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府和左右相府都是张灯结彩,喜字满天飞,贺喜的人来来往往,车水马龙,门庭若市。
三媒六礼(纳采、问名、纳言、纳征、请期、亲迎)缺一不可,样样都得自己来,几天下来,姬千年头昏脑胀,j疲力竭,累的半死——不禁羡慕起现代的婚礼,简单点拿了结婚证就算合法夫妻,复杂点穿上白色婚纱和另一半步入教堂,晚上宴请亲朋好友同事领导吃顿饭,一天搞定。
哪像她,成天像无头苍蝇似的忙来忙去,一个头两个大,还不能假手于人……所以说,一次娶太多真的很吃亏。
在众人殷殷期盼下,在姬千年深受其害想快点解脱的心情中,终于迎来了大婚之日。不仅皇上领着十三皇子和一群官员前来,与姬千年交好的皇深若也带着一大帮朋友过来祝贺。
天色渐晚,入夜,宾客如云,高朋满座,杯盏撞击间,笑声晏晏,恭喜不断。
姬千年勉强喝了几杯小酒就借尿遁绕道回后院——宾客之多令人目不暇接,一人一杯也够她呛的,等她敬完酒,人也直接倒下了,还谈什么洞房花烛夜?不被人抬进屋就不错了。
后院静悄悄的,和前院的热火朝天相比简直大相径庭。
姬千年疲惫不堪地揉揉额角,本以为没人在她可以直接进房早点休息,今天太累了。可是皇深若却带着一伙人堵在后院门口,见了她便蜂拥而来,硬要闹洞房,说什么要看看四美的风采,死不肯离开。对此不怀好意的提议姬千年不予考虑,当场驳回,皇深若不依,姬千年抬脚把她踹了出去。
清除掉障碍物,姬千年在并排的三间厢房门前停住,开始考虑先进哪一间。
真是个大难题……
一次娶三个,娶回来也就罢了,偏偏她分身乏术,只能应付一个。三个一起上?拜托,床就那么大,挤的下四个人吗?她也不敢去尝试,想想就觉得寒——要是美人老爹在这里,肯定会敲着她的脑袋骂她。再说那三个也不见得会答应。
左右为难之际,在房里服侍他们的小厮打开门,各自递出一张小纸条。
玩什么?
姬千年接过一看,眼睛一亮,薄唇弯出一道优美弧度。
真低估了他们,他们比想象的更聪明,也更了解她的心意……明白她的为难之处,才送来这几张小纸条解她的困境。
接下来是她自己的选择了——
将三张小纸条塞入袖口,姬千年扬起优雅轻柔的微笑,迈步走向琴玉的房间。
(至于小纸条上写了些什么,大家自己去猜吧)
激情的缠绵及煽情的呻吟,让房内漾起无边春色……
接下来的几天,姬千年不曾踏出姬府半步。
番外:光和影(一)
月黑风高,适合做贼……错了,适合跟踪!美人老爹的侦探所不算有名,起初来的人并不多,三分之二是美人老爹以前的同事介绍的,后来信誉好,口碑也不错,侦探所的生意逐渐好起来。这次的工作是美人老爹的同事拜托我们帮他们调查一件杀人案的怀疑对象——被害者的老公,警方怀疑他就是杀害妻子的凶手,可惜那男人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警方目前并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他就是杀人凶手,所以只好请求美人老爹协助他们破案。
美人老爹一口答应下来,还拍x口保证一定找出证据将那凶手绳之以法。美人老爹说的好听,万年妹妹一生病他就将工作抛之脑后,害得我只好三更半夜趴在对面大楼的楼顶上用望远镜监视那男人的一举一动。
冷死了!
我打了个喷嚏。
呜,美人老爹,我恨你!
抹了把脸,我提起j神继续观察对面的男人。
那男人也够绝了,生活规律的像清道夫,三点一线,每天如此。
八点准时起床(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梳洗完毕;八点二十,从家里出来,开车到附近一家小吃店吃早餐;八点四十,到公司上班;十二点,在离公司两百米处的“布鲁诺餐室”,一家超贵超高级的餐厅解决中餐;一点半,回公司;七点下班(加班除外),不参加任何娱乐活动,直接回家,也很少有客人,除了隔壁的先生经常找他借东西;十点半,上床睡觉。
如警方所言,没有任何可疑之处。就因为太正常了,叫人觉得奇怪。
他的老婆在他出差的时候,被进屋偷东西的小偷用菜刀刺死,一共十三刀,刀刀致命,像是存心致被害人于死地,下手毫不留情。
这一点就很奇怪。一般说来,小偷拿了东西就该尽快离开,以免被人发现,即使发现了,慌忙之中利用手中的凶器捅上一两刀也不无可能,但十三刀耶,刀刀致命。那小偷的心肠真狠,像是和被害人有深仇大恨似的,据说被害人的死状惨不忍睹。
被害人的丈夫虽是疑凶,可是目前为止,在我寸步不离的严密监视下,他的表现丝毫看不出哪里有问题。
……
十点,我打了呵欠,好累……那男人正在看电视,隔壁的先生找他借了瓶酱油,之后没有其他人上门。
十点半,屋内的灯熄了,他睡觉的时间到了。
我也该回家睡觉了。
放下望远镜,我伸个懒腰,抬头看了看天空,满天星星点点一闪一闪,似乎在对我眨眼睛,好不可爱。
我莞尔一笑。算了,美人老爹也够辛苦了,又当爹又当娘,就让他好好休息几天,这点小事我还搞不定吗?我姬千年可是未来的人民保姆耶!
回家吧,明天还要早点起来继续我的工作。
收好望远镜,准备下去,旁边的大楼传来轻微的撞击声。
什么声音?
我吓了一跳,猛然扭头望去,一抹红影突然在我眼前飘飞。
最先注意到的是那人的红衣,即使在夜色中也红得耀眼刺目。在风的吹拂下,翻飞的衣诀犹如恶魔的红色羽翼,妖艳而诡丽。
瞪着红衣几秒钟,我情不自禁地抬起头盯着那人看。
长长的黑发像绢丝般的艳丽,漂亮,白瓷似的肌肤,j致的眉目,薄薄的红唇,妖美的幻世容颜足以令人忘却呼吸……他散出一种像一朵绽放至极致的花带有的强烈芬芳,甚至连他周围的空气都散发着诱惑的味道。
之后,绿色,黑暗的绿色眸子,闪着冰冷奇幻的光芒,是魔物的眼睛。
邪美的容颜,妖娆的气质,冰冷的眼神,矛盾的融合,惊心动魄。我看呆了,从来没见过比他更美的少年,他的美貌不像是一个男孩子拥用的,有人形容我如天使般绝美,那这人便是降世的恶魔……
危险危险——
我闻出他身上血腥的味道,心里敲响了警钟。
然后看见他手中那把雕刻着银色白莲的黑枪时,这种感觉强烈到让我心惊。
他,绝非善类!
我后退,m了m身侧的软棍。在黑暗中像是两朵冷焰的绿色眼睛,稍微眯了眯。
“……”
忽然,红影以超乎寻常的速度跃了过来。
我无暇反应,眨眼的工夫,他已经站在了我面前,离我很近很近,近到甚至可以感受到彼此之间的灼热气息。
……
我皱眉,冷静地望着他。
年轻的面容,年纪跟我差不多……但眉宇间跳动的霸气绝不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该有的。
他垂眼看我,灼灼的目光几乎穿透我的灵魂,让我不安。
我们都不开口,互相僵持着。
几分钟后——
“谁上谁下?”他好整以暇的盯着我。他的声音充满了金属质感,又如丝绸般柔滑,水样般润泽,x感至极。
“什么?”我不喜欢他摺照生辉的眼神,那是想一口吞掉我的野心。
他紧紧锁着我不放,唇角微勾,浅浅的却十分野蛮的笑容,像是锁定了猎物,准备一举扑杀。
我的直觉告诉我,我就是那只他想掠夺的猎物。
还有,他那句话到底什么意思?
他冰冷的眼神中蕴藏着烈焰,看得我寒毛竖了起来,悄悄退开,他却快我一步的挪开身体。
……
他头一偏,嘴角含着意喻不明的笑。我纳闷,往前看,骤然大惊失色。
我所监视的对象,原本已经熄灯的屋内不知何时点燃了一盏小灯,昏黄的灯光在淡蓝的窗帘上折s出两条纠缠的人影。
这是怎么回事?!
我确定在他熄灯前他是一个人,为何转眼间就多出了一个?还……
再不解事,我也知道那纠缠在一起的姿势代表什么。
我惊怒交加,顾不上身边那人奇特的表情,连忙抓起望远镜对准窗口。灯光太暗,身影太朦胧,看不清和男人纠缠律动的人的容貌,但两人亲密无间的姿态热情的缠绵证明了一件事——男人背叛了自己的妻子,与他人有染。
也许,我找到了男人杀妻的理由……
放下望远镜,我若有所思。美人老爹,终于找到头绪了,看来破案有望。
“那是两个男人。”朱红的唇贴近我耳畔,邪媚的声音幽幽响起,在夜色中格外诱惑。
热热的气息喷在耳朵上,麻麻酥酥的,像羽毛在x口轻拂,骚乱不已。我心头一颤,脸向左偏开。这人……落地无声,身影鬼魅,他究竟是什么人?
等等,两个男人?我想起他刚刚说的话,连忙朝纠缠的人影看去,看来看去也看不出所以然。
我瞪眼,这人有千里眼吗?他怎么知道是两个男人!
“谁上谁下?”他俯下脸,重复了一遍。
如果说刚开始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现在我明白了。
我沉下眼,冷冷怒视他。他当我是男生也就算了,还有这种龌龊心思!看不出人模人样,却下流无耻!
想的美,回家睡觉吧。
“你……”
“啊!啊啊——杀人了!杀人了!有人死了——”
我未及开口叫他滚远点,女人刺耳的尖叫声突然响彻夜空,四周大楼的灯光陆续点亮,有人探出头质问,有人斥骂,喧哗声尖叫声交织在一起,宁静的夜晚顿时变得吵闹不休。
发生了什么事?
我惊讶万分,目光瞄向那幢大楼,升起了好奇心。
那人低哼,扬起好看的眉,当着我的面朝对面大楼开了一枪。
……
所有声音消失于无形,而后,街上传来警车的鸣笛声。
我瞠目结舌,脑中空白一片,望着那人妖娆的脸庞,久久说不出话。
“还不走?”那人晃了晃手中那把盛开着银莲的黑枪,朝我优雅一笑。
不跑等着被抓去坐牢吗,我才没那么笨!
狠狠瞪他一眼,我抢在他前头冲下楼,在高矮交错的屋顶上跳跃奔跑。
今天真倒霉,碰到了瘟神!不是他的出现,我也不至于疲于奔命。
而那个瘟神,擒着笑一直跟在我身后在屋顶上跳进跳出,身手敏捷,气息丝毫不见紊乱,乌黑发丝在风中飞扬,盯着我的眼神有如饿狼闪烁莹莹绿光,而我,是那块令人垂涎三尺的鲜美肥r。
快逃快逃——
我有预感,逃不掉的话,我这块倒霉的肥r会被那只饿狼生吞活剥,估计连渣都不剩!
美人老爹,请保佑你的乖乖女儿逃出狼口!
“洧……我叫洧,记住我的名字。”远远的,笑声从风中飘来。
洧……
此刻,我并不知道,我的未来将会跟这人纠缠不清。
天恢恢,疏而不漏,不是不报,时辰未到。
几日后,g据我们提供的线索,警方顺藤m瓜,终于找出证据,将被害人的老公绳之以法。
原来,被害人的老公是个同x恋,被害人一直被蒙在鼓里。结婚后,两人相敬如宾倒也相安无事,可是丈夫在一次画展上结识了那位小有名气的画家,两人互生好感,巧的是这位画家也只对男人感兴趣。一天夜晚,两人喝了点酒,顿时天雷勾动地火,在床上翻云覆雨,极尽缠绵。
为了更方便两人偷情,画家索x搬进男人家的隔壁,和他成为邻居。
纸是包不住火的,再隐蔽的事也会被人发现。妻子和朋友相约出门游玩,那两人光天化日之下在丈夫家中做爱,结果妻子因为忘记拿钱包又转回来(运气不好),结果一开门就看见自己的丈夫和一个男人在他们睡了将近五年的床上干那档子事,一气之下提出离婚,借此敲诈丈夫大笔赡养费,否则把他们两人的龌龊事宣告天下。
丈夫无奈,妻子又逼得紧,和情人一商量,两人都不想倾家荡产,于是顿起杀机。
丈夫杀死妻子后,装做小偷入室盗窃,行凶杀人。而画家就成了丈夫不在场证明的目击者。
难怪隔壁的先生老向那男人借东西,原来是互通曲款,眉目传情。
从那天开始,只要我接受委托,那条红影便会出现在我面前,不管我去哪里,那个叫洧的妖魅少年都如影随形紧跟不舍,很少说话,一双冷色绿眸目不转睛的盯着我,不曾移开过。我恼怒,却无可奈何,我的作息时间大概被他m的一清二楚,看着身后那条红尾巴,心情郁闷。既然甩不掉,跟就跟吧,只要他不妨碍我的工作。
“砰!”
枪声划破夜空,击碎了玻璃,望着尖叫连连的女人,相信此刻我的脸色已经黑的不能再黑。
我后悔了,这瘟神绝对是专门跑来跟我作对的!我依照委托人所言暗中调查他老婆有没有外遇,这红衣瘟神偏用他那把名为“弑神”(听名字就很变态)的黑枪在人家窗户上开了一个洞……我无言,那女人捧着脑袋蹲在地上歇嘶底里的尖叫,持续不断的高分贝音量让方圆百里为之震动,猫犬狂嚎。
……
“走吧。”瘟神拖着僵化的我迅速离开此地。
呜,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命这么苦,碰上这么个大瘟神啊!
他和有仇吗?干嘛每次都要破坏我的任务,太过分了!
一路上,我欲哭无泪。
从此,我的灾难接踵而来。
和大胡子叔叔去夜总会唱卡拉ok,大胡子叔叔叫了几个舞小姐陪唱,我还没来得及欣赏她们如花美貌和优美歌喉,那瘟神在别人惊艳的目光下迈着优雅步伐走进来,恍如夜色中蛰伏的魔物,邪媚的笑容迷昏了所有人(不包括我)——连大胡子叔叔也看呆了,我唾弃。当所有人都沉浸在美色中,他锁住我的眼掠过狠厉,像变魔术似的从袖口滑出那把“弑神”枪,二话没说,“砰砰砰”的开枪,一时间,碎片乱飞,鬼哭狼嚎。特别是站在我身边的那几位舞小姐更是枪声的集中点,她们吓的花容失色大喊大叫的拼命往我身后躲,我本想发挥屠龙英雄(在她们眼中我是男生)的j神从坏蛋(瘟神)手中保护她们,可是在对上瘟神眼中的警告时,我蓦然明白一件事,他是冲着我来的。
“当心!”
大胡子叔叔扑过来抱住我,用他那魁梧高大的身体替我挡住流弹。我分明看见瘟神眼中一闪而逝的杀机,我张口大叫,瘟神冷笑,举枪,大胡子叔叔的脸上霎时多了道血痕。
我悲愤的瞪着他,他却冷冷一笑。
闹够了,他扬长而去,夜总会已经面目全非,舞小姐全都挤成一团瑟瑟抖动,泪流满面。
……
后来,每当朋友邀我去夜总会,那瘟神都会及时出现,端着他的弑神枪乱轰一通,把店内搞得乱七八糟,满地狼籍。于是,那些店家视我如祸水,在门口挂上牌子:
狗跟姬姓某人不得入内。
我多了个外号——
**瘟!
今天,我的委托人约我在咖啡馆见面。
委托人x别为女,三十上下的年龄,浓装艳抹,穿金戴银,一身艳俗的名牌货。见了我,像看到钻石一样发出贪婪的光芒。
这种眼光我见多了,但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露骨的欲望,心里恶寒了一下。
不是我自夸,我的美貌让我在学校或是工作中无往不利,加上现代流行中x美,男女不分,而我天生偏男相,身材修长,十有八九会被误认为男生。我并不多做解释,在这个虽说男女平等但女人还是被人歧视的社会中,男人的身份好办事。
我一坐下,她便迫不及待的挤过来,x前的“喜马拉雅峰”压在我手臂上,沉甸甸的。
我笑了笑,不着痕迹地挪开,礼貌的问她约我来所为何事。
她说不急,露出自以为很迷人的媚笑,愈加挨紧我,整个人都快挤进我怀里,还在我脸上m来m去。
难道她没看见咖啡馆里的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盯着我们吗?
唉,人长的太美也是种错误啊。
她黏着我直到服务生过来问我们要点些什么她才不情不愿的坐回原位,点燃一g烟,告诉我委托的内容。
她嫁了个有钱的老公,老公成天忙于工作难得回家一趟,她耐不住寂寞在外面包了个小情人,最近几天她的小情人跟她上床时显得有气无力,j神不济,草草完事。她疑似小情人背着她拿她的钱去养其他女人了,所以找上美人老爹的侦探所替她查一查小情人的行踪。
说到兴头处,她m着我的手对我讲,要是有个我这样的情人她会好好疼我,我要什么她都会买给我,天天山珍海味,名贵服饰。
我失笑。有钱了不起吗?有钱就可以买到一切吗?像你这样的有钱太太,空有富贵却心灵空虚才让寂寞乘虚而入,用老公的钱包养小白脸,给老公戴绿帽子,还不知羞耻的想找第二个,我真为你的老公叫屈。
当然,这话不能当着她的面讲,她毕竟是我的委托人。
我点头答应下来,抽回手,叫她在家等我的消息,调查报告出来后,我会打电话通知她。
不顾她的挽留,我离开咖啡馆。
第二天,万年妹妹乖巧的拿来报纸,我翻开,“骇人听闻的咖啡馆惨案”几个黑体大字让我错愕不已。
我的委托人占了整张篇幅。她反面趴在血泊中,发型师j心设计的头发蓬乱,皮包里的东西散落一地,一截断臂诡异的躺在不远处,手掌张开朝上,仿佛丑陋的生物在做临死前的最后挣扎。
“……右臂被利器活生生砍掉,脸上也被不知名的药物腐蚀,被害人痛昏过去,虽然被救活,但j神已经崩溃,凶手显然是个丧失理智的疯子……”报纸上如是写道。
……
我抿紧唇,抑制住想呕吐的冲动,脸色y沉。
这种惨绝人寰的事也只有那个瘟神做的出来!但,为什么?我的委托人应该跟他无冤无仇,他为何要用这么残忍的手段对付她?
丢开报纸,我倒在沙发上木然的想。
我越来越搞不懂他了。他说自己是“瞑夜门”的首领,杀人对他而言比吃大白菜还简单,他g本不在乎世俗的眼光。双手沾满鲜血又怎样?是魔鬼降生又如何?他就是他,他想得到的就一定会得到,付出一切也在所不惜。虽说如此,但那些都是该杀的人,现在连无辜的人也不放过,他到底在想什么!
洧……
你一定会下地狱的……
春游去也,回来再更新
光和影(二)
晕黄的灯光在屋内漾出一层又一层的光圈,水波似的掀起涟漪,一些小虫在光晕周围徘徊,想要靠近却又害怕光的灼热,欲前又止。
修长白皙的手指抚m着盛开银色白莲的黑枪,像抚m自己最深爱的情人那般温柔细腻。
冰冷的眼注视着那些虫子,看着它们在水晶灯旁飞来飞去,不禁冷笑。
那么想靠近光吗?
“主上,要如何处置他?”站在一旁的黑衣男子挺直不屈的背脊,沉稳冷漠的问道。
“他在哪里。”深夜里,不带感情的清冷声音惊散了飞虫。
“他现在躲在情妇家中。”黑衣男子说出地址,看着主上邪肆的神情,心中一跳。
“星罗,不准你c手,这次由我来亲手解决掉他。”我收起弑神,站起来。
我讨厌背叛者,背叛了我的人,我又怎会轻易饶恕。
“主上?”
我勾起嘴角。敢背着我贩卖海洛因,违反我定下的规矩,你就要付出比死还可怕的代价。
……
以为是场有趣的死亡游戏,谁知这男人连最基本的勇气都没有,他跪着向我求饶的丑陋姿态,眼泪纵横的模样令我厌烦。我举起枪,踢开他,他连挣扎都显得那么软弱的倒在我面前,我厌恶的皱起眉。
没用的东西,简直浪费我的子弹。
懒得再瞧他一眼,我心情烦躁的走上楼顶。
旁边的大楼楼顶上有个白色身影,正端着望远镜专注的看着对面。
是个少年,一身白衣在漆黑的夜晚如梦似幻,像光源体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暂时忘了刚才的不愉快,望着他全神贯注的侧影。
他偶尔的回眸叫我失神,他就像小时候师父经常带我去教堂所见过的壁画上的天使,圣洁而清艳。
光……
他的眼睛因想到某件事而闪闪发光,像蕴藏了无尽的宝藏令人心动,让人想细细挖掘或……狠狠打碎。
他,令我心绪不宁,心头像让人揪着般难受——
突然,他轻轻的微笑,颜色淡淡的嘴唇好似花般的绽了开来。
那一瞬间,他滑细的脸颊,眼珠大但眼形细长的眼睛和美丽的眉毛,以及覆盖在上面的柔细发丝好像都有了鲜活的生命,耀眼逼人。
我的心开始鼓动,猛然涌起一个强烈的念头,我想得到他全部的注意力,不管他是男是女,他的眼中只能有我的存在,我从来不曾如此强烈而又迫切的想得到一个人。
……我想得到他。
光是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我全身上下就感受到一种噬血的快感,比起应付难缠的对手,征服他,更激起我的斗志,也让我更有成就感。
——他是谁,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我一边冷静地想着,一边追着他的身影。
他还有一对漂亮的耳朵,延伸而下的秀气下巴及纤细的咽喉线条。
身高不知道跟自己差不多还是矮一点?被白衣裹着的肩膀好单薄,体重似乎很轻,从袖子底下伸出来的手腕隐约可见骨架。
我眼底闪过一丝异光,故意弄出声响转移他的视线。
他惊讶的望着我时,我感觉自己的血y开始沸腾。
当他看见我手中的弑神,警惕的后退半步,按了按身侧的武器。
我眯起了眼,欣赏他的处变不惊。
“谁上谁下?”当我情不自禁地接近他,看着他诧异又迷惑的目光,我忍不住吐出这句话。
其实我真的不在乎他是男是女,我要的是他这个人,如果他不喜欢当下面的那个,我可以迁就他。
“什么?”他面不改色,声音清清亮亮却略嫌冷清。
就算他对我的突然出现感到纳闷,但他却完全没有表现在动作及声音里,不管他的态度或是回话,都冷静的无可挑剔。
他的冷静激发了我的血y中的征服欲,将我的心给彻底挑动了,对他的兴趣更加浓厚。
所以,我将不惜一切……掠夺他。
他将是我一个人的猎物!
盯着他警觉的表情,我扬起邪笑,朝对面开了一枪。
跟在他身后,他跃动的白色身影随风飘舞,恍惚间,他的背上仿佛展开洁白羽翼,展翅高飞。
……
“洧……我叫洧,记住我的名字。”
必要时,我会折断你的翅膀,让你只能停留在我怀中。
他叫姬,家庭成员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父亲开了家私人侦探所,他是助手。
我掌握了他的作息时间,在他工作的时候我会寸步不离的跟着他东奔西跑,仅仅追逐着他的背影,我却不觉得无聊。有时侯,我会以破坏他的冷静为乐,谁叫他刻意忽视我,不将我放在眼里,还嫌我碍事。
姬明明是个聪明人,怎会完全无视我的存在及偶尔有心的调戏?
他见了我总像见鬼似的躲得远远的,一点都不像其他人努力想朝我身上爬!谁会像他这般不解风情,让我感到挫败不已?
不仅如此,他还跟着那个大胡子男人跑到夜总会叫小姐做陪,看着那些女人恨不得脱光衣服跳进他怀里,姬也乐在其中,我握紧双手,心中燃起熊熊火焰,嫉妒、气恼的情绪霎时在我心中翻腾。
不知过了多久,我在强烈的痛楚中乍然回过神来。原来,我尖锐的指尖已在自己掌心中狠狠划出五道深刻的伤痕。
冷下眼,我走进夜总会,盯着姬变色的脸庞,我绽开夺魂的笑。
我濒临爆发的怒火无处排解,拿着弑神在店内大肆发泄,姬居然还想保护那些女人!要不是顾及姬的好心肠,她们绝对活不到明天!
大胡子男人抱住姬,我顿起杀机,是姬的叫声阻止了我,我不想让他伤心……以我对姬的了解,他莫名其妙令我唾弃的正义感是肯定不会原谅我,这样一来……倒楣的不就是我了吗?
我收手,只在大胡子男人脸上留下一道血痕,放过他不是因为心软,是担心跟姬的距离拉的更远。
姬,看见了吗?为了你,我可以手下留情。
姬是女人?
当他从高空坠落时,我的心漏跳一拍,内心仿佛瞬间被掏空似的,全身的血y也在刹那间冻结。
那种即将失去的感觉,让我的呼吸为止停顿;疼痛,在身体的每个角落开始蔓延。
直到接住他,将他牢牢抱在怀中,我几乎能听见自己如雷鸣般剧烈的心跳声。姬挣扎着,我按住他,冰冷的眼眸倏地眯起,一道危险而诡谲的流光在我的眼中隐隐波动着。
他不爱惜自己的行为让我差点控制不住怒火想要狠狠痛打一顿。
可是更令我惊讶的是他软绵绵的身躯,虽然不明显,但那曲线绝对是女人的身体。
他……她瞪着我,清澈如星辰的眼燃起炽热火焰,大概是责怪我不该在大街上对她搂搂抱抱。
我笑了,她是男是女对我而言g本没有差别,我要的是她这个人,不在乎她的x别。
我将她抱得更紧,不放手,这一生绝对不放开她!
就算下地狱,我也会带着你……
那个女人居然敢碰我的姬。
她的身体贴住姬的手,她的手m着姬的脸,她的眼神散发贪欲,姬稍微躲开,她却依旧黏上去。
即使姬是女生,我也不许任何人碰她!特别是那种肮脏的女人。
姬的为难我看在眼里,冷笑,偏头看向星罗。
“星罗,杀了她。”
星罗沉默不语。
“不愿意?”我轩眉。
星罗摇头,担忧的目光瞄向姬。
我明白他的意思,姬不喜欢我杀人。我曾经告诉过她我的身份,她惊讶却并无恐惧。
但,敢碰姬的人,无论如何我也不会放过。
姬是我的,只属于我。
等姬离开,我带着星罗走进咖啡馆,来到那女人面前。
她选的位置不容易叫人发现,给了我绝好的遮蔽。
我妖娆的微笑,她睁大眼睛惊艳的盯着我,我俯下脸,在她耳畔温柔的低语。
“你是用哪只手碰她的?”
“咦?”她似乎不明白我的意思,一脸呆怔。
“没关系,我来猜猜看,是这只手吧?”愚蠢的女人,我轻轻抬起她的右臂,笑得更加温柔,“星罗。”
星罗立刻捂住她的嘴巴,钳制住她的身体。在她惊恐的目光下,我眯起眼,扬起笑,接过星罗递来的匕首朝她的手臂上用力一砍,鲜血四溅,断臂飞向远处,她闷哼一声,挣扎了几下,白眼一翻,痛昏过去。
“星罗,我可以不杀她,但我不想再看见她的脸。”我及时退后,不想沾上她的血。把匕首丢给星罗,我淡淡的吩咐。
星罗应了声,掏出门内的秘药塞进女人的嘴巴,将她扔到地上。
我懒得看结果,走出咖啡馆,星罗留下善后。
临走前,我突然想起姬的话。
姬说,我是魔鬼,我会下地狱。
我笑,就算我是魔鬼,视人命如草荠;就算我会杀光全世界的人,也不会伤你一g寒毛,除非你背叛我。
姬,我早就知道自己上不了天堂,我一定会下地狱,但,有你陪着,我心甘情愿。
所以,你永远也别想逃离我的身边……
你喜欢玩追逐游戏,我就陪你玩,直到你厌倦为止……然后乖乖飞回我的怀抱栖息,不要逼我使出残忍的手段留住你。
姬……
我的姬……
我的天使……
即使是死亡,也不能将我们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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