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怎么对你说,借着这个机会,我就说吧!一直以来,除了静阑的侍卫,魏源的看管,龙家的密探,还有一伙人也在秘密的关注你。你想知道这伙人是谁吗?”
长风的声音很低,可对贺兰的触动却是巨大的,声音颤抖的问道:“他们是谁?”
“你母亲!”长风的回答,让贺兰的脑袋“嗡”的一声,喃喃自语道:“母亲?是她!”
长风点点头,道:“是你的母亲,但或许也不是你的母亲,但一定是与母亲有关的人,或许是你的舅舅之类的人物,一直在保护你。”贺兰摇摇头,摇晃着长风的身体,大喊道:“不可能是她,她从来都没有关心过我,从来都是对我不管不问,怎么可以是她?”
“不管怎么样?她都是你的母亲。可能这次也是她的所作所为。”长风带着猜疑的说道。
贺兰靠在车厢里不在说话,很多事情她真的弄不明白,就是那些亦辰拿来的假银票,她都弄不明白,更何况是更迷惑的事情?
车子在寒冬的天气里颠簸,离新年越来越近了,又是一年,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经历了一年的风风雨雨,或许黎明就在眼前,可或许永远都没有黎明。
翎羽“嗖嗖”的声音又一次划过天空,贺兰紧闭着双眼,夕阳的余晖微微的射入车中,长风迅速将车里的门窗紧闭,又拉上厚厚的帘帐,特殊处理过的马车,刀枪不入,可是马儿却出振聋聩的长鸣,跌倒在地。
有人想让她死,可她必须要活着!
刀剑相交乒乒乓乓的声音持续了很久,微微的静默之后,远处又传来了清脆的马蹄声,“郡主,郡主。”长风分开双臂,将贺兰释放出来,声音轻柔的说道:“云鹤来了!”贺兰微微的点点头,却问道:“猜猜这批是哪里的?”
“皇上的!”长风直言不讳的说道。
“他为什么要我死?”她问道。
“功高盖主必须死!”
贺兰一脸的冷笑,却说道:“谁人都会想我死,但他不可以!”掀开车帘,人便走出去。贺兰深深的呼吸着外面的空气,泥土的味道里夹杂着更浓的血腥味,迎接的将士哗啦啦的俯身跪下,齐呼道:“让郡主受惊了!”贺兰的嘴角扬起微笑,宛如遥远中苍穹的寂寞,“我现在已经不是郡主了,是公主。”这句话不知道出于怎样的感觉,在权力的欺压中,她或许已经学会了如此笑傲。从怀里掏出龙水珏,金闪闪的金黄的夕阳下泛着光彩。将士们已经得到了命令,对于改变称呼他们还有生疏,但很快便明白了,她的荣誉,便是他们的荣誉,不知道是谁,很快的带头高呼道:“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随后所有人都开始高呼,在静阑的土地上,是如此的高亢。
她突然明白,洛弘炎跟他提起的野心,哪一时刻她眼神渐渐穿越了所有的人,仿佛是透过手下的将士,看见了很远很远的将来,看见了振奋人心的锦绣山河,看见了中原,看见了天下。恩爱可以忘记,友情可以背弃,唯独这种蓬勃而起的野心,是什么也浇灭不了的,它只能够熊熊燃烧,直到耗尽为止。野心,难道这就是男人的野心?逐鹿中原,问鼎天下!
这个东西,宛如潮水涌向了帝国的四面八方!
第五十章北方祥和
进入静阑城时,已经是次日的下午,但是迎接的人群却延绵出静阑城南十里。贺兰并没有先入城,而且去了王陵,她是去拜祭父王,更是去拜祭死去的将士。寂静的起南山,不知道何时起了很多的坟头,乌鸦落在寂寞中出呱呱的声音,仓促准备的供品,还是很快摆在了烈士的墓前,黄金百战穿金甲,大浪淘金始到金。所有的太平盛世,都是更多的血肉之躯铸成的坚固的城池。
看多了死亡,看多了生离死别,儿女情长与战争的残酷比起来,是那么的可笑。
腾起的青龙,此时俯身而跪,她跪的不是哪个人,而是天下万民。
她站起身,身后的人却依旧在跪着,他们无数次的为了她在战场上拼杀,可这一刻,他们真的明白,她是他们精神的支柱,公主在,静阑在,公主亡,静阑玉石俱焚。
一个人的魅力,不是出现的单一的时刻,给人的震撼,而是漫长时间沉淀里,他与你内心的侵蚀。
苍穹大地,尊贵是被高高抬起的,有时跪了,却比站着更加的坚挺!
在身边人的眼里,她还是一个孩子,有时会带着任性,带着倔强,但在臣民的眼里,她宛如圣洁的女神,高高在上,受到他们的拥戴。他们已经不在意她是一个女子,已经不在意她任何的缺点,他们只在意有了她,静阑在和平着,她将战争远远的与这片土地隔离开。
她徒步向山下走来。附近村里的百姓都出来迎送。突然一个稚嫩地声音传来,“郡主,等等!”她四下张望,终于找寻到了一个小女孩,她地衣服很破旧,但很干净。岁的年龄,稚嫩的小脸竟然闪着激动,手中提着一个篮子,与她小小的身体是那么的不协调,护卫本想拦下她,可见公主已经现了她。只得将她带到贺兰的近前,小女孩俯身跪下,给贺兰磕头,“叩见郡主娘娘。”她地眼睛是那么的纯洁,没有一丝的杂质,她打开篮子。竟然是一篮子的鸡蛋。“这是俺和俺娘攒下来,听说郡主从南面回来。特意带给娘娘。都是自己家的鸡下的,很干净地。”贺兰俯身拉起她。问道:“你娘怎么不来?”女孩站起身,回答道:“俺娘腿脚不好。走不快,在后面呢,怕郡主走了,就让我先来。”
女孩说话很流利,贺兰蹲下身子,问道:“你爹呢?”“俺爹在俺小时候就死了,只留下我和娘两个人,要不是郡主免去了我家的租子,我和我娘也不会有好日子过!”贺兰听了这话,眼泪止不住落了下来,将她环在怀里,“你是一个好孩子!”“郡主,你怎么哭了?”贺兰轻擦着泪水,低语道:“我想我爹和我娘了!”
“荷儿,荷儿……”远处跑来了一个蹩脚的农妇。
贺兰站起身向她望去,小女孩连忙解释道:“郡主,俺娘来了!”农妇见到自己的女儿站在郡主身边,连忙俯身跪下,“小民叩见郡主。”“免礼吧!”然后将小女孩送到她的身边,轻语道:“你的女儿是一个好孩子,以后一定会有出息地。好好带她过日子,如果有男人,给孩子找个爹。”
“谢谢娘娘。谢谢娘娘。”对于年轻寡妇。不管什么时候。人们地眼光都是有色地。而贺兰地一席话。让她再不会低人一等。
贺兰转过身去。眼泪一滴一滴地忍不住地落下。父亲母亲。这对她来说何止是奢望?
身后有侍卫提起了鸡蛋筐。然后将一锭银子递到农妇地手中。嘱咐道:“不要辜负了公主地一片心意!”
她地背影渐远渐近。渐渐地由模糊起来。
长风拉过她地手。将她扶上马车。寒冬地天气。在冰冷中有份感觉融化了。冻结了。又融化了。又冻结了。反反复复地挣扎着。
静阑城近了。又远了。远了又近了。多少次地别离。多少次地归来。而今她又回来了。
静阑郡守庞哮裕带领着静阑大小官员出城迎接,崭新的飘然的官服在城墙下甚是耀眼,“贺兰,到城下了!”长风将她冰冷的小手紧紧的握在掌中,贺兰对着他,玩笑的说道:“大仗归来,这也算是衣锦还乡?”长风却没有笑,将她的手握的很紧了,低沉的说道:“如果有一天这个世界上没有战争,没有贫苦,四方的人民安居乐业,那会有多好?”
贺兰凝望着他,很多时候,她确实忘记了他另外一个身份,她也只把他当成了身边的一个朋友,一个知己,一个长辈,而忘记了他还是一个国家的王子,他的身上同样也背负着命运,难以喘息,还有那没有踪迹的女娲石,牵绊着他。
“你还在找女娲石吗?”贺兰关心的问道。
他摇摇头,说道:“已经不用寻找了,王祖母说,一个物件什么时候也只是一个物件,不能因为一个物件而去残害无辜的生命!”
一个物件?阴月王朝的瑰宝也不过是一个物件,是啊!再价值连城的东西,也不过是一个物件,是死的,而人却是活的!
“王上说的真好!”
“王祖母还说,人到了老的哪一天,总是会想明白许多年轻时从来都没有想明白的事情。”他说这话时,眼睛里竟然多了神女山的山峦,孤傲,遥远。
车子停了下来,官员们俯身跪下,“恭迎公主回城!”
她下车仰望着静阑的天空,闭上眼睛,依旧白花花的,看不清所有的人,也看不见所有的人,只有太阳的光辉在眼底呈现白花花的影像。远处,好似有叫卖的声音;远处,好似有小儿的哭声;远处,好似有袅袅的琴音;远处,好似有歌女的吟唱。层层峦峦起伏不定,在心里翻腾、坠落。
官员们见他长久的不语,都规规矩矩的跪着,直到她朱唇亲启,“都起来吧!”
可是她依旧还是那个动作,呼吸着静阑的空气,感受着北国的风情。
她在心里默默的咏颂着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剧目。
再见了,莫修罗!
再见了,将军府!
再见了,魏源!
这或许也是一个关于寒冷的总结。
第一章千里河山
天瑞十五年四月,静阑草原上的风吹起鲜花的芬芳。贺兰不顾众议,踏上了京城的道路。皇帝和太子的一道道催她进京的圣旨,就是前面是死路一条,她也必须去闯一闯。
车队出静阑过赤海,进入了京城的地界。一路护送的官员提醒道:“公主殿下,太子殿下正在前面迎接我们。”
贺兰微微的冷笑着,太子洛明恪,是敌是友?有皇室就会有皇位的角逐,这是所有的人都无法改变的。京城之行,同时也意味着为了复仇战斗。
赤海郡与京城交界的天波亭,马车停了下来。贺兰掀开车帘,武子搀扶着她下车,前面所有人都跪了下来,“叩见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贺兰蹙了一下眉头,此时一位身穿杏黄|色紫龙袍、头顶朝阳龙冠的年轻男子迎了过来,白皙的容颜,朱红的嘴唇,微微一笑,宛如一朵盛开的牡丹,华美的让人窒息,倾国倾城。“妹妹,一路颠簸,受苦了。”他就是洛明恪?
贺兰俯身跪下,行君臣之礼,拜道:“贺兰拜见太子殿下。”
他俯身搀扶起她,如同女子轻柔的声音说道:“妹妹,万不可行此大礼。”贺兰小心的说道:“谢太子殿下。”
洛明恪拉着贺兰,意味深长的说道:“妹妹,哥哥可是三番五次的宣你进京,你可是让哥哥等的好苦。”洛明恪拉起她上了他的龙辇,“妹妹,你在北方地功绩。可真是羡煞地哥哥。妹妹不仅天资聪慧。竟然还是如此貌美。”贺兰坐在洛明恪的身边一句话都不说,只听着他絮絮叨叨的说着赞美之词,最后两个人都沉默了。长久贺兰才慢悠悠的说道:“殿下召贺兰进京,有何事还是直截了当的好。”洛明恪妩媚笑道:“本来我也想直截了当,可是身边的大臣都说要先跟公主好好交流一下。”
“交流有什么用,我只看重利益。”贺兰地话没有一丝的虚掩。裸的正中要害。
“我想得到你的支持。”龙辇里就他们二人,洛明恪此时也是直言不讳。
贺兰斜着身子,靠在龙辇的车箱上,望着眼前这个美貌如花,可骨子里却明显带着阴险的堂兄,不仅反问道:“帮你?你不都已经是太子了吗?还需要我地帮助吗?”他没有反驳。可却微微的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你的手中握着兵权。”贺兰干笑了几下,“我手中不过五千人。京城的中央军可是六十卫营三万人。我可是小巫见大巫。”洛明恪哈哈一笑,“妹妹倒是很清楚?可三万人战斗力,可不如你那五千人。而且你还有魏源的人马,还有北凌的支援。佳宁地协助。弄不好妹妹还有来至大荒地援助。”贺兰忍不住冷笑道:“哥哥,我有那么大的能力。还孤身来京城干什么?直接反叛朝廷好不好?就是佳宁,去年我动用了三个郡地联军才打败了他。他要是能听我的指挥,只怕现在坐在龙椅上地不一定是谁呢?殿下。在利益面前大家都是孤立的。”贺兰地眼神似笑非笑,洛明恪真切的感觉到她的实力,不怒自威,句句斟酌,把他堵的没有言语。
贺兰眯着眼睛,半卧在龙辇上,悠悠的说道:“投之以木瓜,报之以琼瑶。想拉拢北方诸侯,就是许与爵位。有好处才会有人出力。在民间有一句话,舍不出孩子套不住狼。你给的公主的爵位不过是一张白条,龙水珏我更是用不上,这些虚无的东西只会增加我们的恐惧,而起不到一丝的作用。”
洛明恪忍不住大笑起来。“妹妹。我是见识了你地能力。果然厉害。”贺兰满脸地不屑。“殿下。你不过是看中了我是女流。对你地皇位没有任何地威胁。所以才三番四次地召我入京。如果我是男儿。你早挖空心思置我于死地了。”“妹妹怎么能这么说?”贺兰地话让洛明恪满脸地羞涩。“算了。反正我也来了!怎么回事。大家都是心知肚明。”贺兰一脸地懒散。一副无所谓地态度。
两个人都默默不作声。洛明恪地手不知道何时压在了贺兰地手上。紧紧地握住。贺兰也不说话。伏在车中假寐。
擦着天黑进了一个镇子。一切都安排妥当。草草地吃了晚饭。贺兰就躺下休息。苍许将她搂在怀里。不满地问道:“你们一下午都在龙辇中干什么了?”贺兰捏了捏他地鼻子。笑骂道:“他是我堂兄。你还吃醋啊?”他一脸地委屈。“没有。就是担心你。出来地时候费先生五次三番地叮嘱我。不要让你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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