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义愤填膺的捏起王大鸟的耳朵就扭。“而且!什么是乌七八糟的歌!你说啊!你说啊!你再说一次看看!”
王大鸟手中的活依然不停,悠悠的说道:“你不想季雨死得快点的话,就继续如从前一样的捏下去。”
执拗又有点幼雅(其实也是只才对他才有的幼雅呢)的小艾,曾捏着王大鸟的耳朵,跟他跑了半天。
不管他去哪,都踮起脚尖,提着跑。
王大鸟以前才过在法医工作的经验,医术倒也马马虎虎。
听他这么一说,小艾讪讪的放下手臂。
她逗逗小念的小手。拿着一个叮当响的小锣鼓逗他玩。
引得他的眼珠子一直跟着她手里的玩具转,引得她哈哈大笑。
因为季雨有时借着给小念做点持别好吃的,来食堂玩。
于是也就残留了一些玩具在他们这了。
虽然食堂的大部分人已经被长年驻扎在这里的他们垄断。
剩下的是单纯的一些农民或新来的不足为惧的f咖。
而且他们已经独霸下这独门小院。反正大鸟是东边食堂的总舵主嘛,呵呵。
看着这个喂过奶、换过n布,现在脸蛋已经红光焕发的小朋。
她都禁不住哀叹,也真是奇迹。这个孩儿应该一直跟着季雨吧,竟然毫发未损!
玩腻了以后,她往后一躺,哀怨的嚷道:“就是不许你说!你都不知道,我已经有多久没有重回我麦霸的光辉岁月了!”
王大鸟又成功剔出一颗石子,望了一眼那个哀怨的女人,转过头来,继续干活。
过了一会儿,他又不经意似的说道:“衣柜上面左边第一个抽屉有一些cd,我想你可以复习一下。”
小艾两眼放光的坐起:“真的?”
可高兴不了两分钟,又重新跌落:“算了吧!你的口味我不敢恭维。而且都不知道是牛年马月的老歌了!与我这种走在时代尖端的人,多么的不符!”
王大鸟哼了一声。
小艾知道他的意思——你就得瑟吧你。我看你硬撑得了多久!
果然没多久!她已经在翻那个抽屉了。边翻边问的说道:“哎,虽然小朋去看上去没问题,但你多少也看下吧!”
话还没说完,她就大叫起来:“oh,mygod!——xxx、xxx、还有xxx!天啊,宝贝,你是怎么搞到这些我最爱的人的最新cd的?”
王大鸟面不改色的问道:“某人不是说,最爱的人是我吗?”
小艾冲过来,抱住他的颈就是一阵狼吻:“嗯啊——不过,在他们面前,你也只能暂时屈居第二了。嘿嘿!说吧,告诉老板娘我,你是如何在出海外勤的时候,得空溜出去买的?”
王大鸟眉毛一挑:“——是第二吗?不是应该第四、第五了吗?”
小艾坐回床上,笑嘻嘻的捧着那些宝贝:“他们都是并列的啦!你就安心当第二吧!”
王大鸟仰天故作痛苦状:“搞了老半天,我也就只是个老二啊!”
小艾上来亲他一口脸蛋:“你不喜欢你的‘老二’吗?嘻嘻。”
王大鸟已经习惯了她这样的调戏,面不改色的说道:“重要是要你喜欢,不是吗?”
小艾娇羞的拍着他:“要死啦!你!”
王大鸟继续在季雨的手臂上奋战,低着头仍然说道:“我死了,你有什么好处?没人给你带cd,没人在你晚上大叫冷的时候——给你暖被窝。”
小艾如小免样跑来跑去:“呜呜呜,要死了。感动得要死了!”
王大鸟高举着镊子,对那个在他身后擦脸的女人嚷道:“哎哎哎,我可不吃你这一套啊。都老夫老妻了——”
话不没说完,就被激动的小艾打断:“——啊!要死了,刚刚季雨一定看到我从你房里出来了!”
她急得团团转起来:“妈呀,这叫我以后怎么见她啊!”
王大鸟真是快拿这个女人没辙了:“小!艾!不要动不动就说要死了、要死了,好吗?”
她捂着脸说:“为什么?”
他眉头一皱:“不吉利。”
看那个女人还在床上郁闷,连逗小孩的心思都没有了。
他又出声道:“你以为像季雨观察那么仔细的人,会早不发现?”
她蒙在被子里呜呜的说:“你这也叫安慰人吗?哼!”
他叹了一口气:“谁都知道你早就是我的人了。还遮七掩八的做啥。”
她又说道:“知道是一回事,亲眼看见又是一回事。呜呜呜。”
他轻哼了一声:“没有我罩着你的话,你能这么放肆的在这个屋内讲话这么大声?”
小艾放下cd,乖乖的走上前来,抱住他的脖子,轻轻的说道:“就知道你最好了……”
王大鸟眉毛一扬:“嗯?”
那个嗯,拖得真是才够长的!小艾大胆的翻翻白眼。
王大鸟当然没有错过她上演的“独角戏”兼好戏,哼了一声:“平时,这个时候,你是怎么叫的呀?”
小艾的脸有些红:“现在不是季雨在这嘛!”
他无所谓:“我保证她听不见的。”
小艾还是怀疑:“人家说——”
他示威似的再度扬眉:“嗯?”
最好不要挑战他的权威了,小艾话锋静一转:“宝宝也在这呢。”
王大鸟冷笑:“他也懂事听得懂的话,你怎么不跟他谈恋爱,怎么不说要嫁他?”
小艾小小声的嘟囔:“人家也没说要嫁给你……”
他的脸色铁青!
小艾看到了也不好受,左摇右摆的走上前来,东张西望。磨磨蹭蹭的终于肯叫道:“老公……”
他的脸色缓了一些,不过仍是很难看。
正在帮季雨请洗伤口的,一点也不影响他只会发号道:“太小声了。”
小艾只好坚定下立场,清脱的叫道:“老——公!”
王大鸟仍是不满意,“叫得太快丁!”
小艾只得乖乖的放慢声速:“老——公!”
王大鸟仍是挑刺:“不行,太小声了。”
小艾只好又改变策略,不过仍是遭嫌。
“太高了!”“太低了!”“太响了!”太没感情了!”“太老了!”……
当小艾如狗一样被训练得直喘舌头时,才发现:“你——甩——我!”
王大鸟终于笑逐颜开:“当然,不然光弄这此血啊泥啊的一个晚上,有啥意思。”
这下轮到她冷哼了!“哼!”
王大鸟轻哼着歌,继续给季雨稿这稿那。久久未闻女友的声音,头也不回的问道:“小艾艾,你死啦?”
她又哼了一声,以示存在。
不一会儿,又极不满意的说道:“是你说不准说‘死’——的!”
王大鸟当着女友的面,也不顾忌的脱季雨的衣。开始栓查她的内脏是否有受伤,损伤多大。
他们都是成年人了。他们都是战士。他还曾是法医。
可是当看到那青紫到见血的腹部时,他们还是被吓了跳!
王大鸟翘起了大拇指:“厉害!女中豪杰!”
接着又瞥了女一眼:“比你厉害多了!”
当他开始一寸寸的摸她的每个器官时,越摸眉头越皱!
命今道:“快拿我的听诊器来!”
只见女友呆呆的:“你咋啦?傻啦,快丢找我的听诊器来啊!”
她终于是肯回他句话了:“上次你跟卢森打架的时候,不是已经把它摔坏了吗。”
他不耐烦道:“某些时候,它还是能用啊。快点!”
可小艾还是动未动!神情也还是愣愣的。
大鸟终于发现她有些不对劲,站起来摸着她的头发,轻声问:“怎么啦?”
小艾立刻放声大哭!
若他摸她的肩膀或是她的手,也就草了!
偏偏他像爱抚一个耍脾气的小孩一样,疼惜的揉着她的头发!
而季雨呢!还带着孩字,有没有人这样对她!在这里,有没有这样疼她!
看看,看看她现在的惨状!
小艾呜呜的埋在王大鸟胸前哭:“我还有你,可小雨呢?她一无所有!还带着个那么小的小孩!”
王大鸟竟然也称不理季雨了,轻柏女去的背。
最后来一句让她更气闷的话:“要不,咱们也生一个?”
小艾捶他的胸:“你根本就没听懂人家的意思!”
她又闷闷的说道:“你不懂啦!我一直觉得……小雨走上这条潜伏在夏家兄弟身边的路,是我引导的……”
王大鸟捏捏她的脸蛋,说道:“傻啦你!每个人要走哪条路,最后还是他/她自己决定的。我们的话,只能是外因。况且你也说过季雨是相当有主见的人。她如果真的不情愿,是谁也不了她的!”
小艾抹掉眼泪,也反将他一军:“不如,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拿到cd的?”
他将手指放在她嘴唇上轻轻一压:“嘘,也不怕人家听见。”
她瞪了他一眼:“你不是说没人会听见的吗?”
他笑笑,没有作声。转身亲自去拿了听诊器,为季雨“号脉”。
可是当冰凉的金属块,接触她的皮肤。
一点一点的将她体内的讯息传达出来之时,王大鸟的眉头越来越皱。
小艾知道他认真工柞的时候,千万不能丢打扰他。
王大鸟的手,随著听诊器的缓缓移动,进入了这个坚强女人的身体世界。
知道她越多,他眉间就越纠结。
当他终于放下听诊器,小艾立刻扭着头,像只可爱的小狗一样凑上来:“怎么样怎么样?”
她可爱的样子,化解了他心头的一些y郁。果然是他独家的开心果啊。
他倒是忍住,没有摸她的头。坐下,解下听筒后。
淡淡的说道:“我只能说,她的命,真的很大。”
小艾当然也知道,她也随即坐下,撑着脸说:“小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又还没来得及说,只丢下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王大鸟举起茶杯,抿了一口:“或许……那句话,很重要?她的外伤,我已经仔细的给包扎过儿。但是内伤,恐怕得卢森或是葛英出马了。不过照刚刚的情形来看,季雨显然不希望我们通知他们来。”
她叹了一口气:“小念又不能讲话,我们又不能问他。而小雨她又没醒……”
小艾这才注意到,他那快要见底的茶杯,很是内疚:“对不起,你那么忙,我帮不上一点忙。还只顾着玩,茶都没有帮你倒好。冷了吧,我现在马上去加热。”
她刚要起身,立刻被他拉住了手:“没关系。你坐。”
他又继续喝着那杯温茶,然后看着她的眼晴说道:“其实茶,不一定总是要热的。温温点的茶,品起来,别有一番韵味在舌尖,在心头……”
小艾不解的看着他。
王大鸟淡淡的说道:“就像有些人,成天嫌自己这里不好,那里不好。追求完美。她却不知道,她的‘不完美’。其实才是一种美。”
小艾的手,早已被他轻轻握住。看着他淡定却执着的眼神,里面柔特无限。
而他深情浓浓的话语里面,说的那个她”,分明就是自己!
如果再加上,对比床上那个刚刚满身是泥,半身是血的狼狈季雨,她真的是太幸福了!
但是,小雨也太悲惨了!
王大鸟搂住呜呜哭个不停,他已认定的未来老婆,长叹了一声。
他当然永远也不会告诉她,那些cd——是他跟徐志东狠狠打了一架后,断掉两根肋骨的情况下,才好不容易换来了一次出外勤的机会。去孟买。
过程之曲折,代价之昂贵,直到现在,他都不想再提。
没什么好感动的。也没什么好炫耀的。
因为这是流血、被利用的一次记忆。
为了找齐那些cd,他又在孟买的街头狂淘。
已经完成自己任务份额的他,却被同行的祝鸽(他本名就叫祝鸽)拖累,任务险些失败!
受了重伤!
而那些cd,是带着他的血,一同回来的……
新欢vs旧爱与虎谋皮
杨目把玩着手中和田玉戒指。他在等一个人。
祖传的玩意儿,果然都是上等的好货啊!
只是戒指里面的那个“日”字,看着怎么那么刺眼呢?
当熟悉的那叮叮的皮靴声响起,他眉头一皱,把戒指收了起来。
老太婆果然够y险,进来以后,一句话也不说。
两只手互相搭着,架在拐杖上。一站就是半个小时。
这么折磨老人家可不好,杨目可算是忍不住了:“您坐啊。”
老家伙哼了一声,坐下他乖乖递来的软椅上。
她又咳了几声:“老喽。一老骨头罗!”
顺便瞥了他翘着二郎腿的嚣张摸样:“架子也大了哦!”
杨目立刻孝子般的递上清肺茶:“早就泡好的。妈,您喝!”
老妖婆也不接过茶杯,反而哼了一声:“早——泡好的?”
杨目打开陶瓷的杯盖,的确是有一股热腾腾的雾气升起。
他两只眼睛都快弯成月牙了,笑眯眯道:“现在还温着呢。”
李阿婆总算是接了过来。轻吹上面的水波,缓缓推开一个小浪,杯中浮现的中药及茶叶,清晰可见。
她叹了一口气:“你泡茶的功夫,比起你爸来就是差……差的还不止一星半点!”
杨目都快的40岁的人了,仍献宝式的上来捏捶老母亲的背。
“我爸那叫什么人呐!那叫一神人!”
李阿婆舒服得快闭上了眼,微微叹道:“可惜啊,就是走得早了点……”
杨目揉捏着的手不免一顿,轻声说道:“妈,爸的祭日快到了。您想好——”
李阿婆冷笑:“你上次不还说,叫我最好不要来找你嘛!”
杨目手法倒也熟练,换在了剁刀式的快斩。却因为力道的适中,反而被“砍”的人,非常舒服。
好似被催眠一般,李阿婆舒服得闭上了眼晴:“你这手法,倒也不输你爸当年……”
杨目一闻,“剁”得更欢快了:“我那是不想让应秀那疯女人看见不是吗。”
李阿婆又忍不住咳嗽起来,杨目立列停下活儿。改为拍老太太的后背起来。
李阿婆微微一叹:“其实有一个人可能比她更疯呐……”
杨目冷笑:“阿妈,你今天又多管闲事了!”
李阿婆用拐杖猛蹬了两下地,高喊道:“糊涂的人是你!”
杨目闷声道:“我觉得您还可以大点声,让整栋楼的人都听到!”
李阿婆喘了口气说道:“忠臣伺明君。你跟着应秀瞎胡闹,又有什么用!还是你觉得她很有前途?”
杨目冷笑:“照你这么说,今天你刚的那个人,就很有前途罗””
李阿婆将拐杖收加回,轻轻抚摸“我留着她,至少有用处。你个蠢仔,我这样做,还不是为了你!”
杨目不以为然,端起那杯清肺,竟也自顾自的喝起来。
“难道你以为,我赌的就是应秀的前途?”
她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不该你喝的茶,你就别喝。”
“您是有暗指?”
李阿婆的语气满是嘲讽:“你那眼巴巴的狗样,还不就是得不到人家,由怨生恨。”
杨目哈哈大笑:“阿妈,我还以为你多了解我呢。原来也不过如此。”
他一沉吟,又说道:“不过,您说得也没错儿了。——我杨目得不到的东西,即使毁掉,也不会让别人得到!”
李阿婆翻了翻白眼,表示听不下去:“男人都爱用这句?真tm恶心了!”
因为本身是灰色,她的眼珠向上翻时,比平常人可怕多了!
就连儿子杨目看了也心惊:“妈,你的眼晴……我一齐带您去外面做手术吧。”
她挥挥手,示意不用:“半只脚都已经踏进棺材的人了。谁还在意这个!”
杨目心中一痛,俯低了身。扶着矮小老妈的肩膀:“我不许你这样说!”
李阿婆又痛苦的撑着自己的腰,为了今天的那个女人,运动得也真是够多了!
她嚷嚷道:“都说老骨头了!你如果真想孝敬我,就让我看到那个人断头的那一天!好好记住,是断头!”
一向又野又痞的杨目,这回倒是重重的点了头!“您猜放心!这也一直是我孜孜不倦追求的目标!”
李阿婆非常不屑:“我呸——还孜孜不倦,你以为夏举多问了你几条意见,你就真当自己是凤凰啦!少跟我来这套!”
杨目嘴巴又贱起来:“娘亲啊,我对您观察世事无比深刻的d察能力,表示深深的佩服啊——我,”
她一手拄着拐林,另一只不耐烦的挥挥手:“收起你的这套油腔滑调来!要多用在的——是我们那个仇人身上。而不是你老妈我!”
杨目屏住气,压着舌头还吐出小半截,两肩紧紧的缩挤在一块儿,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
演技还真是收放自如啊!李阿婆看了又气又好笑,都老大不小的人了,在她面前还总撒娇。
半气半笑的说道:“行了啊你!——我现在发现你用杨目这个名字,用得越来越顺口了。”
杨目竟学人哀怨地说道:“还不都是怪当日的你跟阿爸。娶个什么名字不好,硬是要拗那个“日”字。还好意思让我在小学被叫了这么多年的‘李日日’。我一年到头的争取改名,终于同时征得阿爸跟阿爷的同意后,竟然……”
李阿婆呵呵的笑道,接过话尾:“竟然只去掉了最后一个字是不是?”
杨目大翻白眼:“这样的改,还不如不改呢!”
杨目扶着李阿婆出门、下楼梯。
她闭着眼,都能走出这道门、这么多级的高楼梯。
但却无比的享受每次儿子的临别相送。
因为岛上并无人知他们的关系。他们每次的碰面都很小心。
如果实在避无可避,人家也都已经知道——杨目军师最爱吃李阿婆亲手做的南瓜饼、玉米糕、红烧鱼、独门秘制扣r……
因为她深沉的爱着这个儿子。常常来看他,做好吃的东西给他吃。
忽然就想起另一双充满了爱与疼惜的眼晴!
她趴在深陷滑腻的岸下,眼晴却灼灼的盯着几步外开的另一个小生物。
眼里有痛、后悔、内疚、挣扎……
李阿婆知道,在那个时候,无论提出任何要求,她都一定会答应!
是一定!
因为那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块r啊!
如果不是同身为女人与母亲的这点共识,李阿婆那本来就少得可怜的同情心,也不会泛滥到她身上!
而这个即使总被别人奚落尽只会出馊主意的中年男子,却也是她人生中最明亮的那唯一盏灯。
现在生活已经不抱太大的希望,只想能早日达成心愿。手仞仇人!
这也是她最后唯一的亲人了,残余人生中的最后念想。
不求他大富大贵,做这个,现在也都还结不了婚。唉……
杨目看着老妈忧愁的眼神。大概知道她在想什么。
但是他却试探地问着:“阿妈,你为什么还要救她?况且我们已经做过那么多的‘坏事’……”
像联想到什么似的——李阿婆目光坦荡而悠远,那两颗一向暗无天日的灰珠子,仿佛铁树开花般的重新绽放光彩。
可是很快又消散默淡了下去,无比的祖丧:“我只不过是,想起了你妹妹……”
季雨做的这个梦,特别的悠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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