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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嫂抚著发热的额,不太确认地道:「似乎有些少发烧迹象……」

「这麽严重?那月嫂看了医生没?还没的话,就请一天病假看医生——」耿子骞热心提议道,亲切的态度如待自己的家人一样,一点少爷架子都没有。

月嫂虽感激,但坚持要紧守岗位。「但是大少n还未回来……」

俊容闪过错愕,耿子骞下意追问某女人的去向:「还未回来?嫂嫂去了哪?」

「大少n外出参加大学同学聚会还未回来……」月嫂倦声汇报,未发现那张俊颜又闪过鲜明的错愕。「我来等她回来,你先去看医生,再留在家中好好休息。」

纵然有人愿意做替工,但对方始终是她的主子,故月嫂迟疑不决:「但……」

「你现在这个样子也服侍不了嫂嫂,赶快看医生休息,待身体恢复过来才有足够的j神将工作办妥。」耿子骞耐心规劝道,月嫂虽有感不妥,但还是欣然接受对方的好意。「那麻烦二少爷了……」

其後,耿子骞就一直坐在沙发上等待楼格格归来,由下午等到晚上,他边打电动边等,饿了就冲即食面,刚开始时,他还满有耐x的,但当分针都搭在一起时,他就开始焦躁不安,其实他大可以去洗个热水澡,顺道冷静冷静,可他却发现自己没法离开座位,故他唯有留守原处等候。

半夜三时,门外终於有动静,而他的不安烦躁已突破临界点。

锁钥转动的声音乍响,敏感的神经被挑起,耿子骞立即望向大门,进来的是一个醉醺醺的女人,她走路东歪西倒,不是撞向墙就是碰到附近的摆设,她这跌跌碰碰间,不但弄得脚下的高跟鞋踩地声杂乱无章,还间接使他的心绪紊乱如麻。

耿子骞一怔,慢了小半拍才放下c控制,奔上前扶著那俱摇摇欲坠的娇躯,颇为动气地问:「你怎麽喝得这麽醉?」她不是曾立誓以後都不会喝超过三杯吗?

他表达关心,但楼格格一点都不领情,还拍开他友善伸出的手。「要你管?我爱喝多少就喝多少,你认为你凭什麽管我啊?你又不是我老公,你只不过是我小叔而已——」

她的醉言醉语如一记闷棍击中他的x口,他不是第一次见她醉成这样,所以他知道她现在头脑不清醒,不是故意说些话要他难堪,即使如此,x口还是会紧窒难受,脾气来去如风的他完全忘了自己在气疯了的时候曾说过类似的话伤人。

耿子骞没傻到跟醉猫争执,二话不说就把她打横抱起来,送上二楼的主卧室去。身上多了个人,他的步伐稳健如飞依然,却未能让怀中的醉猫安定下来,「放我下来、放我下来,你只是我小叔而已,除此之外,你什麽都不是——」她叫嚷著、身子不安扭动著,惹得他有点烦躁,但他还是捺著脾气,继续护送醉猫上楼。

25跟人说加油的人都很不负责任

好不容易将醉猫安置在特大号的床铺上,耿子骞不舍地深睇了她半睁的星眸一眼,便打算离开,却在撑起来时,膊上的衣料蓦然一紧,他刚瞄见肩上多了只小手,另一边膊头就挨拳头——纵然他皮chur厚,接连硬吃数记猫拳都不痕不痒,但脑里还是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怎……麽了?发酒疯吗?她上回喝醉都没出现这样的情况,她今次究竟喝了多少?

他没有躲避抵抗的意思,任得猫拳如雨点般落下,直到搥打速度渐缓,猫拳退化成棉掌,无力软趴在他的壮膊上。

接著,两只小手传来颤动,那张始终刻印著一抹倔强的红唇颤启,随著酒气挥发於空气中,掺著沙嘎的倔强女嗓暴响,带来语意不明的断句。

「为什麽是我……为什麽总是我……为什麽从来都没人问我的想法……为什麽从来都没人体谅我……为什麽要忍要让步的总是我……为什麽来到现在要让步的还是我……为什麽……你来答我为什麽……究竟为什麽……」

没头没尾的连串质问使得耿子骞一头雾水……怎麽了?

还没理出个所以来,那张令人费解的嫩唇又颤出比刚才更沙哑的声音来……

「是老大,就有责任照顾弟妹……是老大,就有责任扛起整个家……是老大,就有责任毕业後马上出社会工作赚钱帮补家计……」

「为什麽爸要走得早……为什麽我妈会是小三……为什麽大妈的儿女分到家产还要来收回房子……为什麽要在枫枫十八岁时收回房子……我二十四岁才毕业……只有两年时间g本不够……不够时间赚钱买房子……为什麽妈子只跟我说这些……为什麽不跟枫枫他们说……为什麽……我想不通为什麽……」

「他们不小了……跟他们说了……他们就不会整天在发白日梦学人谈梦想讲理想……像我们这种人g本没条件谈梦想……要不是我拉下脸向大妈求情多要两年时间……房子早就没了……到时住在哪……跟我一起挤在单身公寓吗?」

「我一定要努力赚钱……我一定要……我已经很努力补贴家计,我已经很努力了……」她自我催眠般呓语著,但他仍能听清楚她在念什麽来著,即使内容再上文不接下理,依然能听出所以来……她是在说自己,他知道她是长女,但他从不知道她身上背著这麽多包袱。

她很少谈论自己的家事,而他向来不爱过问别人的私事,故他对她的家庭状况仍停留於最初相识前枫枫偶尔提及的种种,他知道她的父亲早在她十一、二岁病逝,也知道她的父亲死前留下了一笔不算多的生活费跟一所房子,但他并不知道背後有这麽地鲜为人知的内情,搞不好连枫枫都不知道自己是这样的出身。

来到这刻,他才发现自己一直忽略了一个最g本的问题,造就成她固执成x的主因,他不知道这个因由,也分不清床上的女人是哭是笑,就在咯咯笑声混杂著浓重哭腔的女嗓循著酒气飘来的时候。

「加油、加油、加油……你要努力加油啊……身边总是有人这样跟我说,但我每一次,几乎每一次都觉得跟我说这种话的人很讨厌、很不负责任……」

纵然明白跟一个神智不清的人沟通是件很傻的事,但他还是止不住好奇心的驱使,追问因由:「为什麽?」皆因这种打气话,他亦经常挂在唇边,作为鼓励自己、鼓励别人之用,可他从来都不觉得哪里有称得上「不负责任」的地方。

「其实,我有一个问题一直很想问她们……很想问她们究竟知不知道对一个已经很拚命很努力很加油的人说加油,是等同变相在别人身上施予多一重压力?」楼格格哽咽道,听得他喉头发涩,泛滥的酸意几乎呛得他无法言语。

「……」不知道,他确实不知道会间接为对方带来额外压力,他一直觉得人的潜能是无穷无尽的,所以即使再努力、再拚命,还是有能够加油的馀地。

忽然间,他觉得自己一点都不了解这个女人,他一直自以为了解,但事实上,他并不了解,关於她的家人、她的包袱,他知道的实在太少,大概仍停留於枫枫跟他说的那些。说不定在他嫌她没了解自己的时候,她也在嫌他不够了解……

倏忽,膊上衣料又是一紧,夹著哭腔的嗓音又伴随著娇躯的抖动而断断续续的抖来。「其实我不贪钱、不贪慕虚荣,但我真是很缺钱……我都想继续拚命,但我很累、真是很累……我想找个人照顾我,为我撑起头顶那片天有什麽错?有什麽错?既然有一个有能力替我撑起那片天的人愿意娶我,既然有……我为什麽不接受?我为什麽要跟自己过不去?你答我为什麽?」

她的呢喃自语听得他心房发酸、涩味上喉,他得费上不少力气才能咽下呛人的味道反问,可出来的嗓音却沙哑得很如多日滴水不沾:「为什麽你不跟我说?」

26是我这麽笨,信你说你很爱我

「跟你说又有什麽用?你会帮我吗?你能帮我吗?你可以吗?」她彷如自语般含糊不清地问,酒气缕缕飘出,她质疑的声音偏偏带有几分徬徨无助。

「我……」要是她一早跟他说家里出了问题,他一定会尽力帮她,即使他不是富裕人家出身,他都会想法子助她脱困,找朋友集资什麽也好,总之不会要她独自面对。他家境富裕,不曾遇过这类问题,但他不是不知外头风吹雨打的温室花朵,所以他明白她所背负的是一个相当沉重的担子,他明白,但她总是对他有偏见,即使在神智不清的时候,亦然。「你只不过是个心智未成熟的小鬼而已……」

耳闻某个敏感字眼,耿子骞情绪一激动,便做傻事跟床上的醉娃拗起来。「我不是小鬼——」她还要把他当小鬼多久——他都二十了!不再是刚成年的小鬼!

「你是小鬼、小鬼、小鬼!」楼格格激动呛声,倔强的嗓音偏偏夹著颇为显著的鼻音,带有几分歇斯底里。「你高兴时就爱说一大堆甜言蜜语来哄我骗我,不高兴时就只会做一大堆事来跟我作对——偏要我难受……要我不好过……」

她每句指控宛若支无形的利箭直刺入他的x口,痛得耿子骞反sx剖白心迹:「我没骗你——我是爱你才——」

可她没给他解释的机会就抢白:「你跟谁都是这样说话的,g本没分别——」

长久以来的心意被误解,耿子骞心一急,抓擒她的双肩用力摇晃,大声反驳:「分别很大好不好?!」要是他不爱的话,那他犯得著在意她爱不爱自己、有没有把他当成男人看待吗?那他犯得著迁就她别让她平日太c劳吗?为她,他已妥协了很多遍,这样还不算是爱,要怎样才算是?而他过往所做的又算是什麽?

「分别有多大?都是轻佻、都是不认真——」她固执己见,拒听其他说法。

表现得轻佻,他承认他是,但他哪里不认真?!他都泥足深陷了,明知她已成为了他的嫂嫂,还是没法找别的女生正常交往——只能过回从前没有她的混乱生活,她还想他怎样?!还想他认真到哪个地步?!

还没来得及为自己平反,更强烈更严重的指控迎面而来,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你对每个人都是一样的,都是这样说话的,态度都是一样的……」

「我——」

「你别打算找话骗我——我有看偶像剧,但不代表我是无知少女——我有眼睛我看到的——g本就没分别,你g本对每个女人都是这样说话的,都会说上同一番话——什麽很爱你呀,很想你,你都说得琅琅上口,g本就没分别——」

他亟欲平反,想消除她对他的误解,却苦无机会,皆因酒醉的她压g儿没释出发言权的意思,自顾自的说话,强逼他充当一个宁静的聆听者。

「g本就没分别……」

她每说一句,鼻音就会比上一句来得重。

「g本就没分别……」

他每听一句,x口里都会有部份委屈转化成浓烈的醋酸味。

「是我这麽笨,相信你说的,信你很爱我、信你很想我——」

她的鼻音越重,话的份量越重,全都重重压在他的心版上,教他难以呼吸。

「在你眼中,我亦只不过是其中一个p友而已……」

他想忽视她每句话所带来的影响力,但他做不来,尤其是当她睁著闪铄著泪光的眼睛含怨瞅著他看的时候,尤其是当他亲耳听见她无意识透露自己最深层想的法的时候,原已沉重的心版如遭泰山压顶般压得他险些窒息。

「但我竟然笨到曾经希望自己能够晚八年出生,甚至笨到结婚前一晚还在想如果我晚八年出生就好了,如果晚八年出生就好了,如果晚八年……为什麽要差八年?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

她哀恸的神情、她反覆的自问,都在诉说她仍在意他年纪比她小的问题,这不算是什麽新鲜事,但他今回却感到既心痛又自责,心疼这个女人埋得极深的情爱,同时也痛恨自己把她逼得太紧。

27我爱你,很爱很爱你。

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在这种情况底下得知她心里的想法,也没想过原来自己从来都不是在演独脚戏。

事实上,她会在意年龄问题,是因为她很在意他,正因为太过在意,才会在意年龄差距,要不是在意,他早被拒於门外,她的牛脾气,他不是未见识过,只要是她所坚持的,就如泰山般屹立不摇,能做的只能近乎愚公移山似的循序渐进。

这一点,他应该比谁都还要清楚,但他耐x不足,长久相处以来,向来少得可怜的耐x被她的固执磨光净尽,他知道需要更多时间让她适应,奈何他太急於求成,c之过急,结果惨败收场。其实他应该很清楚,她一天心态不变,她一天都不会选择他,即使她心里爱的人是他。

他一直以为是她受社会传统观念荼毒得太厉害,才会执著他的年龄差距至此,殊不知背後还有别的原因,她所肩负的担子太沉重了,她一直想找个人与她分担,所以她设定了一大堆条件,而他没有一项符合。

她的重担是一种需要拿自由来换的责任。

在他眼中,那是一种束缚。他向往自由,从小到大都讨厌被困绑,无论是r体上抑或是j神上,他都讨厌被束缚。只要对方表现出一点点想要拿绳子困绑他,他都会激烈反抗,说不定她之所以会选择不跟他说不仅仅是不信任他有解决问题的能力,而是她早已看穿他的心理……

换作是过往,他一发现身边的女伴肩上有这种包袱,一定会避之则吉,可他现在非但没有逃的想法,还想替她扛起那片她已撑不住的天。

睇著那张即使落泪还是倔强的脸,耿子骞情不自禁地伸手揩去她眼梢处的湿润,任由她的脆弱濡湿他的指,进而渗入他的血肤之中。

「格格,你不笨的……」因为笨的人由始至终都是他,他笨、他幼稚,把一切都想得太过简单,也把自己仰望得太高。

「怎会不笨?」楼格格声音沙哑地道,温热再度湿润他的指,每点每滴,彷佛落在他的心上。「我笨到结婚前一晚在想既然是两兄弟就应该不会差太远……」

有听懂话中意思,喉际的酸意更加浓重,她……想从他哥身上找他的影子,即使她选择了嫁给别人,但还是希望在别人身上找到他的影子。这个女人啊……一直都不肯承认他是男朋友的身份,也一直不承认自己想他、爱他,使得他由起初的满怀自信,演变到後来的沮丧气馁,她口头上否定他太多遍,致使他再不屈不挠、再不甘心想再战亦无心恋战,所以压g儿没察觉到她情感上的转变,也没察觉到她早把他当成男朋友来看,更遑论说是察觉到她也是爱他的。

这个女人啊……总是这麽地不坦率,明明在意他的告白,却每每不是骂他恶心就是装佯聋子。她不把话说出来,他哪知道她心里在想什麽?他向来心直口快,也习惯在熟人面前直话直说,就是不希望发生因不知道对方的想法而产生误会来,怎知自她说要嫁人那天起,他都开始跟她一样选择把爱语藏在心底里……

如今,他让爱语重见天日,即使明了头脑不清醒的她未必会听进耳内,但他还是一如过往所做的,向她告白。

不过今回,他舍弃轻佻、嬉皮笑脸等等用作自我保护的包装,诚恳真摰地向她告白一遍。「格格啊……我爱你,很爱很爱你。」

28她值得拥有幸福,他是这样认为的(慎)

宛如听懂他的话般,酡红的小脸上浮现更闪亮的泪光,他吻去她的泪水,吻上那张长年承受了无尽委屈的红唇。

他如待至宝般落下温柔缠绵的一吻,怜惜般的温柔联同血y里的酒j於短瞬间瓦解她的防卫,攻陷那颗被坚固外墙保卫在其中的心。

她情难自控地回吻著,两臂攀上他的颈後,交叠圈缠。

她无心的主动如星星之火,一下子点燃他心中原已浇熄的火种,封印在心底深处的热情一释放出来,便将理智道德感一概焚烧净尽,威力大到几可燎原——

他疯狂地吻她,大手不住隔著素雅洋装探索女躯上曼妙动人的曲线,雪纺布料轻柔幼滑,但不断自指尖传来的柔滑质感,始终未能满足他,他驾轻就熟的隔著布料m索到x罩扣子的位置,挑开,一把将贴身衣料自那交叠的v领口处扒掉。

他将两块宽阔的肩带分别拉至手肘,让躲藏在雪纺下的一对软r荡入空气中,晃荡出来的销魂波涛,为他带来瞬间的神魂颠倒,激得他如为她作体检般仔细用指掌检查她身上的每一寸,熟悉的热度、肌肤触感均教他为之疯狂。

哪管自己的身处在兄长的卧室,也哪管自己正在兄长的睡床上,更哪管床上的女人已成为了他的嫂嫂,他火速脱掉连帽卫衣,便拈起她一方椒r,俯首伸舌,舔啃她幼滑的雪肤,含吮粉嫩的软尖,忘形地品嚐教他所眷恋疯狂的美妙质感。

软滑的口感於舌尖化开,触动他的心灵深处,但带来强烈撼动的是那混合著牛n与蜂蜜的香甜,他一如既往被那味儿蛊惑,而不住把唇张得更开,将多一圈嫩肌纳入嘴里慰藉,然作势吞咽,享受那抖颤的软尖抵著他喉头的可爱感觉。

她娇腻的低吟著,他如获鼓励般舔得更卖力,非要把口中那片肌肤弄得湿漉漉才肯放开,可局部肌肤获释後,其他肌肤便相继遭殃,连用作遮蔽下体的黑色内裤都无一幸免。随著每一记有力的舔弄,菲薄布料上的水渍面积越大,都分不清是唾y还是蜜y造成,而他亦无意理会,继续隔著布料挑逗撩拨她的腿g处。

快感持续刺激她每一g神经末梢,她没拒绝他如动物般的舔舐,仅在他灼热的唇舌下嘤咛轻栗,间接使得他虚荣感大增,一下子扯掉那块湿漉漉的布料,但他没欣赏那片醉人春光几秒钟,便将被黑丝裹缠的两腿分别扛到强壮的两膊上。

他张唇将她的娇嫩纳入嘴里,善用灵活的舌头来个实地考察,仔细探究每一寸神秘地域,弄得她两腿剧烈抖颤,他舔著、吸著,喉咙滚动间,将甘甜的蜜津吞咽入腹,未让半滴动情证据落在床铺上。

她浪吟著,娇软的身子扭动得更厉害,一喘一吟,都比先前来得销魂诱人,驱使他捧高她的圆臀,好让舌头探得更深更入,芬香扑鼻而来的除了女体馨香,还有牛n蜂蜜的r香……他的格格真是很不坦率啊……刚刚还口口声声道他只是她的小叔而已,但她的身上却有著过往他诱哄她使用的沐浴r香……

他向来讨厌别人不坦率,但他现在偏偏因为她的不坦率而觉得有点可爱……

察知她直起了腰身,他放开口中嫩肌,赶在她高潮来临前,撞入她的体内——

熟悉的感觉教他浑身一颤,他一个激灵,低首攫住她发颤的唇,睇著那双荡著情欲的星眸,他牢握她两边大腿,猛烈的冲撞起来,俨如一匹久未到山林草原奔驰的野马般在她体内浑然忘我地狂奔,感受久违的极度快乐铺天盖地而至——

来到这一刻,他恍然大悟,原来思想被感染的人不只是她,还有他,他不只心里放不下另一个女人,就连他的身体都已经习惯了非楼格格不可。

今天之前,他以为只有他泥足深陷无法自拔,殊不知她也身陷泥沼不断挣扎。

明天以後,他将设法把她从错误婚姻中拯救出来,不再让她继续待在沼泽里。

如果她是真心爱上别人的话,他心里再不甘、再不愿意都会衷心祝福她,但她由始至终都不是这一回事,他当初之所以会生气,之所以会在新娘房失控对她做出这样的事是因为他知道了她在面包与爱情间,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面包——

当时的他没细想太多,更没想过她是有家境困难才作出这样的决定,故他断定她是拜金女、是贪慕虚荣才嫁给他哥,自婚礼那天以後,他一直讨厌自己有眼无珠看错人,也讨厌自己即使明知她拜金都还是因为她的关系而没法爱上别人。

现在,真相大白,她不是他所想的那样不济,而是她太习惯向现实低头而已。

他哥能给的,他也能给,面包与爱情,他都能给,重要的是她心里怎样想,既然今天让他知道她心里一直都有他,他就更加不能放手,即使她已成为了他的嫂嫂,他都绝对不会放手,也不会让她继续过著不快乐、不健全的婚姻生活——

她已为家人牺牲了将近十多年时间,没必要连下半生的幸福都牺牲掉,她值得活得更好更快乐,她值得拥有幸福,至少他是这样认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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