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司马玄还没来得及向曹徽献殷勤,在外吃酒的荀润就已经派了随从回来,明言说明日休沐,今夜就直接宿在外头不回来了。
曹徽放下心来,贾嬷嬷与听竹侍候她洗漱过后就退了下去,屋里真的只剩下了她和司马玄两个人。
自从那日在泾阳庄坦白心迹之后,这是两个人头一次单独相处。
曹徽竟然觉得心里有些紧张。
她爬上床,轻轻的晃了晃头——反正该说的话不能说,想问的事也不能问——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可紧张的。
见曹徽已经蹬掉木屐爬上了床,坐在正屋圆桌前的司马玄清了清嗓子,起身过来,顺便将屋里的几盏灯都吹了。
只剩下床头一盏。
司马玄刚朝着这盏灯抬起手,就听见曹徽突然开口说:“留着罢,这盏灯就留着罢。”
“……”司马玄抿了抿嘴:“嗯,我剪剪灯花。”
曹徽没出声,她抱着被子滚到床里头,只给司马玄留了一个消瘦的后背,司马玄默了默,安静的剪了灯花然后过去睡觉。
其实她什么都知道,知道曹徽怕黑,知道曹徽怕火,知道曹徽有时候连小小的火把烛盏都怕,甚至她也知道,曹徽几乎每天都在默不作声的与心里那些无法克服的恐惧和黑暗作斗争。
可知道又有什么用?司马玄掀开被子挨着床沿躺下来——她始终没有那个资格去敲开曹徽的心门,然后理直气壮的告诉她,不要害怕,我在这里陪着你。
屋里安静极了,外面的虫鸣声显得异常高亢起来。
司马玄抓了抓后颈,抱着薄被疲惫的翻了个身,她闭上眼睛,又悄悄的睁开,她叹口气,又侧起身来面朝里对上了曹徽的后背。
她盯着曹徽的后背,只见对方如瀑长发散在枕上,周身裹着某种极淡的清香。
其实,司马玄并不知道自己对曹徽的感情是在什么时候变成这种想起来就会心生雀跃的喜欢的。
她对曹徽并非是什么怦然心动的一见钟情,也并非是什么耽于美貌的见色起意,甚至,她都没料到自己竟然会喜欢上曹徽——对,喜欢,就是那种想和她一起过一生的喜欢。
她记得,景初七年她因擅自带重兵踏上内土,而被朝堂上那些高高在上的食君之禄担君之忧的大臣们联名参告,最后不得已的到兵部刑罚司挨了几十板子。
刑罚司里打板子的人都是手上有本事的军中兄弟——他们手里有功夫,下手有轻重,八十下大板子打下去,看似皮开肉绽要死要活的,其实根本就没伤到内里,养些时日就又活蹦乱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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