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回目光,呵呵一笑。“弟妹这些年辛苦了。”一个妇人自己组织和管理这么庞大的队伍,不借助任何外人的力量,就靠着这些奇特的玩意和念头发家,实属不易。凌兄弟娶到这样的女人,虽然无奈,却也相得益彰,怎么看,都不失为一桩完美的婚姻。虽说他更赞同凌某人娶他的侄女,可惜——缘分未至啊!
赵敏撇撇嘴。“孩子又不是我养的,谈不上辛苦。”
“那么,那两个女孩——弟妹打算如何处置?”自己亲生的虽然有人帮养着,可是,捡来的那两个,也算是她养大的,总要有个交代吧。
“我又不知道是谁家丢的孩子,能怎么着,养大了嫁人呗。”赵敏可没有忘记,十年前有心人士送上门的那一对双胞胎女孩。虽说两岁多的时候就送到了凌铁山庄给nn养育,八岁不到又送了回来,可是,就算模样儿变化再大,自个儿生的女儿自己怎会认不出?摆明了正主儿被人掉包弄走了!要不是她早就揣测到十五年前发生的事情绝对不是意外,又怎么会韬光养晦的隐忍了这么多年?只等着那个倒霉的夫君一回来,就实施计划打击报复。却没想到,这次回来的只有大女儿,不到半年又不见人了。
“若是我听风楼助弟妹一臂之力,帮你找到女孩的家人,了却你的一桩心事,不知弟妹可否应允老夫一个要求?”司马光义双目炯炯地看着她。
“说吧,只要是我办得到的。”
“我想为徒儿说一门亲事。”
噗——
一口茶没憋住,呛着了。
“司……司马先生,”赵敏咳个不停,喘了好一会儿才顺过气来。“我说,你这胡子一大把的,徒弟都跟我差不多年纪了吧?”想叫我女儿嫁给你徒弟,来个老牛吃嫩草?没门!让我改嫁给你最有前途的徒弟还差不多。
赵敏无耐地翻了翻白眼。
司马光义心知她会错意了,捋了捋胡子,呵呵笑道:“不才,老夫十多年前收了一个小徒,虽说x子有点冷,品行却是极好的,行事稳重,作风正派,不骄不躁,倒是个有情有义的好儿郎。你跟凌兄弟的亲女若是嫁与他,定会衣食无忧,安全无虞地度过一生。”
衣食无忧?这个赵敏倒是不怎么动心,反正自己也还算富庶,养得起这一票人。让她在意的是安全无虞……此次报复行动,少不了要惹上天大的麻烦,女儿确实需要一个安全的环境。
看对方有些动心,司马光义心里暗自高兴,就又加了一把劲。
“日后,这听风楼可是全归我这徒儿打理的。”
赵敏心花怒放。听风楼的实力她不是不知道,她开心的是——如果女婿是听风楼楼主,那她以后不是可以挖掘到更多的八卦了么?想要威胁别人要点钱花花,不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好,我应允了。”赵敏高兴的点头,却也没忘了原则。“前提是:我家飘云或是思云不反对的话。”儿女的婚事,也要当事人首肯了才算数!不然,强扭的瓜不甜啊!
远在二十一世纪的秦风同学正在街上走着,只觉背后一股y风刮过。他忍不住打了个寒噤,朝四周看了看。
怪事了,温如海又没有在身后跟着,怎么会觉得冷呢?
抬头眯眼看了看刺眼的阳光,摇摇头,继续朝武馆的方向走去。
他不知道,赵敏也不知道,所有的人都猜想不到,二十一世纪还是炎热的盛夏,可是在宇国,却已是夏末,很快就会迎来凉爽的秋风了。
两个世界的季节和气候,一直都是同步的,可是,现在却相差了差不多两个月。
时间的步伐开始偏离了轨道,朝着无法预料的方向前进。
第1卷第44章一梦了无痕
最近温如海总是做梦。有小时候的事,也有长大了以后的事,更有些模糊的影像,让他辨不清究竟是曾经发生过的事情还是纯粹的梦境。而昨晚做的是——
——春梦。
而且春梦的对象是——
“温如海!你快点给我起床!都九点了,还睡?”
某个不甚温柔的、一点女人味都没有的小女人,一把掀开他的被子。身上灌进些微暖风,温如海皱眉伸了神懒腰,却没发现,自己的睡容和憨态都被人看了个j光。
他仍然以为,还是在那无边无际的梦中。反正不管梦里梦外,那名女子一直都是这么吵吵嚷嚷的。
真是怪异的梦。
他砸咂嘴,纤细的手不自觉地抚上某处,揉了几下,嘴里嘟囔了几句什么,然后歪过脸,用细薄的脸皮蹭了蹭绵软的枕头,手上动作却没停下。大概觉得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碍事,那只手居然伸到裤子里头去了。
我瞠目结舌地瞪着他,早已经猜到那是什么部位,只觉得脸上一烧,赶紧扔了毛巾被落荒而逃。
天哪!他他他——他在做什么?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自、慰?
刚才隔着裤子看到的那撑起来的——
不敢再想下去,我打了一盆冷水,把整张脸都没了进去。
直到憋气憋得难受,肺部快要爆炸了,才把脸抬起来,深呼吸几口气,又继续把脸沉到水面以下。
果然啊,书上说的一点也没错,男人早上起来,某些部分比他本人还要j神,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可是让我亲眼目睹,还是太震撼了。
擦干脸上的水,脑子暂时处于空白状态,我也不知道机械x地做了什么,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温如海已经睡眼惺忪地坐在餐桌前吃早餐了。而我,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书。
《人体结构生理学》。
翻开的那一页,正是第33页,第五节,男xxx系统。
视线在那页面上停留了好一会儿,我才弄明白其中的意思,立即吓得手一抖,赶紧把书本抛开,满脸通红地抽出纸巾使劲地擦手。
完了又觉得不对,这不是大一的时候教过的课程么?虽然只是chu略地学了一下,但是,也算科学知识吧?记得当时讲师语速极快的讲解完这两个章节的时候,教室里还静默了很久呢!那个时候谁敢乱说话啊?就怕别人用鄙视的目光杀死你,把你当成思想特不纯洁的猥琐份子来看待!
我心虚地擦擦汗,刚想把书本收起来,温如海却已经解决了温饱问题向我走来。
“这是什么书?”他好奇地从我手里抽走课本。
我暗恨得想咬舌自尽。
“没、没什么,我上学的时候看的课本。”刚要从他手中夺回课本,他却伸手轻轻挡开,目光扫了书皮一眼,满脸惊讶地说道:“咦?人体结构?”然后不顾我的反对,随意翻看了几页,嘴里啧啧称奇。“有意思。是这里的医书?”
看着他那熠熠发光的眼眸,闪着一抹生动的湛蓝色彩,清澈透明,象洁净的天空一样纯洁无瑕,我有些郁闷,不好意思拒绝,便胡乱的点头。
“可否借我几天?”他满脸兴奋。
我嘴里有些苦涩。看来,他的脑子倒是简单,完全没往不好的地方想。原来,只有我一个人特不纯洁……于是我又心虚的点点头。
“你,你喜欢的话就拿去看好了。反正我们该学的都学了。”这是实话。大学也就教了一点点皮毛。
看他兴高采烈地捧着书本转回自己的房间,我跟了过去,犹豫了一会儿才说:“师傅有交待我,说你今天若是没有什么事,可以上药用植物园去看看。”
“真的?”他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看的出来,他是真的很想去,而不是为了敷衍我或是成全师傅的好心。
不过,药用植物园有什么好看的?自从建成以后,我还真是没去过。
顶着遮阳伞进了大门,我还在为那区区二十元钱心痛。
没想到,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也要收门票!其他公园都免费开放了,药用植物园显然不在公园之列。莫非这里有珍稀药材不成?
看着稀稀落落的人群不时地在远处晃过,我收了遮阳伞,跟温如海踏上幽闭的小径,沿着指示牌一路观赏。
逛了十五分钟以后,我对这里的印象分开始提升。
园内林木苍翠,藤蔓纵横,加上棚架点缀其间,遮挡了猛烈的阳光,更添丝丝舒爽的凉意。偶尔经过横跨在溪流上的一座座小木桥和石桥,为这次出游添加不少雅趣。小道两旁绿树成荫,曲径通幽,一簇簇一丛丛环绕在身旁的植物形态各异,点缀其中的鲜花烂漫,芳草萋萋,甚至有很多叫不上名字的漂亮的花卉,没想到也是可以入药的。我不由啧啧称奇。
温如海倒是没有我这么惊讶,仿佛整个人都融合到这药草园里一般,眼眸中偶尔闪过一抹妖异的蓝光,倒让他更显得象是这出尘的仙子,掌管着这百花百草的生命。
……仙子?
我摇摇头,为脑海里突然闪现的这个词哭笑不得。他分明就是妖j。
忍不住伸手碰触他一下,还是冰冰凉凉的感觉。他回眸朝我笑笑,反握住我的手。
看着那只莹白的玉手,我嘴角抽了抽。这只手,不是早上伸裤子里去的那只么……
啊呸呸——
赶紧甩掉不健康的思想!手心里直冒汗,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抬头看天,只看到一个黑影在树枝上快速荡过。
又是一只。然后,接二连三。
“猴子。”温如海双目闪闪发亮。在最后一只荡过去的时候,他突然放开我的手,纵身一跃,在树干藤蔓上轻点几下,飞身直上。
我张着嘴,呆——
不到十秒钟的时间,那抹轻灵的蓝色身影又降落至我眼前,手里多了一个玩意。
一只小猴子。
全身黑色的毛,头顶的毛发是竖起来的,下巴一圈白色的毛。
黑叶猴。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刚才进园子的时候有在简介上看到过这种猴子的照片,好象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
我以为他只是抓来给我看看,没想到,他却说:“这猴脑做药材不错,可以治疗一些疑难杂症。就算没病,平时吃着,对身体也是大有好处的。”
我脸绿了。
坐车往家里赶的时候,温如海满脸委屈,一直小心翼翼地观看我的脸色。
我盯着他手里抱着的背包,咽咽口水,浑身不自在。
包是我的。可是,里面装了蛇。
因为在药用植物园里劝他放开了那只小猴子,他一直有些不满,可还是兴致高昂地参观完了园子。之后出到外面等车的时候,这小子居然目光锐利地在距离路边三十多米远的地方发现了一条蛇藏在树荫底下,然后捉之,弄晕,拔毒牙。
再然后——他说什么也不愿放生了,还说要回家做蛇羹给我们吃,慰劳一下大伙儿。在我打电话询问师傅大人之后,没想到,师傅居然准许他带猎物回家!
之后,我的背包就贡献出来给他装猎物了。
蛇r很美味,凉拌蛇皮弄得也很爽口,看来,温如海也并非一无是处,至少他的厨艺不比我的差。可是,我的心思却放在了下午所看到的事实上。
他会轻功。
除了捉猴子的时候向上跃起的高度和灵敏度,他横冲出去捉蛇的速度也很惊人,只在地面或是一旁的树干上轻点了几下,掠过草地,很快又折返回来,动作快得我几乎反应不及。可我还是把他的一切行为都牢牢记在了脑海里。
我把这一切都跟师傅说了,师傅老爹mm我的头,说:“温如海有望比其他人更快恢复记忆。要是你想弄明白这四个月在你们身上发生了什么事,还得跟他多多接触。”
“要对他有求必应么?还是对他拳打脚踢敲他的脑袋?”我白了他一眼。
师傅嘴角抽了抽,只留给我一句话。
“要创造你们自己的回忆。”
我们的回忆?
……
半夜,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很久都睡不着,眼前晃过的都是蛇的身影。
t***,杀生果然不好。
可是,那条青翠欲滴的小蛇,怎么会跑到我的梦里?
还有,那个波涛汹涌的蓝眼睛美眉,又是谁啊?那个妖艳的褐色头发的外国女人,丰润的唇一张一翕的,对我说了什么?她们的手腕上,都缠着这样一条翠绿的小蛇,远远看去,好象手镯……
最要命的是,跟我在床上翻滚,抱着我又啃又咬的,是谁?
正在思维混沌,今夕不知何夕的时候,不经意间对上那双如海般深邃的魅惑蓝眸,我“啊——”的一声,猛地翻身坐起,直喘着气。
天已经大亮。
身上,汗湿透了。
腿间,是滑腻腻的感触。
我脸一红,暗唾一声,赶紧下床洗漱。
第1卷第45章温如海真是个人才
宇国。皇g。
“母后——”一名身穿锦裙,上着大红牡丹刺绣抹x,香肩只披挂了一条透明粉纱的丰腴少女,跨过门槛,朝凉塌上的一名雍容华贵的妇人走去。
“玉儿,来了。”吴皇后微微睁开眼帘,看向自己的爱女。
静玉公主目光朝四周的g女g人扫视一眼,那些下人们自然识趣的退下,唯有吴皇后的贴身女官荣嬷嬷留下了。
“母后,”静玉公主小鸟依人一样的倚向母亲。她心知荣嬷嬷不是外人,便也不再顾虑,跟皇后倒起了苦水。
“你是说,那温公子,不见了?”吴皇后坐直了身子,荣嬷嬷贴心地在她身后垫上一个软枕,让她倚靠得更舒服些,然后,执起一旁g女留下的扇子,轻轻帮她们扇风。
房间里的闷热消散了些许。
“什么不见了!那是他们的托辞!”静玉公主忿忿地指责道:“定是那小妖女把人给藏起来了!哼,当娘的不是什么好东西,这做女儿的自然也就更不是什么好东西了!”(原谅公主骂人用词匮乏,皇g里长大的,都这样。)
“玉儿,不可乱说话。”一提起那名女子,吴皇后心里就很不是滋味。原本,这后位也轮不上自己的……
她微阖眼帘,复又张开,目光犀利了些许。
“玉儿,你要跟母亲说实话,这次的事情,你真的没有从中作梗?没有使小x子胡来?”
静玉公主心里打了一下小鼓,却不肯承认自己有害人的嫌疑,遂皱起了小脸,可怜兮兮地说道:“母亲还不知道玉儿么?就算是借玉儿十个胆,玉儿也不敢胡来啊!再说了,他们都是江湖人士,岂是旁人可以威吓胁迫的!”反正错又不在自己,是那个笨女子自己气不过才跑开的。他们自己有间隙,也只能说明两人意不坚情不浓,所以,自己借机靠近温公子,又何错之有!
吴皇后静静的审视着自己的女儿,发现她目光虽然没有闪躲,却是泛起一丝小小的涟漪,想必是在气恼:这世上居然还有人胆敢跟一国的公主争男人。公主的骄傲身份让她不愿低头认输,所以,结果也只能有一个——她必然是赢的那一方。
皇后轻叹一口气。
“你确信,温公子于你有好感?”
一提到这,静玉就来气。原本他对自己就有好感,要不怎么会三番两次的出手帮助自己?要不是那个讨厌的女子出来捣乱——
“母亲,孩儿确信,温公子对玉儿是有感情的。”
看着女儿那双毫不退缩的眼眸,皇后犹豫了。
看玉儿的神态,不象是在说谎。可心里头又隐隐有些奇怪的感觉,觉得事情可能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皇后,”看出自己主子的困惑和犹豫,荣嬷嬷在这个时候进言。“既然是公主看上的,必定是人中龙凤,岂有让人的道理,这有损天家的威严啊。”
吴皇后斜睨她一眼。
“老奴的意思是——”说着,她俯身,在皇后耳旁嘀咕了几句。
皇后抬抬眼眉,静玉则是满脸喜色。
饭要吃,衣要穿,日子照样过。
只不过,温如海最近不知道在忙些什么,经常跑到阁楼上,一呆就是一整天。
我上去巡视了一番,发现阁楼的货架上堆了许多瓦罐,散发着阵阵中药味。阳光照不到的y暗角落里摆满了小小的花盆,里面不知道种植了什么,有些已经破壳出土生g发芽了,有的却是光秃秃的一g杆子,看不出究竟是啥玩意。
靠窗的书桌前,翻开放置着一本大大的书——《本草纲目》,还是带c图的j装本。书的一旁,搁置了文房四宝,平铺在桌上的纸张上密密麻麻地用小楷记录了许多字,有的地方还用红墨做了记号。没想道,温如海这小子的毛笔字写得还不错!
靠墙的书架上,堆了几本书籍,都是有关医学和制药的,有中医的,也有西医的,我的大学课本《人体结构生理学》就放置其中,还有古籍译本《伤寒杂病论》。
我咽咽口水,继续参观。
阁楼里没有床,只在地板上放了一张席梦思床垫,平时都是立起来靠墙放置的,现在却是平放在地上。床垫上还铺上了凉席,放置了枕头毛巾被,看那花色,浅蓝的水纹样,应该是温如海从书房搬上来的。他不会晚上也搬到这里来睡了吧?原本我也想过要搬上来自己逍遥,床垫就是那时候心念兴起随意买的,可是这里夏天太热,冬天又太冷了,没想到,我没住上几天就荒置的东西,现在倒派上了用场。
目光顺着床垫看过去,靠楼梯的墙角下,放了几个大玻璃罐,每个罐子里,都浸泡了不同的生物。
第一罐,十几只小鸟加中药药材。我抿抿唇,看下一个。
第二罐,大壁虎七条。哦,不,也许是蛤蚧。嘴角抽了抽,继续看下一个。
第三罐,人参一堆。有一个很大,隔着玻璃看上去,已经赶上我三个手指头那么chu了。我砸咂嘴,目光继续往下溜。
第四罐……
蛇。而且还泡了三条。大罐子前面的小罐子里,泡了蛇胆,绿油油的。我的脸也跟着绿了。这小子,还真敢明目张胆的杀生啊。
第五罐——
呃——
我忍不住一阵反胃,冲到楼下卫生间里,把早餐都吐了出来。
“怎么了?又吃坏肚子了?”客厅里传来一个不怎么正经的声音。
我赶紧漱漱口,擦干净嘴巴走出来。
“今天你怎么在家?”我打量着他,有些困惑。
忆寒表哥耸耸肩,翻看着报纸。“没办法啊!最近如海比较忙,到处去挖宝贝呢!”
自从那天家里遭劫匪之后,师傅老爹就安排了他们三位中的任一位来当我的跟屁虫。这也是我最近才琢磨出来的。
“你不用去武馆帮忙么?”听说最近学生比较多,人手有些紧张,这家伙怎么敢这么清闲?再说了,放我一个人在家,不会真的出什么事啦!上一次纯粹是温如海这笨蛋自己引狼入室,谁叫他要开门跟陌生人说话的!
跟忆寒表哥聊了一会儿,这才知道,原来老爹聘请了两个跆拳道老师,秦风最近是边学太极边教学生。表哥主要负责副业,在武馆的一个角落开辟了一块地方出来改为休息区,摆上桌椅,再添个货柜冰柜小厨房,专门负责茶水点心,给孩子们的家长消费用的,免得他们在一旁干等着多无趣!主要目的也是为了增加收益,因为舍得花钱送孩子们来上兴趣班的,多半是富裕的家庭。
正聊着,温如海兴致勃勃的回来了,手里拎着一个大布袋。
看着那不断蠕动的布袋,我心里有一种不妙的感觉。
“什么东西?”我离他稍微远了些。
他神秘兮兮的说:“好东西!我找了很久才捉到的!今晚可以做个十全大补汤了!”
我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寒。
没想到,忆寒表哥倒是很兴奋。“又是什么野味?打开来看看。”
温如海抖了抖布袋,滚出两个球。
定睛一看——有些眼熟。曲卷成一团的身体上有着硬硬的鳞甲。
这个、这个不是上过电视的穿山甲么!乖乖!他居然弄来了国家二级保护动物!
“你,你你——去哪里买的?”我脸绿了。被森林公安发现,要关上几天的!
忆寒表哥嗤道:“哪用的着买,肯定是去山上捉的。自己动手捉来的野味吃起来才香!”
“吃、吃?”我指着那可怜的两个球,有些口吃。“你们,居然要吃它?”
“嗯。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温如海困惑的看着我。
“嘻嘻,她是没见过这些东西,大概害怕了吧!”宋忆寒不以为然,用脚踢了踢大的那个球,只见那小动物蜷缩得更紧,骨碌碌的滚到餐桌底下去了。
表哥意犹未尽的嬉笑着抬眸,对我说:“飘云啊,其实,只要是活着的动物,都可以入口的!特别是这些山野中的生灵,比圈养的要美味多了!今晚如海亲自下厨,你就知道什么叫做野味了!”
“不许杀生!这个是国家保护动物!”我虎视眈眈地瞪着他们,对方只是莫名其妙地看着我。
“什么国家保护动物?受保护的那些不都在动物园里么?”温如海回想了一下,接着说:“比如——老虎,孔雀,猩猩,很多种类的猴子,还有大象。我知道那些都不能杀来吃。可是,住在山上的,没设置保护栏啊!而且,动物园里关了鳄鱼,市场上不也有售卖鳄鱼r的么!”
我无语。
啊——再这样下去,我要被他们气疯了!
“你、你等一下,不管怎么样,先问问师傅,让他跟你们说。”
十分钟后,温如海有些沮丧的拎着布袋里的两个球去放生了。
两个小时后,他又风尘仆仆地带了一只羽毛色彩斑斓的大鸟回来。
我头晕。
不好训斥他什么,安顿他吃错过了时间的午饭,把在一旁垂涎欲滴的表哥赶走,然后把那只漂亮的大鸟关在卫生间里,喂了些水米,就是不许他们动刀子!
温如海弯起眉眼儿,笑眯眯地说:“飘云若是喜欢,明天我去捉更漂亮的给你。”
我的心脏有些不堪忍受负荷,一半是被他的话给惊吓到,另一半是被他的灿烂笑容给迷花了眼。平定一下心绪,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把他拖到房里。
谁知这小子居然莫名的脸红,傻站在门口,两手有些紧张的抓着衣襟,轻轻搓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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