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仁偏头看房闾子,房闾子轻轻的朝对面这个素纱遮面的年轻女子颔首:“恭敬不如从命,先谢过君夫人款待。”
“如此,二位这边请,”曹徽同二人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自有听竹过来引他二人出门往明堂走去,曹徽趁机回头对眉头紧蹙的十六道:“清嘉已然无碍了,你若想进去守着那便进去守着罢,君侯大概明日晌午就能从三原回来,有什么事,你自己亲口同她说去。”
十六垂在身侧的手抓紧了手里的无痕刀刀鞘,默了默,她垂眸隐藏下了眼睛里难得惊起的惊涛骇浪,开口,声音疲惫又嘶哑:“卑职知道了,多谢夫人成全。”
“我能成全你什么,”曹徽低低呢喃了一句,又低声交代玉烟几句守好清嘉,走出屋门的时候还顺带询问了几句无问园的侍卫们眼下都如何了。
曹徽出了门后脚步就愈来愈远,并且很快就消失在了外头渐浓的夜色中,十六晃了晃神,玉烟从门外进来,同她招了招,唤她一并进了被屏风隔开的里间。
屋中静的落针可闻,同时也是灯火通明,四下的窗户紧闭着,两个通风窗却开着,赵清嘉无声的躺在刻着松竹梅的架子床上,可能是因为失血过多,这个样子的她看起来毫无生机。
十六明明亲眼看见了这位贵人的胸腔,正因为微弱的呼吸而不甚明显的起伏着,可她还是伸出微微颤抖的手,垫着一方洁净的素纱的帕子,小心翼翼的按上了赵清嘉侧颈处的动脉。
十六是杀手,确定一个人死活与否,杀手唯用的方法就是摸动脉,而不是寻常人认知里的探触鼻息。
当感知到这根代表着赵清嘉生命的心脉在自己的指腹下规矩地跳动,十六紧抿成线的嘴角极快的闪过了一抹愉悦的轻松。
她极快的收回了自己依旧带着血污的脏手,不甚自在的看向了旁边低头熏香的玉烟。
“初三,”十六开口,用近乎耳语的低声,轻轻的说,“你可曾有什么最怕失去的东西?”
暗卫中唯一一个活动在明面上的,排行第三的玉烟,在听了十六突如其来的问题后抬起头来看了对方一眼,而后复低下头去往香炉里点沉水香。
“什么都没有的人,哪里来的什么最怕的?”她反问。
从来什么都不曾拥有过,甚至就连性命都不是自己的,对于这样的人来说,他们会害怕失去什么?
……
如曹徽所言,奉令协同内阁、大理寺以及御史台一起去三原善骑营见忠武将军魏靖亭的荆陵侯第二日晌午就打马回来了荀府。
这人可谓风尘仆仆,她手里握着一根十分寻常的马鞭子,身上的袍子甚至还有两处划破的地方,她领着留生一路往西院走,正好在前院中庭与从隔壁别院过来的曹徽碰到一起。
“我刚从三原进长安,”她与曹徽并行走着,中间隔了半个人的距离,语速和步履一样的匆忙:“清嘉的事我都知道了,不过大内对姐夫的案子催得紧,我先他们一步催马回来看看你,顺便换件衣袍,这就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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