行为显然让敖冽觉得委屈了,五官一皱,眼眶就泛起红色,“云儿……”
见他这样,陆晚风忽然心生愧疚,犹犹豫豫着要不要安慰一下,连靖就走过去半蹲在他跟前,拿过他不知何处安放的双手放到自己掌中,一下一下安抚着他的手背,轻声说道:“阿冽乖,云儿只是太久没见到爹爹生疏了,不是讨厌阿冽,等你们多相处一段时间就好了,乖。”
平凡无奇的脸,平凡无奇的声音,眼睛却像是有魔力一样看进人的心里,敖冽的情绪很快平静下来,再侧头看陆晚风,又是亲昵又讨好的傻笑。
陆晚风还是不敢与他对视,也不敢搭话,窘迫地低着脑袋,用长长的头发挡他灼人的目光。
我什么时候承认自己是他儿子了啊喂!
连靖把敖冽哄出去,随后叫来子涧生。
这位暴躁“少年”近日来心情时好时坏,好时哼着歌说终于把东西抢回来了,坏时骂骂咧咧恨不得把房子掀了,也不知道他骂的是谁,一个月来自己床也没下过,更没见过三个人以外的任何家伙。
今日子涧生眼下有些发青,没睡够的样子,腰也时不时闪上一下,但勾着的唇角怎么看也是心情愉悦的样子。
他嘴里碎碎念着:“本就不想救你回来,果然又惹得君上心神不宁。”
这话已经说了无数次,显然对陆晚风诸多不满的样子,这些时日里后悔的话一日至少听上三次,可惜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子涧生带着这种诡异的模样给他问脉,很快得了结果说:“皮外伤好的差不多了,还是得静养,再等一个月这样寒毒就能排完。”
陆晚风“嗯”了一声。
刀伤是在萧家宗祠里被划上的,皮肉之伤,用心养养便可痊愈,寒毒才是麻烦事,这毒是陆江林那一掌染上的,死灰色的掌印连子涧生看了也面色一白,直骂娘:“腾崎老狗还没死呢!?”
但是得知打伤他的另有其人,子涧生啐了一口又一口:“曲老太婆四处祸害人。”
陆晚风问:“腾崎是谁?”
子涧生说:“那女人的走狗,连魔君都不服,就听她的话,干了不少缺德事,这寒毒就是他管用的招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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