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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和赵彦他们一起拜见过长辈之后,本来就要和他们一样下山去

的,但风骄阳出门时却走的很慢,一直拖拖拉拉的,也不知在等待些什么。

正当赵雪晶又想取此为笑乐的当儿,一个小师妹跑了过来,告诉他们说南山

门下已有信息来了,姬香华这才恍然,原来风骄阳之所以拖延时间,是为了这件

事情,新婚正当甜蜜,她g本早把这件事忘在脑后去了。

但当她回头望向风骄阳之时,却发现他在想着其他的事,这样反而使姬香华

更加不明白了。

回到了大殿,静意师太正沈思着,几天来带在脸上的笑意不知所踪,专心到

连他们进来了都不知道,还是姬香华把她叫醒的。

“这次可真麻烦了。”

慢慢走向后山,姬香华偎在风骄阳怀里,口中沉吟着。

“怎么会这样?”

“香华你在说什么啊?柳月师太为一派之主,想来应该不会是不讲理的人,

只要和她说清楚了,应可保无事的。”

“你不知道。”姬香华摇了摇头,秀发轻轻撒在风骄阳x口。

“柳月一向是出了名的和峨眉作对,只要找到了机会,对峨眉的打击一向不

遗余力,何况她新练了天心诀,要说这一次不会出手相试,才有鬼呢!”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最多就动手了,有外派的赵彦在旁看着,柳月师太要

撒蛮也要有个限度,至少还有回旋余地。”

“或许吧?”姬香华勉强笑了笑,贴着风骄阳更近了些。

“你想,为什么静元师叔要找我们去呢?她一向不管外务,不可能是为了这

回的事;还有,为什么她见到你的时候,满脸惊奇的样子,难不成你和她早就认

识了?还是你就是那个害了她的坏男人,给香华老实招来!”

风骄阳苦笑,没有说话,而静元所居的云心观就在前面了。

“真是……太久不见了。”

云心观中除了背对观门的静元师太外,全无其他人,风骄阳一进门就坐上了

蒲团,彷彿早知静元师太会找他来,倒是姬香华虽是峨眉高徒,却也是第一次进

入云心观,虽然也坐在风骄阳旁边,反而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仿佛圈外之人,她

更想不到的,是静元师太连头也不回,声音虽是无比平静,出来的竟就是这么一

句话。

“可不是,七年了,我倒是真没想到,你会回峨眉来了,当年的事,你还恨

吗?”

“你们在说什么?”

嘴儿附在风骄阳耳畔,姬香华小小声的问,她也不敢打断两人的话头,光一

入门那异样的气氛,姬香华几乎都有被震慑住了的感觉。

“还是让我从头说起吧!包括那时她的父亲为我所杀,家居深谷因我而焚的

真相,静元脸上的火伤也是因我而起,如果不是我的话,静元现在还是一个出众

的漂亮女孩儿,大概也不会长伴青灯。”

静元师太转回了身子,却没有丝毫阻止风骄阳说下去的意思,而此事既是有

关于风骄阳那不为人知的过去,姬香华自也是专心聆听,虽然心下也有些犯疑和

妒意,连和自己有肌肤之亲了,却是什么也不说出口来,偏要在这儿说,到底是

为了什么?

小小的餐馆里,一个娇滴滴、怯生生的少女才刚用完午膳,结完了帐,站起

了身来。

在这时代,一般人家的闺女,即便是已经出嫁的妇道人家,那里会这样抛头

露面的呢?

但是,并没有人敢向她多望上一眼,出来走动的人都心下清楚,只有武林中

人,才会这样不拘形迹,一个女孩儿家也敢独自出远门;而这些练武的人,多半

都有些怪异脾气,尤其是一些初出江湖、急于成名的年轻人物,往往为了出名,

行事不择手段,常常都有人只是因为多看了几眼、多说了几句话,因而成为剑下

亡魂。

眼前的少女行动俐落,毫无一般闺中少女放不开、忸忸怩怩的神态,十有八

九是武林中人,因此馆中的众人都是低下头来吃自己的饭,没有望向这清丽纯洁

的可爱小少女一眼,大家都不敢多生是非,这也算是行走在外的一种智慧吧?

少女付了帐,正要离开桌子,走到她身后那满脸和气生财、正随俗地说着什

么下次再来的堂倌,突地变了张脸,少女听到众人忍不住的惊呼,不禁转过了身

来。

这一下才惨,那人突生的满脸狞厉神色,叫人猝不及防的一望之下,无不魂

飞魄散,再加上人还没离开桌椅,狭窄的空间连直立都有些困难,少女此时正是

最不好行动的当儿,又如何躲得过那堂倌袖中滑出的、青碧碧闪着燐光的短剑突

击呢?

就算会武功,但在这突如其来的情况下,加上又受了惊吓,这情况无论谁看

到,都会以为那少女是死定了。

看着那剑刺向x腹之间,少女自然而然的身子一让,却是顶上了桌子,这正

是那杀手所要求的反应,这样的动作之下,身子g本无法施力向旁逃开,少女这

下更躲不开他这一下疾刺了。

短剑穿r而过,那声音不算太大,在静下来的馆子里却像是天雷轰隆隆劈下

来一般,鲜血喷洒而出,溅上了少女吓白了的脸上。

那杀手暗啐一声,但身子毫不停留,向后就直窜了出去,连剑也不管了,十

足十是个久经训练的高手,判断和下手、进攻和逃脱都是那样迅捷,但这一次或

许是运气不大好吧?他算是倒了大楣。

短剑贯穿了掌心,那人也不拔剑了,左手一挥,短剑犹如闪电一般,疾飞而

出,倏忽之间掠过了那杀手颈侧,只见他跃出的身子继续飞着,直到撞上墙壁,

跌了下来,头上擦到的地方血丝渗出,慢慢染着了草地上,但g本就比不上颈侧

那疾涌而出的红泉。

挺身而出,为少女挡了一剑,被短剑贯穿了左掌掌心,那乍看之下才不过十

六七岁,和少女也差不多的少年也不包扎,就任血水不断从手上涌出,流到了被

那光景吓的蹲下来的少女衣衫上。

他微微的向少女笑了笑,点头示意了之后,竟就那样走了出去,而少女吓的

腿也软了,纤手抓着桌沿,连动都动不了了,更别说是向那人致谢。

少年走了好远,确定四下无人之后,才傍着树坐了下来,放松的脸上露出了

痛苦的神色,好在那人的短剑上没有喂毒,那青碧的光芒看来只是为了唬吓敌人

或是目标罢了,但剑锋贯r的痛苦,又岂是轻易受的?

那少年却也不管手心的伤口,就那样任血流着流着,汨汨地浸湿了地面,手

中的痛似乎还比不过心中的痛苦。

少年闭上了炯然有神的眼睛,竟就这样睡着了,全然任血直流,彷彿是寻死

一般,正等待着鲜血流尽、生命也燃烧至尽头的那一瞬间,嘴角似乎还浮着一点

笑意。

手心的痛处由痛变麻、由麻变痒,彷彿就在顷刻之间,少年在睡梦之中似无

所觉,就算感觉到了也只以为是一场梦境而已,他也曾有壮志、也曾有豪情,但

现在,他所在做的,却只是慢慢地等死,如此而已。

手心不再痛了,林间彷彿还有些凉意,少年这才睁开了眼睛,身上还沾着血

污的少女正跪在他身前,担心地看着他,少年手上被包的紧紧实实的,绷带缠成

了好大一球,完全看不出里面有只手的样子。

“拜托!伤口那里是这样包的?”

少年笑开了,右手慢慢地将绷带球给一层层地、慢慢地解了开来,外行人就

是这样,以为把有血迹渗出的部位全包到看不见就没事了。

眼见着少年重新包好了手上的伤口,少女那闪着水光的眸子一直看着,脸儿

胀的红红的,也不知是想哭还是想要生气,偏偏情绪积在脸皮里面,硬生生地压

抑着,无论如何就是爆发不出来。

“谢谢你了,姑娘。”

包好伤口,少年向着少女笑了笑,这才向四周望了望,林间已经黑了下来,

月亮都出来了,自己这一觉可睡的真久。

“没什么,公子救我一命,甚至……甚至还挨了一剑,一定很痛很痛,包扎

伤口这等小事情,也是我该做的,只是……只是我不怎么会弄,弄成这样会不会

伤上加伤?”

“不会的。”

少年倚在树上,流血太多了,让他就算睡了这么久,仍是体力未复,现在眼

前还是恍恍忽忽。

“时候很晚了,你还不回家吗?”

“我……”

少女低着头,小小白白的玉手搓弄着衣裳下摆,就算衣上血迹斑斑,这动作

仍是那般娇美可爱。

“我家住得很远,离这儿有好几天路程,加上又有人要杀我,我怕的很……

公子……公子你如果方便……能不能……能不能送我一程……”

一边说着说着,少女的脸儿愈垂愈低,抓着衣裳的手也愈来愈用力,到最后

几句话出口,声音早细的像是扰攘人群中的蚊子一般,脸儿差点要触着x前那骄

人的曲线丰隆处。

她是天生的娃娃脸,看来一派天真幼小模样,实际上她已经十九岁了,身材

发育的很完美,却掩在衣内,要不是这么近看,还真看不出来。

“好吧,反正左右无事,不过你别再把我救你的事挂在嘴边。”

“可是……”

少女急的快要哭了。

“救命之恩,怎能忘却?”

“你在说什么啊?”

少年摇了摇头、笑了笑。

“我懒的包扎,血一直在流着,要不是你帮我包着,我早流血流到死了都不

知道,应该是你救了我才对,我们扯直了,谁都不欠谁,是不是,小妹妹?”

“别叫我小妹妹好不好?”

少女抗议,声音很高,但红通通的脸儿却还是不肯抬起来。

“我叫韩容雪,今年都十九岁了,比你还大呢!”

“那我叫你小妹妹是没错了。”少年伸了伸懒腰。

“我是年头生的,今年刚满廿岁,不过年都过了一大半,我至少也二十岁半

了。在下风林,只是个走江湖的单身人物,不要什么公子公子的叫了。”

在路上走了好些天,风林算是明白韩容雪为何会被暗算了,她乃是明镜谷中

人,是一代神仙眷侣韩佑和林云嫣的三女。

韩佑在武林道上声名并不恶,虽已归隐,但和西藏红教喇嘛僧的交恶依旧未

解,这一回,韩佑出了远门,好久都没有回家,惹得好动的韩容雪忍不住出来找

他,而当日暗算之人,有七八成就是红教弟子了。

韩容雪眼中,风林虽然年轻,却是神秘兮兮的,什么武功家派、出身背景,

一概不予吐露,而当日他明明可以出手将那人击退,却为何宁可受一剑,走了那

么远也不愿包扎伤口的因由,就算韩容雪再三套问,也仍是套不出来。

再三天就到明镜谷了,途中虽有几起西域人出手,却被风林轻而易举地击退

了,而韩容雪也出了手,她家传武功相当高明,但从无实战过,胆气也不足,往

往只是帮倒忙而已,还需风林分神照顾。

这一天晚上,风林在客栈的客房中盘坐床上运功,醒来却见到韩容雪满脸忧

心之色,坐在他身前,纤手才刚从风林额间收起来,不知是何时从她的房间跑进

来的。

“怎么了?我很好,没有生病的,韩小姐不用这样担心,我保证能送你安全

回家。”

“别瞒我了。”韩容雪嘟起了小嘴。

“一路上你出手数次,一次比一次慢,容雪虽在出手时帮不了你,却也看得

出来,你体内是受了什么伤,或中了什么毒,因此体力内力不住消减,那天你存

心糟塌自己,出手挡那一剑,是不是也是因为这原因?”

“没有啊,是你多心……”风林的嘴被韩容雪的纤手堵住了。

“你还撒谎呢!每次你晚上运功,我都来试试你的额温,一次比一次高,烫

人至极,脉搏也愈来愈快、愈来愈疾,还说没事?”

“没错,我是曾被金线蛇咬过,不过我那时力运内力,将蛇毒和蛇r整个吸

入了体内,所以脉象大乱,功力日减,不过也不会伤命的。”

“你吸乾了金线蛇!”韩容雪亮亮的眼睛睁的大大的。

“金线蛇…………那可是出名的至y至毒,从没人被它咬过之后,还能活命

的,更何况是吸乾了它,风兄你真的好……好厉害!可是难道没有救你功力的方

法吗?何况你究竟伤在何处,我怎么都看不到?”

“给你看到还得了啊?”风林笑了出来。

“那一处只有我的妻子才看得到,其他人都不行,尤其是女孩子,何况我又

未娶妻,八成是没有人能看得到了。”

韩容雪的脸儿整个红透了,原来他被咬的地方是在下y,自己偏偏还问个不

休,要是他真要给她看,那才糟榚呢!

不过她心念一转,想到了从父亲的药典之中,曾看到过关于金线蛇的记载,

虽然无力解其毒,有个方法却可以压制住金线蛇毒x的曼延,多半也可以解得了

功力日减。

“那不行。”风林摇了摇头,才一听到就不假思索的拒绝了。

“若要我每次运功出手之后,都要和女子交合,吸取其元y,或者连日常也

夺去女子贞c,存女子元y于身,以求延命,那风林岂不成了y贼恶魔?”

“如果……”韩容雪声音低了下来。

“如果要强取女子元y,那真的就是y恶之行,可是总有人是心甘情愿献上

元y为你制毒的,何况你若少出几次手,就算不常去奸y女子,也可延命续功,

等到找到解方为止。”

“那有这种人啊?”

“被……被你救过命的人,就心甘情愿了。”韩容雪的声音更小了,脸儿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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