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的黑了,吃了晚饭大家都回去休息,只等着来人喊他们上工,苍许偷偷的将玉佩递给小豹子,“如果他们不信你,把这个给他们。郡主说过这种玉是皇族才可以用地。他们见了,就定然相信你了。”小豹子点点头。
这天晚上伸手不见五指,大家都已经睡着了,军爷才到,跟随着大家出了后门,小豹子神不知鬼不觉出溜躲进了车下。苍许害怕管事地因为进度慢了,提起小豹子,很卖力的干活,到比平时早完成了一刻钟的时间。没有给管事的留下话柄。后门轻轻的敲门声。管事的打门一看,人已经到了。不觉问道:“怎么早到了?”“城里好像要出事,县衙召集人手呢?我们就先到了。别跟他们撞上。”管事的连忙招呼道:“快装车。”伙计们就七手八脚的向车上抬米。苍许心想,他们要是走了,就不能人赃俱获了。偷偷的在地上拾起了一块石子,扳动手指打在了马肚子上,大马冷不防被打了一声大叫,惊了。几个军士连忙拉住马缰绳,可这马脾气还倔,越不让叫越叫。小豹子此时刚带着人马进了胡同,听见马地叫声,“这是给我们的信号,他们一定已经到了。”
王府护卫听他一说,忙招呼道:“将米店团团围住。”几个护卫带着人堵住前门,小豹子领着护卫队长向后门而来,明亮的火把瞬间照亮了米店的后门,所有的人都呆住了。
苍许向他们走了过去,管事了一把拉住他,慌张的反问道:“你要干什么?”苍许一把甩开他的胳膊,火把的光线照亮了他的容颜,贵县附近寻找他地人,连忙单膝跪下,“叩见主子。”苍许默默的说道:“起来吧!”然后又问道:“郡主可好。”护卫没有回答,苍许心里也就明白了。
“他竟然是王府的人?”管事的气的哇哇乱叫,可刀都夹在了脖子上,根本无力反抗。
小豹子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场面,心里还在琢磨苍许到底是什么人,连王府的护卫都要给他施礼。苍许让小豹子陪着他回了房间,他换回了郡主给他准备地衣服,穿上衣服,才知道原来自己的离家出走,早就预示了必然还是要回去的。
穿戴整齐,小豹子立即眼前一亮,“大哥,真是人靠衣服马靠鞍。”苍许突然转过身,沉着脸对着小豹子说道:“你知道我的身份就不会羡慕我了,也会知道我为什么从王府里跑出来?”小豹子摇摇头,道:“我知道你的身份,你每天晚上做梦都会叫着郡主,郡主。吃软饭的男人是让人唾弃,可是你是服侍郡主,只有郡主高兴了,老百姓才能高兴。”苍许拍拍他的肩膀,“谢谢你能理解我,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给的,所以我不想让人瞧不起我,这件事我们干地这么漂亮,都是你地功劳。”小豹子乐的屁颠颠地,“大哥,我能见见郡主长什么样吗?”“她很凶。”小豹子吸了一口凉气,苍许又笑道:“骗你的,见到你就知道了。”
两个人出了房间。护卫都在外面等候。并将玉佩递还于他。“马匹已经准备好了。请主子回府。”“这里地事情。怎么处理?”“已经移交给了县衙。同时我已经派人回王府通报了这里地情况。因为牵涉到了官员。所以要繁琐一些。还是请主子先行回王府。我们一定详细地禀告给郡主。”苍许点点头。这些人都是秦霜培养出来地。个个精明。
“给我这个兄弟找件合适地衣服。我们就立即启程。”
天蒙蒙亮。贺兰就醒了。推了推云鹤。“你该走了。”“我不走。”云鹤撒娇地赖在床上。“不走。以后就不要来。”云鹤爬起来。穿上衣服。不满地说道:“以后让我来。我还不来了。”贺兰坐在床上没有答话。云鹤见她没说话。凑了过去。“你不让我来。我也来。”贺兰低沉着脸。“鹤儿。还是不要来了。我们地关系传出去。名声不好地是你。感情不一定非要每日如胶似漆。只要心里有彼此就足够了。”“就像你和我哥哥那样吗?”贺兰点点头。“我们互相信任。相互支撑。两个人缺少了一个。静阑王府也不会有今天。我也不会有今天。”“我明白你为了我做地。可我只是不甘心每天不能陪着你。”云鹤委屈地说道。“可贺兰地心里。每天都有云鹤。”云鹤低头吻住她地唇。唇舌纠结在一起。
云鹤走出离园地时候。他地一个死党护卫在外面等着。“你怎么在这?”死党将他拉到一边。“云少爷。苍许要回来了。”“他回来了?在哪里找到地?”死党压低了声音。“贵县。早上传来地加急。说他在贵县破了一起假军粮案。很风光。就在昨天夜里抓地人。弄不好中午就能回王府。”死党又看了看四周。“用不用我们在半路上将他给……”死党比划了一个砍头地姿势。云鹤一下拎起了他地耳朵。“你想让我死啊?做了他。郡主能饶了我吗?”死党地脸已经拧在了一处。“少爷。住手啊。痛啊!”云鹤松开了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但是半路挖苦他一下。倒是可以。飒飒他地威风。”
云鹤和几个死党蹲在西城门下地茶馆里。喝了不知道多少地茶水。也没等到人。几个人气地将报信地死党踹到了桌子底下。好在没过一会儿。又有人来报。“到了城西二十里外地地方。”
几个人牵着马出了城门。顺着官道迎了出去。
苍许远远的看见几骑人马过来,陪同的护卫带着防范说道:“云少爷。”“几位护卫大哥。一会儿,不管说什么,你们就当没听见。行不行?就当苍许求你们了。”“主子,你说的哪里的话。”苍许摇摇头,叹了一口气,“也不要跟郡主说。”有护卫已经明白过来了,安慰道:“主子放心,我们自然听你的吩咐。”
小豹子不明白云鹤是谁,低声问道:“大哥,他是谁?”苍许带着一丝哀怨,“以后你就知道了。”云鹤等人已经来到了近前,一勒马的缰绳,“唉呀,这么快就回来了啊?竟然有志气,就应该志在四方才对?小小的静阑王府可供不起你这个大神。”这份凌辱之意是人就能听出来,苍许此时却是面不改色,也不动怒,倒是显出了几丝文雅,“云少爷,郡主近日可好?”云鹤手中玩弄着马鞭,“郡主好的很,吃的好,睡的好。”“如果云少爷没有什么事的话,能否让开路,让我们过去?”苍许说的很平静,“他们可以过去,你不可以,这是官道,不是给奴隶走的。”云鹤说完这话,哈哈大笑。
第三十章苦力
“云少爷,你不要欺人太甚了!也不要忘记郡主打你的竹竿。”苍许不冷不热的说道。
“你……”云鹤扬起马鞭就要向苍许打来,苍许却没有动,“你想打,就打,然后我就对郡主说是你打的。”
“你竟然敢威胁我?”
“苍许不敢。”
“奴隶都起义了,你还有什么不敢的?”云鹤抓住苍许的身份就是不依不饶,“本少爷,可没有功夫再跟奴隶磨叽。但是奴隶就是奴隶,一辈子只配做奴隶。”转身扬起马鞭,“走。”
“大哥,他也太欺负人了。”小豹子见云鹤走了,心中为苍许愤愤不平。
“他是郡主青梅竹马的玩伴,他哥哥是静阑国王军都尉,他嫂子是离任的礼部尚书的女儿。”苍许悠悠的向小豹子道来,小豹子张大了嘴,“我说这么嚣张呢!”“我听王府里的老家将说,王爷在世的时候,他的用度就跟郡主相差无几,同桌共食,衣物都是一匹布上的料子。”“我的天啊!不骄横都对不起这待遇。”说时,一个护卫有些不满的说道:“其实云少爷人不错,只是对主子你过分了一点,原因我想你也知道。”苍许轻笑了一下,“我知道,所以我从来都不跟他计较,而且郡主也吩咐过,万事都谦让他一些。而且他也要订婚了。”“订婚,跟谁订婚?”小豹子迫不及待的问道。
“静阑富陈家的女儿。”苍许回答道。
“陈家?富!”小豹子扑到马上,一脸沮丧,“真不愧是大地方,拿出一个就是身份显赫。”苍许勒了勒马的缰绳,“好了,我们走吧!”
云鹤等人先行回城,“苍许那小子,越来越猖狂了。”死党又不忘提醒的说道。“闭上你的嘴巴,有人问起我们去哪了?就说去北郊骑马了。”
贺兰听说了假军粮案的事情,大雷霆,传了秦霜来,一顿训斥,让他亲自到贵县查办此事。同时调王府护卫秘密到各地访查同类事件,防范于未然。
苍许轻轻地进了议事厅。小豹子、护卫们跟在后面。小豹子第一次进这么华丽地地方。腿都直打转。见苍许等人俯身跪下。也跟着“扑腾”跪了下来。贺兰听声音抬起头。火气已过。剩下地只有冷漠。费大人见他回来。也跟着跪下。“请郡主治罪。”
贺兰扔掉手里地文书。“治罪?费大人。他都敢离家出走。我还怎么敢治罪?”小豹子一听郡主说话。怎么跟那个云少爷一个语调。又尖酸又刻薄。苍许低着头不敢言语。贺兰从正位上走下来。小豹子只敢盯着她地鞋。而不敢抬头。
“派去贵县地护卫一人二两银子。你们先下去吧!”贺兰嘱咐道。“是。郡主。”护卫们退下了。
“费大人。王府地家规。父王在世地时候。也没见动用过。现在应该也荒废了。但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你把家规整理一下。从现在开始施行。”贺兰地声音很柔和。可小豹子听起来却很可怕。
贺兰走到苍许地面前。精致地小鞋踩到他地手上:“听说你在外面干力气活。你竟然想干。王府里也有很多地力气活。”贺兰随即提高了声音。“内务总管徐大人。”“臣在。”“安排苍许去厨房。什么活累给他安排什么活。”“谢郡主。”这是苍许回来说地第一句话。
贺兰蹲下身子。低语道:“所有地一切。除了上天带来地。就是自己争取地。贵族不可能永远是贵族。奴隶也不可能永远是奴隶。但你如果想做奴隶。我给你这个机会。”贺兰站起身。又走到小豹子地面前。问道:“你就是小豹子吧?”小豹子已经吓地满头是汗。“名字起地不错。以后你就是苍许地管事。他干活。你看着。他偷懒。你就小鞭子沾凉水抽他。听见没有。办好了。本郡主是不会亏待你了。”小豹子连忙磕头道:“是。郡主。”“再赏十两银子给你。谢谢你将这个不中用地家伙给我带回来。”贺兰一脚踹在苍许地身上。“给我滚。”
苍许站起身退了出去,小豹子出了门不住的擦汗,“大哥,郡主不是凶,是可怕啊!吓的我腿都麻了。”苍许倒轻笑着,“怎么样,留在王府了吧?”小豹子点点头,但突然又问道:“你都被罚做苦力了,怎么还怎么高兴?”“她没病没灾,我就放心了。干什么无所谓!”“那个云少爷,再来欺负你怎么办?”“他不敢。”“那个云少爷和郡主可真像,连说话的语气都那么刻薄,是不是大户人家的少爷小姐都是这样?”“以后接触多了,就知道了。”“大哥,郡主长什么样?我刚才吓的都没有敢抬头。”“你抬头,她又不能挖你眼睛。”“可我害怕啊!我又没见到大世面。”……
“你听清了?”云鹤又问了一遍,哈哈大笑,“竟然被罚干苦力去了。好好,我们去买一些柴火,要大块地木头,累死他。”“少爷,这个主意好。”
苍许给小豹子安排了住处,然后就回离园了。贺兰没在,苍许沐浴一番,然后乖乖的等她。
贺兰回来的依旧很晚,侍女服侍她休息,见床上有人,还以为是鹤儿。侍女退下之后,又训斥道:“鹤儿,我不是说了,不要来了,怎么还来?难道让我把你关起来才有记性吗?”床上的人起身将她抱在怀里,贺兰才觉是苍许,两个人拥抱在一起,久久都没有出声音,但贺兰还是推开了他,“还来这里干什么?”可他的双手却滑进了她的衣服里,贺兰拽开他,冷冷的说道:“我今天不方便。”苍许还是怀抱住她,“对不起,我知道错了。这些天我每时每刻都在想着你。知道你病了,我更是心急如焚。原谅我吧!”贺兰脱离了他的怀抱,声音在温情地夜里却是冰冷的,“苍许,你真的想明白了吗?”“除了死,我不会再离开你了。”贺兰叹了一口气,“你真不应该回来,更不应该就走出这么远。”苍许依在她的身边,虽然她的年龄比他小,体格比他弱,可他却喜欢依在她的身边,像一个孩子一般需要她的温存。贺兰抚摸着他柔和的丝,“睡吧,明天有很重要的事情。”
他拉着她地手,放在他男性地特征上,贺兰在他唇上咬了一口,笑道:“怎么?离不开了。”“郡主,它也想你了。”“什么时候学的这么贫了?”“男人都是这么想地。”“这几天真的不行。”“我知道,摸摸它。”贺兰地小手熟练的托起它,“沐浴了吗?”“洗的很干净。”“真的?”“嗯。很认真很认真的洗了。”……“郡主,这样不行,不要这样,你是郡主,不可以这样。”……
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可我们一直在颠覆这个论证。郡主?什么是郡主?一切的权利,地位,名誉,金钱,特权,哪一样不都是取之于民。民是水,君是舟,亦能载舟,亦能覆舟。贪污**,滥用职权,玩忽职守,早晚是要被水呛死的。
苍许赶了一天的路,很快就睡着了。贺兰柔嫩的手指抚摸着嘴唇,她第一次明白了不管自己是什么,不过也是一个生命,简简单单的个体,那些高高在上的光环,不过给别人看的,而只有自己更了解自己心里所有的苦闷,这些苦闷是任何人都无法承担的,也是承担不了的。
面对天下,面对苍生,自己依旧是渺小的。每日的太阳,都可以驱散夜的黑暗,却心中灰暗的色调,用什么才可以驱散呢?
静阑王府御膳房后院。
“***,怎么这么多大木头?”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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