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倒不曾,桓儿比一般同龄的小孩子都肯下功夫,他是两只手都会执笔写字的。”离千工拔步床五六步远处的南窗下的卧榻上,曹徽抱着毯子蜷缩在最角落里头,这边床头处唯一的那盏灯的光亮几乎都照不到她身上。
想了想,她又补充到:“他如今写的字写的大有进步,或能跟你还有的一比呢。”
自己的字从来都是被打趣的,疲惫的司马玄有气无力的勾起嘴角笑了一下,原本无甚表情的脸上似乎隐隐约约的生出了一份柔和。
“我听安和居里的下人们说,你今儿一整天差不多都待在了安和居的小厨房里,”头朝北躺着的司马玄将两只胳膊抱在身前,侧起身子垂着眼皮悄悄看向南窗下的卧榻,“不过——咱们可是有契约的,你进展如何别忘了告诉我呀。”
“你这人,原就是你先不让我知道你在做什么的,现在怎的还突然先开口赖我了,不兴这样耍无赖啊……”卧榻上,被拱成小鼓包的薄毯窸窸窣窣的动着,是曹徽在左翻右翻的寻找舒适的睡姿。
元祉的案子现下进展如何,宫里的那个人不是该时时给你传送最新消息么,不该我再多向你饶舌的罢。
“……”心理活动丰富的荆陵侯用力眨了眨酸涩且僵硬的眼睛,本想抿着嘴无声笑笑,结果却被右边那颗倒霉的虎牙给划疼了口腔里的嫩肉。
嘶……他老子娘的,好疼!
良久没听见司马玄的下文,曹媛容姑娘难得有些好奇的抬头向这边看过来——床上那个家伙啊,闭着眼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呼吸绵长均和,许又是不知何时睡着的。
不知怎的,曹徽突然想起了这家伙在自己人生中刻下的第一道的生死关头的袒护。
在过去的那几十年中,晁国和匈奴之间的秋收之战从来不曾因为北境晁民的粮食是否欠收而有过任何一年的暂停——
景初七年,北境耕地的收成特别好,曹徽在北境的对月关城里度过了一个极为短暂且凉爽的夏天后,司马玄怕匈奴得到粮食丰收的消息而提早出兵,便决定一入秋就立马就送她回长安。
曹徽本来以为司马玄是安排自己跟着朝廷派来的宣抚使一起回京的,直到出发那天她才知道,除了宣抚使的仪仗车架外,司马玄还带了八百骑兵与自己同行。
她问她是不是不放心她,可那个任何事情都不宣于口的人说,她只是要在秋收之战前带人再巡查一遍北境各部的城关守卫,正好与她同路。
她轻易的就信了。
胡天八月即飞雪,那年北境的大雪在宣抚使的车架刚走过北境最后一座城关筒子关的时候,就以一种不可阻挡之势纷纷扬扬的从遥远的天上飘洒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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