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磨着杯沿的手指,缓慢而有力。“记得你打我。是为了……避开香芝。我没有怪你。这次也是──”
“我不会对你,亦不会对她……怎么样的。”夏冰抬起脸来的眼睛里,徐志东看到了一份坚定。
他打开房门出去的时候,凛冽的凉风,将他衣领吹得直翻。耳边猛然想起临行前夏举特意叮嘱他的话:
“你要效忠的,不是我弟弟。而是夏家,是我。盯好我的女人。”
夏举的那份警告里面,眼睛里倒映的,俨然有徐志东的影子。
海风很大,吹得每个人都心事重重。
夏冰再上去看的时候,季雨已经不在,只地上散落着几片碎花。
风一来,打着卷,落进了海里。再迅速的刮远了,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
船第二天就到了曼谷。夏冰带着季雨过闸口的时候,很是从容。
其实他们运气不好。泰国最近局势动荡。红衫军的纠集,泰国军方越来越难控制。
以致于在机场、港口、码头、车站等人流密集流动处,加以严格控制。
并且季雨知道他们其实刚刚才从一场大的抓补行动中出来,但泰国警方首先并不参与其中。
并且他们的注意力,俨然更加关注国内的动荡局面。暂时无力关注这些毒贩们。
她看着他惯熟的掏出证件。一点儿也不犹豫。眼神亦是无谓的面对工作人员的目光。
再然后气场不小的伊拉二当家,被迅速放行。倒是她被拦了下来。
“%%%¥#……”又是一堆她听不懂的泰语,她面色苍白,身体瘦削,并且脸部呈现可疑的干黄。被怀疑为体内藏毒一点儿也不奇怪。
再尴尬的场景,也敌不过她现在的紧张。双手紧紧的揪住包包的把手。手指已经泛白。
而她的嘴唇,紧咬着。不敢看工作人员,她的额上已经冒出了汗。
那个海关的女工作人员,不由得更加重了对季雨的怀疑。正当她要站起身要向季雨靠近,夏冰走了过来。
他迅速但又极其自然的扶住季雨的腰,以极具亲和力的笑容,对那名工作人员笑着用泰语说道:
“不好意思,我太太因为刚刚经历过流产,身体非常虚弱。可不可以麻烦你请旁边的这位母亲,让她的小朋友小声一点。我太太,触景生情,伤心难过了。”
刚刚好季雨僵硬的脸对着的是一对母子。孩子正打闹的不行。夏冰见那工作人员仍是有点不放心,快速的从徐志东手上拿过一份报告:
“这是我太太的流产报告。上面有清迈最有名的妇产科医师的签名与医院的公章。而我们这次除了要到曼谷最好的医院再次检查之外,还想要散散心,以减轻我们整个家庭因为失去一个未谋面过的孩子的悲痛。我身旁的这位,是我太太的哥哥。他因为不放心,也一同跟着从清迈过来。”
夏冰说得有板有眼,真诚中带着一丝恳切。他的手,掐在季雨的腰上,她转过脸来看他。
显得“夫妻”情深。并且讲到后面,似乎真的想起一个可怜的胎儿一般,声音都悲哀起来。
那名工作人员也只是简单怀疑而已。季雨看着孩子的眼神真诚又可怜,不疑有假。
而且她本身也是女人,将报告递回给夏冰后,简单的说道就放了行:“祝你们全家旅途愉快。”
一出了大门后,季雨不理会夏冰刚刚的夫妻之言。不理会他哪里弄来了一份报告,到底是何时准备的。一个甩手,她就将夏冰重重的抛开!
外面有车子在接他们。夏冰一把拉开想走边离的她,抓上车了以后,架着她在后面的椅座上陪他坐。只对前排的徐志东说了句:“去酒店。”
一路上,众人皆是无语。季雨疲惫的靠在窗边的玻璃上,泪终于止不住的淌了下来。
夜色渐渐笼罩下的喧嚣曼谷中,窗外那些华丽的景色,更榇得她的无奈之至。
她的鼻子很酸,泪大滴大滴的溅到玻璃上,一点儿也不想去擦。
她季雨是什么人。曾经的缉毒警察,现在吸毒了!还被可以说是自己的同行而怀疑!
这是一种多么屈辱的人生!
夏冰只对她的眼泪视而不见。沉默了半晌之后,他开始给别人打电话。
可能是夏举,可能是他们这次的买家或卖家。她不在乎了。这次来,她甚至都不知道他们到底是要买货或是卖货了。
他们去的自然是五星级的大酒店。各进各的房间之后,季雨的烦恼再度升级。
将她刚刚窜起来的的那一股羞辱减低了不少之后,她叫来了徐志东。
当他们在走廊窃窃私语之时,夏冰刚刚在大厅见完一个客从电梯中走出来。
两个人看见他以后,脸色均是一变。季雨很快钻进了房间,临了不忘对徐志东说道:“可别忘记啊。”
徐志东点头笑笑,目送她进房间。夏冰只收得一个背影,问徐志东道:“别忘记什么?”
徐志东眼睛一转,脸竟然有些红。“她抱怨皮肤干,叫我买……”
夏冰挥挥手,不耐烦的说道:“知道了。”
很是郁闷她为何不叫他买的夏冰,仍是在吃完饭后,抽空去了商场,买了一支眼霜。
他认为她最需要这个。她眼睛最近黑眼圈超大,而且眼袋很是明显。
当然,也在店员的推荐下,买了最贵的一组护肤品。他不晓得品牌的。
但想来贵的东西,应该不会差。而只有眼霜的品牌,他是记得她提过一次的。
估计是季雨不会说泰语,不好买。可是竟然没有叫他!
所以当夏冰敲开季雨的门,她明显是大吃一惊!
不过看到她越发蜡黄的脸色,他更是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但他也并没有要坚持进房间,而只是把东西交到她手上:“你要的。”
季雨的眼角,有抽搐。嘴里也仅凭本能的说道:“谢谢……”
而就在走廊的转角处,徐志东收紧了手里的那一支唇彩。他的手,握得很紧,很紧。
是谁将你眼眶,染成一抹红?190死不瞑目
第二天早上,夏冰早早的出门。即使早上天很冷,他去了北门。
季雨爱吃的东西不多。他记得她爱吃饼,就特意去了他知道的一个很有名的早市,去买了桃酥及其它的一些特色早点。
可惜,他的好意并没有被领。季雨起得太晚了,那些东西直接成了午餐,又进了他与徐志东的肚子里。
到了晚上的时候,他们一起去看人妖表演。夏冰以为季雨或许会是有些好奇心,或者是冷漠的看。
但不知为何,在那黑暗吵杂的五光十色环境中,他觉得她竟然在紧张!
虽然她没有回视一直在看她的夏冰。但他分明觉得她过于失态了!双手不停的搓来搓去,很是纠结。
而且她一向行得正坐得直的。此刻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种艳舞高歌环境的影响,她几乎是瘫倒在沙发上的。
夏冰收回了她面前的那个酒杯。淡淡的说道:“累的话,就先回去吧。”他还不能走,因为今晚要等一个客。
但不知为何,季雨听见他的这句话,竟然如同得到大赦一样,仓惶脱逃。
夏冰望着她颤抖的离去,只能用酒杯掩饰自己的苦笑。本来他是不用带着她出来的,但为了能时时刻刻看着她……
尽管这样的时间,是如此的宝贵!但无奈她不体惜不配合。他也能放手……
只不过,这个徐志东为他去接客人进来,去得也太久了一点吧。夏冰是想打电话叫他送季雨回去的。现在只能另叫他人了。
没有了她,徐志东也不在,他要等的人迟迟未来。看着舞台上那夸张的表演,和即将要到来的脱衣舞,夏冰连在里面多待一会儿的心思,也没有。
他拿着烟想要到夜总会的侧门抽一下,但一出来后,发现那儿己经不少人聚集在。
吞云吐雾里面,人色复杂。有吸毒者,有嫖客客,有gay。长相很好,气质独特的夏冰,不想成为这些异国人的目标。他转而去了厨房的后门。
他有些后悔刚刚先让季雨一个人直接走掉。也不知她是从正门还是哪个侧门走的。
夏冰再打保镖的手机,想知道他追上她没有。塞给厨房人员一点钱后,他出了脏兮兮的后门。
可他边摸手机边往外走的时候,看到远处黑暗与车灯光的交汇处,分明是一抹他最熟悉的身影。
还有一个人,是他遍寻不着的徐志东。黑漆漆、狭窄的小巷,地上全是很脏很黑的污水及废水。
里面是一群人的狂欢之地。在最外围的一个垃圾堆放处,在这乌烟瘴气的小巷的一头,夏冰冷冷的看着那两个人一直在推搡。其间,季雨几次想走,均被徐志东拉了下来。
等到她终于从徐志东手里拿着东西走掉的时候,徐志东回头,也终于发观了在黑暗处一直沉默着的夏冰。
徐志东虽然开始时有明显的震惊。但很快恢复过来。当他想如常的从夏冰身边走过的时候,被拉住了。
很远处的外面,才是马路。在这垃圾堆满放的角落里,只见那时不时闪过的车灯光。还有偶尔尖叫响起的喇叭声与刹车声。
夏冰抓着徐志东的胳膊,很是用力。他的手背,被那断断续续打过来的车子灯光,照得雪白。上面青筋突出!
夏冰的声音很冷!多年相知相处,徐志东深刻的体会到,这么平静而冷酷的语调,正是他发怒的前兆。
或者说,他越是这样的刻意的冷静,确是己经真正生气了!徐志东的身体才微微一动,夏冰的手指就抠得他更紧起来!那指甲与手指,分明是想要c进他的皮肤与血管之中!
夏冰的声音真的很冷!“我不想再重夏多问!你刚刚——给了她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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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雨拿到东西之后,飞速的离开了那条仄黑暗的小巷。第一次,夏冰与徐志东都没有派保镖跟在她后面。
她能感觉得出,刚刚离开的过程中,徐志东的眼光一直紧紧的缠绕在地的背后。或许有心痛,有不舍……
虽然明知道不可能,但季雨不得不承认,她仍旧是利用了这个男人。现在,她拎着包,裹紧了衣服,拦了辆出租车,回酒店。
不过,在穿过繁华衔道的时候,她看到那些普通衔道边的类似于书报亭的地方,心中一动。
季雨很快下了车。她左右回看,甚至不能确定夏冰或徐志东的人,乃至是不是会有夏举暗地安c的人,在附近。
但她真的没有时间了!怀中的那包东西,灼热得烫人。她的脸红红的,肚子也嗡嗡作响。穿过马路时,步伐越走越快,到了后面,竟像跑起来了一般。
书报亭的老板倒是如常的在忙碌整理东西。对于眼前出现的一个头发并不太整齐的漂亮女人,只简单看了一眼,也不以为意。
但季雨颤抖着拿起公用电话的听筒时,才发现手心里全是汗。尽管她力劝自己尽量要镇定,但听筒里那冗长的“嘟嘟嘟”的提示音,仍一声比一声重的敲打着季雨的心脏!
久到她忍不住又重拨了两遍。久到第三遍快响到要结束,老板都己经坐下来看她时——久到季雨心跳己经如大鼓在敲,心中的那个不详的感觉越来越强时,对方的听筒终于被接了起来……
一把熟悉的女声“喂”字,季雨的眼泪己经流了下来。当时她心底的第一个想法是,不管接电话的人是小艾或是小罗,她都应该庆幸,她们都还暂时得到自由。即使是有限的自由,那么也意味着她儿子的有限或暂时的安全。
季雨泰国这儿路边呼呼而过的车子声,让对面的小艾瞬间压低了声音:“……是你吗?”
季雨迅速抹了一把泪,声音有些哑哑的:“是我。但时间很宝贵,长话短说。”
小艾许是顿了顿,不知是否是在倾听她那边外面的声响,过了一会儿,才以更低的声音说道:“这电话不安全。我换一支打给你。”接着,就是忙音。
季雨的眼泪尚未干掉,就被挂掉了电话。孤身一人的她,怀揣着一包海洛因,站在车水马龙的曼谷繁华衔道边的这条小衔边的一个破旧书报亭的雨蓬边边,忽然就有了想要嚎啕大哭的感觉!
她是这样的疲惫,与这样的孤单无助。甚至找不到可以解决的途径。最重要的是,她觉得自己的斗志,丧失了……
小艾的声音再度响起来的时候,季雨尽量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穷途末路。“小念……他怎么样?”她仍是急切的。
小艾居然先是轻笑一声:“就知道你最担心这个。不过”,她的声音压低得很快:“暂时没事。不过,夏举回来了……他叫人盯得很紧。我己经好多天没有看到……他了。现在小念就在我身旁,我很警醒。不敢离开他半步。”
“谢…谢谢你。小艾。”季雨的声音哽咽了。让小艾一下就发现了,坚强的女
人季雨怎么会这么容易情绪起伏:“小……雨,你怎么了,你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季雨抹了抹眼泪:“我只是太想小念,太想你们了。小艾,我……我好想回家。”
“没事啦。我己经听说你跟夏冰去了曼谷。你也先不用管任务的事,不要再与他纠缠被夏举发现。你赶快回来就快。那就可以很快看到小念和我们啦。”
季雨抠紧了怀里的那包白粉,黯然神伤的说道:“我,知道了。”
“那我挂了,很怕……被发现。危险。”
“好。小艾……麻烦你了。”
“不客气。你要多加小心。”
季雨竟然没有勇气跟小艾提这件事。她付了钱后,仍旧呆呆的站在这人来人往的衔边。
看着吃完饭后出来散步、遛狗的一家人。看着一起逛衔的情侣。看着刚刚呼啸而过的警卫……季雨从没有觉得自己如此的脆弱与孤单过。
她掐在自己手心的指甲,越陷越深。最后终于决定打了那个电话。中国云南边防缉毒总队二大队长李兴的电话。私人电话。“喂。”
“李队,是我。”
“季雨……你疯了。这是国外的电话。有加密吗?”
“没有。曼谷衔边的呵”
“你疯了!”李兴惊呼一声,“出什么事了?你旁边有人吗?”
“李队,我有事要请你帮忙。”
“你太鲁莽了。我现在并不是你的直属上司了。”她己经归云南公安厅缉毒总队下属的行动部。
“我有了一个儿子……我,想回国。”
“……”李兴久久没有回声。他拉开椅子,站了起来。似乎是走出了门口。
“回来能干什么?”李兴的声音很是冷酷。季雨也是一愣。
见识得太多卧底的下场,回去的也少。她当然知道。只是现在真的是身不由己了。
“我被……夏举着吸了。”她的声音很小,但李兴一下就明白了。
“那就戒了。”
“我想……回国戒。”
李兴冷笑:“在那边都戒不了,回来干嘛。”他继而说道:“你回不来的。除非……你知道的。”
季雨的心早己寒了下来。叹了一口气。
李兴这时心也软了一点。“斩草要除根。你以为你现在走得了?”
认真做事,才是正道。季雨挂了电话。心事重重。很累很累。
回到酒店,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她很后悔没有拍得下小念的照片,可以时时放在身边看。
不然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烦躁忍耐中,除了看看落地窗下耀眼的曼谷夜景之外,再无计可施。
豪华酒店的下面,长长的车河,形成的光圈,灿若星河。季雨听着李兴的话,心里忍得痛苦。
沙发上的指甲,不停的搓擦着。将那皮革不断的割开。她的唇,也被咬得越来越没有血色。
罂粟的历史有多长?至少5000年了。大约从人类有文宇记载的历史开始,罂粟就伴随着人类。
罂粟进入中国的历史也有1500年了,但是,在绝大多数年代,罂粟并没有多少危害,反而是对人有益的药物。
罂粟危害全世界的历史,大约是最近的200年。这种美丽的花朵成为人类罪恶的历史,与欧洲人的自由、贸易、财富、科技紧紧相伴。
一个简单的毒品历史,是人类历史的一个缩影。今天是国际禁毒日,作为一个中国人,不该淡忘这个日子。
可是季雨管不了那么多了!地喉里与体内的欲望与冲动,越来越明显。全身冒冷汗。她的指尖,听从她心尖的那抹强烈的渴望!她扑上了刚刚丢进垃圾桶的那包东西,拼命的撕开!
此时欺刻,她竟然庆幸刚刚没有把东西真的扔进马桶里!
正当她一切准备就绪,低头就要吸的时候,那扇坚实无比的门,猛的就被撞开了!
其实夏冰当然也有钥匙,他是边开边撞的。看到她如此的丑陋的一幕,夏冰冲上
来就要掀翻桌子上的那些东西!“你在干嘛!”他吼了出来。
季雨的快速反应,竟然只用在了隔开他,而护住那包东西上。
夏冰看着桌子上另一侧未动过的那整袋化妆品,他吼道:“你骗我!”
再看看眼前这个几乎完全不认识的毒徒,夏冰心中一片凄凉。
他一把甩开桌上的那些她渴望之至的东西,压制自己心中的那股火,抱着她,到了浴窒。
夏冰一面开着花洒,一面放浴缸的水。季雨几次想挣脱他纠着她的那双手,但根本就更加激怒他。
季雨的火也上来了:“谁要你管我!你给我滚开!啊——”
夏冰冷着脸,一把将季雨的头,狠狠的拽进浴缸的水里!“就你现在的这种样子,还想回去见儿子!”
高飞的水,溅得他的衣服的全湿了,他手上的劲去一点儿也未曾松过。不断的压她,放开,再压!再放开!再压……
季雨如同溺水的人一样,本能的被压制的同时,手和脚都挣着想要起来。
她的手臂与手掌,不断的打到夏冰的脸上,他却丝毫未动。放她出来刚刚得呼一口气,又y着脸,再压着进水。
季雨贪婪的还没得吸几口气,就被夏冰又弄进水了。来来回回无数次,她觉得自己快要被憋死了
终于在一次再度出水时,满脸是水,鼻孔也因为被灌了太多水而呼吸极度不畅,导致讲话吃力的她,终于吼出来了:“夏冰,谁要你多管什么闲事!你哥我吸毒的时候,你他妈的在哪!”
尽管她的声音是颤着的,但由此更加重了浴窒里的悲情气氛。
可惜夏冰的手,在听闻得她的骂声之后,只有过短短那么一秒的停留。
接下来更严重的是,他将她的肩膀死死扣住,让她的上半身,几乎都陷进了那几股超大的水流中!
他更是宣布了一件不容任何人质疑的事实:“快死了吗!你再动也没有用!如果你不把毒戒掉的话,永远都不准起来!”
“呼!”季雨如疯婆子一样,头发身体湿漉漉的起来一小会儿,又被夏冰压进她一向害怕的水里。
她很是后悔跟夏冰讲过她母亲当年是跳河自杀的……很后悔向他承认过自己其实是怕水的……
是,他们香芝死时穿过水下时,她还是坚强的。她可以凭借毅力与坚定的内心,说服自己内心的恐惧。
可是夏冰怎么可以这样,在她最最脆弱的这个时候,利用她的这个弱点,来攻击她……
季雨几经沉浮,刚刚体内那股强烈的要吸毒的渴望,己经被怕死与恼怒的纠纷所冲淡。
可为可恶的是,夏冰仍在她耳边不停的说道:“难道就你不想健健康康的去见小念?”“你不想想你妈当年是怎么被你爸害死的,你也想重复她的老路吗?啊!”
“你姨妈养你这么大,就是想让你像刚刚那样,拿着针筒下黄泉去见她?你叫她死不瞑目!”
季雨浑浑噩噩中,时而惊醒、时而麻痹、时而痛苦!她有求生的本能,但身体的某些部分的欲望,让她不受控制!
被压在水面下太久,肌肤有开始发涨时候,她何尝不想过:想回回不去,想走走不了。活得这么难,干脆一死了之算了!
是夏冰在她背后高高的水面上,冷漠的、恐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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