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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欧阳静指尖一顿，又转头看了看那些被墨瀚的魔焰烧成焦炭的树木，丝丝缕缕的烟雾还飘荡在空中，周围弥漫着一种难闻的烟尘味，竟是满目疮痍。

“对不起。”她听见自己的道歉声，随后欧阳静也不再为难木源精，而是转身，拉着墨瀚的手便离开。

“喂！”还没走几步，背后突然传来了木源精气愤的呼唤声。

“嗯？”欧阳静停下脚步。

“虽然它们先打人不对，可你们把它们烧成这样，难道不用负责吗？”小木源精为自己小伙伴们抱不平道。

那些巨树是为了保护自己才会去攻击这两个入侵者的，虽有不对，可这个被焚烧而亡的下场实在是太过惨烈了，小木源精觉得自己有责任为它们讨个公道。

闻言，墨瀚眸光微凝，一丝冷色从中一闪而过。

什么‘先打人不对’，他刚刚可是真真切切地察觉到了杀意，那些树的行为可不单单只是想赶走他们那么简单，这家伙当真以为自己感知不到这周围浓郁的血腥味吗？

正想出言说些什么的墨瀚突然被欧阳静抓住了手，他不解地点头看向她，却见她对着自己微微摇了摇头，示意让自己来。

转过身去，欧阳静直面那木源精，目光清亮，丝毫没有见到宝物的贪婪亦或者狂喜激动之类的神色，“你应该看得出来，我是鬼。所以是什么给了你这个自信，觉得我看不出这周围飘荡着的冤魂？”

随着欧阳静这句话音刚落，周围的景象便如同镜子一般骤然破碎，化为无数晶莹的碎片，散落一地。

而随着此地的破碎，无数冤魂的哀嚎声凄厉地响起，四周围的景象也从一开始的郁郁葱葱，变为了阴森诡异。

原本只是瞧着巨大了一些的树木之上长满了一张张扭曲的鬼脸，那些鬼脸正在痛苦地哀嚎，似乎想要从树干之中挣脱而出一般。

可惜，无论他们如何挣扎，最终还是只能被困死在树身之内。

“幻境。”墨瀚冷眼扫过周围的一切，默默地往前跨了一步，将小欧阳静护在自己身后。

不错，即便这个幻境被欧阳静一语道破，可她的身形依旧是孩童的模样。

如此看来，她变小的原因，并非是因为这个幻境的缘故。

幻境破碎，那原本的‘木源精’自然也露出了其真实的面貌，它从一只通体翠绿的小可爱，瞬间化为了一只脚踏黑炎，背生白骨双翼的黑马。

“梦魇。”一看到黑马的真身，欧阳静心中的猜测顿时得到了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