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水r交融
这个晚上,张凯曦罕见地失眠了。明亮的月光照进来,把身旁睡着的人侧脸勾勒得分外明晰,张凯曦盯着谭宇的睡脸看了一会儿,颓然地翻了个身。
按理说终于甩掉寝室那帮电灯泡了他应该很高兴才对,可现在x口这股莫名的惆怅和忧郁是怎么回事?
是因为一个月后就要走了么……
张凯曦很清楚并不是这个原因。烦躁地再次翻了个身,他挫败地呼了口气,撑着额头坐起来。拢了拢睡袍衣襟,光脚走到厨房,从冰箱里拿了一罐冰啤,走到阳台上。今晚的月亮很大,夜风微凉,张凯曦仰头喝了一大口冰啤,凉意从喉咙一路窜至小腹,刺激得他打了个哆嗦。
和谭宇在一起也有一个多月了,说来也好笑,两人虽然晚上都躺在一个被窝里,但大多数时候都是纯睡觉。张凯曦担心谭宇还没从那件事的y影中走出来,即便有冲动也只会自己用手解决,他不敢迈出那一步,怕谭宇抗拒,其实更多的,是对自己没有信心。
这段感情,张凯曦看得很清楚,谭宇也许对他有好感,但还不到爱的地步。他其实很卑鄙,利用谭宇受伤后孤独寂寞的空窗期,一步步用温情攻占了谭宇的心防。带他回家,除了形势所迫,也有他自己的私心在里面,把两人的关系在父母前摊开,差不多相当于昭告天下,他和谭宇在一起了,谁也不能分开他们。他是个很自私的人,爱一个人,就想把他牢牢绑在身边,不给那个人、也不给自己留任何退路。
可爱情并不总是关于甜蜜和幸福,他也会计较,计较自己的付出和所得是不是不成正比。感情这个东西,用天平来衡量似乎很功利,可谁不希望天平两端的砝码是平衡的呢?谁又能做到无怨无悔地付出,却不奢求任何回报呢?
也许谭宇能吧……张凯曦仰头又灌了一口冰啤,有些东西不能比较,一比较,心中就会不自觉冒出嫉妒和酸涩的情绪。这很不好,张凯曦告诉自己,你已经和谭宇在一起,这就够了。
“怎么起来了?”熟悉的脚步声靠近,随即肩膀被一团柔软温热的物体裹住。是一块薄毯。
谭宇睡到半夜,感觉到身侧忽然空了,很不适应。他以前一个人睡倒没觉得什么,后来和张凯曦在一起了,每晚睡觉时都能和另一具柔韧温暖的躯体相拥,那种满足感和归属感是难以言喻的。所以当他在黑暗中m了半天都没m到那人的衣角时,x口涌出的失落驱散了他的睡意,他起身下床,决定去找他。
“睡不着吗?大半夜的喝这个,小心伤胃。”谭宇不怎么赞同地看着他手里的冰啤。
“也不是睡不着,就是想些事情而已。”张凯曦把薄毯拉到脖颈处,这才发现阳台上风很大,吹得他**皮疙瘩都起来了。
“有什么好想的?”谭宇无奈的笑了,大概对于忧郁文艺型的张公子很不适应。他走上前揉了揉男生柔软的黑发,“早点睡吧,明天还有课呢。”
“后天就是周末了……”张凯曦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畏冷似的缩了下肩膀,期待地看着谭宇,“你后天晚上有空吗?”
“有啊”因为下学期学业太忙的关系,谭宇已经辞掉鲜鱼店的兼职了。不过一到没课的周末反而格外闲散起来。
张凯曦心里有了打算,面上依然波澜不惊,“那,我们就在家里吃晚饭怎么样?”
两人搬出学校后食宿问题都是在附近的餐馆解决的,不到一个月就吃遍了理工大后街。偶尔不忙着交报告的时候谭宇也会去附近的超市买菜,两人在公寓里开个小灶,日子过得十分惬意。
“得提前去买菜吧,可我下午有节选修……”谭宇肯定是不指望张凯曦的,谁不知道这家伙十指不沾阳春水。
“不用,你回来吃饭就行了,其余的我来弄。”张凯曦信心满满。
谭宇怀疑地看了他一眼,嘴上还是应了声嗯。
于是这个周六的整个下午张凯曦都在和一条鱼做艰苦卓绝的斗争,他左肩膀夹着电话,右手拿着菜刀,按住砧板上那条蹦跶不休的鱼,俊眉拧成一团,“妈,这鱼头我怎么就是切不断,一切就滑了?平时看谭宇切都挺容易的啊。”
张母在那头听得一脸黑线,果断决定打个的去拯救自家儿子于水深火热之中。所谓老妈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不到两个小时,色香味俱全的四菜一汤就弄出来了。汤倒是张凯曦做的,他嫌什么排骨汤炖起来费事,直接买了紫菜蛋花汤的压缩包,往沸水里一烫,紫菜汤就这么成了,被他妈一顿好训。
张母大概也看出来自家儿子想干什么,做完菜就知情识趣地告辞了,张凯曦对此可谓感激不尽。搓了搓手,盯着客厅的挂钟来回走了几步,想着谭宇应该快回来了,还有什么没准备来着,对了,红酒!
赶紧地翻箱倒柜地找,上次去超市明明买了的,放哪儿去了?张凯曦一番好找,总算在厨房一个不起眼的橱柜里扒拉出那瓶红葡萄酒,还是madeinchina的,貌似是谭宇挑的吧……
管不了那么多了,蜡烛点好,冰镇红酒摆好,灯光调暗,电视柜上的音响随时待命。张凯曦忐忑地往沙发上一坐,就等谭宇回来了。
时针指向六点的时候,张凯曦听到楼梯口传来了脚步声,他急忙站起来,整理好表情,转身,结果脚步声从门口经过,又远去了。大概是楼上哪家的房客。
这紧张劲还真是……跟第一次谈恋爱似的……张凯曦不由得在心里鄙视自己的小儿女情态。
正在他发怔的当口,门口传来的锁孔转动的细微声响将他拉回现实世界,他赶紧地拍了拍长裤褶皱,又伸手抓了抓发型,摆了个最帅最酷的pose倚在玄关的鞋柜旁。
“你……”谭宇一开门就被一股古龙水的味道包围,某人今天穿得格外骚包,衬衣扣子毫无下限地开到了第三颗,挽起的袖口露出一截光洁如玉的手臂,笑眯眯地对着他抛媚眼,“回来了啊”
“你下的厨?”闻到饭菜的香味,谭宇顿时警醒了,这家伙不会真的自己动手做饭吧,估计厨房已经惨不忍睹了……
张凯曦微一抿嘴,羞涩一笑,“也不全是我做的,我请教了一下我妈。有你最爱吃的水煮鱼片和爆炒猪肝……”他说话间谭宇已经挽着挎包进来,一眼瞟到长餐桌上的蜡烛和红酒,他整个人一愣。这是……烛光晚餐么?
难怪这么热张凯曦还穿衬衣……谭宇低头扫了眼自己的t恤和七分裤,还有脚下廉价的凉鞋。额,这种场景似乎和他有些格格不入……
“来,尝尝我做得怎么样。”张凯曦倒是一点都不心虚,帮谭宇卸掉身上的挎包,拉着他就上了餐桌。谭宇上完一下午的课早饿了,也懒得计较桌上的菜是不是出自张凯曦之手这个问题,拿起筷子就夹了一大筷水煮鱼片,在男生期待的目光中放进了嘴里。
“怎么样?”虽然这条鱼最后还是他妈杀了下锅的,张凯曦除了递个酱油醋什么的啥都没干,但这并不妨碍他厚脸皮地站在谭宇面前等待表扬。
“嗯,不错……”谭宇边吞咽边点头,r质鲜嫩,爽滑,汤汁的浓淡也调得恰到好处,一吃就知道是张凯曦他妈做的……不过看在张凯曦第一次尝试下厨的份上,还是不揭穿他好了。
张凯曦一下笑开了花,又殷勤地给他夹了一筷子猪肝。谭宇看他只顾着给自己夹菜,无奈地用筷子敲了敲碗,“你也吃啊,忙了一下午,不辛苦么?”
于是表情立刻变得十分“辛苦”的张凯曦挨着他“疲惫”地坐了下来,谭宇对他这副打蛇随棍上的模样早就习惯了,见怪不怪地舀了碗汤,这汤香倒是挺香的,只是怎么总有股塑料薄膜的味道?
“我怕来不及熬汤,就买了速溶的这种汤包……”张凯曦察觉到他神色变化,汗颜地用碗遮住了半边脸,早知道他就该听***,老老实实地学着熬骨头汤的。
“服了你”捧着碗的谭宇头疼地扶额,“这种速成的食品吃多了对身体不好,里面有非法添加剂,以后别买了。”
张凯曦连连点头,表示虚心受教。
一餐饭倒也吃得其乐融融,只是很遗憾,没有出现张凯曦想象中的两人在点点烛光中含情脉脉地对视的场景。谭宇估计饿得够呛,自始至终都在大口埋头扒饭,中途他嫌蜡烛燃烧释放的气体不好闻,又熄了蜡烛去开灯。弄得张凯曦黑线不已。气氛啊,他努力想营造的浪漫气氛啊,被这家伙一句“都是二氧化碳的味道”全搞没了!
果然,两个男的在一起想玩罗曼蒂克,那就是天方夜谭啊!
好在,张凯曦还有最后的保留节目——红酒。他知道谭宇没喝过这个东西,所以只给他倒了不到杯口五分之一的量。以优雅的姿势握住高脚杯,轻轻摇晃了两下,张凯曦把红酒杯递到谭宇面前,话语和他的动作一样轻柔,“尝尝这个”
吃饱喝足的谭宇m着圆滚滚的肚子,哦了声,两只手接过杯子,看了他一眼,然后一仰头,全喝了下去。
我是让你尝,不是让你牛饮啊!张凯曦被这个毫无情调可言的家伙彻底打败了,
谭宇回过味来的咂咂嘴,“还不错,能给我再倒一杯吗?倒满点”
这是要当啤酒喝么……张凯曦一脸黑线地给他满上一杯,同时郁卒地拿过自己的杯子,倒了半杯。正想转身跟谭宇碰一下,结果一看,那家伙的高脚杯已经空了。
谭宇捏着空杯子,不太好意思地扯了扯领口,“额……我下午没怎么喝水,天气又热,所以就……”他站起身,放下杯子,利落地开始收拾桌上的碗筷,“碗我来洗,你坐着,慢慢喝。”
不带这样的……张凯曦握着遥控器颓废地窝在沙发上,两眼无神地盯着y晶屏幕。他还指望谭宇喝了点酒能变得跟平时不一样呢,闷骚变明骚什么的……可那瓶红酒都被他喝了一大半了,人却没半点反应……听着厨房传来的碗碟碰撞的声音,张凯曦抱着靠枕,更加郁卒了。
碗很快就洗好了,流理台也擦了一遍。谭宇接着把剩菜用保鲜膜包了装进冰箱里。关冰箱门的时候他的脚步突地趔趄了一下,奇怪,怎么觉得脑袋好像忽然变沉了?谭宇并没有想到那两杯红酒上去,在老家,原酿的白酒他都喝过,还怕两杯没什么味道的洋酒么。
想着大概是第一次喝红酒不太适应,他晃了晃脑袋,努力稳住身形往外走去。有股诡异的燥热从他的胃部涌上来,渐渐传遍四肢百骸,明明已经穿得很凉快了,这种还想脱衣服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谭宇并不知道自己正处于醉酒状态。他踩着虚浮的步子往沙发方向走去。嗯,凯曦的脸色好像不怎么好……难道是因为在看《新闻联播》……
按来按去都是一个中央台,张凯曦索x把遥控器扔到一边。头顶忽地笼下一片y影,他抬头一看,谭宇不知道什么时候洗完了碗,正站在离他极近的地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张凯曦的心跳顿时漏了一拍……这还是第一次,谭宇用这种直白的目光看着他,很认真,也很深情……
“怎么不坐?”耳g通红的张凯曦把边上碍事的抱枕往后一扔,点了点下巴示意谭宇坐下。
“我……”谭宇想说自己有点不舒服,脚往前迈,却像踩在棉花上,软绵绵的,等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倒在了一片温热里。
“谭宇”张凯曦惊慌地扶住他,这家伙是怎么回事,跟他说话呢,就这么迎面倒了过来,半点征兆都没有。而且,倒过来就算了,这姿势,也太暧昧了点吧?
张凯曦心情十分复杂地看着几乎是跨坐在他身上的高大男生,谭宇明显醉了,脸红红的,眼睛里水汽朦胧。他把钝重的脑袋搁在张凯曦肩上,闻着那人领口淡雅的古龙水味道,觉得身体更加热了。
“嗯……”谭宇的意识混沌不清,只是本能地把脑袋埋进男生的颈窝,依恋似地抱着他的肩背。张凯曦身上很凉,蹭起来很舒服,
“谭……宇……”
张凯曦艰难地把压在他身上的人推开了一点,虽然谭宇现在这副软绵绵的样子是很诱人没错,但张凯曦在进一步行动前还想确认一些东西。
谭宇被他推开,睁着茫然无措的眼睛看着他。张凯曦微微叹了口气,都说酒后吐真言,那他今天就姑且相信一次吧。抬手摩挲着谭宇的脸颊,张凯曦深深看着他,“谭宇,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本来以为这醉醺醺的家伙肯定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没想到谭宇却点了点头,脸颊也侧过去,似乎很享受张凯曦手心的触感。
张凯曦强压下身体内的骚动,握住谭宇的肩膀,看进他眼睛里,缓缓道,“你……喜欢我吗?”
这个问题他早就想问了,只是一直没积攒够勇气。和谭宇在一起这么久了,主动的那个人永远是他,他知道这也是谭宇的x格使然,可他骨子里终究是不甘心的。好不容易逮住了机会,他一定要逼谭宇一次,即使答案不是他希冀的……也没关系。
过了好一会儿,谭宇都只是迷茫地眨着眼睛。张凯曦在心内苦笑,算了,什么都不说至少还留给了他希望。反正来日方长,就算谭宇是块石头,他这颗顽强的水珠也要把他给滴穿咯。
他的自怨自艾没有持续太久,谭宇的脸又凑近了,温热的鼻息夹杂着微醺的酒气扑在他脸上。怕自己抵挡不住诱惑,张凯曦咬牙别开脸,他不是没想过趁谭宇酒醉做点什么,可那个问题得不到回答后,他的心也凉了一半,就算做了,又怎么样呢。得到身体,却得不到心,这g本不是他想要的。
抬手,想扶谭宇站起来,却被男生伸手搂住脖颈,谭宇用脸颊蹭着他的脸,呢喃道:
“我……最喜欢……和你……在一起……”
张凯曦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他不敢置信地抬起谭宇的下巴,目光亮得几乎有些骇人,“刚才的话,你再说一遍。”
他说了什么很了不得的话吗?谭宇朦朦胧胧的想,应该没有吧,他确实最喜欢和他在一起,只是从来没说出口过罢了。
“我……喜欢晤——”双唇猝不及防地被两瓣柔软堵住,灵活湿热的物体轻易地撬开牙关溜进来,在他的口腔内壁一通激烈的扫荡。唇齿交缠发出的声响在安静的室内格外突兀,不知是谁的喘息先重了起来。谭宇被吻得晕乎乎的,不自觉成了跪坐在张凯曦身体两侧的姿势。身体里的燥热翻腾得更加厉害了,谭宇喉咙里溢出一声难受的低吟。
“……热……”他觉得自己好像成了一团火,连呼出的鼻息都带着灼人的热度。只能寻求安慰似的在张凯曦身上磨蹭,m索着他微凉的肌肤。
“马上就不热了……”张凯曦的吻从他的唇角一路滑到脖颈,重重吮吻着他凸出的喉结。双手更是迫不及待地撩起了他的t恤下摆,肆无忌惮地摩挲着男生柔韧的脊背,白皙纤长的手指在光滑紧绷的麦色肌肤上四处点火。谭宇热情地回应不说,更是主动伸手去替他解衬衣扣子。
他低咒了声,胡乱把身上碍事的衬衣扯下来,随手一扔,抱住人又吻了上去。
谭宇是跨坐在他身上的姿势,这让张凯曦轻易地就解开了男生的腰带,松垮的休闲裤在两人的厮磨中褪到了脚踝处,张凯曦的手贪婪而急切地从内裤里m进去,用力揉捏着两瓣饱满的臀r。
感觉到硬热的东西抵在小腹处,张凯曦的动作停了下来,他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跨坐在他身上的人,手伸过去,握住了那g雄赳赳的大家伙。谭宇嘶地抽了口气,希冀又热切地看着他。
邪邪一笑,张凯曦一手圈住那g涨得通红的东西,上下搓弄起来。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撩起谭宇的t恤下摆,伸出舌尖从他平坦的小腹一路吻至起伏的x膛。指尖m到一个软软的凸起时,张凯曦听到身上的人发出一声变调的低喘。
呵,原来这里也可以……用手指百般戏弄还不够,张凯曦伸出红艳的舌尖,把男生右边小小的r头卷进嘴里,像吸n一样大力吮吸起来。
“凯……嗯……曦别……”谭宇的声音简直像快要哭出来了,听得张凯曦心头那股邪火越烧越旺。吮吻的力度加大了不说,这次牙齿也用上了,不重不轻地厮磨着r头的顶端,时而轻咬,惹得谭宇那g家伙在他手里又涨了一圈。
不知什么时候两人在沙发上的姿势完全变了。满脸潮红,内裤褪到膝盖的高大男生被张凯曦压在身下,尽情亵玩。男生沉浸在情欲中时迷离x感的表情被他尽数收于眼底,张凯曦明白自己快到极限了。他等了这么久,忍了这么久,今天,终于要迈出那最后一步了。
伸手在茶几下的底座上四处m索了一番,蚊香,花露水,一本小册子,都不是他想要的。直到手上传来坚硬的纸盒触感,那是前天新买的一支绿茶牙膏。应该可以用……
带给他快感的那双手忽然离开让谭宇很不适应,他张开腿,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姿势有多引人遐想,只是泪眼朦胧地望着正在拆牙膏盒的张凯曦,正想自己伸手去套弄时,熟悉的力道重新压了上来,那人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一字一句道,“谭宇,我要你”
还来不及消化这句话的意思,谭宇的身体就毫无预兆地被翻了过去,t恤被卷到x口以上,炙热的吻一个接一个地落在他深麦色的脊背上,x口被玩弄到红肿的r粒像石子一样铬着他,一只作怪的手从下面伸进去,捏住其中一点轻轻拨弄。
“嗯啊……”谭宇光裸的身体陷进柔软的沙发里,被又痛又痒的快感折磨得脚趾甲都痉挛起来。连身体深处正在被缓慢而坚定地侵入都没感觉到,张凯曦额上布满细密的汗水,手指上沾了一大团绿茶牙膏,正掰开谭宇的臀瓣小心地送进那处幽闭的小x。
直到那个地方已经被开拓到可以容下四g手指,张凯曦才解开腰带,让自己被束缚得生疼的欲望跳出来。即使到了这个地步,他也不敢掉以轻心,在自己那g大家伙上抹了足够的“润滑剂”,才掐着谭宇的腰,抵在了入口处。
“放松,我进去了”他在谭宇耳后吻了一下,感觉到身下躯体似乎有一瞬的战栗,随即腰部一沉,灼热坚硬的利刃劈开重重阻碍,一下顶了进去。
“啊……”谭宇发出一声痛苦的惊喘,酒全醒了。他终于明白过来,身体深处那股奇怪的黏腻感是怎么回事。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张凯曦不敢妄动,只是停在那个地方,有一下没一下地啄吻着谭宇的肩胛骨,等他慢慢适应。
绿茶牙膏的润滑x能比他想象中好很多。张凯曦明显感觉到身下僵硬的躯体在渐渐放松,他眨了眨被汗水润湿的眼睫,手伸过去,和谭宇垂在两侧的双手紧紧交握。
“可以吗?”他亲吻着谭宇短短的黑发下露出的一角通红的耳朵,察觉到手心被人捏了一下,很轻的力道。那是谭宇无声的鼓励。
张凯曦轻笑了声,揽住谭宇的腰,开始由浅及深地地抽动。
最初的胀痛过后,便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感从两人结合的地方涌出来。谭宇咬住下唇,无意识地捏紧了和他交握的手掌。
“很痛吗?”感受到手上的力道,张凯曦停下律动,俯身轻柔地亲吻谭宇布满汗水的脊背。
谭宇艰难地摇了摇头,这点痛他还能忍。只是那g坚硬的热铁在他身体深处钻动时带来的触感不仅是痛而已,还有种诡异的酥痒感。好像,恨不得能有什么东西进去挠一下似的。不过这么羞耻的反应,他怎么说得出口,只好抿紧了嘴,把脸更深地埋进沙发里。
“那我慢点……”张凯曦搂着谭宇的腰,忍住在湿滑紧致的甬道里大力冲撞的欲望,下身缓慢地擦过瑟瑟发抖的肠壁,退到x口,再以同样缓慢的速度换了个角度一点点顶进去。
却不知道,这样的温柔对于现在的谭宇来说反而成了撩人的折磨。
“呃……”肠壁上某一点被不经意地擦过,谭宇身体一颤。张凯曦感应到身下人的异常,眉头微敛,然而很快,他像是醒悟到什么般,嘴角愉悦的扬起。原来同志论坛里说的g点真的有……
张凯曦开始加快抽c的速度,每一次地都用力地顶到最深处,y靡的r体相撞声混合着男x暗哑的喘息声充斥着偌大的客厅。谭宇被他激烈的动作弄得不住前后摇晃,敏感的那点被灼热的r刃大刀阔斧地碾过,他全身都像过电般剧烈痉挛起来,下体更是在同时将那g在他身体内肆虐的东西绞得更紧。
张凯曦嘶地抽了口冷气,刚才被谭宇那么一夹,他差点又要成快枪手了。
张凯曦咬牙将自己抽出来,把软成一滩水的谭宇翻了个身,侧躺在沙发上。这种姿势让谭宇脸上的表情一览无余,阳刚坚毅的脸布满情欲的x感,被咬得殷红的双唇无法控制地流出银丝般的津y,看得张凯曦小腹一紧。他用力喘了口气,跪坐在谭宇两腿间,抬起他搭在沙发上无力的长腿,绕过膝盖搭在自己肩头,然后以一个几乎把谭宇的身体对折的姿势,大力地顶了进去。
“嗯……啊……”快感比痛感来得更加剧烈和鲜明,此刻的谭宇犹如置身于暴风雨中的帆船,全身每一处零件都面临着被撞散架的危险。他腿间颤颤巍巍的物体早已吐出了白腻的y体,被这么一番顶撞后更是肿胀得似乎随时都要迸裂开来。
“谭……宇……”张凯曦在冲撞的间隙里一遍又一遍喊他的名字。嗓音嘶哑、x感,凝视着身下人的目光暗沉如同风暴来临前的夜空。
“……凯……曦……”谭宇双手圈住他的脖颈,光裸的双腿缠在他腰上,半合着眼睛动情地回应他。
“啊……”两人几乎同时达到绝顶的高潮,一大股滚烫的y体喷洒在湿热的内壁上,烫得谭宇整个人都止不住地颤抖,从脚踝到膝盖的肌r线条绷得笔直,连脚趾头都像是承受不住这种快感似的痉挛起来。
小腹一热,谭宇也出来了,白浊的y体洒在两人相贴的腹部。张凯曦眨了眨眼,额头的汗水还在不停地往下滴落。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雄x麝香的味道,夹杂着馥郁的酒香和绿茶的淡淡芬芳。他脱力地倒在谭宇急促起伏的x膛上,大口喘息。
紊乱的呼吸半响才得到平复,张凯曦撑起身体,定定凝视着谭宇高潮后失神的脸,过了一会儿,他用手指按压着他肿胀的唇瓣,埋头,轻柔地吻了下去。舌尖在湿滑的内壁逡巡,扫过他的牙床和齿颚,然后勾住软软的舌头,迷醉地吮吸。
“嗯……”谭宇低低呻吟。
“我们去床上……”张凯曦被这声撩人的呻吟弄得从脊梁骨窜起一阵酥麻,下腹又开始不安分的骚动。
张凯曦的身材不算高挑,骨骼纤细匀称,看似弱不禁风,其中蕴含的爆发x力量却不容小觑。一手穿过谭宇的腋下,托住他光裸的脊背,另一只手绕到谭宇双腿膝盖处,略一用力,就将沙发上的人打横抱了起来。
这要放在往常,身高腿长的谭宇绝对窘迫地要挣开男生的怀抱。只是他现在全身乏力,除了把钝重的脑袋搁在张凯曦x口外,别无他法。
“酒醒了?”张凯曦抱着他往卧室走,用手肘格开门的时候低头轻咬了一下他的耳垂,语气中的调侃意味十足。
“……”回忆起刚才在客厅里上演的一幕幕,谭宇的脸简直红得要滴血,好半天都讷讷的说不出话来。
“你喝醉酒的样子……我很喜欢……”
卧室白色的橡木门被带上,掩盖了一室春光。迷乱的夜,正要开始。
清晨,金色的晨曦柔柔地从连接着阳台的落地窗照进来。
张凯曦抱着怀里柔韧紧实的躯体,满足地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嘤咛。双腿更是自动自发地缠上去,夹住那人的长腿,厮磨了两下,嗯,触感真好。
醒来的谭宇就不怎么好过了,跟被人群殴了一遍似的,从里到外的疼。他推了推怀里的人,低哑道,“凯曦,醒醒。”
“呃……”张凯曦悠悠醒转,他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只觉身心前所未有的舒畅。直到谭宇带着愠怒和羞赧的脸在他眼前放大,他才陡然惊觉,昨晚做完后竟然忘了给谭宇清理身体!
第一次就留下这么差的印象可不好。张凯曦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内疚道,“对不起对不起,昨天我忘了……那个……你感觉怎么样?”
是问他昨天感觉怎么样,还是现在感觉怎么样?谭宇头疼地扶额,果断决定转移这个尴尬的话题,“我饿了……“
“啊,我马上去楼下买早餐”张凯曦随便扯了块布遮住关键部位就下了床,走到卧室门口的时候他脚步一顿,转头道,“那什么……昨天……你觉得……怎么样?我第一次做……可能不太……熟练……”到后面某人的脸都快红成苹果了。
谭宇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这个人啊,怎么就这么容易让他心软呢。
“昨天……你很b……”
“啊”张凯曦赧然地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凝脂般白腻的脸颊染上一层胭脂红,他不敢直视谭宇的脸,只盯着自己的脚尖,轻声道,“你也很b……我我先走了,马上回来——”
望着那人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谭宇的嘴角缓缓扬了起来。
今天的阳光,真的很灿烂啊。
沈牧番外
凤凰的夜,还是很美的。
两岸吊脚楼璀璨的灯火倒映在蜿蜒的沱江里,走在青石板路上,穿梭过琳琅满目的工艺品店,一幅色调晕黄的古城画卷便徐徐铺展开来。如果忽略酒吧街的喧嚣和无数举着数码相机夸张地大呼小叫的游人的话,沈牧几乎想留在这儿不走了。
都说旅游是总容易忘记尘世纷扰的方式,沈牧却觉得,来这里后,那些纷扰和喧闹反而离他更近了。而他拼命想忘却的回忆,也在无可奈何的行走间变得越来越清晰。
第一次见到谭宇,是在大一的同乡会上。高大挺拔的男生从座椅上站起来做自我介绍,管理系,xx级2班,目前暂时单身,有意请致电139xxxxxxx,非诚勿扰。标新立异的开场白惹得周围的同乡纷纷大笑。
沈牧忘了自己是怎么和谭宇熟起来的,只记得那年的冬天很冷,那个叫谭宇的男生就这么毫无预兆地侵入了他的生活中,他上自习能碰到他,选修课能碰到他,吃饭能碰到他,打水也能碰到他——他们明明就不在一栋宿舍楼。
就算他再迟钝,也能觉出这过分的热情中隐含的深意了。他虽然没有恋爱经验,中学生活都在日复一日的学习和考试中度过,遇到向他告白的女生也只会毫不留情地拒绝,心思却比谁都细腻敏感。大概是遗传了他母亲x格的缘故,他骨子里有股执拗的清冷和淡漠,不愿与人深交,更别说和带有某种目的而接近自己的人交往。
他想方设法地开始疏远谭宇,冷眼以对,轻视嘲讽,甚至走在路上都装作不认识他。然而那个人就像黏在他身上的一块狗皮膏药,任他怎么用力,都撕不下来。
沈牧彻底败给他的厚脸皮了。好,既然什么都改变不了,那么就这样吧。反正只要谭宇不说,他们还是表面的朋友,关系亲密的同乡,他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那人的殷勤和讨好。
有时候他会想象日子就会这么一直过下去,被那个人死缠烂打四年,然后毕了业各奔东西,多年后在街头相遇,两人互相点头示意,笑容得体,好像那四年什么都没发生过。
可是想象终归是想象,现实往往让人措手不及。现在的沈牧会常常想,如果大三冬天的那个晚上他没有和谭宇一起去后街吃鸭血粉丝,如果他没有一时心软跟在他后面走进那条小巷,如果他没有遇到那个俊美跋扈的男生……也许他以后的人生,会是另一番模样吧。
心动,这两个字在遇到张凯曦前从没出现在他的字典中过。可他终究是个凡人,抵抗不了花花世界的种种诱惑。张公子深情、多金,长相更是一等一地出众,即使明知道这种人不过是玩玩而已,没多少真心在里面,他还是不管不顾地栽了进去。
然后他陷进去了,那个人却开始不耐烦了。其实这样的结局是他早就料到了的,没什么稀奇,只是他没料到的是,那个人却和他从来没有正眼看过的谭宇越走越近。
这种感觉,大概和发现自己当做狗尾巴草的东西却被人当成珍宝一样捧在手心时差不多吧,嫉妒,酸涩,还有些说不出的膈应。
可谭宇那个傻逼,还什么都不知道的,巴巴地追在他后面。
这个人有什么好呢,其貌不扬,空长了一米八的个子,x格却有些温吞和软弱,认死理,较真,这种人放到社会上被人潜规则了都不知道。怎么就入了张凯曦的眼呢?
沈牧心里难受,说不出的难受。那天是他生日,他却一点过生日的心情都没有,那个人没来,连最后的慰藉都不肯施舍给他。谭宇跟在他后面,提着一袋啤酒,他当时无意中偏头,看到高大的男生那个呆楞的样子,有点想笑。
其实他俩都是傻逼,谁也不比谁聪明。
那晚后来的事他就有些模糊了,只记得自己喝了很多酒,浑浑噩噩的,连什么时候和谭宇滚到床上的都不记清了。这个傻逼竟然没有推开他,也不反抗,他掰开他的腿顶进去的时候,连自己都觉得下面被夹得生疼,那个人却只是咬着牙,一声不吭。后面他就失控了,欲望的闸门一旦被打开,便一发不可收拾。就着血y和jy的润滑,他毫无理智地压着他蛮干了大半个晚上,最后还是酒意褪去,体力又消耗到极致,他才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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