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阳已经渐渐适应了周围的诡异气氛,笑笑反问道:“我可以介意吗?”
腐尸虫又仰面桀桀怪笑起来,道:“哈哈,你是最有趣的家伙!成功人士说话都精彩,你本是个不擅言谈,少言寡语的家伙,但似乎一下子能言善辩了,看来你一定会成功,成为一个了不起的人物!”
听了这话,阳面上带着笑,道:“你对我了解多少?”
腐尸虫道:“很多,几乎每一件事,除了你自己,我恐怕是知道你事情最多的人,多到你可以对我畅所欲言,敞开心菲,不用心怀戒备的程度。”
阳背起手来,脸上带着笑意,一言不发地看着这个如同鬼魅般神秘的怪物。
腐尸虫,道:“你是个孤儿,在你快要冻死的时候,成显阳救了你的命,并且传授给你一身的本事,不但是你的救命恩人,简直可以算是你的再生父母。”
阳依然脸上带着笑,一言不发。
神秘看了看阳,叹道:“啊,这些都不算什么秘密,知道的人也不少。
“但是知道你很要强的人就不太多了。
“学武功的时候,你不如成昆学得快,为了不落后,你就跑到没人的地方苦练,多练几十遍,一百遍,直到自己能练得跟师父教得一模一样,跟师弟一样好。由于你练功刻苦,你跟成昆的武功一直在伯仲之间,差距不大,直到成显阳把‘幻y指’传授给成昆,成昆的武功日进千里,你才开始绝望了。“一到背后苦练时候,你就会痛不欲生地跪在地上,捶胸顿足地恸哭一气,不知多少次。
“你多么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出人头地,作一番事业呀,可是只能学二流武功。这是你的想法。
“不知道你想没想过,就算成昆的武功比你强,难道你就不能出人头地,作一番事业呢?二者并不冲突吗!
“也许你预感到了他要成为一方之主,你这一辈子注定要生活在他的y影之下?
“你天生就不喜欢屈居人下,你们那个石教主也看出来了!”
阳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冷冷地盯着腐尸虫,还是一言不发。
腐尸虫续道:“自从成昆开始学习‘幻y指’,你就变得沉默寡言,开始遍游名山险峰,游历江湖,结识朋友。
“别人以为你爱玩,没有权力欲。其实你是怎样的,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你呀,是希望能遇到一位比成显阳更高的高人,传你神功,好让你立于不败之地。”
阳脸色苍白,紧闭的嘴唇微微发抖。
换了个更舒适原姿势,腐尸虫把头转向月亮,道:
“机会说来就来,这大概就是宿命?
“传你武功那个人,没告诉你他是谁?
“也可能是在d里呆得太久,老糊涂了!
“他难到想不到,他把神功传给你,让你把本不属于这个世间的武功带到这个世间来,我这个腐尸虫就会复活,并且找到你,兜他的老底?
“他以为这样就不会天下大乱啦?
“有些人仿佛总是有这个本事,挑起巨大的纷争,弄得天下乱。你的这位神秘师父就是其中最厉害的一个。
“我告诉你他是谁吧,他就是魔神八支中天龙部的‘九头龙神’段如天,仙魔两派共同的敌人,响当当的坏蛋。
“他练得武功让他长生不死,他后来发了善心,把自己藏了起来。仙魔两派也由于段如天引发的那场惊天大对决,伤亡殆尽,在江湖中销声匿迹了。
“至于仙魔两派为什么在江湖消失的那么干净吗,这个故事太古老,太离奇,太不可思异,我讲了你也不相信,所以我就不说了。
“我只想告诉你,作为九头龙神的入室弟子,你一踏入江湖,魔仙两派将会再次浮出水面,江湖会再起两派的血雨腥风,直到你死去才会渐渐平息。
“不过遗憾得很,学了段如天的武功,你想死,恐怕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九头龙神倒是想明白怎么死了,但是他没告诉你,哈哈,你说是不是天大的笑话!
“你老气横秋的,很适合当领袖,好好干吧,会有很多人,来找你的,我现在要走了!”
腐尸虫一跃而起,脚尖着地卷曲着身子,向猴子一般,突然又回头对阳说道:“对了,忘了提,你现在可以把小师妹抢到手啦,你不是喜欢她,喜欢的要命吗,嘿嘿,再见!”
说完话,怪人轻轻几跃,人已经在几十丈开外,轻身功夫竟比阳还要略胜一筹。
阳大喊一声“等一下!”,几个起落,追了上去。
神秘人停了一下,阳问道:“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神秘人呲牙一笑,什么也没说,凌空跳起来,在天空中画了一道弧线,如同一只快箭s向地面,消失在地里,再也不见踪迹。
阳木立在石柱之上,泛红的天空上下起了蒙蒙细雨,静静落在他一动不动的身上。他失魂落鬼,如同一只落了水的丧家狗。
世间的事就是这样,你费尽心机地把你想要的东西弄到手,但却没有预想中的快乐。那东西的滋味变了,根本不是你想要的。
第十四章升龙鼎外
早上起了大雾,浓浓的,化解不开。天气y沉干冷,天空仿佛降到了地面,压在心头上,让人透不过气来。
光明殿前的比武场前,早就挤满了人,个个哈气连天,显然很早就来了。
可是,不知为什么,主看台上,石教主与四###王都没有到,成昆与阳两个人也没出现。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议论纷纷,猜测比武未按原计划开始的种种可能的原因。
与此同时,在昆仑山深处,一场决定明教前途命运的大战正在拉开帷幕。
这是一处盆地,盆底平坦,方圆数百丈,盆沿非常陡,拔地而起,高有数十丈,没有一处缺口。身处其中,便如同与世隔绝。
但石天鼓、四法王以及阳和成昆七人,却并没有急着进入战场,而是一起站在盆地边沿上。石天鼓有话要跟两个年青人说。
山风凛冽如刀,七个人面色凝重,心中不由得生出些许苍茫凄凉之感。
成、阳二人是在黎明的时候,得到石教主要秘密改换比武地点的通知的,不知石教主此举是何用意。
石教主劲装结束,混身上下的精气神竟一点也不比两个年青人差,只是花白的头发与老年斑,让他看起来比别人苍老。他脸上略带着一丝不易觉查的愁容,定定地看着盆地,久久一言不发。
石天鼓没有看身后的人,突然慢慢举起手来,指着这块数百丈的盆地,对众人道:“这个地方叫‘升龙鼎’,我跟他也是在这里决战分雌雄的,后来了我们成了不共戴天的敌人……
“唉!做明教之主,率数十万之众,与群雄并立,步卧虎藏龙之江湖,历万千险恶,手握的是教众的福祉和前途,肩挑的是光大本教的使命,岂是什么人可以让来让去的儿戏?”
又过了很久,石教主叹了一口气,低头道:
“算了,权力是场无聊的游戏。
“你们开始吧,有些事,天定的!
“谁赢了,就走出来见我。”
说完这些话,他头也不回地走下盆地的边沿,向“升龙鼎”外的山地走去。四###王也没有做声,默默在跟着石天鼓走下去。
阳和成昆看了看成显阳,成显阳却走在最在四法王的最前边,脚步很快,一眼也没有看二人。
二人低头默立片刻,抬起头来,心事已全放在一边,二人均是目光明澈,淡定如镜,相视一笑,先后飞身而下,几个起落,来到了盆底的中心,摆开了架式,开始一决雌雄……
走下盆沿,石天鼓找了一块石头坐上去,静静地等待着。
四###王今天也没有穿平时的兽纹法袍,都是青一色的短打扮,劲装结束,非常威猛。最奇怪的是,他们手里都多了一个油亮亮的面具。四个面具色分赤、橙、蓝、绿,样式怪异古奥。
千手天王屠仙草,性格比较燥急,别人都或坐或静立,他却背着手来来回回地走,一会看其他三位法王,一会看看石教主,一会又听听盆地里的动静,几次想张嘴说话,却强忍下来。
四人当中,成显阳最长,看着屠仙草心里焦急,免不了劝他道:“老二,你着急也没用啊,快坐下吧。”
不想,屠仙草没有坐,得到话引子,反而把话匣子给打开了,转过身对成显阳道:“大哥,我怎么能不急,人家都下了战书了,要灭了我们明教!
“我们明教现在正是用人缺人的时候,比武的事干嘛不拖一拖,等这件大事过去了以后再说?
“也许那些王八蛋正巴望着我们这边自己出事呢!!”
石天鼓不怒自威,轻轻地“嗯!”了一声,屠仙草就不再吱声了。
石天鼓看了看四法,叹道:
“天命不饶人,我已知自己的寿数,早一日晚一日罢了,改不了。武是一定要比的,乾坤不定,遗害无穷。
“蛇无头不行,龙无头不飞呀!
“我死了,你们谁敢说一定镇得住场面?你们要是在这次大劫难中死了,明教还有谁能镇得住他们俩个?明教还要别人来灭吗?自己就灭啦!”
听了这番话,屠仙草不吱声了,石天鼓继道:
“可惜天不假年,我也没有时间来考验新教主各方面的才干了。
“我心明白,一场比武定教主,实在是个苍促的下下策。但我在众多的青年才俊里竟意外地发现了这两颗明星,文武兼备,智勇双全,唉,真是天助我明教哇!我心里高兴极了。
“可惜天无二日呀,总要分个高下的。而且现在分,总比以后分要好。”
几人说话间,盆地里传出一连串巨响,声如雷鸣。碎石块从盆沿飞溅而出,不断落在盆外的岩石上,啪啪作响。
和一泰、朱吃虎和屠仙草上前拣了些碎石看,又惊又喜。惊得是二人武功竟有如此威力,喜得是,幸亏与二人对决的不是自己的爱徒或儿子,明教未来大有希望。同时,也佩服石天鼓的安排。
这场比武要是在原来的擂台上进行,一是二人施展不开,二是恐怕有数不清的教众要受伤了,看看这些尖利的石块就知道。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声音渐渐平息,尘埃落定。
又过了一小会儿,从盆沿旁的小径走下一个人来,众人定眼一瞧,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阳!
阳穿的一身黑装,已有多处撒破,脸上也挂了伤,想是激战之中,飞溅的石块所伤。虽然有些气喘吁吁,但走起路来还是雄健有力,看样子并未受重伤。
他就是这场比武的胜者,他将是明教的新任教主。
但很奇怪,见到阳,石天鼓与四###王虽然都站了起来,但是谁也没有迎上去祝贺的意思。
石天鼓面如寒水,四###王什么也没说,默默把面具带在脸上,赤、橙、蓝、绿,恐怖怪异。
看着眼前的一切,阳不觉一愣,想不出究竟出了什么意外。
只见石天鼓慢慢举起双臂,向着阳一挥,对四###命令道:“来呀,合力把贼子杀了!!!”
第十五章教主之战
这一声断喝,直如五雷轰顶,把阳给喊懵了。
他究竟做错了什么事,还是他们对他有什么成见?不让做教主便不做教主,又何以要杀了他?
可是已经由不得阳细想了,因为四###已经上前来,不由分说,出手又快又狠,如同四把最快、最锋利的刀子,从不同的方位向他切割。
成显的武功自不必说,其他三###王的武功也与他们的儿子或是徒弟判若云泥,竟强得异乎寻常。
阳奋力抵挡,脚法大范围移动,快逾电闪,尽量不陷于四###王的包围之中,身法变化万端,在四###王密如乱麻的进功之中不停闪移,险中求生。阳的出手快得几乎看不清,看起来如同生了三头六臂,接挡那些躲无可躲的招式。
努力克制着内心巨大的愤怒与疑惑,阳尽量只守不攻,想弄清四###王出手的目的何在,事情的真相何在。
可是阳的心很快就冷下来了,心中的疑惑变成了难以形容的伤心。他发现,包括成显阳在内的每一位法王,出手都毫不留情,招招凶险不说,而且招招夺命,一点也不含糊,根本是要制他于死地,没有一星半点儿点到为止的迹象。他故意露了些小破绽试探,那知道身形一慢,衣服连着皮r就会被凌厉的杀招划出一道口子来,要知道,如果再慢一丁点儿,他的要害就会不可回避地被刺穿,必死无疑。阳不信,又接连试了几次,结果不过是身上又多了几道深深的血口子。
血流了很多,他几乎成了一个血人。
他终于流出了绝望的眼泪,一切都太突然了,他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有一件事是肯定的,他们,包括他的义父恩师,他们是真的要他死。
石天鼓站在不远处,一动不动地看着阳的生死搏杀,脸上的表情似喜似悲,怪异非常。
只听阳一声暴吼,混身上下立刻有一股强劲之极的罡气爆发出来,一下子化解了四###王所有的攻势与杀招,震得四###向后各退了好几步。
虽然阳伤痕累累,满身血污,但整个人的气势比刚才强盛了好几倍,咄咄人,令人畏惧。
四###王也被阳如泓的气势所震慑。
谁也没想不到,一个人会在连番大战后,还有如此强劲的气势。
但四###王毕竟久经战阵,稍一定神,各运平生十成武功,手上一变式,又如四只夺命的飞镖一样,向阳s去,功势不但没减,反而更凶。
但阳的攻防策略却明显的变了。刚才是以快打快,只守不攻,或者是以攻为守,现在脚法身法全都慢了下来,变得沉稳异常,几乎常人也可以看到他是怎样移动的。可那移法却偏偏精妙,位置力度,妙到毫巅,看得见却偏偏打不到,每个动作都是那么省力,那么经济,好像都在秤上量好了,然后放在最应该放的地方一样,一点多余与浪费也没有,可称近乎完美。拳法、掌法与脚法,变为慢接快打,出手慢却到位,有效而得当,与其身法,脚法相得益彰,有异曲同工之妙。可是接到招后,反手一击却快得不可思异,那种迅速,已达虚化之境,r眼几乎看不清,快与慢毫无半点阻滞,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阳的变化太快太奇,没人能出这样的的招,也没人能接这样的招。
十几招一过,四###开始支撑不住了,渐渐跟不上阳的节奏,只有勉强着架之功,全无还手之力。
二十几招一过,四###王已经有些招架不住了,豆大的汗粒从赤橙蓝绿四只面具后撒豆子般地挥撒而下。
四人败局已定,此刻,只要阳手上一出杀招,立刻就可以取四人性命。
阳手上攻势不减,但不知为何却没有制四人于死地,只是四人没有停手,他也不能停手。
百招一过,只听石天鼓大喝一声“退下!”,不等四人撤掌退出战阵,他已如飞鸢般跳入战阵,将压得人透不过气来的进攻接了下来。
劲力一松,四###王全都累得瘫倒在地上,连把面具拿下来透透气的力量也没有了。
这回该轮到阳吃惊了。
不单是因为这个病入膏肓,时日无多的老人,与他对阵丝毫不落下风,武功之高,内力之深,远在四###王之上,可能比他还要高一些,而在于,阳与石天鼓对招的过程,他觉得到了一种异样的熟悉感,那是种相近事物之间特殊的亲近感,发自内心处。
这种感觉绝对不是绝顶高手之间的腥腥相惜可以解释的。
二人棋逢对手,都来了兴致,龙腾虎跃,辗转腾挪,离四###越来越远,一转眼的功夫已经有百十丈的距离。
对阵数千招,二人内力兀自如涛涛江水,绵绵不绝。阳突然明白自己为什么有那种奇怪的亲切感与熟悉感了,因为,他猜到了,石天鼓也练过“印魔咒”。
石天鼓看到阳嘴角的会心一笑,知道他猜到了自己武功的底细,也笑起来,手上不慢,双指直取对手双眼,突然问阳道:“你与成昆比武的时候,也没有用?”
阳躲过石天鼓如箭发般的双指,反手一个手刀切向石天鼓的咽喉,边回答道:“没有。”
石天鼓不闪不避,下盘腿已如风雷般踢过去,阳顺势一闪,手刀之险,不攻自解。一踢不中,第二踢连着第三、第四踢一齐向阳招呼过去,同时,不忘续问道:“还没到时候?”
阳合身后退,退势中藏着攻势,回答道:“是!这是门规第一条,我时刻铭记于心!”
听到这个答案,石天鼓脚尖一点地,凌空向后翻了二丈,背手站在平地之上,气色不改,收手停战。
阳也收敛内功,停止了战斗,目光炯炯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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