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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心酸的过去

“从我记事起，我妈的精神就时好时坏，她经常对我发脾气，有时还会让我饿肚子，不让我哭，我哭就打我，她说我是孽种，我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讨厌我。但她也有温柔的时候，那个时候她是清醒的，她会给我做好吃的，还会带我去游乐场玩。我记得很清楚，那年我七岁，我爸说我妈跟人私奔了，他就满世界的找她，找到她后，他们就离了婚。我妈走了，和跟她私奔的那个男人在一起了，我就跟我爸一起生活。有时我会想我妈，虽然她会打我，还会让我饿肚子，但她温柔的时候真的是一个好妈妈。开始的时候，她还会回来看看我，说对不起我，还想偷偷的把我带走，可是她始终都没能把我带走，虽然我多希望她能把我带走，哪怕她打我骂我说我是孽种，我也想她把我带走。也许她把我带走我会有不一样的命运，可是我留在了这栋房子里，留在了那些噩梦里。”孙莹莹目光涣散的盯着前方，一个幽深的梦境正在吞噬她。

“你知道那种感觉吗，当你需要有谁来救救你的时候，你身边最亲的人只会对你冷眼旁观。”孙莹莹握着拳头，那个噩梦在纠缠她。

灵犀握着她的手，给她一些抚慰和安定。

“我的爸爸，他不仅冷眼旁观，他还……”孙莹莹咬着唇，她有些情绪激动，泪水又溢出她的眼眶。这是痛，深深的痛！

“莹莹——”灵犀用唇去安抚她，让她感受到温情，现在能做的就是让她能感受到温情。

“我在十一岁的时候，被一个畜生□□了！”孙莹莹无比痛苦的说出了这个秘密，而她几乎没有对任何人说过这个秘密。那个黑暗的夜晚，她被梦魇盯上，然后是一场又一场的梦魇。她无处哭诉，因为她不知道能找谁哭诉。她的爸爸？那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畜生，正是他把她推向梦魇，正如她妈妈的命运，最后精神还出现问题。

灵犀惊呆了。

孙莹莹似乎一下子也平静下来，说出自己隐藏那么多年的秘密，好像心里也轻松了很多。她就是这么一个龌蹉的人，身体早就被玷污了，所以她已经被自己瞧不起了，还能够去享受一个正常人的幸福感觉吗？还配拥有高尚纯洁的爱情吗？所以，爱情，那是她永远也不可能获得的，也是她不配获得的。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脏？”孙莹莹冷笑起来。

灵犀摇头，疯狂的摇头，并捧着孙莹莹的脸亲吻着。她没有去嫌弃她，她只是觉得她太可怜也太凄惨了。那个畜生，灵犀感到愤怒。

“不，莹莹！你不脏，是那个畜生……”

孙莹莹推开灵犀，冷冷的看着灵犀，说道:“你已经揭开了我的伤疤，你还想知道更多吗？”

灵犀摇头，她觉得自己真是残忍。

“对不起，莹莹，我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在我几岁的时候，就是我父母离婚后，有一次，我爸爸带我去一个叔叔家，吃过饭后，他们就打牌，我在另外一个房间写作业。已经很晚了，他们还在打牌，我却很困很困，就趴着睡着了。朦朦胧胧间，我感觉有人在摸我，我睁开眼睛，就看到那个叔叔，他的目光好奇怪，他看我醒了，就跟我说话，还去脱我的衣服，还让我摸他的那个地方，我很害怕。我想叫，但他捂着我的嘴，我一下子都没法呼吸。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我就是很害怕。我爸爸进来了，他就一把揪住那个男人的衣领，然后他们两人就扭打起来。我逃过一劫，但我爸爸让我忘记这件事情，并警告我不许对任何人说。”孙莹莹的泪又溢出来，回忆无比痛苦。

灵犀不敢出声，她看着孙莹莹，泪也跟着默默流着。

“那只是开始，我都快忘记这件事情，可是有一天，我爸爸又把我带到那个男人家，并嘱咐我要听那个男人的话，然后他就离开了。”孙莹莹深吸一口气，“那个男人其实没有对我做什么，他就是喜欢摸摸而已，然后自己□□，很快就完事了。这样的事情发生过几回，我只是不喜欢他摸我以及他自己做的那种恶心的事情，其他的并没有什么。我跟我爸爸说我不喜欢那个叔叔，希望他不要带我去见他，我爸爸就恶狠狠的说我应该要听话，不然就会把我扔掉。一个孩子，已经失去妈妈，如果再失去爸爸，还有什么依靠。我害怕爸爸会扔掉我，所以我就得忍受那个男人对我的猥亵。然而在我十一岁的时候，我这个畜生一样的父亲，为了他的私利，把我送给一个老男人，我的第一次就那样没有了，我就从此成了一个龌龊的人。我哭着喊着，我觉得有一种被撕裂的感觉，但没有人可以听见，也没有一个人来救我。我多想我的妈妈，说不定她会来救我，让我免遭伤害，可是没有人可以听到，我只能听到那个老男人的喘息声，还有我被撕裂的声音。”

灵犀咬着牙，她可以听到一个小女孩脆弱的挣扎着，哭喊着。

“我的爸爸，他事后对我说我会成为他的好帮手，就像我妈妈一样。他带回来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很妖娆，她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她，她有时会折磨一下我，但我除了忍耐，我真的不知道能去找谁帮助。我多想离开这个家，哪怕去流浪我也愿意，我讨厌这个家，讨厌这个家的所有人。我想去找我妈妈，可我不知道她在哪里，我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见到她了，爸爸说她是疯子。我又被迫和另一个男人发生关系，而我的爸爸，他通过出卖我获得他想要的，他真的把我看成他的好帮手。他还说养我这么大，我应该要好好回报他。我的爸爸就是这样一个人，一个畜生，一个把我拖向噩梦的畜生。所以后来他自杀真的是我的解脱，我从那些噩梦里解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